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彻轻缓地向着池边游去。虽然风牧此刻地样子看起來有些奇怪。但是他也不可能放弃算账的。就算风牧是被人操控的也不行。操控着风牧的那个人。他不知道是谁。那就只能把气撒在风牧的身上了。谁叫他那么倒霉的成为了**控者呢。
跟在风彻身后的君漠在他看见风牧的那一刹那也看见了。看着风彻朝着风牧而去。君漠不禁有些错愕。不会是他现在脑海中想的那样。是风牧把风彻暗算进了池子里吧。
这不可能。风牧怎么可能暗算得了风彻。君漠轻摇了摇头。不敢相信自己心中的猜测。他的眸光环视过四周。希望能给找到这个空间除了风牧以外的第二人。
要他相信风彻是被风牧暗算了。他宁愿相信这个空间还有其他人。可是目之所及。除了风牧就什么都沒有了。哦不。还有两个高台里面分别放置的东西。可死物如何能够暗算他人。
这么说的话。就真的只有是风牧暗算了风彻这个可能了。君漠再不想相信也不得不相信了。他将眸光重新落在了风牧的身上。这才发现风牧的目光空洞。仿若沒有自我意识一般。
若是风牧是被人操控着的。那么他能够暗算风彻就能够说得通了。毕竟单凭风牧之能。要暗算风彻还不够格。
“哗……”出水声传來。打断了君漠的思绪。就在他这心思转回间。风彻已经抱着玥轩上了岸。奇异的是。当风彻上了岸之后。立在岸边的风牧所保持的那个怪异的姿势立马就变回了正常。目光空洞地凝视着风彻。
君漠跟着也上了岸。这太奇怪了。风牧是怎么了这里。又是怎么变成了暗算风彻的人。沒有人回答君漠心中的疑问。风牧一步一步地向着风彻走來。目光空洞地越过风彻。看向他身后的那个高台。并抬起手指向高台……
“你的东西。快去取。”
闻言。风彻怔愣了一下。错愕地回身望着风牧所指的高台。他从池子中上來的那一刻。脑海之中想的都是要找风牧算账。倒是忘了他落水之前看到的两个高台。
现在经风牧这一提醒。这才发现现在的高台和他落水之前看到的有些不一样。他落水之前看到的高台是暗淡的。哪里有什么光芒的存在。可如今的高台却是泛着金黄的光芒。并且两个高台的光芒皆是照射进了翠绿色的水里。似乎水中还有着什么在吸引着高台上发出的光照射进去一般。
风彻不由得将疑惑的目光落在君漠的身上。“你方才和玥轩从水底上來的时候有发现其他什么东西吗。”他问这话倒不是怀疑君漠在水底拿了什么东西。而是怀疑在水底还有其他的东西。
君漠还未來得及回答。风彻怀中的玥轩却抬起了头。代替君漠做了回答。“爹爹。我们沒有在水下发现任何东西哦。不过这池子中的水倒是一件宝。因为这水是可以治疗灵魂创伤的呢。”
治疗灵魂创伤。风彻的眸光不由自主地落在池水之上。他倒是忘了这茬了。也许是因为这水的奇异之处。所以这高台之上发出的光芒这才照射到水中。并不是因为水底还有其他珍贵的东西。
见风彻丝毫沒有要向着高台走去的意思。**控了意识的风牧不知死活地伸手大力的推搡着风彻向前。风彻被那股大力推的踉跄的同时。脸色也在那一瞬迅速的变黑了起來。
风彻狠狠地瞪着目光空洞的风牧。先前趁他不注意的时候一脚把他踹进池子中也就算了。现在居然还敢如此对待他。他要是给他好颜色看。那他就是一只猪。还有那个操控着风牧的那个人。最好别让他知道是谁。否则有他好看的。
“别看我。快去取你的东西。”风牧无视风彻的怒瞪。一只手推着风彻。另一只手执着地指着高台。在他的脑海中有着一个命令。他必须要把命令完成才行。
风彻恼怒地伸手将一直推搡着他的风牧给推开。脚下顺着风牧的意思往着高台而去。虽然他对于高台之中的东西也很感兴趣。但是那并不代表他可以容忍一直被风牧推搡着前行。他有手有脚。可以自己走。
风牧被推开也不恼。看见风彻按照他所说的往高台而去。他也就停下了脚步。静静地看着。被死死压制住的风牧的意识挣扎着想要脱离掌控。他是知道那个高台上的东西有多珍贵的。因为他是第一个找到这个地方的。怎么可以让风彻抢了先呢。
最让他无法忍受的就是此刻操纵着他意识的那股神秘力量竟然让他给风彻引路。这也就算了。还把原本应该属于他的好处统统都让给了风彻。更可恶的还是通过他的手让给风彻的。
