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爸爸走吧,有菜吃。”我继续拖着他,往我的卧室走。
“不。”一个字。
“那想吃什么?想吃鱼吗?”
“不是。”
“那想吃什么?你还能长身体吧,挑食可不行……”声音向卧室的方向渐行渐远。
于是,某无耻吸血鬼继续把自己家儿子摁自己床上,又一晚啊又一晚。
当然,只是睡在旁边,他听着我磨叨,然后互道晚安。
第二天。
前线传来消息,来自阿尔罕不拉的部队或者称不上部队的这么一群人,已经到了前线附近并且安置好。
预计后天或者大后天,在托由他省与教廷的先头部队遭遇。
我其实不大清楚自己到底是不是去前线。因为,其实,我这样的家伙去了前线也没有什么用处。我主要思考的是如何整死蜃,可是需要的条件还没有齐全。
这时佐拉告诉我,安插在蜃处的人那里传来消息,说蜃去了前线。
收集情报像是滚雪球,情报越多,滚出来的越大。利用佐拉的情报,利用人类以及血族间脆弱的信任和其欲望,我已然在多处安插了属于自己的人。
我那时正在书房研究一本名字同样又长又扯,用古语写的内容我完全看不懂甚至单词好多都看着糊涂的兵法书。我愁苦,这个机会非常好,可是我的准备还是不足。
汉斯敲门进来了。
“先生,斯卡保罗先生来访,见他吗?”汉斯问我。
“见,让他等着。”我回答。
这是个贵族的古怪的习俗。如果有人求见,就欢快的奔出去,仿佛就能证明自己的身份有多低贱似的。
但是,必须这么做。大概算是心理博弈。
汉斯说了声知道了就关门出去了。
走到窗前,能看到蜃的马车。
大概是顺道,拐个弯,就来找我了吧。是想找我一起去前线?
“不想见我?”蜃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带着邀请意味浓重的轻佻。
是啊,他应该是能找到这里的。
他的双臂从背后环上我的身躯,在我颈窝里轻嗅。
我没有回应。我感觉着他的双手,没有厌恶,也没有欢喜。大概X伴侣做不下去了吧。
“是啊,不想见你。”我回答。
“你身上,有教廷的白魔法的味道。”他的声音不大,但足以引起我的震动。我一惊,回头看着他的双眼,想要寻求谎言的证据。
岚那一夜也许对我做了什么。
“不用害怕,这点白魔法的痕迹,应该不会引起血都长老院的怀疑。”他笑着看我,老妖怪式的玩味。
“蜃先生,来找我,应该不是提醒我这点事情的吧。”我对他说。
他竖起一根手指,在我眼前缓缓晃动。
“哟,眼神变了,”他的眉毛挑起,眼神玩味,“眼神变了哦,变得脆弱了。跟你来自的教廷的朋友复合了?”
我努力让自己的表情没有变化。
“也许是吧,可我不想告诉你啊。”我微笑,吐了下舌头。
“好吧。”蜃耸了耸肩,“那我们进入主题吧。”他的手探入衣服。
我攥住他的手,蜃疑惑的看着我。
“蜃先生,你知道,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我说出来都觉得自己有点扯了,“不方便。”
蜃收回了他的手,表情还是那个招牌式嘲讽。
“于是,你还有别的事情吗?”我问。这么好骗吗?
