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后是数架大红和紫金色的步辇,辇的倚栏上有七色绸带装饰,抬杆上有虎爪螭龙的头,周围绕以祥云。步辇后是骑马的家臣和门客,还有驮着礼器的马匹和抬着日常用品的太监。最后跟着数百名保卫瑞王安全的武将和侍卫。
所到之处,百姓无不下跪行礼,这样规模的依仗俨然就是皇帝出行。
落玉挑开车帘,望着窗外的景色。他能看到不远处的易川河,如一条白链横挂在群山巍峨的山峦之间。他在这生活了上千年,看着小小的树苗长成参天大树、看着险峻的山崖被雨水磨平了棱角、看着河边捕鱼的村夫换了一代又一代。他一直无忧无虑的过了一年又一年,直到他遇到了他,酒楼中的惊鸿一瞥,注定他永生都不会忘记这个卓尔不群的男子,心中生出一根一根的情丝缠着他捆绑着他,什么人妖殊途,有违阴阳,统统都是谬论,得君如此,此生无憾!。
“看这么久还不够?”
落玉放下帘子,答道:“日出易川河,晨露白云间,江水何澹澹,深烟出袖中。这的景色极美,水天一色间碧波万顷。”
轩辕鉴尤笑了笑,“出口成诗,今年秋试一举高中我好封你个状元做做。”
“做官有什么好的?我宁愿做个布衣。恩~好棋,下的比我好多了,棋经能下十四步,鉴尤你下了二十三步,看来这书要重新印些了。”
“你一早就让我破这‘太宫棋局’,你可知这棋局百年来还没有人能破得了,三子一下就成死局。”
瑞王今日难得穿了件月白色的锦衣斜靠在软塌上,清闲俊雅,修长的手指捏着棋子不时落于身前的棋盘上,马车很稳一点也不摇晃。
“咦?能这么下吗?要被围死了。”落玉拿起棋子放在别处。
“知道什么叫置之死地而后生吗?棋是死棋,人且是活的。”又将棋子挪回,再下一子,豁然开朗了。
落玉有些不甘心的看他一眼,“王爷睿智英明,草民佩服。”
“可还记得之前说的?我要能下得超过二十步你就让我为所欲为。”
嫩白的脸上冒上了阵阵邪火,什么叫为所欲为?他是答应过他没错可怎么从他口中说出的就变得风月了起来。
瑞王推开棋盘拉过了他,将他固于怀中,灵活的手指解开了青色的衣袍。
“别…外面有人呢。”
“想反悔?”他沉着脸,故作生气的样子,手上一点没停。
落玉的衣裳松垮垮的挂在身上,露出了胸膛和小腹,就只剩一条亵裤被他抓的紧紧的,晶莹的脚掌踩在编织精细绘有浪花飞溅的毯子上,青丝披散垂在身后,俊美的令人窒息。
轩辕鉴尤冷哼一声,伸手拿过后方一小几上的金漆盒,打开后拿出个深色的男式,粗度比那个白玉的大了不少,样子狰狞,上面还有些吓人的凸起布满了柱身。
“这是用月阑特有的暖石做制,放入后面只要有些温热便能自行活动,可是个好用的宝贝。”男人调戏着他,趁落玉看着那男式发愣顺手拔下了亵裤。
一双大手朝下摸上了那销魂窟。美色当前,虽说不得行房,可没说不得开发下这具蚀人的身子。
看他紧绷,夹紧了臀瓣,轻拍了下,“放松,好紧,手指都进不去了。”
“恩~~”落玉闷哼了声,头仰的老高望着头顶的那双凤眼,伸出手轻抚了那刀削般的俊颜。
“绝世美男”落玉道。
男人一笑,狷狂而放肆,“还有精力说这种话,看来是疼爱的你还不够。”
拿起男式凑到落玉嘴边,哄道:“舔湿”
男人越来越变本加厉了,落玉摇着头,“不…我才不要!”
岂料前方的嫩芽被一把握住,“这儿可不是这样说的,这么精神?”
