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苍和公孙容一人一边守好前门,而玄羁和公孙姐妹凌空跃进殿内,将试图逃跑的黑衣人尽数杀了。公孙姐妹堵上了后门,这群黑衣人完全成了瓮中之鳖,围成一团惊恐的看着这从天而降的五人。
在众黑衣人惊恐围拢的时候,有一个黑衣人鬼鬼祟祟的往一处隐秘的角落摸去,被同苍看了正着,一个捕风式+捉影式甩了过去,将人一把拉到身前,当头棒喝,将其拍的晕死过去。
一脚踩在脚下,同苍抬头看向中间吓的畏畏缩缩的黑衣人,传音给公孙容,“贪生怕死又知道些什么,留这一个便可。”言下之意,其余的尽数杀了。
公孙容被同苍的抓奶手和帅气的一棒一踩踏惊艳了一瞬,这货要是个军爷的话,纵马踩人肯定特顺手!不过听到同苍的话,公孙容立刻秒懂了他的意思,以防万一之下,变了音高声喝道:“一个不留!”
黑衣人能听懂汉话的人立刻吓的魂飞天外,嘴中顿时吐出些嘶哑又奇异的语言来,整群都骚|动恐慌起来。玄羁和公孙幽对视一眼,心中同时应道:果然是苗人!随即前后两方出手,将这些吓得失禁,看着可怜实则可恨的黑衣人尽数屠灭。
搜寻一番之后确认没有漏网之鱼,几人这才将被同苍一脚踩在脚下的可怜虫弄醒。公孙盈手脚麻利的端起一盆这群货喝水的茶盏,哗啦一下泼了这可怜虫一头一脸。
☆、42死生柔情
待这货醒来,一看自己被五个神秘人尽数围着,周围剑光狰狞,棍棒伺候。知道这几人惹不起,顾不得头上剧痛,吓得呲牙咧嘴的跪地磕头,大喊:“爷爷奶奶,好汉侠女饶命啊!”
公孙容囧了一下,这货还是个汉人,喊得这神马狗血的反派台词,差评,拖出去斩了!不过同苍貌似留着他有用处?
嗯,暂且饶他狗命,仔细端详了一番,卧槽!不对啊,这货凑是刚刚割人大腿肉的死贱、人,马勒戈壁!咣叽,公孙容抬脚就抽了这个不住磕头的可怜虫一脚。
这一脚下脚极狠,直踢得这人在地上倒翻了俩跟头才狼狈的停了下来。公孙容磨了磨双剑,嘎吱嘎吱的特别慎得慌,阴森森的道:“叫什么叫,说,通往红衣圣殿的密道在哪儿!说了爷就饶你不死!”哼,才怪!作恶多端的货色,看爷怎么剁了你的狗爪,掰光你的狗牙!
图样图森破的可怜虫一听立刻大喜过望,“我招!我都招!求求大爷饶小的一命啊!”
见同苍看他,公孙容得意洋洋的挑挑眉头,唰的将双剑回鞘,双臂抱起,“很好,说来听听。说的好听了,爷就饶了你。”
同苍看公孙容跟个孩子似的,唱作俱佳,演的跟个强抢民男的恶霸一样,小样儿特别以及十分得瑟。被连日来的血腥和罪恶染得有些黯淡的心底,忍不住悄悄绽出一丝温暖来,嘴角也染上一丝笑意。
在可怜虫痛哭流涕,哭天抢地,赌咒发誓的证明自己说的密道入口是真的之后,公孙容这才大发慈悲的从背包里头翻出来一颗药丸子,捉住可怜虫就嗖的扔进了他的嘴里头,“知道爷喂你吃的是啥么?”
可怜虫唰唰的摇头,公孙容十分大爷的拍了拍这货的狗头,“这叫做不听爷的吩咐就没狗命丸,知道么?”可怜虫惊恐的摇头干呕,公孙容脸色刷的一下黑了下来,猛地喝道:“吐什么吐,给爷咽下去!”说着就冲这货的背就啪叽来了一掌,“老实点给爷带路,敢耍什么花样小心你的狗头!”
同苍已经憋不住笑意,掩饰似的咳了几声。公孙容抬头嘿嘿的一笑,变脸极快,抬起腿就给了可怜虫一脚,“老实给爷在墙角待好了!”
“咱们先去看看那几个毒人。”公孙容说罢就出了石殿门,冲着院子里头关押的几个毒人去了。他最先走到那个大腿被割的白骨嶙峋的男人面前,这半成品的毒人已经奄奄一息,有出气没进气儿了。见有人走到自己面前,惊恐的睁开了眼,发现不是黑衣人的时候,眼中露出一丝挣扎,公孙容看明白了他的意思,挥手替他解下口中布条。
这人被解开布条之后就异常吃力的喘了一声,看上去异常的痛苦,“求求你杀掉我!他们给我吃尸毒……每天都来割下我的肉,取走我的血!他们在观察我怎么样变成毒尸。杀掉我!很疼……快……杀掉我!拿走我的血……给鲍大夫,他一定能配出解药来……”说罢嘴角流出一丝黑色的血线,似乎说这番话耗尽了他所有的生命力一般,双眼大睁,没了呼吸。
公孙容抬手带起一片红白色的莲瓣,将这人的眼睛轻轻的阖上,指尖拿出一个白玉的小瓶,凌空抽出这人身上的毒血,凝成一颗血珠,放入玉瓶里面。紧紧捏了一阵,这才转身看向其他笼子里的毒人。
那边同苍跟着公孙容出了石殿门口,走到另外一个毒人身边,这个毒人似乎也已经重伤了肺腑,吃力的靠坐在铁栏杆上,一双因为消瘦而十分凸出的大眼,带着些期待看着同苍。
同苍走进他身边,静静看着他。
这个毒人见同苍他们并无伤害自己的意思,反倒是杀了红衣人和黑衣人,便有些开心了扯了扯嘴角,看着同苍,又像是看着远方的另一个人,“这几天我老是做梦,梦见我回到自己的家门前,看到淑芬正在窗前梳妆。可是每当我想打开家门进去时,我就会醒来。我很怕醒来……真的很怕。那天我去集市上,看到她很喜欢吃的糖饼,大侠你能不能……帮我拿给她?”
