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蛇一样缠在古珺玉身上,两只手不停的在各个重要的部位煽风点火,纪苏禾脸色柔媚到了极致,神色间邪恶而又魅惑天成,堪比纣王身边的妲己,周幽王眼中的褒姒。
“最是温柔刻骨毒,苏禾你这样可是助纣为虐。”舌尖沿着那优美的脖颈攀岩滑行,古珺玉起先只不过是想要正式引导纪苏禾与他双修,但面对这样扶若无骨,娇于一身的勾引。从来没有一丁点抵抗力,他很快就沉醉在里面,自觉向来一发再言其它,方才是正道。
自古以来,美色误人,大抵都是因为自制力太差,所以总是把想好的正事先抛到九霄云外。不过好在古珺玉昏庸的不是特别彻底。几番*之后,他开始板着严肃的脸将纪苏禾的身体摆正:“你的修为太低了!”
他先是冷不丁的打击一句,然后又温和了语气哄小孩一般的诱导道:“你想要一劳永逸,不费吹灰之力就一日修为暴涨千里么?你想要同古珺玉寿与天齐,共揽日月之辉么?……”
“想与不想?请与古珺玉双修。”木着一张脸,语无波澜,古珺玉完全像是一个复读机,只是这种自卖自夸的方式,倒是令纪苏禾乐不可支。
“想与不想?”古珺玉仍旧执着的问,只是默默看着终于展露笑颜的纪苏禾,眼里流露出脉脉温情。
被这样一双专注的眼神盯着,纪苏禾胸中一动,不觉而出:“想。”
抚摸了那柔顺而又黑长的直发,古珺玉并不带任何欲念的将嘴吧张开,与纪苏禾紧贴在一起,然后运行着丹田的力量从口腔,渡道对方体内的丹田之处,最后再经过身下的接连之处,回到自己的丹田,如此便完成了一个周天的循环。
☆、第56章
修真无日夜,一个闭目,醒过来便不知何夕,这也是常有的事。但目前的状况,并不适合深修,所以方才体味到双修的好处,纪苏禾虽有些意犹未尽,却也只能浅尝辄止。
洗了个热水澡,祛除身体排除的汗液与污浊,穿戴整齐以后,整个人显得神采奕奕,面焕红光,当然也更加精分。
眼睛眯得好似狭长的月牙飞刀,随时准备给敌人致命的一击,纪苏禾此时的模样像是猎、像狐狸、也更像杀手。
迈着慵懒而优雅的步伐,行踏之间却步步生威,确是带着目的走向柳琴音的房间。从凌鸠羽隐晦的话语,以及在提到黑羽时,柳琴音一脸愤恨而又无可奈何的表情,足以让人窥探很多信息。
比如黑羽曾经出现她的房中不止一两次,并且将来也有极大的可能还会再来。那唯今之计,这突破口还得放在柳琴音身上。
发了一只小小的传讯符,邀对方在附近的小筑品茗。吹着清风,观赏着湖中的荷花与游鱼,纪苏禾手里捧着一杯清茶,闲适的在原地等着。
挥动着带有莹莹波光流转的翅膀,被施加了法术的小纸鹤轻盈的跃过湖心,掠过花园,最后飞入一道敞开的窗户。
嗙磅的几声脆响,伴随着椅子跌落在地的声音,屋子里发生了什么状况,没有任何情感的小纸鹤只会听从主人的命令,然后停在指定的人身边。
眸中蓄积了滔天的恨意,柳琴音紧紧攥着拳头,恨不得将还敢出现在她眼前的人洞穿。
“凤王给你传讯,不打开来看看么?”与之激动的情绪形成鲜明的对比,黑羽却是一派淡然与平静。奋力的将纸鹤一把抓过来,没有觉察对方嘴角若有似无的笑意,将其一展,里面只写了时间地点。
眸光低垂,轻轻一转,便已想通,对方可能知道她的“不便”。
“这如今的凤王倒是个聪明有趣的人!”黑羽看了字条,用食指摸着下巴玩味的说道。
“即是约你见面,切莫误了时间。”挑眉伸手提了提对方的衣领,就像一个体贴的丈夫一样,低下头靠近那小巧的耳畔,远远的看着就像是不放心的在交代些什么。
只是从柳琴音愈发黑沉的脸色看来,定不是什么好话。
“女人,看到你师兄的下场了么?我早就提醒过你,不要妄想着与他在一起,你注定是看中,用来修炼的玩具。接下来,该怎么做,应该不用我提醒吧!”
行走在路上,脑子里反反复复的响起这句几欲让人发疯的话语,这个丧心病狂的家伙,她一分钟也人受不了了。
清清的湖水荡荡着涟漪,阵阵淡淡花香随风扑面而来,有凝神静气的效果。发出去的传讯符是经过小小改动的,若有其他人触碰,附着在上面的神识就会反弹回来。
远远的便听到了沉重的脚步声,力度大得踩碎一路石子,可见来人憋了一肚子火气。声音越来越近,步伐稍微放轻,直至消失,眉头一挑,知对方已至,便转过身来高深道:“那人刚才在你房间?”
