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舌、相、纠、缠的一瞬间,蒋仲谷便丢了魂一样。
自从与沧黎那样亲、密之后,就再也没有任何一件事比自己居然被这样完美的一个人亲、吻、拥抱、疼爱更让他脸红心跳、魂飞天外的了。
两人只站在原地,没有伸手拥抱,没有爱抚预兆,甚至连胸膛都没有贴在一起,还留着暧
昧的那么一丁点距离。
但这亲吻却并没因此冷淡,反而渐、渐、炽、烈、得蒋仲谷连站也站不稳,连连的后退,直到后背靠在描金的楠木大门上。
等沧黎终于从他嘴巴里退出去的时候,蒋仲谷已经微微喘、息,两眼中只有眼前浅笑着的男人好看的脸。
因为回到自己宫殿的原因,沧黎已经完全变回原身,红发红衣,飘荡的广袖和翻飞的衣襟衬着他带点慵懒的眼神,人还是那个人,五官也没有一丝的改变,但感觉却不一样了。
蒋仲谷看着沧黎的眼睛就觉得整个人都被吸进去一样,就像是中了什么蛊惑,除了还能呼吸之外,什么也做不了,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沧黎十分满意蒋仲谷这一副被自己迷得神、魂、颠、倒的样子,笑着又在那粉红的脸颊上亲了一口,而后,牵着他的手往里面走去。
正殿后面是一大片的花园,有仙奴穿行在其中正打理着园中的花草,不知名的花竞相争艳,羽毛艳丽的仙雀停在树梢上低头看着两人。
沧黎领着他穿过花园,后面才是卧房。
仙君的雕花大床躺下五、六个人都十分的轻松,被褥轻软还散着幽幽的淡香,不用躺上去试也能一眼就看出这床有多舒适来,蒋仲谷看着这张床,呵呵一笑,对着沧黎有些窘迫的道:“唉……你看,这些日子真是委屈你了……”
沧黎捏了捏他的手道:“幸好后来有你补偿!”
“啊?”蒋仲谷一时没反应过来,但抬头一见沧黎的神色,自然是立刻就明白了,连忙避过男人促狭的眼神低了头往四处看去。
彤华宫本就华丽,更因为仙君要带人回来小住而添置了不少装饰,眼下几乎只不比玉皇大帝的玉虚宫奢华,在众仙的府邸中已经是首屈一指。
沧黎原本还想领着蒋仲谷将彤华宫接着转一转,但此刻两人肩并肩的坐在床边,心思就有些不集中了。
大概是食髓知味,沧黎近来只要是对着蒋仲谷就总是有股莫名的、想要触碰他的冲动,看着眼前晃动的小道士就觉得手指头蠢蠢欲动,想揉捏他的手,想摩挲他的背,想抚摸他的头顶。
也不过就是吃的凡间的五谷杂粮而已,却难得的手感奇好,无论摸着他的哪里,沧黎都觉得是触手生温,柔滑软嫩,总能让他心里都跟着融化了一样的柔软。
这种感觉,在他万年的生命里还从未体验过,如今是一尝到就上了瘾。
于是也不管那小道士正襟危坐的在身边正看自己搁在床头上的古籍,一倾身便将那人的耳朵尖含住了。
“唉?”蒋仲谷被沧黎舔得痒痒,红着脸缩着脖子的躲着。
“别动!”沧黎伸手轻轻捏住小道士尖尖的下巴,将他的脸抬起来,鼻尖贴着鼻尖的碰了碰,便要接着撬开这人抿起来的嘴。
“禀仙君,月老来访。”玄俭在门外通报。
☆、第 20 章
“禀仙君,月老来访。”玄俭在门外通报。
沧黎只得松开了蒋仲谷,心中轻微纳闷。
他与月老来往甚少,最多也就是点头打个招呼的交情,他连月老洞府大门朝哪边开都不清楚,如今的到访实在也猜不出缘由来。
沧黎一个人信步踱到正殿,见着一把白胡子的月老拱手笑呵呵道:“月老可是稀客,今日怎想起到我这里来串门?啊……难不成是想为我也连一门姻缘吗?”
月老一手托着姻缘簿,一手拄着杖,连连摇头,皱眉道:“仙君怎还有心情说笑?”
“哦?”沧黎坐定了又道:“什么事也不急这一时三刻,月老不如先尝尝我这里的茶,这可是今年新出的嫩芽,听说月老一向最爱品茶……”
话还未说完,月老就把姻缘簿放在桌上,指着簿上泛着红光的一个名字打断了他:“老头子今天来是有正事,仙君就别客气了,事关重大,仙君还是看看吧!”
沧黎见他吹胡子瞪眼,一副急得不行的神色,只得收起心情去看月老的姻缘簿。
“呵!”沧黎搭眼看了一下。
月老看他神色惊问:“仙君认得此人?”
沧黎笑着摇头:“不认得,只是与我一位朋友同姓而已。”
那姻缘簿上的名字姓蒋,单名一个荀字。
月老松了口气,语气也缓了下来:“不认识就好!仙君若是遇见这个人一定要记得退避三舍,千万莫要结交!”
