景萧低低的笑起来,好像不甘心又好像有些如释重负似的,“还没完呢,我还会回来的。”
说着提起剑头也不回的往山下去了。
路过山门的时候最后深深的看了仍然在熟睡的沈珏一眼,“好好照顾他。”
作者有话要说: 景萧童鞋差不多已经可以领便当了<( ̄ˇ ̄)/本来想写一个渣男的,一不小心好像写成了一个病娇……
☆、我是不是很没用
“小珏。”凌寂轻轻的拍了拍沈珏的脸,沈珏却完全没有要醒来的迹象,凌寂微微蹙起了眉,不会是他那一下劈的太重了吧,可是他没有用多少力气啊。
直到沈珏哼唧了两声,闭着眼睛下意识的蹭了一下他的手,他这才完全放下心来,忍不住勾了勾嘴角,伸出拇指把他嘴角的那一缕不明液体擦掉,感情他这是睡上了。
认命的把沈珏小猪抱起来,血咒除了,这下子他们终于可以安心了。
沈珏睡着睡着怎么觉得床自己晃晃悠悠的动了起来,好像还挺舒服的,不对,沈珏猛的一下子睁开眼睛,看见自己正被凌寂抱着往回走,这才松了一口气,“师兄。”
看见凌寂肩上那道长长的伤口,有些心疼的摸了摸,“对不起。”
“我是不是很没用啊?”沈小珏有点气馁,为什么觉得自己每次都在拖师兄的后腿啊?
凌寂愣了愣,把还在自怨自艾毫无所觉的沈小珏放下来,看他微微低垂着眼眸,眼睛盯着自己的鞋尖,“上次也害你受伤了。”
凌寂没说话,只是径自低下头去噙住那双还在喋喋不休的唇,有些粗暴的舔噬吮吸着这粉嫩的唇瓣。
沈珏被亲的面色绯红晕晕乎乎,完全忘记了自己刚刚在说什么,只是下意识的回应着这个突如其来又炙热的吻。
凌寂终于放开他的时候,他的两条腿都有些发软了,胸膛用力的起伏着。
凌寂看着他这满面绯红眼含春水的模样,看的自己都快有反应了,低头亲了亲他有些红肿的嘴唇,“下次别再说这种话了。”
“啊?”
沈珏楞了一下,才想起来自己刚刚说过什么话,娇羞道,“其实我也就是随便说说。”
凌寂,……
沈珏轻轻的抱住凌寂的腰,把头埋在他怀里,“我知道的。”
他知道他现在的实力还很弱,不过他一定会慢慢成长的,总有一天,他也会站在和师兄一样的高度上,也可以保护师兄,成为他的依靠。
而现在嘛,师兄是他的爱人,依靠一下他的保护,也不是什么特别丢人的事嘛。
“对了,景萧呢?”沈珏终于想起来被他选择性遗忘了许久的某人。
“他走了。”凌寂摸了摸沈小珏绯红的唇,随口道。
“走了”沈珏有些惊讶。
“他投靠了魔修,对你下了血咒,还残害同门,根本就不可能在这再待下去。”景萧微微眯了眯眼睛,从小珏嘴里听见这个人的名字,还真是让人不爽啊,“我废了他的元婴。”
“可惜了。”景萧的天赋虽比不上凌寂,但也是天赋极佳,若是他踏踏实实的走下去,未来不可限量,如今却落得了个这样的下场。
沈珏随口一叹,倒也不是同情,只是有些许惋惜,不解他怎么变成今日这个偏执的样子。
“可惜?”凌寂微微挑了挑眉,“你觉得他很可惜?”
“我不是说你废了他的修为可惜,我只是觉得他这么多年的修为,一夕之间变成了如今这个样子,哎我不是那个意思啊……”
沈珏越描越黑,看着凌寂眼底一闪而过的光,吓得连连后退,欲哭无泪,“我真的不是那个意思啊……”
“啊师兄你干嘛,你快放我下来……”
为什么觉得师兄最近越来越那什么了,还我那个又面瘫又闷骚冷冰冰一棍子打不出三句话的师兄来,嘤嘤嘤好可怕。
“我们还得去向掌门复命呢。”沈珏垂死挣扎。
“今天这么晚了,掌门都休息了,还是明天再去吧。”凌寂淡定道。
沈珏抬眼看了一眼犹自高高挂在天上的太阳,真的好晚啊。
作者有话要说: 太阳,excuse me?