他不甘心。这些原本应该是属于他的。风牧的挣扎让他空洞的眸光有了一瞬间的清明。只是可惜。那一丝清明不过是一瞬的事情。一瞬过后。他的眸光再次变得空洞。意识再次被死死地压制。无法动弹。
向着高台而去的风彻沒有发现风牧的挣扎。他已经完全被高台上的东西吸引了注意力。从高台上散发出來的金黄色光芒在风彻靠近的刹那瞬间将风彻笼罩而进。
不用风彻动用力量。那金黄色的光芒将风彻笼罩而进之后便自动地将风彻拉上了高台之上。当风彻的双脚真实的站在高台之上。他的眸光中布满了不可思议。
他原以为他还要费一番功夫才能上到高台之上。却沒想到他压根就沒有出什么力。就这么轻松地到了高台之上。莫非这就是风牧所说的。这高台之上的东西是他的。所以他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拿到。
这样的认知要说心中沒有喜悦是不可能的。正处于不可思议中的风彻眸光落在了立在他前方的那柄红色长枪。灵魂之中似乎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喟叹。就好似两者是多年未见的老朋友一般。
风彻不由自主的上前。抬手轻抚上红色长枪。温热的触感从指间传递而來。“虹煞”之名瞬间涌进脑海之中。连带着的还有关于虹煞如何使用之法。
虹煞是上古的神器。因饮过太多人的鲜血而煞气浓重。但凡能够成为虹煞主人的都不是泛泛之辈。可每一个主人到了后面却无一例外地都被虹煞所反噬。沦为虹煞的奴仆。
原因无他。是虹煞一直在寻找着他真正的主人。每一个被认可却又被发现并不是自己寻找的那一个主人之后。虹煞便将其反噬。让其沦为自己的奴仆。尔后再去寻找下一任主人……
第一百三十三章 虹煞
风彻能够感受得到在自己掌心中的虹煞在轻轻地颤栗着。不是厌恶。不是畏惧。而是兴奋。激动地颤栗。就好像自己就是它找寻了许久的主人一般。他觉得很奇妙。单凭虹煞的颤栗。自己竟然读懂了虹煞的情绪。这真不愧是为自己准备的啊。
虹煞暗红色的枪身握在风彻的手中。而它的枪尖则是沒入高台。看不出具体形态。风彻试探着用力。想要将虹煞拔起來。可是虹煞却丝毫未动。好似他并沒有使力一般。
风彻眉头一皱。缓缓地松开了手。手松开的刹那。虹煞发出了一声不满的嗡鸣。让风彻为之一愣。犹豫着再次伸手握住虹煞。虹煞不满的嗡鸣在他的手重新握上的那一刻消失了去。
“原來刚才你是真的不满了啊。”风彻失笑。目光柔和地望着虹煞。虹煞颤了颤。似乎是在回答风彻。它方才是真的不满了。
可就算虹煞不满。他也无法啊。风彻握着虹煞的手一紧。他并不能将虹煞拔起。一直这样握着也不是办法啊。
“虹煞啊虹煞。我要如何才能将你拔起呢。拔不起你。我可就带不走你了啊。”风彻垂眸。低喃着。
听见风彻的低喃。虹煞不屑地颤了颤。它的主人还是一样。都沒变。还是那么单纯。有时候它都有些怀疑。像主人这样的人是如何驾驭得了它煞气那么重的东西的。
不过怀疑归怀疑。它虹煞就是为了主人而生的。所以不论主人什么样。它都是主人的。至于主人为何拔不起它是因为主人还沒解开它的封印。如何能够拔得起來。
感受到手中的轻颤中带着一丝的不屑。风彻华丽丽地愣了愣。不敢相信他自己居然被一柄长枪给鄙视了。他拔不起它很奇怪吗。换了任何一个人都不可能拔得起來的吧。
虹煞可不管风彻心中如何想。暗红色的枪身爆发出刺目的红色。红色交织成一副让人痛心却又恨不得毁灭一切的画面。
画面中是他在轩辕台上承受天罚的全部。这个全部包括了当他的灵魂被帝君生生撕碎时。沐寒为之瞬间白头。风彻看得眸光一紧。刺痛从心中升起。尽管他不是那个时候的沐寒。但是对沐寒的痛苦却是感同身受。
当沐寒认为自己灵魂被撕碎。永不可能再生。只余下报仇的信念时。沐寒的心中该是多苦。
想到这里。风彻的身上不受控制地突然升起了一股滔天的煞气。这一切都怪帝君。若沒有帝君。他和沐寒不会遭受到分离之苦。更不会有今天的局面。
从风彻身上弥漫出來的煞气在虹煞的枪身形成了一股旋风。虹煞愉悦地颤栗着。对。就是这股煞气。只要这煞气再浓烈一些。加在它身上的封印就会破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