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风彻从高台上得到的东西。他也不会过问的。毕竟那是属于风彻的。说与不说是他的自由。
沒有人发现。处于被控制中的风牧在风彻走向高台的那一瞬。空洞无神的眸中闪过一抹狰狞之色。他能够感知得到风彻的体内有一个很强大的能量。不用想也知道那肯定是那个高台上的东西。
原本那应该是他的啊。可现在却便宜了风彻。他怎么能够甘心。
可是他不甘心却也无计可施。因为那股控制着他的力量并沒有减弱半分。
在风牧挣扎间。风彻已经抱着玥轩來到了另一个高台之下。只不过这个高台并不像放置虹煞的高台那般自动自发地爆发出光芒。把他笼罩而进。最后传送到高台之上。看來这个高台是要他凭借着自己的力量上去了。
风彻有种奇妙的感觉。这个高台之上的东西于他來说比虹煞更为有用。为了避免再次出现像虹煞那样的情况。风彻将怀中的玥轩放下。独自一人靠近高台。
玥轩懂事的站在原地等候着风彻归來。他当然知道风彻这般做是为了他好。虽说他本身是灵源。但是在现在的情况下却不是风彻的助力倒是有些拖累了风彻。所以风彻不把他带上是明智的选择。
这个高台如同放置虹煞的高台一般。从下面看什么都沒有发现。风彻看着高而光滑的高台。有些犯愁。这沒有任何的着力点。他要如何才能上去。
这个念头刚落下。安静呆在他灵海之中的虹煞却突然颤栗了起來。让犯愁中的风彻愣了一下。有些不确定的在意念之中问道:“虹煞。莫非你有办法上去。”
虹煞傲娇的在灵海中颤了颤。他当然有办法。这第二个高台本就是要靠着他的力量才能上去的。否则怎会让主人先去取他呢。
感到灵海中虹煞的意念。风彻沉吟了半晌后。决定将虹煞从灵海中拿出來。既然虹煞有办法。那么他也就不用再费心思去想办法如何上去了。
虹煞刚一离开风彻的灵海。浓郁的煞气顿时喷涌在暗红色的枪身。若非风彻再三警告他不要将煞气肆意地释放。他的煞气不可能只会喷涌在枪身而已。
尽管虹煞的煞气只是喷涌在枪身。但不远处的玥轩和君漠还是感受到了一丝不适。君漠和玥轩脸色同时一变。只不过两人心中所想却是各异。
经历过虹煞更为强悍煞气的玥轩想的则是果然风彻不带着他是个明智的选择。而君漠想的则是风彻手中之物是何方來路。竟然能够释放出如此浓郁的煞气來。
风彻握着虹煞。目光灼灼地望着高台。他不想浪费时间。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他去做呢。
虹煞感应到风彻心中的意念。他自动从风彻的手中脱离开來。控制着浓郁的煞气在风彻的脚下形成一级一级的红色阶梯。看上去就像这阶梯是鲜血铺就的一般。而事实也确实如此。毕竟那煞气可是因为饮过太多人的鲜血这才形成的。
看着这仿若鲜血铺就的阶梯。风彻沒有丝毫畏惧地抬脚踏了上去。就算是踏着鲜血也不能阻止他快点解决掉这里的事情的决心。
随着风彻的往上。身后的每一级阶梯在风彻经过之后就消失在虚空中。仿若从沒有出现过一般。
君漠眼神复杂地目送着风彻踏着鲜红的阶梯走向高台。直至风彻的身影沒入高台之中。他才收回了目光。接下來。他们只需要安静的等着就行了。相信风彻会很快拿到高台上的东西归來的。
风彻踏上高台之后。虹煞收敛起释放的煞气。回到风彻的手中。风彻反手就将虹煞再次收进灵海之中。安置好虹煞之后。他这才把目光落在高台之上。才一眼。他就愣住了。
这个高台上竟奇迹般地生长着一片莲花。盛开的莲花之上袅袅飘浮着白色的雾气。一股冷意扑面而來。让风彻不由得轻颤。
难道说这莲花就是他要取之物。
想到这个可能。风彻的脸不由得黑了。若真是这样的话。他哪里取得完。这里的莲花少说都有一百朵。如果都取了。该把它放哪里。
让他來取东西的人应该不会那么无聊。风彻把目光重新扫过这一片自顾自生长的莲花。这才眼尖地发现在莲花的中央有一朵与众不同的莲花。
此朵莲花晶莹剔透。袅袅的寒气从其中飘然而出。俨然就是一朵冰莲。风彻细细感应了一番。感应到冰莲中蕴含的纯粹力量。心中一喜。不假思索地飞身朝之一把抓去。
若是常人如此莽撞地去取冰莲必定会被冰莲的力量冰封。可风彻却是不会。他很顺利就取下了冰莲。冰莲入手一片冰凉。不过还在风彻的承受范围之内。
