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猎物,哪有落入别人网中,害自己忧心忡忡的道理。
“我靠,你在你们那边都这么霸道的吗?!”
“比这霸道。”
“嘿,老子今天就改改你这欺男霸女的王子病!第一老子不是也不做你的附属,第二老子不拿身体做交易,第三……啊——”
一阵撕裂般的疼痛堵住了他的嘴,风潇大手死死按着他的头,不知道是想要闷死他,还是不想看见他的眼。冷汗浸透了脸颊下一片床单。除了大口喘气,不知道用什么办法来缓解。真不明白为什么括约肌都失常了,痛觉神经还他妈这么敏感。
同样敏感的还有稍后被唤醒的欢愉,明知羞耻却还是忍不住一点一点苏醒燃烧,从*连接处直窜心脉,又像万伏电击般迅速传导至四肢百骸。从愤怒到认命,从认命到沉沦,统共不过短短几个秒钟。手指脚趾都变得虚脱无力,连床单也抓不牢。
自己也分不清了,究竟是不能反抗,还是不想反抗。妖孽,祸水,他奶奶的。
“信、信不信我……告你强/奸!”
一口咬住他的手掌泄愤,却被回报以更加猛烈的贯穿。“大人,装什么烈士,”风潇俯身轻佻地舔舐他眼角逸出的泪,呼吸里带着野兽一样的危险,“你那天不是还求我这样……”
“唔……你放——”“屁”字还没出口,突然福至心灵想起来好像是有那么回事,满鼻子消毒药水和玫瑰香气的夜里,肢体交缠下他无耻求欢……当时就傻了逼了,一边卧槽一边涨红了脸,然而这羞耻感就好像催情剂,撩拨得人觉得自己就是个没皮没脸的荡/妇,不不不荡夫,加上身后那人越发猖狂的动作,一瞬间就被扔到了情潮的顶端。
情关松了,齿关紧了。他不确定那天有没咬碎风潇的手骨,反正后来是不大清醒了,云里雾里被折腾了半宿,浑身散架一样的痛。
万籁俱寂里他俯来耳边:“说,第三是什么?”
什么第三啊?他心里奇怪。
当晚就做了一个更加奇怪的梦——
白凤翎羽铺就的长毯从云山雾罩的未名地一路延伸至宫殿深处的水玉榻下,榻上棕发白裳的少年怀抱幼鸾而卧,故作淡漠的神情里分明透露出稚气未脱。
满副戎装的银发男人披一身鲜血风尘仆仆归来。少年抬眼:“阿风。”
男人单膝跪地扶胸行礼。
“你来。”少年笑说,“来看,第九重梦,织好了。我带你去。”
男人一挥剑,世界从中斩断,强大的力量弹开了少年的手。
惊恐中天翻地覆,只见男人满目愤恨,脸孔渐远。下意识张口想要解释什么,却发现百口莫辩。
心口好痛好堵,有点想哭。
然后惊醒了。
睁眼望天,惊魂不定地喘着大气,刚回味说这梦真他妈玄乎,下一秒就……妈的什么梦来着?忘得一干二净。股间的酸痛和床单上的大片白渍倒是提醒了他前夜发生的事情。可是,另外一个当事人呢?不说不解释,就这么事了拂衣去吗?
奇迹的是,脚能走了!并且膀胱还恢复了紧小便的感觉。
楼下传来音乐声,是纳兰楚客的刻录唱片,翻唱自周璇的“心上的人儿,有笑的脸庞,他曾在深秋,给我春光……”
明晃晃的视野里,铜质唱片机在大厅中央咿咿呀呀,售楼中心的痕迹一扫而空,通黑大理石的地板映出人影绰绰,墙裙全部是上等黑酸枝木,老家具无一遗漏回归原位,另外多了许多高科技玻璃展柜,展柜里是花花绿绿的戏服道具、老电影海报、名人内衣裤……
北面墙壁特意留白,正在投影一部粉墨制片厂出品的黑白老电影。
最主要的是,人头攒动,宾客应接不暇。
——粉墨影艺博物馆已经正式开张了。
天,什么时候的事?总不会一夜之间就装修好了吧?
有人发现了二楼的纳兰德性,立即兴奋地举起镜头,周围的人也像多米诺骨牌一样,纷纷注意到他。
回身闪躲的同时,看到了走廊尽头被麻绳捆着的安冬,正像个虫子一样从阁楼间房门里蠕动出来。
“你怎么在这里?”