“这是何故?”沧黎奇道。
月老眯起眼睛点了点那名字:“仙君有所不知,这人前世与仙君有些瓜葛,是仙君的一劫呐!”
“什么劫?”
“这……天机不可泄露了,老头子只能提醒这么多了,不过既然仙君还不认得这人,想来是能躲得过的。”
等送走了月老,沧黎再回到卧房,发现蒋仲谷却并不在,问过仙奴才知道他自己去书房了。
沧黎书房中的古籍种类繁多,连上古时的都有,着实让蒋仲谷惊叹了好一会儿。随手拿起来的书上都记载着不少术法、箴言。
蒋仲谷读起来便放不下,对那些从未听说过的新术法如痴如醉,连沧黎什么时候站在了身后也不知道。
这也怪不得他。
他自小听师傅教诲,便以降妖伏魔、渡化生灵为志向,潜心修习法术,一心想用自己所学帮人帮己,但师傅教给他的法术却只有那么多,终究在很多时候都觉得力不从心。 如今见识到的,根本就是另一番天地,当然是求知若渴。
沧黎站在他背后,越过他的肩头,看他读的原是一本法器列传。
这上面记载着的宝贝几乎涵盖了自盘古开天辟地以来世上所有的法宝,除了详细记述有使用的法门,还附赠了几个已经在凡间失传的古老法术。
“你想学这上面的法术?”沧黎两手搂住了蒋仲谷的肩膀,下巴垫在他肩上问。
“嗯,这个很有用,我和师傅从前遇见过一只兔子精,身上不知带着什么法宝,普通的法术根本没有作用,要是那时候知道这个咒,估计那兔子精就不会逃走了……”
“哦……”沧黎眯起眼睛,整个人都挂在蒋仲谷身上,闻着他身上的味道心不在焉的应对着。
“也不知道他后来做没做什么为非作歹的事……”
“哦……”沧黎仍旧挂在蒋仲谷的肩膀上晃悠,心想小道士单薄的小身板居然没有被自己压垮,看来承受能力还不错呢!
“说起来,那只小兔还挺漂亮的呢!”
“哦……嗯?”沧黎猛的睁开眼睛,一挑眉:“有本君这般俊逸?”
“啊?”蒋仲谷呵呵笑道:“那小兔子是个十四五岁的小女孩儿,俊逸就没有了,不过,娇俏你想不想比一比?”
沧黎大乐,直起身子拉住他的手当前往外走,边走边道:“没出息,见个漂亮点的就娇俏了?本君就带你见个当真国色天香的!”
天宫中若说国色天香,那自然要数嫦娥。
就连玉帝,也时常要想点法子往嫦娥的广寒宫中跑呢。
广寒宫离彤华宫还挺远,路上无聊,沧黎就将刚才蒋仲谷在看的那浮华咒仔仔细细的教给了他,还稍微考较了一下。
当然,要将一个法术运用自如,没有个把月的时间是不行的!不过反正有自己在,他只要能做出个像点样的架势以防万一也就足够了。
与彤华宫那满眼火红的招摇颜色相比,广寒宫就跟它的名字一样,放眼望去只有银白两色,那传说中的月中桂树开出来的花也是洁白胜雪,飘然落下时隐约的带起一丝幽幽的淡香。
宫门口没有人守卫,只有几只白兔蹲在一片白花中,见了两人似受了惊的四散跳开。
沧黎也不在意,直接就带着蒋仲谷进了门。
蒋仲谷正担心被责怪私闯,就见面前一个小女孩乘着桂树枝过来,看着竟是十分面熟。
“仙君今日怎么这么有兴致?就不怕让灵雀仙子知道了也非要仙君去她那里转转?”
“姑娘说笑了,你家仙子在吗?”
“既然是仙君来了,怎么能不在?”说完笑盈盈的将两人迎了进去。
等到蒋仲谷在广寒宫中坐定了,才猛然想起,这小姑娘居然和那兔精一模一样,只是比那小姑娘更加精灵。
嫦娥一从里面出来,就让蒋仲谷觉得满室生光,那般颜貌比画里的人儿还漂亮,浑身散发出来的气质竟然让蒋仲谷跟着战战兢兢起来,生怕唐突了眼前美人。
嫦娥淡淡微笑着看了一眼蒋仲谷,回头轻声问那小姑娘:“就是他吗?”
“是!”那女孩歪头看着小道士笑着答。
沧黎自然明白她们之间说的什么,满屋子的人里,只有蒋仲谷是一头雾水。
先前沧黎就听度厄提起,广寒宫里的玉兔不知为了什么竟然私自下凡,王母娘娘听了人密报就立即命天兵天将去捉,就在即将擒住的时候却不知哪里冒出来个小道士,对着玉兔又是施法又是念咒就是不肯走,而就因为有他这凡人在,天兵天将恐伤及无辜不敢冒然下手,就让嫦娥得了时机将玉兔救回广寒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