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样搂着贤帝的眼中透着惊喜,而后慢慢的搂住法一的肩,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哦?原还有这事?”
法一正偷偷的大声吸着殿下身上的梅花清香味,一顿,她抬起脑袋去看贤帝,“不是这事儿吗?长师说了何事?”
见她的眼中还有些担忧,贤帝柔了眸子,轻轻在法一的眼角亲吻着,“外祖母说,你不见了踪影,根据族规,若姐儿该上山了。说起来,当日牢酒说事成之后,要从我这儿取走你该得的,怕你当日要带走的,便是我的若儿吧。”
她的声音温温的,让法一看不出喜怒。这事儿她无甚好隐瞒的,只是她早已打消的念头,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了。
“殿下勿要误会,此事我早已打算好,只要殿下不愿意,我是不会让若姐儿接任族长的,左右我还能再活些年,我能说服长老们的。”法一赶忙表着真心。
若姐儿是殿下十月怀胎,经历苦痛生下的孩子,她绝不可能枉顾殿下的意愿,一定要若姐儿上山。
她急切的声音,让独孤倾颜有些愰神。她是知道的,这个人总是能让自己有一些莫名的感动,不论事情大小,她总是不假思索的站在自己这头,事事以她独孤倾颜为先。
这世间,相敬如宾的夫妻她见得多,为了家族利益不得不保持着面上夫妻关系的她也见过,恩爱有加的夫妻她也听说过,可又有谁能这般,完完全全的尊重一个人。
这样的世道,总是有人生下来的身份就尊贵些,也总是有人从小到大便被教养着高人一等。这样的人谈情说爱总是带着些不纯粹的东西,或是身份,或是利益,权势银钱,往往要将一对夫妻争出个高矮来。
幸而,她遇见的是法牢酒,这个人一腔热情,满是纯粹。甚至她从不争高矮,直接就将自己放在矮的那头了。
是她的幸运,亦是她往后余生都要抓紧的人。
“我无甚不愿的,本就是族规,也该遵守的。”
想来法牢酒是喜欢她,才会甘愿站在矮的那方。而自己亦爱她,便也愿意顺着她。
法一悠的一下,眼眶有些热,她怔怔的望着贤帝,不知该作何反应。虽殿下的声音没有什么特别的起伏,可她却听出了一丝殿下在哄她的感觉。
自八岁后,便不曾有这些小女子敏感的情绪了,她从一开始的被迫长大,到习惯了强大。
可那也仅仅只是被迫的习惯罢了,谁又能知晓,她内心竟也是期待被所爱的女子宠爱着的呢。
四目相对,贤帝无奈着一下一下抚着她,不明白她的皇夫怎的双眼又带上了珠子,只得好言说着:“花山将你送到我的身边,将若儿给它也是应该。”
一向精明严肃的皇夫却依旧是怔怔的望着,也不说话,只是眼眶的水珠子快要掉了下来。
贤帝有些无措,想着皇夫以往较喜欢自己的亲近,便俯过去一下一下亲着。
先是额头,再慢慢的往下,到鼻尖轻点了一下,很快的便到了唇角。她细细的在唇角纠缠着,最后贴上了那唇。
在浴池刚经历过热潮的两人,此时便是重燃干柴,烧红了两人的心。
龙床之上,一声声的低吟,一阵阵的热浪……
……
春天很快就来了。
天气渐暖,朝堂上满是新鲜血液,年轻有才的官员们总是谨记着圣人教诲,满怀皆是要为老百姓做好事的情怀。
也因此为贤帝与我们的丞相大人清闲了不少,那些依然谨遵着祖宗宗法的老顽固们也清闲了不少。
贤帝的子嗣单薄这一问题便搬上了朝堂,这些日子他们也明白了,要让贤帝再收人进宫是不大可能了。可子嗣问题却是不得不提的,即便贤帝不听不顾,但他们做臣子的责任要尽到了。
即便是提,他们也只管提着要贤帝与皇夫将时间多花些在生养子嗣上,万万是不敢提要哪家的公子进宫去的。
以往的皇夫甚少在朝堂上做官的,也就不上早朝,可偏偏我们贤帝的皇夫,就是丞相,他本人就在大殿上。
这就跟家里的长辈当着小两口的面,催着他们要多努力,多生娃。
两人闹了好大一个脸红。
法一还算脸皮厚,还能微红着脸拱着手说一声,“吾与陛下定会好好努力。”
贤帝可就没这么脸皮厚了,她面色通红着退了朝,也不搭理黏在她身后的皇夫。
法一讨好着上前替贤帝捶着腿,她笑的一脸无辜,抬眼去看贤帝。
却见贤帝什么也没干,就用打量的眼神瞧着她。法一的笑顿时有些虚了。
殿下为何这样看自己?可是自己今日脸上有何不干净?
