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唤你任仲,那叫你什么?”我总觉他自从从黑潭之中清醒,心智便比之前倒退了不少,仍是那副温润淡定的样子,内里却比从前更粘人了些。
恩,虽粘人,却并不讨厌。
“随便什么,总得唤些亲密些罢。”他满眼的期待,我也不好扫兴。
“仲儿。”我看着他,僵硬地唤了声,总觉自己从未如此深情过。
“怎么跟爷爷一个口气。”他撇嘴,竟是嫌弃了。
我突然有些不想与他说话,他却缠着我继续,我无奈,只好敷衍地唤了声,“仲哥儿。”
“谦之,你又敷衍于我……”
“仲仲?”我的太阳穴突突地跳了起来。
“……”他没说话,双眼却亮晶晶的,满是无奈与期待。
“二子?”
“……”
“仲哥哥?”我莫不是被他看得傻了不成,差点咬到舌头。
“这个倒是不错。”他呼吸微滞,体温明显升高了些许,显然是想到了些不好明说之事,我却再清楚不过。
“小我百岁,想得倒是美!”我拍他脑门,却是来不及了,他一把抱起我,被我和万钧山的重量压地摇晃了下,一咬牙便把我往床上丢,显然有些情动。
他伏上来伸手撩拨我,唤我的名字,倒让我也有些情动。
你情我愿的,也没什么好害羞的,说起来,我也有数百年没有亲近他了。不过这上下之事……混账,竟用法力压制我……也罢,就且让你在阴阳界中多占些罢。
“谦之,再叫一声听听……”泄了一次以后,他按住我的手,进进出出的,不让我动手自己疏解,就是为了逼我再叫一声哥哥。
我自然不肯,些许快感罢了,不看他的脸,不听他的喘息,倒也忍得住。
“罢了罢了。”任仲见我不说话,突然加快了速度,不再折磨我,伸手帮我疏解,我哼了一声,腿有些抽筋了,他却硬是凑了过来,吻我,然后模模糊糊的唤,“谦之……哥哥……”
那声哥哥唤的又绵又长,带着个酥麻的尾音,我顿时觉得那下身一热,血流下涌……
我想拍他后脑,却被他一个猛突干到了酥麻处,伴着下一声谦之哥哥,然后便……
罢了,罢了!我虚虚地踹他,自顾自的下床。他此次痊愈,自然不比往前,我与他约法三章,这房中事只可浅尝辄止,他不情不愿,却也应了。
如此,我也不至于舒爽过了头来不及清洗。
我见他倚在床头懒懒地看我,上半身都是我啃咬的痕迹,突然生了些许恶意,板着脸调侃他,“仲哥哥,你怕是不行。”
他眯起眼,突然笑出声,向上挺了挺腰,“我行与不行,谦之怕是最清楚不过了。”
我挑眉,随意扯了件衣服披好,离开屋子往黑潭处去,不理这个没脸没皮的。
第218章 【无责任番外】上下之争
“嘭!”东海之滨最南侧传来数声巨响,随后便是一声无奈的龙吟,震惊了一干蠇龙。
如今东海之滨剩下的蠇龙,都是些不足千岁的,还未化形的那种,他们下意识地向南侧聚拢,却被下一声威胁般的龙吟镇住了。
他们面面相觑,显然是好奇的,可犹豫了片刻,还是摆了摆尾巴,各自散去。谁不知道东海之滨南侧,乃是江凛的地盘,他失踪了千年,再回归之时,不仅带回了伴君,恶劣的性子也收敛了不少,但仅仅是这些改变,还是不能抹去他往日里恶龙的名头。
他们所说的恶龙,如今显了原形趴在石屋倒塌后的废墟里,先是恶狠狠的吓走了想要前来探查的小辈,随后才蔫蔫地甩动尾巴,委屈地唤,“九儿……”
随着他的叫声,一只嫩芽从废墟中探出头来,绿光闪过,那人已然化做人形。他又长高了些,卷曲的长发杂乱无章地垂落在背后,淡色的内衫被扯开了些,露出的脖颈上尽是红痕,可他却毫不在意地笑着,末了还蹲下身子,拍了拍蠇龙的脑袋,“乖。”
江凛感到委屈,这可不是装的,是真的!深深的!委屈。
----------------------------
此事说来话长。
自从任仲沉眠,任九便带着江凛离开了阴阳界。阴阳界中的法则之力甚是强硬,对于江凛来说,数年尚可忍受,但时日长久,定会劳损其本源,早些离开也是好的。
与赫胥乌兰二人分别之后,两人与便返回了东海之滨,完成命定之礼。
蠇龙本就是独来独往的妖兽,命定之礼也无需旁人在场,不过是龙殿之内交换信物誓言,获得庇佑,共享生命法力,不复杂,却是一生一世的事。
两人心意越是相通,命定之礼持续的时日便会越长,足足五十年后,江凛与任九才离开龙殿,此时,任九已然突破凝丹期,与江凛相比,修为只差一线。
而后,两人回归阴阳界又返回东海之滨。江凛原先的住处早已在岁月中消泯了痕迹,任九又沾染了人族习性,两人便干脆在最南侧搭建了一处石屋,又添置了些床铺桌椅,虽不大,却足够两人所用。
嘿嘿嘿
作者有话要说: 眉毛写着写着突然发觉任九是触手啊!
