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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都在和走火入魔的任务对象玩角色扮演 (一天八杯水)


  在走远之后,洛衾忽然道:“我仍是觉得有些奇怪,为何他们会有步步莲。”
  “那瓷瓶还带着吗。”魏星阑侧头问道,双手紧牵着缰绳。
  洛衾一手拉着缰绳,一边从衣领里将那瓷瓶拿了出来,随手抛向了魏星阑。
  魏星阑接得稳当,又细细打量着这曾装着步步莲的瓶子,手指在平底的印纹上摩挲着,“难不成那夫人的夫君是还俗的空海寺弟子,只是情窦初开,故而假扮侠客与夫人共白头?”
  洛衾:……
  这人可真敢想,难不成以为全天下的人都和她一样话本成精了。
  在听了一会后,坐在马背上的薛逢衣沉声道:“空海寺不收带发修行的弟子,若要还俗,需散尽周身功力,不得用这一身武力从恶。”
  散尽功力之后,若要再练起来,可比头遭更难,更别提躲什么仇家了。
  洛衾朝魏星阑看了一眼,就想知道她这脸被打得疼不疼。
  魏星阑装模作样地“哦”了一声,神色没有分毫变化,脸皮果真厚得很。
  在又骑了一段后,洛衾忽然勒马停下,她眉心一蹙,回头朝来路看了过去,“不好。”
  “怎么?”魏星阑不解。
  “你不觉得,这一路静得过分么。”洛衾道。
  这话音刚落,魏星阑也蹙起了眉,此时才发觉,沿路的确是太过安静了,两侧的山林一片死寂,像是所有的山虫异兽全都消失了一般。
  她们相视了一眼,虽然并无多言,可这段时日相伴以来,却在无形之中形成了默契,纷纷掉头往来路策马而去。
  目不能视的薛城主愣了一瞬,只觉得周身的风像是旋了一圈似的,俨然是掉了个头,心道这两人明明互不忍让,一路都是互呛过来的,怎忽然又心有灵犀了,真是可怜了他这个瞎老头。
  一黑一白的马匹沿着这铺满了沙石的窄路急奔而去,踏上了来时留下的马蹄印,一来一回两道印记还挺契合。
  ……
  农舍里,一群身着粗布麻衣的络腮胡子提着刀剑踹开了紧闭的房门。
  碗碟哗哗落地,碎成了一片破瓷。
  收拾着碗筷的妇人僵在了原地,她暗暗咽了一下,忍着没让牙打起颤来,问道:“诸位大哥有何贵干?”
  几人冷冷地看着她,为首的人只道:“他人呢。”
  这话音刚落,妇人登时明白他们来寻的是谁,一颗心紧提到了嗓子眼上,骤然间脑子一片空白,她扯起嘴角干笑了一声,说道:“昨夜喝多了酒,还在屋里躺着,大哥们在这稍等片刻,奴家这就进去唤醒他。”
  说完她转身就往屋里走,忍着没将满手的汗抹在布裙上。
  在撩起了布帘后,那坐在屋里的祈凤登时仰起了头,杏眼里露出一丝担忧,说道:“娘……”
  刚想开口询问的时候,嘴忽然被妇人给捂住了,她呜呜了两声,像猫儿一般。
  手里的竹哨顿时脱手而出,啪一声落在了地上。
  祈凤还想往外瞅一瞅,可头还没探出去就被妇人给按住了。
  她愣了一瞬,眼眸一转便见娘亲脸色煞白,一张薄红的唇已被咬出了血来,她怔怔看着,一双凤眼睁得老大,全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妇人蹲下身,将尘封许久的酒窖重新打开,尘埃骤然扑面而起,在阳光下飘摇不定。她深深看了祈凤一眼,心一狠,便将这挣扎不休的小娃儿连拖带拽地塞进了酒窖里。
  那酒窖在木质的地板之下,非常人能够看得出来底下还藏着东西。
  鬓角已被汗湿,妇人紧抿着唇,手忙脚乱地拉出了梳妆台上的一个小木屉,将里边一个漆黑的玩意塞进了祈凤的手里,手里的汗也一并沾了上去。
  祈凤捧着那黑漆漆的玩意,一时也认不出来这是个什么,只无措地仰头看着她,想不通方才明明还有说有笑的,怎忽然来了人,又打碎了碗,娘就慌成这样了。
  她呜咽了一下,没来由的就难过了起来,眼泪像是珠子一样,啪嗒啪嗒的往下落,顺着下颌淌进了衣领里,浸湿了一大片布料。
  妇人在深深看了酒窖里那蹲在明暗交界处的祈凤后,缓缓把食指抵在了唇上,她眼神温柔似水,克制着心底的焦虑与慌张,把最好的一面留给的自己的孩儿。
  木板一合,决绝地隔开了两人的视线。
  酒窖里的祈凤只看着一大片黑暗兜头而来,尔后她便什么也看不见了,这顶上的木板还隔开了外边的声音,她听不清,只似乎有刀剑铿锵作响着。
  “娘?”她切切地叫唤了一声。
  “娘亲?”