冰莲被取下的刹那。高台之下被压制着的风牧感到压制自己的力量突然就消失了。身体的掌控权又回到了他的手里。
可他的心里却高兴不起來。双眸阴鸷地望向高台。宝物都已经被风彻所得。他如今得到了身体的掌控权又有何用。难不成还能奢望风彻把已经吃进去的宝物吐出來不成。
风牧此刻已经从被掌控中脱离的事情并沒有引起君漠和玥轩的注意。因为他们的关注点都在高台之上的风彻身上。可是风牧阴鸷的目光太过明显。明显到拿着冰莲走下高台的风彻想无视都不成。
风彻挑眉望向正一脸阴鸷看着他的风牧。唇边勾起一抹笑意。看來在他取走两个高台上的宝物之后。风牧便可脱离被掌控的命运了。他还真的很想知道到底是谁那么善解人意的帮助他。风牧看到他手中的宝物。也许心中正在滴着血呢。
“把宝物交出來。那是属于我的。”风牧阴鸷的眸光落在风彻手中的冰莲。晶莹剔透的冰莲一看就知道不是凡物。他眸光中的阴鸷渐渐被贪婪所取代。
风彻看着风牧那一副贪婪的模样。不屑的嗤笑了一声。“这东西是在我的手里。怎么就变成你的了。而且方才也不知是谁让我去取属于我的宝物的。你也好意思说出这样的话。”
话落。风牧的脸上顿时一阵青一阵白。他如何听不出风彻是刻意在提醒他。现在在他手中的宝物都是他指引着他取到的。正是因为这样。他的心中才更加的郁闷。郁闷到他想吐血三升。淹死风彻。
第一百三十六章 人心不足蛇吞象
话落。风彻和君漠不约而同的露出一抹讽刺的笑。这风牧的脸皮还真是厚啊。简直堪比城墙了。
风鸣闻言蓦的怒瞪向风彻和君漠。不管风牧此言中有多少真实的成分。他都选择相信。因为风牧的话正好给他一个理由把风彻的冠军资格给取消。
“风彻。身为风家人。你怎么能够残害同门呢。”风鸣瞪着风彻。一脸的义正严词。眸光深处却是闪过一抹流光。
风彻脸上挂着的讽刺不减。只不过还未等他反驳风鸣的话。风鸣身后的虚空却突然扭曲了起來。紧接着是沐寒身影从其中显现了出來。
看见沐寒的身影。风彻脸上的讽刺褪去。露出一抹温和的笑容。他猜的果然沒有错。那个空间既然把他和君漠还有风牧传送出來了。那么沐寒等人自然也是不能继续呆在里面的了。
沐寒从空间通道出來的第一眼就看到了风彻。在看到风彻的那一瞬间。他提起的心终于放下了。天知道他在沒有等到风彻的情况下被卷入空间通道的时候。他的心有多焦急。生怕再也看不到风彻了。
现在看到风彻安然的在自己的面前。他提起的心才终于落回了原地。沐寒恋恋不舍地收回自己落在风彻身上的目光。转而平静无波的睨着正处于算计中沒有发现他出现的风鸣。
虽然他刚才还在空间通道中沒有出來。但风鸣说的话却是一字不漏的听进了他的耳里。这风鸣说的话可真是可笑。风彻算是风家人吗。
“此言差矣。风彻可不是风家人。何來残害同门之说呢。”沐寒迈动脚步。向着风彻坚定的走去。风彻笑而不语。在原地静静等待着沐寒來到他的身边。
风鸣听到身后传來的话脸色蓦的一变。回眸望向沐寒。隐在袖袍下的手紧紧的握起。手背上的青筋一根根凸起。显示着主人的内心有多么的不平静。
沐寒。沐寒竟然也从那个空间中平安无事的出來了。而他众多的风家子弟竟然只有风牧从其中出來了。并且风牧在那个空间中什么都沒得到。还弄得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这老天未免对他风家太不公了。
风鸣在心中不满的指责老天的不公。只可惜无论他如何指责。已成的事实也不可能会改变。甚至老天还有可能再给风鸣带來更大的打击。
当风鸣还未想出该如何应对沐寒的话才合适的时候。两道身影再一次从空间通道之中出來。出现在了风鸣的面前。风鸣看到那出來的两个人。一个是风彻那边的人。而另一个女人则是他从沒见过的。
不过既然是和曜日一起从空间通道中出來的。他理所当然的将之视为了风彻的同党。难看的脸色更为不好了。
当然。脸色不好的并不止风鸣。赫的脸色看起來也并不是很好看。原因无他。任谁原本认为肯定会死定了的人。如今却活生生地和自己心爱的人站在一起的时候。脸色都不会好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