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意思?”
谢曜灵紧盯着那个方位和那个光点,良久之后才吐露出一句:
“这是——”
“你丢失的那道魂,找到了的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 慢慢揭秘,真舒服,感情线顺了之后,剧情推动也十分快,啊……身心舒畅。
我终于看到了完结的曙光,嘻嘻嘻,不远,也就……二三十章以后吧(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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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051
不论现下是什么情况,既然已经找到了沈棠丢失的那一魂, 自然还是让它尽快回到沈棠的身上比较好。
人的三魂一旦离了体, 时间长了再想将它唤回来,身体一时半刻也需要适应, 原本是自己的东西,再重装的时候倒像是器官移植,指不定还要出现什么排异反应。
但不管怎么说, 哪个健全的人不想三魂七魄健全呢?
谢曜灵能看出, 沈棠内心远比自己更迫切地想让灵魂归位。
她再看了看灵魂所在的方位, 凝神半晌, 起身往门外去, 不一会儿提着半盏煤油灯形状的东西回来了。
瞎子提灯——
沈棠挑了下眉头,坐在地上那圈环形繁复阵法的空白处,双腿盘着, 下巴支在手肘上,扬了扬下巴问她:
“那是什么?”
谢曜灵淡淡地回道:“引魂灯。”
光是点亮, 就能够招丢失的游魂回归, 辅以招魂术, 除非灵魂是被禁锢了, 否则没有那么容易被唤回。
沈棠点了点头, 保持着同样的姿势看她慢慢捣鼓自己知识体系外的东西。
室内轻悄悄的, 时钟顺时针往下一个数字挪了一格,谢曜灵面前的那盏灯灯芯位置,像是被打火石擦着了火花, 亮起一星微微亮的光芒。
尽管没有风,却也是一副微弱到下一秒就要熄灭的样子,让沈棠看得多少有些心惊胆战。
正在这时,谢曜灵对她伸了伸手,说道:“给我一根头发。”
沈棠想了想,起身注意着脚下的动作,走到昨晚睡下的那床前,在自己的枕头上摸了摸,转身递给谢曜灵一根头发:
“喏。”
看着她连根多的头发都舍不得拔的谢曜灵:“……”
有那么一瞬间,她真实地感受到了当代年轻人对自己发量的珍稀。
……
酒店后厨处,店家休息的房间内。
抽屉、暗格被一个个无声息拉开,两个身形颀长的男生在其中翻找着什么,裘然的目光还时不时地往窗外望去,颇有些做贼心虚的感觉。
他用手肘挨了挨紧贴着自己背后站着的人:
“哎,那东西太难找了,万一他放身上怎么办?”
陈实侧了侧脑袋,回身看着他,余光仍然注意着桌上那些物件的摆设,除却十分少量的建国后物品之外,大多都是古早的物件。
他的声音从唇缝里细细地飘了出来:“你觉得——这小镇子像是有复古的文化风格,还是像隐藏的土豪村?”
裘然一脸茫然。
陈实则是盯着这室内许多清末时代的摆件,轻轻用手掌挨了挨身后人的肩膀,裘然得到意思,跟他前后脚溜出了这个地方。
刚走出酒店,趁着现下还是大白天,陈实决定验证自己的猜想,在裘然打算中场休息找个地方填填肚子的时候,拉着他的后脖颈领子就继续往外走——
“哎哎哎老陈你做什么?午饭时间到了!”
“抓紧!”陈实简单地回了两个字,想起之前接云想容单子的时候跟谢曜灵打过一次照面,深觉跟她做对手,这玄学大会的比试必须争分夺秒。
这镇子上的秘密……他一定要弄个清楚。
裘然被他扯着在青石板路上倒退,还不忘反向作用拉着他回酒店去找自己的包,两人从楼上下来的时候,裘然从包里翻出自己家珍藏已久的笔记。
那也是他家在行业内唯一值钱的家当,是百年前一个有资质的、预想修仙的前辈一生走南闯北的见闻,也许对于本人来说只是游记一般的野趣读物。
但裘家传到现在,对这个孤本态度却是虔诚又小心,生怕将它损坏了一个边角。
他一边走,一边从包里摸出这本书:“我是瞒着我爸偷偷来参加这个大会的,走前还把我家唯一的宝贝给捎上了,你看——”
陈家作为世家之一,能拿得出手的东西自然更多,陈实原本只是随意觑一眼,后来却稍稍愣了愣:
“野水道人?”