安冬比了个“嘘”的手势……嘴势,下巴指一指楼下,意思是别惊动游客。
“天呐!太幸运了!竟然真的见到了纳兰图图的哥哥!”“馆长先生我们是慕名而来的能不能跟我们合个影啊?”楼下人们开始骚动。要不是楼梯口安了道防护门,并请了保安把守,估计都要冲上去了。
愧对群众厚爱,本想道谢,心口突然一阵钝痛,抬手的时候看到露出袖口的皮肤像被烧伤一样,一点一点溃烂萎缩,触目惊心。
☆、第40章 说你爱我
(四十)
半秒的心惊之后,纳兰德性恍然大悟。难怪风潇要带他回小楼里来,原来真的是个surprise啊——是要他惊喜地发现修复小楼的心愿达成,这样就能收魂魄走人了吧。大概这次失踪事件提醒了风潇,任务再拖延下去只有被人捷足先登。
那昨晚的事,又算什么呢?温存告别?还是引渡他灵魂的一个步骤?很有可能。想到他始终按着自己脑袋的手,突然感到心寒。
“纳兰先生,我们聊聊。”安冬的话唤回了他的思绪。
“是谁绑你?”
“你那了不起的管家先生,还有谁。”
风潇绑安冬是可以理解的,毕竟第一次被骗去沈宅就是因为安冬的明示暗示,他跟这场阴谋脱不了关系。纳兰德性走去朝阁楼间里张望了一眼,奇了怪了,公司人都到跑哪去了。看安冬挣扎得厉害,脖子手腕都勒出了血痕,掂量半天要不要给他解开。
看了看手背逐渐从袖口延伸出的烧伤,心里赌着风潇的一口气,决定替安冬解了。
“哎,我说,你手下都不是人啊?”安冬盯着他的眼睛道谢,又神秘兮兮凑过来问。
“你知道了?”
“亲眼所见!不过……开玩笑的吧?真不是人?”安冬一脸的不相信,“那么是机器人?”
“是恶灵。”
“恶灵牌机器人?”
“恶灵牌恶灵。”
“那不可能。”
“你看你,不信我还问。”
“咱们可都是唯物主义无神论者啊,你跟我坦白说,再高的高科技我都能接受。”
“随便你信不信。”实在难受,起身要走,却被安冬拉住。手腕的溃烂被布料擦得生疼。
“除非证明一件事,我就相信你。”
“什么……唔——”猝不及防被人吻住,纳兰德性被撞得连连后退,靠在墙上。看着故人近在咫尺的眉目,突然不知道怎么反应了。总还是怀念的,但又很抗拒。直到安冬迫不及待伸出舌尖舔舐他门牙内侧时,才猛地回神推开。
“你根本就是纳兰本人,你根本就没有死,只是在躲我而已,对不对?”安冬气喘吁吁质问,眼里也浮上一层血丝。
“你在说什么!”有些生气。
“别装了,你十八岁拍戏的时候门牙被武替打断了,现在这两颗烤瓷牙还是我陪你去种的,后来又摔了次马,里面衬了金属片固定,所以我每次跟你接吻的时候都能尝到一股铁锈味道。这是只属于你独一无二的味道!我永远不会忘记!纳兰士奇,别装了,我们在一起四年,我怎么会不知道,你根本就没有孪生哥哥!”
纳兰德性抠了抠假牙……这他妈也可以?该死的安冬从来没跟他说过牙有味的事儿。
安冬又要上来吻他,这次遭到的反抗岂止果断坚决。纳兰德性拔腿走了几步之后,突然重重跪倒在地,肩膀不住颤抖,脖子上一点一点蔓延上狰狞烧伤。
安冬错愕两秒,冲过去扶他:“怎么回事?我送你去医院——”
“你以为你出的去吗?”纳兰德性虚弱中不忘嗤笑,风潇必然还设了别的措施防止他逃走,比如无形的铁丝网什么的,又按住他预备拨120的手,“去医院也没有用的……安冬,帮我……帮我找药。”
“什么药?”
“去风潇的房间,或者王建刚的……去找输液瓶和针管。”
虽然不知道有没有用。反正近来常常身体不适、心情倦怠,每每输那种药之后,就会有所好转,甚至变得精神百倍。不知不觉间,似乎已经依赖上了那药效。
试一试吧。不管怎么说,不甘心呐。好不甘心,让风潇就这么得逞。他还想活啊,还想当着那傻大个的面好好活他一活。人生的精彩还未领略足够,也还没给他见识过自己在片场大展英姿……
如果还有机会,真想接下《一棹天涯》,那剧本很好,侠义江湖,快意恩仇,烈天涯必会是个很有魅力的角色。
让那谁看看,他纳兰德性不只是个不入流的三线小演员。
******
风潇把龙追放在卢俪家门口,如约去医院替纳兰德性拿新的脉冲治疗仪。现在谁都须防,难说不会有人在脉冲仪上动手脚。来去都是飞的,统共也不过十几分钟。
反正订了精契,又借助巫罗乔珍的力量设了隐形墙将二楼整个罩住,又有王建刚照看,十几分钟不至于出事。
路过街心公园看到小情侣热烈拥吻,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唇,有所回味地撇撇嘴。
回程一半的时候,后腰命门(穴位)突然一阵燥热不安。因为从来没跟人订过精契,起初还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只当是前一晚纵欲过度,累了。直到命门脉络跳动频率越来越快,他才暗道一声不好,全力赶赴解放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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