脆弱掌握在男人手中,上下挥动间,落玉被他激的全身酥软,一波波的快感淹没了他,意识溃散间含住了巨大的男式。
“真乖…”男人看着他,要烧出火来。
“鉴尤…鉴尤…鉴尤…”落玉抓紧了男人的衣襟,吐出了男式,口中一遍一遍的唤着他。那脆弱处一阵哆嗦,绷直脚尖,脑袋晕眩,身子飘上了五色的云彩。
水光淋淋的男式探入了禁地,落玉身子放松了下来,轻易就吞了下去。
放开了手,将他翻转过来,那处自行含住了男式。
很快,柔软的内壁升起了异样的感觉,很像有东西在里面蠕动,越来越热,动作也越来越激烈。
刺激得落玉喊不出声来,只能张开檀口喘气。
轩辕鉴尤才知道什么是玩火,硬的发疼的巨大叫嚣着要进去,理智又约束着他,看落玉又出了精,就把那物抽出来放回盒里。
他掀开帘子道:“呈锦帕”
一直在马车旁伺候的薛福大声传了下去,“给王爷呈檀香锦帕”
“给王爷呈檀香锦帕”
“给王爷呈檀香锦帕”
“给王爷呈檀香锦帕”
……
仆役一声声传了下去。
很快,被檀香熏过还冒着热气的锦帕被放在嵌金的小盒里呈给了瑞王。
轩辕鉴尤温柔的抬高落玉的身子细细给他擦拭。
落玉红了眼眶,就算这人给他一杯毒酒,他也会笑着喝下去。
第17章 碧染青山飘砌翠眠香
上阳城位于盛京的东北方位,靠近北疆,分内城和外城,内城多为官府馆驿,外城供百姓居住,百姓多习武为守陵一族,尽忠职守。皇室恩恤,这儿粮库充足,染布、制陶、冶铜等作坊兴盛,是一座富裕的城邦。此地只离皇陵三十多里,是东晟龙脉的源头。城中设韶阳宫为皇族秋祭之地,每年中元节都要举行盛大的祭祖仪式。
韶阳宫可谓东晟规格最高的一座寺院,依翠眠山绮丽风光而建,修建的颇具匠心,七殿参差邻峙,正殿高大而重院深藏,分中有合,又相互连接,远看呈北斗七星状,宏伟磅礴尽显皇家气势。
落玉随瑞王走过由汉白玉砌成的辇道,主殿七星殿前开阔的圆形场地处布置了一个高大的祭祀台,很多宫人仆役在忙活着为第二天的祭祀准备所需的东西。
国师冲灵子早在此恭候瑞王,他长须深眉,头戴元始宝冠,一身褐色长袍山水袖帔,脚穿十方鞋,手拿拂尘,满面红光,年纪约莫五六十,仙风道骨。
“呵呵呵呵”
落玉老远就听到了那道士的笑声,中气很足余音不绝,应是会些道法之人。
“贫道见过王爷” 冲灵子拂尘一仰,伸手弯曲拇指食指表三清,弯腰行礼。
“国师为秋祭之事操劳,不必陪本王了。”
冲灵子看到了一直在瑞王身旁的落玉,手脚突地一阵冰冷,生出股奇怪之感。奇的不是这人模样之美世间罕见,而是他那双眼睛有几分妖异。他修道多年,道法高深双目可识妖鬼精怪,但这人身上又没半点妖气,怪哉!难道是自己看花眼了?
“国师?”
轩辕鉴尤看他望着落玉出神,心生不悦。
“哦…无量天尊,王爷一路幸苦,快些去寝殿歇息,月河,月真还不快给王爷引路。”
“王爷请”
“王爷请”
冲灵子身后的两个小道士急忙给瑞王带路。韶阳宫回廊密布,前方主殿为祭祀之地,后方六殿为皇家别院。
落玉经过冲灵子身边时微微一笑,看来这老道士还有些能耐,虽是凡人但能看出他不同于一般人,不过也没放在心上,老道几十年修为哪里比得了他这千年的蛇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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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眠山后的青鸾瀑布自绝壁飞流坠地,水声势大訇然鸣响。半山上修建的一座木桥横在瀑布的一侧,名曰观瀑桥,桥下是深不见底的幽潭,如天堑悬空。
随行的小厮个个吓得面色苍白,薛福也吓得不轻紧紧抓住桥上的木桩,任脚下的景色再美也不敢多瞧一眼。
落玉和轩辕鉴尤携手同行,两人早把仆人抛在身后,兴致极高。
“快看,那就是鼎鼎大名的翠眠词。”落玉指着前方石崖上前朝名家留下的墨宝道。
“薛福,拿纸笔来。”
“…是,王爷”后头的薛福猛吸两口气,打着腿拿来了笔墨纸砚。
“鉴尤写得一手好字,鸾翔凤翥,或酣畅浑厚或行云流水或游云惊龙。可要为我把这翠眠词临摹下来。”
对落玉的要求,他自是有求必应。薛福机灵的蹲下充当桌子,瑞王蘸了墨提笔写来,写得竟和崖壁上的行文草书一模一样。
落玉接过一看,赞许道:“真是好字!不如我做词一首,咏这青鸾瀑布。”
“好,你念我写。”
落玉遥看瀑布,沉思了会,笑道:“有了,就叫青鸾词。”
青鸾词
碧染青山,飘砌翠眠香。
白雨落,珠帘起。
风似刀,凤鸟坠落羽翩跹。
情比深潭远,梦还悠然筑。
几度意绵绵,凭寄谁人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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