这名字奇怪是奇怪,但他却听过,算是少见的,不属于世家出身的人。
裘然点了点头,翻到自己之前看到的部分,将其中的内容指给他看。
陈实一目十行扫完,看到上头列出的一个关于龙的阵法,以及上头盘旋的一条龙,脑海中已经全是震惊,连步伐都禁不住停了停。
“你的意思是说——”
裘然点了点头,顺势接了他的话:“我搜索过那山的形状,跟这个的形状很像,而且这样一来,村子和这镇子的事情也能证实了。”
陈实摸了摸下巴,顺手拍了下他的背:“好兄弟,我感觉这是我距离夺冠最近的一次。”
裘然不好意思地嘿笑一声,将自己的书给藏好,继续问道:“结盟吗?”
他其实已经做好了被对方拒绝的准备。
毕竟八大世家来的人乌泱泱一大群,就算自己和对方是大学同学,人家也没必要因为这点免费的提醒和自己一队。
话刚说出来,他就后知后觉有了点要收回的意思。
结果陈实想都没想地点了点头:“当然,互通有无嘛。”
裘然心下顿时松了一口气,背着自己亮橙的包心甘情愿随着他往巷道深处走去,时不时给他充个望风的,随时提醒他跑掉。
两人就像是庄子里那些喜欢到邻居家偷鸡摸狗的小男孩儿,在整个镇子的围墙前翻进翻出,在下午五点钟之前,陈实再出来的时候,兜里塞了点鼓囊囊的东西。
“被发现了,走——”
他对裘然简单地比了个手势,裘然拔腿正想跑,见到他裤兜里掉出来的好几张卡,颇有些重量。
视线往底下一瞟,他慢了半拍才想起来那是什么东西。
身份证、暂住证。
都是好久以前的东西,若不是他视力好瞧见了上头的字,还不知要认到什么时候。
也就是停顿这么一刹那的功夫,陈实翻出来的这间院子里,一个人影悄无声息地立在墙头,居高临下地凝视着他们俩。
黝黑的、古井无波的眼神和裘然抬头时对上,差点让他直接瘫在原地,忘了跑开。
陈实在旁边抬手一拽,将他极快从这条巷道里拉了出去。
……
“呼、呼……”
喘气声不断地响起,心跳音几乎将耳膜给震破,男生脚下崭新的球鞋已经沾了泥,就连明亮耀眼的背包后面也不知刮过了什么,三三两两的划痕在上面,倒是将包上的荧光效果降低了些许。
他五指反撑着身后的墙,在旁边淅淅沥沥排泄管道的滴水声里,朝对面人打了个眼神,询问道:追上来了吗?
对面那人心肺也是近乎爆炸的效果,只对他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不太清楚,然后仔细地凝下神来,片刻之后,他从自己的兜里摸出个硬币状的东西,用力往天上的方向抛去。
那是这次玄学大会的紧急求救装置。
一旦有人发出这个,在比赛内的所有人员都能感知到,会集体往这个方向而来。
这是参赛的铁则之一,为的就是尽量减少年轻后辈在比试里的折损,但是在具体操作上,若有人真心想针对谁,赶在对手发出信号前下手的,也不是没有。
不论如何,这都是陈实两人抛出去的希望。
就在那东西即将发射上天空爆开的时候,狭窄巷子上方一道黑影掠过,将那信号夺下,而后悄无声息地伫立在屋檐上,像是下雨天建起来的避雷针那样,静静地注视着底下的两人。
巷头和巷尾不知何时,也围拢了三三两两的人影。
那些人身上穿着普通的衣衫,有的还围了围裙,像是从厨房里临时出来那般,只是谁也没有发出声音,面上的表情更不似他们初来见到时那样生动。
裘然不断地咽着自己发干的喉咙,有心想呼救,却发现最开始的时候为了不打草惊蛇,引起其他参赛者的注意,他们两个已经将这些家伙引到了偏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