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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器 完结+番外 (杏蒲)



  他继续沉默了下来。

  大抵是因为风甫凌给他反应的时间已经足够长了。而在这足够长的时间里,他最后张了张嘴,仍然没有发出声来。

  风甫凌就说:“算了。”

  他这一句话,让夏荆歌才感觉到的那一丝微弱的、有悖他自己那套认知体系的意愿也消失了。

  风甫凌瞅他片刻,叹了一口气,伸手整个抱住了夏荆歌,把下巴搁在夏荆歌肩膀上:“我很是想你,你有没有想我?这一百年你都睡过去了,我虽然也闭关了几十年,至少也比你多想了几十年,就冲这多了几十年的份上,你能不能同我说一句你也想我?哪怕并不想,只要这么说给我听听,我也就高兴了。这次给你五十个呼吸的时间来想。”

  夏荆歌仍旧愣了一会,然后渐渐地有些反应过来了,风甫凌他这些反应,这些话恐怕并不是他预料失误了,而是他在试探自己各方面的情况,究竟和常人相差到了哪个地步。抑或者,是和从前想差到了什么程度。

  夏荆歌眨了眨眼,有一瞬间以为自己要哭了,但是并没有,他的眼眶毫无别样的湿润感,那一瞬间的感觉,原来只是他的错觉而已。

  但他知道,自己对甫凌这些行为的推断并不是错觉。他确实是在试探,并试图给自己的情况划定范围。

  ……他大抵也是唯一一个会这么做的人了。师兄不曾这样试探过,他的身生母亲也不曾这样试探过,连夏荆歌自己,都不曾对自己做过类似的剖析。

  因为夏荆歌,他知道自己本质上是绝望的。

  “想。”夏荆歌在大约第三十五个呼吸的时候回他。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想在这章撒把糖让自己乐一下的,结果写着写着就变成哭着码完这一章了……





第112章 此可彼不可将就,谁要同你来双修
  仿佛是为了不让风甫凌错误地认为自己只是敷衍他,夏荆歌又补充了一句:“是真想,做梦也老梦到你。”

  说完这句话后,夏荆歌就想,我完了,我欠他的要还不清了。他心知因为自己这句话,那堵墙已塌了大半了,虽不至于让他有反叛师门之危,至少也已是给了人爬墙的机会了。

  风甫凌闻言抬起头来,看他的眼中尽是笑意,又问了一遍:“你真想啊?”

  夏荆歌心道,想了就是想了,这话还要我说几遍?他打定了主意不再答话,风甫凌就又略笑着问他:“都梦到什么了?”

  梦哪里是能随便同别人说的?说了,就说破了。夏荆歌才不会告诉他,我老是梦到我们在一个个要么正常要么奇怪的地方和情景中认识,不是你要跟我做朋友,就是我要跟你做朋友呢。

  他依旧矜持地抿了唇,表现出一种该回的我已经回了,旁的都不说的姿态来。

  风甫凌见他不肯答,也不甚在意,只盯着他道:“你能这样说,我已很高兴了。”

  夏荆歌看着他。

  我在他的目光中看到什么呢?夏荆歌心想。仿佛是半熄的火苗又刺啦啦地燃起来了,显现出一种能吸引人靠近的温度。火的窜升,必是要毁掉一些什么,毁掉之后,或者会变得空无一物,也或者,会带来光明。

  这样的感知让夏荆歌有那么一会儿失神,又有了那么一会儿的无所适从。他盯着风甫凌那双漆黑到近乎剔亮的眼睛,尝试去获取他透露出的那种高兴心情的同时,也试图让自己回忆起过去那些他感到高兴时候的感觉,以这些已经随着时间越来越模糊的感觉记忆来补替自己难以获取的感觉。

  尽管他知道,从理论上来说,正常情况下,从前的自己处在这样的时刻应该存着十分复杂的心情,并不能用简单的一个“高兴”就概括了。

  他应该会想很多,而那些很多的想法,会把这高兴的心情像埋沙一样一点一点地掩盖了。

  所以说这大抵也是如今变成这样的一项便利了——至少他把高兴挖出来,不会被一点一点埋没了。

  夏荆歌就对风甫凌笑了笑,眉眼微弯,双颊略鼓,面对着他时,又仿佛是回到了从前那副言笑晏晏人畜无害的模样。他开口道:“不是要告诉我林青怎样了么?”

  风甫凌愣了一下,很快就反应过来,回道:“哦,我仔细想了想,还是要你亲我一下才算少吃点亏,也免得你太心疼我。”

  这就是得寸进尺。

  夏荆歌瞅他一眼,说道:“那你把脸换一换,我看不惯。”

  风甫凌道:“你就不能将就一下。”

  夏荆歌就道:“那我换张卢师兄的脸,你能将就不?”

  风甫凌咬咬牙:“面具不好摘,你总不会希望我顶几个血窟窿回去吧?”