她下意识摸了摸脸,有些慌。
“颜儿?我可是脸上有脏东西?我去洗洗?”
贤帝摇头,“牢酒面上光滑白皙,无甚不干净的。”
“这,这样啊……”她继续捶着腿,“那可是还气着早朝的事?” “为何生气?我的子嗣确实单薄。”贤帝依旧认真。
这下法一可捶不下去了,她站起身,往后看了看,确定没有侍女在后头,便软了骨头倒了坐在贤帝腿上,双手就要去搂贤帝的脖子。
却是被贤帝一根手指头抵住胳膊,“说起来,也有些奇怪,当年不过一晚,我便有了若姐儿,这如今,怎的没了消息,当真是不够努力?”
说到最后,她也有些不自在了。怎的好似自己很在意有没有孕一样,还颇有一些自己不满意房/.事一般。
可天晓得,这些日子,皇夫就像是饿了许久的狼一样,有了机会就缠着自己。按理说,确实不该没有消息。
这般想着,她将视线落在自己的腹上。难不成是自己身子有了问题?
她正想着要不要去唤个太医来瞧瞧,法牢酒却像是晓得她在想什么似的,一脸狡猾着笑着凑在了贤帝耳边,“不是殿下的问题,确是我还不够努力。”
她狡猾的样子真真是气着了先帝,她揪上法一的耳朵,“胡说八道。”
法一立马喊着求饶,握住那只揪着自己耳朵的手,放到唇边亲了两口,她笑的温柔,看贤帝的眼再是认真不过,“是姿势问题,如若做好了准备,想来很快便会有的。可如今,牢酒只要一想到,再有一个人来分走颜儿的喜爱,牢酒就不高兴。”
贤帝心里头高兴,语气却是直直的,“哼,整日拉着我去看若儿的人也不知是谁。”她突然抓住了重点,“等等,你是说有孕时需要特定的法子?那若姐儿……你是故意的?”
这法一可不敢认,她急急忙忙的摇头,“我如何故意,当日我确实不知颜儿亦是我族中姑娘,再一个,那日确是颜儿主动的多,我即便想拒绝,也是拒绝不来的……”
她边说着便去看贤帝的脸色,见她果然拧着眉一脸不悦,赶忙上去搂她,将自己的脑袋蹭进贤帝的怀里。
贤帝确是脑子里捋顺了不少,她揪着法一的耳朵,将她的脑袋拉起,“我且问你,族中女子可是只有特定的一人有孕?也就是说你我之间,便是我是那个特定的人?”
这问题简单的很,法一摇头否认,“并不一定的。”后头的话她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贤帝却是一直看着她,等她继续解释。
法一见她这般认真,红着脸继续说着,“那个,就是谁先进了谁……谁先到了流进了谁的身体……一般而言,便是这样……”
她说的支支吾吾,贤帝听着也是云里雾里。
可她向来聪慧,说不清楚,做一次便清楚了。
破天荒第一次,在大早上的刚上完早朝,贤帝便拉着法一进了内殿。
她一把将懵住的法一推倒在龙床上,而后俯下身子撑在她上方,语气魅惑的很,“牢酒的意思,可是我先进了你的身体,便不一样了?”
懵住的法一下意识点点头,等点完了才有些惊讶,而后便是惊喜……殿下的意思可是这等时辰,要与自己亲近。
贤帝很满意她的皇夫这样的反应,她伸出自己一只手的手指,灵活的替她解着腰带,再是外衣,里衣……
她将嘴唇凑到法一的耳边,轻轻呼着气,“驸马教教我,该是如何才行?”
她竟迫切的想要看到皇夫怀孕的样子,怀着自己的孩子。
她其实很早之前就想要看看法牢酒显露女儿姿态模样,她也曾提出要恢复法一的女儿身,可却是被法一拒绝了。
她明白法一是怕将来再扯出仕女族的事情来,她也不愿族里再出现当年那样的祸事,自是依了她。
是以,除了床榻之上,两人衣衫褪尽的时候,她能看到法一的女儿姿态外,便再看不见了。
她一听到原来对方也是可以怀孕的,她的脑海里一下便出现了法一身着女装,腹上微突的样子。
她有些激动了。
“颜,颜儿……”法一怔怔的,有些不敢相信。
这是她的殿下会说出的话,这般让她抓心挠肺的话。
贤帝咬着法一的耳垂,轻轻的厮磨着,张着嘴的缝隙说道,“牢酒可是不愿?”
法一懵懵的,她下意识的抓着贤帝的手放在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