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菊花:“……”
慕轻尘斜他一眼:讨厌,不知道我俩正在激烈争宠吗!!
*
吃完饭,慕轻尘出门散了散步,消了消食,又去三公主府找亦小白斗蛐蛐。
亦小白神秘兮兮的对她说:“我和鸢儿打算要个孩子。”
慕轻尘挑挑眉,笑道:“好事啊。可你不是不喜欢小娃娃吗,怎么突然改变主意了。”
“那不是看到小糖
醇怪可爱的嘛,人家心里头就痒痒,也想要一个。”
慕轻尘有几分得意,用过来人的方式鼓励了她两句。
亦小白把蛐蛐盆推开,一把握住她的手:“有没有啥经验传授啊?”
“这个嘛……”慕轻尘故意卖关子,“主要还是我媳妇儿肚子争气,当然了,这和我的努力是分不开的!”
“呸,”亦小白鄙视道,“鸢儿全告诉我了,皇姐是特意找渊大头调理过身子的,因为体寒,连茶水都不敢喝……”
“她找林渊调理过身子?”慕轻尘音色往上提了几许,语气透着股惊讶。
亦小白的反应比她还激烈:“你不知道!?”
慕轻尘抿抿嘴,奇怪常淑为何没和她说过这事,虽然那时有提过好几次想要孩子的话,但她都没怎么当真,只以为是休妻一事把常淑吓着了,所以才说这种话来哄她。
至于后来怀上小糖醇,她也以为是个偶然,没想到……常淑是真花了心思的。
亦小白见她走神了,伸出五指在她眼前晃了几晃。
慕轻尘被她弄得心烦,一巴掌推开她的脸。复又试探性地问:“小白,你觉不觉得我平日……对长公主不太好?”
“挺好的呀,你娶皇姐便断了仕途,不仅没计较,还满心帮她和常笙出谋划策,护她姐弟平安……不过,确实对皇姐确凶巴巴的,”亦小白摆摆手,“无所谓啦,反正你对谁都凶巴巴的!”
譬如我,从小到大受你多少欺负啊。亦小白把这句话写在眼里,再把眼睛挣得大大的,希望慕轻尘能看见她想表达的心声。
然而……
慕轻尘又狠推一把她的脸:“别凑那么近!!”
亦小白:哼,画个圈圈诅咒你。
*
凶巴巴的…
凶巴巴的……
我对淑儿凶巴巴的吗……
回去的路上,慕轻尘不停念叨这话,以至于牛菊花以为她中邪了。
“驸马,您……”还好吧。
“菊花,连你也觉得我对长公主凶巴巴的吗?”
牛菊花凭借多年伺候慕轻尘的经验断定,此题要送命,但不做回答也会送命,遂含糊其辞道:“逢魔遇佛皆为度化,雷霆雨露俱是天恩……”
慕轻尘再次起了踹死牛菊花的心:“说人话!!”
“是有点儿凶。”牛菊花缩紧脖子。
此话之后,慕轻尘许久许久都没声响,待到第一声暮鼓咚咚敲响后,方才吩咐牛菊花:“你去西市一趟。”
牛菊花如丧考妣:“驸驸驸马,这响暮鼓了,奴才万一赶不及回来可咋办呀?”会犯宵禁的呀。
“就让武侯打你板子呗,反正也死不了!!”
牛菊花:我再也不是你的小可爱了。
*
常淑一觉醒来,天已全黑了,小糖醇正睡得酣然。她像是梦到什么有趣的东西,嘴角几乎咧到耳根子,两只爪子凭空抓了抓。常淑低头亲吻她的额头,嗅了嗅她身上好闻的奶腥气:“梦到什么了,竟这般开心?”
小糖醇含糊地说了句梦话:“虫虫……”
常淑:“……”
她腹诽着下了床,打算去寻初月姑姑问问时辰,再问问大晚上的慕轻尘死哪去了。
初月姑姑正在前寝布菜:“奴婢正要去请您醒来用晚膳呢,驸马怕您饿着,留了几样小菜给您。”
“算她有良心。”常淑心欢喜,对慕轻尘的怨气悄悄散了,低眉扫了一眼桌面,好家伙,一水的青菜。远远望去,就
跟一桌子草似的。
常淑刚散走的怨气又回来了!!
初月姑姑陪着笑,用竹箸将每盘菜都翻了翻,想试着从下头找点儿肉末子,结果……别说肉末了,连油水都没有。
常淑:我长公主府寒酸成这样了吗?
慕轻尘约摸小半个时辰后才回来,届时常淑正在吃草……哦不对,是吃菜!
“淑儿,猜猜我给你带啥了?”就在和常淑分别的这两个时辰里,她进行了深刻的自我反省和检讨,并下定决心,以后对常淑要温柔似水言听计从,建立妻妻之间的平衡且和谐的良性关系。
“滚!”