  夏荆歌想了想,这还真不是风甫凌唬他,风甫凌是天资卓绝,九华派正式弟子也个个天资卓绝,哪怕他对着一两个九华派弟子不成问题,算上一个派他肯定是吃不消的。

  既然都这样了,夏荆歌也不可能真让他换张脸,但林青这张脸他又着实是不适应的。他想了想,往前靠了靠,在恰当的位置定位好,就闭上眼,想象了一下风甫凌的模样,然后抓着他前襟凑了过去。

  风甫凌要亲一个都要了这么久,肯定是极为配合,不会在关键时刻去拆台,因此夏荆歌既没有磕到鼻子也没有碰到脸上去,正正好贴上了两片略显温热的唇。

  以夏荆歌的想法,当然是亲一下就可以了。但他估摸风甫凌提了两回,颇有执念之感,只碰一下他大抵是不认的。所以他挨了一下后,没觉着风甫凌有什么反应,犹豫了一下,又微微伸出一点舌头尖轻轻地、软软地舔了两下。

  风甫凌要是知道他在想什么,一定会义正言辞地申辩:我冤枉!我一想到自己顶着别人的脸跟你玩亲亲我自己都特别扭,真的就只是想特别纯洁地字面意义地亲一下!宣告一下归属权!谁让你舔了!

  这就跟捅了马蜂窝一样啊!

  风甫凌瞬间就以为自己意会到了夏荆歌的意思,他那个打着字面意义的招牌立刻就被一脚踹翻踩在了地上,暴露出了内心深处蠢蠢欲动的野望。——你都不介意了我还介意什么,反正是我在亲。

  他就立刻抬高扶着夏荆歌背的那只手,去扣住他脑袋,顺着夏荆歌微启的唇齿,就攻了进去,反卷住他的舌,缠着夏荆歌要同他一起将这个“就亲一下”给演绎出一袭缱绻绵长浓情厚意了。

  于夏荆歌而言,风甫凌这一番动作毫无阻滞犹豫地做下来,他心里的想法自然只剩一个了:哼哼,果然叫我猜着了……

  毕竟是有了心理准备,又是与人家的协议内容,夏荆歌作为一个极有品格操守的修士,哪怕风甫凌有时显出一种不同于从前那般温柔的急切攻击态势来,且攻势越来越频繁,让他不太适应,夏荆歌还是基本做到了予求予与,乖柔顺应,尽力配合。

  风甫凌不知什么时候就变成了一副辟谷失败饿了几十年的饿狼架势,把夏荆歌按在门板上亲了很长一阵子。那扇门是几十年前翻修时装上的,自安上起就没劳动过,安逸了几十年,这一下子承了重,难免就要时不时吱一声呀一声地发出些沉冗拉长的声响,传到夏荆歌耳中,就成了一种几乎要穿透心灵的别样的怪异感。

  他并不能深究这怪异感究竟怎么回事,因为风甫凌亲得他喘不过气。夏荆歌喘不过气,他就给夏荆歌渡气,每一口都是最醇正的暗洇魔气,比夏荆歌自己接触他吸的还醇正质优,几无瑕疵,显然是用他自己的修为提过纯的,如此诚意,如此耗费,渡得基本也是跟绝食了一百年一样的夏荆歌完全生不出推拒的意志。这一会儿亲一会儿渡的,是弄得正常情况下已经吸不了风甫凌多少魔气的夏荆歌身体高速运转消化,热症发体,脑子都快跟浆糊一样,他想怎样就怎样了。

  所以等夏荆歌意识到不太对劲的时候,风甫凌已经在他脖子锁骨一带啃了好一阵了。夏荆歌衣裳也不知什么时候敞了小半,身前只一幅漏网之鱼一样的纯白亵衣还算恪守本分,半拉有气无力地帮他抵御了一下彻底袒胸露乳的失态危机。 

  你亲就亲了,扒衣服做什么?

  夏荆歌本能地感到了一丝危机,伸手按住不怀好意正要摸到亵衣里面去的那只手,问他:“亲完了,林青呢?”

  风甫凌抬起头来,目光灼灼,好像能蹦出火星来,他深呼吸了三下,咬牙回他:“他好得很!”

  夏荆歌料想风甫凌也不会真把林青怎么样,要不然他也不会理直气壮要亲一个了。现在拿出来说不过是觉得现下这情形有些不对头,想借这个缓一缓,让自己清醒些罢了。

  不管怎么说,如今自己的模样是不太好,发髻也乱了,衣裳也乱了,不像样子。夏荆歌伸手要合拢整理身上被扯得乱七八糟的衣裳,还没达成,两只手已经半道上让风甫凌截住了。

  夏荆歌略略抬头,目光落在风甫凌那衣裳也变得皱巴巴几乎半掀的肩膀上,意识到这大概是自己无意识中礼尚往来弄出来的,心中还有些茫然。他还没理清思绪说出话来,风甫凌已经凑在他耳边道:“我们双修一下,好不好?”那温热的气息吐在耳廓上,弄得他整只耳朵都痒了,夏荆歌下意识就想往旁边躲,风甫凌却不放过他似的,箍着他不放,还在夏荆歌耳尖上轻轻噬了一口,搔得他坐立不安,好像浑身都不自在了。想找到究竟哪里不自在,又浑似到处都有,又到处都没有,让夏荆歌整个人都不好了,仿佛风甫凌再碰他一下,他能跳起来一脚踢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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