  “娘,快让凤儿出去。”
  “娘,凤儿怕黑。”
  ……
  没有人回应,她似被这尘世隔开了一般,只嗅到一股尘埃的气味,周围全是大大小小的酒罐子,全是她爹留下来的。
  自然,这是娘亲告诉她的。
  外面的声音戛然而止,那些人脚步似停顿了一瞬,翻箱倒柜的声响随之而来,砰一声响起,似是娘亲的梳妆桌被劈成了两半。
  在翻腾了一阵后,那群人脚步沉重的离去,这次是真的走了。
  ……
  屋里一片狼藉,三人还是来晚了。
  洛衾冷着脸往屋里走,只见不久前还为他们忧心的妇人正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胸口被染红了大片,唇色褪尽,脸色一脸灰白。
  她愣了一瞬,蹲下身去探了妇人的鼻息,又将两指抵在她已经发凉的侧颈上,如她所料,已经救不回来了。
  魏星阑握着剑往里走,在打量了一番后,蹙眉道:“不是夙日教。”
  这屋里到处都是刀痕和剑痕,却没有毒虫留下的痕迹,显然是另一伙人所为。
  可若不是夙日教,那会是谁?
  而沿途的虫兽又被夙日教招去哪了?
  洛衾站起了身,忽想到屋内竟没有祈凤的身影,她低声道:“祈凤去哪了。”说完便在屋里搜了起来,从厨屋找到了偏房,来来回回走了几趟仍是没有看见祈凤的身影。
  “洛姑娘。”那令人糟心的魏星阑在主卧里喊了一声。
  洛衾闻声而去,眼眸一抬便见魏星阑手里捏着的那支短哨。
  “她应当还在此处。”魏星阑说道,一边将短哨交还洛衾。
  行走江湖多年,洛衾鲜少有这般心慌的感觉,若真是夙日教的人,她许也成了十恶不赦的罪人,在垂眸之时,她忽留意到桌底有一道挪动的痕迹。
  四周布满了薄薄一层尘埃,桌脚划出的那道痕迹显而易见,显然是被人挪过来的。
  定不会是那群作恶的人作为,若是他们,定已将这桌子劈成两半了。
  洛衾心似漏跳了一下,侧头便朝魏星阑看了过去,只见那人正伏在地,将右耳贴到了地上,细细听着底下的声响。
  在细听了一番后,魏星阑抬头朝洛衾看了一眼,说道:“我出去一会。”
  她挤眉弄眼的,洛衾一时没明白过来,还以为这人眼里进了沙,蹙眉说道:“别让我给你吹。”
  魏星阑:……
  反正如今她做什么都会让洛衾想歪。
  在沉默了一会后,魏星阑又道:“我去收拾收拾。”说完,她屈起食指在身下的木板上敲了敲,言下之意,外面交给她,而这块木板,由洛衾来掀起。
  洛衾愣了一会,这才明白过来。
  在魏星阑出去之后,屋外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又似有水洒了满地一般,那声音渐渐变小,似是人渐渐走远了。
  在外边没了动静后,洛衾才垂眸看向了底下的木板,她敲了敲,果真是空的。只是不知这木板该从哪打开,于是用剑多尝试了几下,在撬开底下那块木板后,她一眼便看见那躲在底下战战兢兢的孩童。
  祈凤仰头看着她,眼神愣愣的,像是成了个小傻子一样,手里还紧紧握着一个东西,指节都握到泛了白。
  在定定看了洛衾许久后,她才怵怵开口:“仙子姐姐,你怎又回来了,我娘亲去哪了。”
  洛衾不知该怎么说,“她……”
  “你娘亲先行离开了。”门外的薛逢衣沉声说道。
  祈凤脸上看不出悲喜,只像是没回过神一般,她点了一下头,把手里的东西举了起来,道:“这是娘亲给我的。”
  洛衾只看一眼便认出来这是个刀柄,她回忆起不久前妇人说过的话,她道夫君在同她一起后便断了刀柄退隐江湖,兴许这就是那个刀柄。
  江湖人视兵器如命,没了兵器在手,那就如同一个半死的人。那人断了刀柄,许是真的爱极了那位夫人。
  她垂下眼,又将刀柄还给了祈凤,只言:“这是你爹之物。”
  祈凤眨了眨眼,又捧着那刀柄无措地看着,她蹲在黑暗的地窖里,似也化作了尘埃一般。
  洛衾眼前恍然闪过了一幕,她似乎也曾躲在一处黑暗的地方,身边似还有别的什么人,她们的手相牵着,战战兢兢地偎依在一起,饥饿又干渴,可身上空无一物,只有身边的人能给予丝毫暖意。
  那是什么地方?
  似是在一个木柜里,模模糊糊的,还挺像洗心塔上那座佛龛底下的木柜。
  可她为什么会在那里,身边的人又是谁,又是为什么会被关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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