“不错。”时至今日,柳琴音觉得自己一个守着一个众所周知的答案,实在没有必要。端起一杯茶水,也顾不得形象,便一口饮尽,待平复心中的怒气,复才坐下,缓缓说道着发生在自己身上那段难堪之事。
纪苏禾听得津津有味,面上不显,一直保持着安安静静的姿势,倒也是一个不错听众。
像是将自己的伤口,重新剖开,一字一句都伴随着痛苦与不堪。柳琴音其实是害怕说出来的,她怕别人投来或鄙夷或轻视或同情的目光。并不是刻意的要去关注这些,但敏感的神经却无时无刻不在注意着纪苏禾面目表情的细微变化。
对方澄澈的眼睛亮一丝讶异也没有,对于这种事毫无异色,通过其中,她感觉对方眼中的柳琴音一直就只是柳琴音,好像不管发生什么,也不会有任何变化。
蓦然一怔,她好像瞬间懂得古珺玉的执着。“呜呜……”决堤的洪流终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柳琴音突然猛地一下,扑入纪苏禾的怀中,放声哭泣。
“苏禾,你说,我该怎么办?”畅快淋漓的发泄完以后,她很快镇静下来。眼里的脆弱霎时收起,仿佛不曾来过。微微的将头从纪苏禾被泪水染湿的衣襟抬起,柳琴音神色一狰,狠道:“有什么法子可以做到兵不血刃,却又能让对方生不如死?”
“有的。”纪苏禾郑重点头答道:“战以攻心为上,武力并不是世间最强大的武器。而报复也分很多种。最低级的是令其死亡,稍上一点的便是虐身而不死,再上一点便是虐身又虐心……”
“那最高级的是什么?”柳琴音冷声,显然对黑羽的仇视不是一星半点。
“无虐而虐,便是最大的虐,也往往令人难以察觉。”纪苏禾循循善诱道:“忘记对他的仇恨,对他好到,令其自责。宠他,惯着他,令他习惯了你的存在,没了你便活不下去,进而对你言听计从。”
“像狗一样跟着自己而不觉么?”瞬间意会过来,柳琴音很单纯直接的说出自己所领悟到的精髓。
身子一僵,想要继续扮演诱导白雪公主的老巫婆,纪苏禾被不安套路来的人问得一声噎住。”咳咳……,你可以这么理解。”收住自己最后那句:“男人征服了天下,女人征服了男人。”纪苏禾咽了口气,竟然觉得柳琴音的形容也很贴切,要不然*文里忠犬攻也不会那么吃香。
距离那天过了许久,凌鸠羽与柳琴音之间的事在修真界传得沸沸扬扬,但人云亦云,未亲眼所见,众人玩笑居多,却未有几人当真。然而在一个秋风飒爽的夜晚,庭院中树叶唰唰作响,不时响起几声虫鸣。月光是冷而清亮的,穿庭而过的潺潺流水动而无声,只有复杂的心思情绪翻涌,叫嚣不宁。
心中诸多不舍,最终还是在寂静沉默中开了口:“师兄,我们就这样结束吧!”
“嗯!就这样也好。”两人在赴约之前,心中便清楚所来为何。只是念及昔日情分,不免叹一句造化弄人。伸出双手,轻轻的与对方拥抱了一下,凌鸠羽像温柔的大哥哥那样宠溺的揉了揉琴音的头发:“从今日起,你便永远是我的好师妹。”
“是呢!”柳琴音声音中充满了感伤:“你也会是我最敬重的师兄。”
“夜深了,师兄重伤未愈,早点安歇。”低着头诉说着自己的关切之意,想着他们此生的距离在无所进,心中哽噎难受,充满转身之后,却是泪疾如雨下。
过往百年,相处的点点滴滴近在眼前,多少人说她与师兄是命中注定的一对,而她也是满怀着期望这样认为的。柳琴音会房以后,枯坐在窗前,整个人透着一股单薄萧瑟孤零之感。这令原本想要过来奚落她的黑羽,不禁心生一股怜惜之情。
“女人,不要伤心。乖乖做我的宠物,不会亏待你的。”黑羽上前关了窗,从背后将柳琴音拥抱住,然后握住那一双有些冰凉的手:“你要是不想你师兄与别人在一起,要不我帮你他阉了?”
“你……”柳琴音心中无力,哽咽大叫:“闹够了没有。”
“不识好歹。“已经将柳琴音看成是自己的所有物,他一时兴起,决定对她好点,没想到这个女人这么不识时务。三两下将对方衣服脱去,他那里有闲情话那么多时间照顾一个宠物的情绪。
夜半更深,一宿双修至黎明。纪苏禾披了一件朱红色绣团团锦簇海棠花的长袍,卷开青色的窗帘,眼睛望着窗外渐显颓色的落木,像是在神思什么,也像在放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