☆、报应不爽
两人终究还是去见了掌门。
和平日里那个高高在上仙人似的掌门相比,天璇子简直好像变了个人似的,头发花白,面容疲倦,好似这些年静止的岁月一下子流逝了去,整个人散发出一种悲凉孤寂的气息。
“掌门。”沈珏忍不住低低的唤了声。
“没事。”他摆了摆手,“没想到会是景萧那孩子,你们接着说吧。”
“这次的事是魔修所为,只怕,他们是要对掌门您不利。”沈珏犹豫道,这件事掌门恐怕知道一些原委,他这些日子的变化,恐怕也不是单单因为受伤而已。
天璇子听了之后也没什么反应,只是无声的叹了口气,“因果循环,报应不爽,这都是我的报应啊。”
沈珏和凌寂对视了一眼,都看见了彼此眼中的疑惑,不过天璇子只是摆了摆手,让他们下去了,显然并不想他们与这件事再牵扯下去。
他们不知道的是,他们退出去以后,掌门身后一直安静侍立着的弟子突然短暂而尖锐的笑了一声,僵硬喑哑的语调如同索魂的鬼魅。
“是啊,这都是报应不爽啊。”
他身上泛起一层浓重的黑雾,源源不断的黑雾像是从他的身体里渗出来似的,带着浓重的腐烂气息和血腥味,一圈圈的将他缠绕起来。
黑雾渐渐的开始从他的嘴巴鼻子里涌出来,他的五官扭曲变形,却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十分痛苦的模样。
天璇子不忍的伸出一只手轻轻在他被黑雾缠绕的额头一点,他便轻飘飘的倒了下去,面色青白,不知生死。
而那些从他身体里涌出来的黑雾却逐渐凝聚成型,现出一个黑衣的模糊人影来。
黑色的人影低低的笑着,冰凉的手指擦过天璇子旦夕苍老的容颜,“没想到,那两个小孩儿居然能看穿我的血咒。”
他的神情温柔,语调却是阴冷,“清哥,你说,你当初废了我的丹田和灵根,将我赶出师门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今日?”
他摸了摸自己的脸,那张脸上布满了黑色的一条条狰狞着凸起的筋脉,像是黑色的毒虫盘踞在他脸上似的,底下却隐隐可见原本清秀姣好的容貌。
“我如今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都是拜你所赐啊,清哥,你不是说你会一直保护我的吗,你不是说你喜欢我的吗?”
黑影似是疑惑,面上狰狞的筋脉更加明显,令人望而生厌。
天璇子却丝毫未觉的样子,伸手抚过他脸上的疤痕,“是我对不起你。”
当年小师弟突然之间性格大变,残杀同门,他本该想到的,本该想到的,至少,应该多听听他的解释。
可是当年年少气盛,刚愎自用,自以为是他欺骗自己,在所有人都不相信他的时候,他却没有站在他那边,而是亲手废了他的丹田。
他永远都忘不了小师弟那时候看他的那个眼神,那么恨,那么,绝望。
后来他当上了掌门,也曾经偷偷的去找寻过那个被逐出师门的小师弟,那个被他亲手废了灵根的爱人,可是,却半点音讯也没有。
后来他收了云纾为弟子,把他当成自己的孩子一样悉心培养,只有他自己知道,是因为云纾和当年的小师弟有几分相似。
直到那两个小辈站在他面前说起血咒的事情的时候,一切才恍然清晰起来。
他的小师弟当年也是这样吧,一样的害怕无助,身在地狱,可是那个时候的自己,却甚至连他的解释也不肯听。
天璇子想起那天夜里云纾死的时候,凌寂提剑站在沈珏面前的样子,他甚至连问也没有问一句,他就只是那么简单的信任着他的爱人。
谁也不能伤害他的爱人。
所以,小师弟才会一时心软,默许让那孩子解了身上的血咒吧。
他,是想起了当年的自己吧?
“对不起。”天璇子握着宁辰同样布满黑色筋脉的手,双目含泪,除了对不起,他再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些什么,“你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如果自己当年能够像现在的凌寂一样,哪怕是稍微多相信他一点,或许,他们现在还能好好的生活在一起。
宁辰勾起一抹笑意,拉着他的手抚上自己伤痕累累的脸,“怎么会变成这样,你想知道吗?”
“当年我被逐出师门之后,便被魔修捡回去了,我没了灵根,修为尽废,已经是个废人,可是全身上下偏偏还剩下这么一张脸。”
“他把我捡回去,用丹药改变了我的体质,让我修炼魔修的功法,然后,把我当做他的炉鼎,日日采补。”
“炉鼎用坏了,不好用了,就赏给下面的弟子,用来当炉鼎也好,用来试药也好。”
“可惜他们忘了玩物也是会生气的,最后我把他们一个个全都杀了,用他们的血肉为养料,变得越来越强,越来越强。”
“清哥,现在我只要轻轻一按,你就会变得和我当年一样了呢。”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睛里还带着笑意,像是一个不知世事的天真的孩子似的,天璇子的心却快要滴出血来。
是他,是他亲手把这个孩子逼到如今这个境地了啊,他看着宁辰这张恶心令人生厌的脸,心里却只剩下愧疚和怜惜。
他突然一把抓住宁辰虚虚点在他丹田之上的手,醇厚的内力源源不断的涌进去,丝丝缕缕的钻进他体内,和那些腐朽刺鼻的黑色浓雾纠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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