于是……番外的走向改变了,哈哈哈!
后面的在老地方。
ps:这文虐么?虐么?
第219章 【正剧番外】百年以后(一)
细细算来,任仲与卓谦之在阴阳界中已足四百年。
云杉苏醒后,见任仲整日里眉眼含笑,心情极佳,便翻着白眼念,“爷爷我是老人家,你俩在老人家面前这般腻腻歪歪,真是!真是……”
他真是了好几遍,却不知该接什么词好。还未等他想出来,任仲便凑了过来,他挑着眉,笑着用肩膀碰了碰云杉,揶揄道,“爷爷,你莫不是……”
“混小子!竟敢调侃我了!”云杉顿时吹胡子瞪眼,随后大手一挥,顺便提了离别之事。
任仲收敛了笑意,看向靠在竹椅上闭目养神的卓谦之,面上是从未有过的安逸平静。阴阳界中确实逍遥自在,可卓谦之在此,深受法则之力压制,长久以往,法力凝而不旋,便会落得董炎风一般的下场。
任仲早有离开之意,想不到竟是云杉主动提了。
“我知道你小子担心他,而且,我还有事要交给你做。”云杉顺着任仲的目光而去,不以为然地撇嘴,“当日阴魂之事还未解决,如今,通道竟再次动荡,我总觉此事不简单,还得你亲自去探查一番,若能将其破坏,那便再好不过。”
任仲应了,而后,云杉拿出一根相似的绿枝,只是这根绿枝尖头之处有一黑点,富含阴气,不似阳界所有。
“此乃钨石,乃是鬼界特有之物,凡是曾在鬼界飘荡的阴魂,皆可被其感应,或许可以引你找到那些阴魂的下落。”云杉顿了顿,又不放心的叮嘱道,“通道连接并非一人之力可成,也并非一日可为,不必着急,也不可硬碰硬,若是不敌,必得全身而退。”
“仲儿明白,量力而行,绝不冒险。”任仲点头。
---------------------
数日之后,任仲与卓谦之拜别爷爷,穿过裂隙,离开阴阳界。
任仲不受法则之力压制,自然不觉有什么特殊,他抱住卓谦之,旋身而下,稳稳落地,神念之力发散开来,却发觉周围一片荒芜,根本不能确定自己在何位置。
卓谦之法力被压制许久,一出阴阳界,便难过的哼了一声,法力充斥经脉,自然不算好受的。
“可还好?”任仲侧头蹭了蹭他,将他搂得更紧了些。
“嗯。”卓谦之低声应了,又顺势靠在任仲肩上,从任仲腰上的储物袋中摸出地图,垂着眼摇了摇头,想来也是用神念探查过了,却如任仲一般无所获。
任仲见此,干脆从怀中摸出了爷爷给的信物,可刚注入了些许法力,便被卓谦之阻了,“不可。”
“?”任仲知道阴魂之事极其重要,如今刚好迷失方向,干脆顺着信物而去解决此事,不想卓谦之竟出言反对。
“别说本命法宝,连一件合手的法宝也无,怎可冒险。不如先找一处坊市安顿,再打造些趁手的法宝。”卓谦之慢慢站直了身子,随意换了个面貌,喷出了幻日剑。
任仲明白卓谦之的担心,小心一些也好,便干脆点头同意。
他向着四周看了看,光秃秃的,左右上下并无什么差别,实在是难以抉择,“如此,我们怕是得随意选个方向了?”
卓谦之没说话,他将幻日剑垂于立于地面之上,松手,幻日剑便随着他的放手砸在了地面之上。卓谦之挑着眉头,顺着剑柄所指看向远方,“就这边罢。”
任仲没想到卓谦之竟如此随意的决定了方向,眯着眼轻笑出声。
卓谦之也不理他,自顾自地打出法诀,那幻日剑陡然增大,而后,任仲上了幻日剑,与卓谦之一同向着选好的方向疾驰而去。
任仲并未主动要求操控飞行法宝,卓谦之许久没有活动筋骨了,如此调动法力也好早日适应法力流转。
-----------------------
南宗,极西之地。
于止对着面前成堆出现的嗜食蚁皱起了眉头,密密麻麻的,路径之地寸草不生,上空还有三只生着红翅的变异嗜食蚁,嗡嗡直叫,杀气腾腾,也不知在忌惮着什么,并未直接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