慕轻尘:呃,良性关系的建立看来很有障碍。
“我给你带了水盆羊肉,”她从食盒里捧出好大一碗羊肉来,汤汁上飘着星星点点的葱花,“特地让牛菊花去西市买来的。我刚还去厨房给你撒了点胡椒面,那老板抠门儿,汤汁里连胡椒香都没有,一看就没加这料。你尝尝,合不合口味。”
“不用,本宫吃草就好了!”
慕轻尘努力挤出一温柔的笑,坐到她身边,捏起汤匙:“我喂你吧。”
常淑用狐疑的目光审视她,在她的再三催促下才小心的含住勺子。嗯,味道不错。
“好吃吗?”
“好吃。”常淑主动张开嘴,示意还要。
慕轻尘立马再递去一勺。
一勺接一勺,一碗水盆羊肉便见了底,慕轻尘掏出手帕为她擦擦嘴。
“是不是做了亏心事?今晚对本宫如此好。”上次这样谄媚还是她怀小糖醇的时候。
“瞧你说的,我若日后天天对你好,那岂不是天天都要做亏心事才行?”
常淑却还是不信,起身坐到慕轻尘腿上,圈住她脖子继续猜疑:“那是……求i欢?”算算日子,确实有半月没亲热过,一天到晚尽陪小糖醇去折腾了。
为何媳妇总怀疑我的真诚!慕轻尘颓然地垂下头,在她的胸脯前蹭了蹭。
看吧看吧,开始用小动作撩拨人了。常淑捧起慕轻尘的脸,用大赦天下的口吻道:“给你给你!”
后又竖起三根手指:“今晚准你要本宫三次!”
慕轻尘像是打了鸡血一般,确认道:“真的可以……给三次?”
常淑用行动证明可以——亲自为慕轻尘解开腰带。
慕·欲i火焚身·轻尘:好吧,良性妻妻关系还是推辞到明天再建立吧。
“咱们……去哪儿……”她猜小糖醇应该霸占了床榻,所以亲热地点需要换换。
“你选吧。”常淑轻轻呵出一口气,指腹探进慕轻尘的领口,在锁骨边缘摩挲。
“书房?”
“没新意。”
“净室?”
“不刺激。”
“那……浴汤?”
常淑在她后臀用力一捏:“完美!!”
正文 番外·相知(1)
因为要回宫换上学士服再转去国子监学堂, 所以常淑在报晓鼓敲响的第一声就起了床。
彼时,慕国公和嘉禾还尚未起身,时间紧迫, 她耽误不得, 请门房代为转达一声,便急匆匆走了。
太平坊与宫城仅一街之隔, 她本打算从北坊门出,穿街而过,直接入皇城, 却担心被应卯的大臣瞧见她扮作耶主的荒唐样,只好选择绕道而行。
绕过含光门和顺义门, 再借道安福门和广运门才踏入太极宫地界。
一路低着头捂着脸,生怕被人瞧了去似的。
沿路巡逻的金吾卫见她一身便服, 当她是为哪位娘娘出宫办差的小太监,因误了宵禁, 在宫外留宿了一晚, 眼下才赶回来。
是以,越发的瞪眼打量她。
常淑心里发虚, 贴着墙根, 一路向呼兰殿的方向去,中途遇上不少去枫和宫向皇祖母请安的妃嫔, 皆要停下脚步,学着奴才叩头行礼。
心里那个憋屈啊。
她长公主可是正二品,左手手握蝶鸯印, 右手手握金鱼符,具有管责后宫之能,现在逮谁跪谁太没出息了。
心里落差老大老大的。
呼兰殿门外,初月姑姑在等待,她时而揉搓双手,时而跺跺脚,脖子抻得长长的,像只甲鱼。
盼星星盼月亮似的,把常淑给盼回来了。
“我的公主诶,您可回来了,这一晚您去哪了呀,可急死奴婢。”初月姑姑道。
她一夜没合眼,一颗心高高悬着,生怕常淑在外有个好歹。眉心皱痕仿佛都加深了许多,双鬓也添了几根白发。
常淑冲她眨着眼,笑里有躲闪有歉意,嘴上却是另外一番话:“晚些在说这事,本宫换身学士服,赶着去国子监呢。”
她微提衣摆,迈进前殿,刚一拐弯就被初月姑姑拦住:“皇上昨夜留宿呼兰殿,眼下该是起了,咱们不可从这过,打上照面就坏了。”
常淑触电般缩回脚,走向耳房旁侧的小路。
“淑儿。”
有个声音冷不丁喊住常淑,声如洪钟,语话轩昂,正是华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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