这个毒人很吃力地坐起,手摸索一阵,颤颤巍巍的从身后拿出一块发霉的饼,放到同苍的手中。毒人瘫倒在铁栏杆上头,气息微弱到了极点:“我已经活不了多久了,我知道……就是后悔,没能多陪陪淑芬……淑芬呐……”声音慢慢低了下去,渐渐杳不可闻。
同苍突然觉得心头一凉,直觉的看向那边攥着玉瓶,神情莫测的公孙容。爱人亦是如双亲,欲养而不待吗……?
那边玄羁和公孙幽却是被一个活泼的毒人少年主动叫住了,“壮士侠女,看我能言很奇怪吗?我亦是很纳闷,为什么我像那群恶心的尸体一个样却还能说话。别用这种眼光看着我,我是人!虽看起来不怎麽像。或者我应永囚此笼中吧,我很是厌恶别人的眼神,厌恶极了。放心,我不恨你们,这些都是那群牲口不如的人造的孽。前些天,我还想生食其肉,可现在已然不想了。我怕是不该存活在这世上的了。”
言罢,这个乐观的毒人少年从手指上摘下一个指环,因为指环生锈,却连焦黑的手指一起拔了下来。
玄羁和公孙幽看的一愣,但没想到这毒人少年嘿嘿一笑:“嘿,你看一点也不痛!我心里唯一放不下的就是她了,你们能帮我把这指环交给她麽?她总不爱说话,但我心里知道她喜欢我陪着她。她生的面冷,可是心肠却是极软的。对了,她就叫潘小七,住在南边的江津村里。顺便帮我告诉她,我方墨白已经死了……”
毒人少年语气中带着一丝落寞和洒脱,“别管我了,我现在正在考虑是否要把自己拆成一块块的放在笼子外面再把自己拼起来。你们还是快点走吧!我替我多杀掉一些红衣教的杂碎!”
众人带着一瓶毒血,一个发霉的老婆饼,一枚生锈的指环,怀着沉重的心情离开了赎罪林中的石殿,前往老仙岭。公孙盈在后面不耐烦的催着那个垂头耷拉着的可怜虫向前走,心中却是冷哼道,这个奸诈的混球,眼睛贼溜溜的不知道在打些什么样的主意,还得狠狠的收拾收拾才是!
公孙容嫌弃这可怜虫慢慢吞吞走路太过磨蹭,几人便将这货拎起来飞。不时的来个空中接龙什么的,直吓得的这可怜虫灌了满嘴的风,叫都叫不出来,心中对这几人是越发怨毒起来。但是公孙容他们并不知道,可能知道也不大会在意。
如此,几人很快的到了一处烧焦的林子处,不少红衣帐篷都伫立在林间,颜色十分乍眼。公孙容几乎是立刻认出来营地中间那个颧骨高耸,面容尖酸刻薄的女人,荣三姑,此次他们前来老仙岭的目的之一。
老仙岭位于一处狭窄谷口的出口,这群红衣人便是负责看守谷中毒人的阿里曼血衣侍女,由信徒,狂热者,惩戒者等等组成,编制十分复杂严密。
地形狭窄,正好有利于困杀,几人遂将可怜虫给绑了高高吊在树杈子上。几人抽出双剑禅棍,二话不说,上前急攻。红衣教的众人猝不及防,被几人的攻势弄的阵脚大乱。一时间几人行经之处,红衣尸体倒伏一地。
荣三姑见不知从哪里来了几个杀神,顿时吓得屁滚尿流。她年事已高,习武不精,看到这等煞神,慌里慌张就想跑。但是逃跑不是你想跑,想跑就能跑……同苍与公孙容一同出手,抓奶手+推你妹,一推一拉之下,将荣三姑这穿着暴露的老妖精在空中便卸了全身关节,一滩烂泥似的倒在了几人脚底下。
老脸疼的皱成一个极丑的橘子皮样,口中还嚷嚷着壮士饶命,见同苍和公孙容身材修长又高大,立在那处气势非凡,顿时色意一起。
这荣三姑人老珠黄但犹存三分姿色,身材倒是还有那么点本钱。浑身使不上劲儿,却还脸皮极厚的将自己的薄纱红衣蹭开,白腻汹涌的乳、房跳了出来,挤出一道诱人的深沟,冲着俩人飞媚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