“和我一同去前线,否则会很无聊。”蜃笑笑。
“我会去前线,但是需要准备时间。”我回答。
“好,那我就在这里等你同往。”他说。
“我可能要准备好久。”我想拒绝他。
“那我们可以在你准备的时间里做一些其他的事情。”他往前走,我向后退,直到我的背抵上我的书架,
“你想做什么?蜃先生?”我一脸单纯的疑惑。
脸靠的近的不能再近,唇要触到唇。
“你这个眼神,可赢不了我。”在极近的距离里,他吐出这样的话。
“我不懂你的意思。”我笑笑。
“凭你现在的这个眼神,你赢不了我。”他在极近的距离内看着我的眼睛。
“是哪里有了变化吗?有眼屎吗?”我用惊讶的表情看着他。
“眼屎?哈哈……”他仿佛被我的话逗乐了,笑的表情却又在一瞬冰冷。“我只是告诫你,这样可赢不了我。”
猝不及防的被他舔上唇,无可逃避的被吻上。
的确,这样,可赢不了。我如果在内心里还有着什么小期待,可是赢不了这个怪物的。
我还在期待什么?可笑。我本来就不应该期待着什么,不应该期待着从岚那里的什么。一个吸血鬼,一个主教。他信仰他的太阳,我隐匿于我的黑暗,期待什么,有TM什么可期待的?见到岚之后,我的确在期待着什么,期待着。
战场上,最怕死的士兵会最先死去。
我是时候抛从罗尔斯罗伊斯带回来的弃无希望的期待了。软弱的希望,软弱的幻想。我甚至希望自己在阿尔罕不拉堡醒来,然后看到一个有着淡金发色的身影来访。
终而,有人先来了。
先是僵硬,然后是回应。
抚触,喘息,点火,引火烧身。
我咬这个家伙的唇,惹得他笑出了声。
我到达战场的时候,正是第一次交锋。
我眼前的,只是十万人中的三万人。
他们密密麻麻的站满了整个峡谷,对面千人不到的血族,相对少得可怜。
描述战争,的确并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做到的事情,即便那是我亲眼所见。
我所感受到的战争,是香甜的血腥味,就像饥饿的人类路过面包房的时候,闻到那种味道时候的感觉。
血族的魔法师与教廷的主教遭遇,普通的圣骑士则对抗血族的战士。
血族的战士利用自己敏捷的速度,而圣骑士,利用的是大量的人。
血战士的刀锋指向一个圣骑士的喉咙,刚要捅进去,身后又一个圣骑士又把长矛指向了他。血战士灵敏的化雾,让那个从自己身后而来的血战士的的长矛捅进之前的圣骑士身体里,漂亮的血色弥漫,可这时,又有一个圣骑士把长矛指向显形的他。
再优秀的血族,也是血肉之躯。
当圣骑士的大军狂喊着消灭邪恶,消灭一切,净化整个大陆,在宗教的蛊惑下一批又一批的将自己的生命投身入一场只是让上位者活得利益的战争,血族的战士并不能抵挡住。
以一敌一会完胜无误,以一敌十会耗费一定的时间,以一敌百可能会有受伤的危险,而一骑当千会如何?会死。很简单,会死。
被贯穿心脏,那冰冷的血肉被碾碎,而后灰飞烟灭,成为一堆尘土,血族之死,连尸体都不会有。
魔法师在两方战士的身后对着打出各种各样的伤害魔法,火焰、冰雪,对撞爆炸出鲜艳的颜色,为这场盛大的赴死,送上美丽的焰火。
魔法的确比硬碰硬的战斗重要的多。
我摩挲着手中刚刚接到的灰巫师用羊皮写成的信,笑了。
作者有话要说: 翻滚……翻滚……翻滚……
主角死孩崽子在200年前左右收到了一友人来信,全信只有八个字:
此地人傻血多速来
于是,他来到了一个东方大国并且长期定居……至今,并且学会了汉语
所以他玩植物大战僵尸……他还玩山口山但是玩不好……他玩CS但是他头晕……
他知道神马是天上人间他爱好吐槽……
以上……
☆、第二十三章 胶着 上
大概是一百多年前,我遇见过一场相似的战争。
两方有着根本不能相匹的战斗力和数量。战斗力大的数量小,而战斗力小的数量多,且,同样疯狂。能让人类幸福的放弃生命,信仰是一种太可怕的东西。
还好,我没有任何信仰。
第一天的结果,是胶着。
谁都没有办法给谁致命的打击。
死人的血很快就泛起一股腐败的味道,像烂了的水果。
圣骑士们不敢来抬回他们的尸体,怕被血族偷袭。而因为战斗耗费能量而渴血的家伙们,就地吸取着他们需要的东西。
这是血族第一次与教廷在真正的战场上相见。因为之前的战争,大多是教廷对血族城堡的攻防。
血族损失二百余,圣骑士的尸体遍布了整个峡谷。
看到化为尘土的血族,突然会有种不悦。是来自血的。古老的阿尔罕不拉箴言说,你不能违背你的血。血告诉你,这是同类的死亡。让你为之哀伤。
可当我路过一地的尸体和尘土,只想笑啊。
事实上,我笑出来了。
威廉去给我联系他所熟识的巫师,佐拉留在阿尔罕不拉堡准备一些细节性的东西,并且明确的跟我说她讨厌战争不想来,于是,我身后站立着的是汉斯。
我恍然感觉到身后他的眼神,然后回身。
他一歪头,“主人,有吩咐吗?”他也在笑啊。
值得庆贺的事情是,我派出的一百人,只消失了四个。
蛊惑不仅仅是蛊惑,看样子,也是保护的一种。恶意和善意在战争中胶着,真的是很好玩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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