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系统,先开了箱子,又翻看了其他的东西之后,再睁开眼睛看向孙茂,谢源动了动,仍是被死死的搂着,谢源放弃了起床,瞪着床顶,这么躺着真的很累有木有。再次翻看系统里的东西,义务教育里的书,除了语文,生物能用来教学之外,似乎都有一些问题,理科中的那些定理和公式符号背后的发明者,要怎么解释?两边的历史只能用类似来形容,但也不能用。至于政治更不用说,这里没有毛,马,邓,连蒋都没有,讲什么政治。而地理的划分,谢源叹了口气,他没走过大江南北,不知道一不一样,地理就得放弃。连音乐和美术都不行,里面有很多外国的人名不说,他连五线谱都不识,别人要怎么教?从头数到尾,谢源越来的觉得无力,现在有书也不能用,有知识不能传播,他不郁闷才怪,总不能要他等到秋天苹果成熟,然后跑到树下面坐着,等到一颗苹果从树上落下来砸到头上,然后大呼,啊,我发现了地球引力,靠,太假了。
科学必须普及,而他也没有想要抹去原本发明的人的功劳,那么最有效的办法就是——装傻,直接讲是他脑子里有的,他也不清楚不就行了,至于别人要不要改动,那就是别人的事,他能做的就是管好自己。关了系统,谢源叹了口气,做事真不能前瞻后顾。再抬头,便对上孙茂的眼,“醒了?快点松了,热死我了。”
“烧退了?”孙茂抬手摸摸谢源的额头,没有烫的感觉,孙茂才放心,“等下吃过晚饭,再喝一副药。”
“能不能不喝?”现在嘴里的味还没退了去,再喝药,估计他连前几天积存的都得吐出来。
“不能,生病就得吃药。”孙茂冷脸拒绝,“今天哪也别去了,要是有事让孔有力或是春成去办。”孙茂快速的换了一身衣服,“我会让人看着你,生病了就好好在床上躺着养好。”
谢源想要反抗,可对上孙茂的视线,谢源不知怎的点点头同意了。等孙茂出去后,谢源把头埋在枕头里,靠,他居然因为孙茂眼里的担忧而忘记坚持,这太不像他。绝对是那会儿着了魔才点头的,绝对是这样。
早饭过后的苦药,谢源是在孙茂的盯破之下喝进肚的,待孙茂走了,谢源抱着盆就开始吐,他实在不敢恭维中药的味道,不是一般的难喝。倒在床上,谢源狠狠的吐了几口气,靠,难喝到不行,虽然西医治标不治本,但是西医里再苦,也比中药苦得能把胆汁吐出来强。压不住嘴里的味,又跑去用茶水连漱了几大杯,连觉得嘴里的味少了些。
以前是生不起病,因为看病花费太贵,现在是不敢生病,吃药会要人命。躺在床上,从包里找出机械类的书,为了制造出汽车他需要做出一系列的配套设备,书里有原图倒还好说,没有原图就得靠他自己想像了。
从基本的交通工具开始改变生活,服务民众让大家看到,认识到,这样一点点的改变,也会让他们的思维开始改变,不再停留在原有的坐享其成。谢源也清楚,这样的改变也不是每个人都有,估计也会以有一部不愿意做改变的人会跳出来讲些难听的话,甚至还会有愿意享有新事物,但又不想让别人出头的人,世间百态,什么样的人没有。好在他有强权,不用畏惧这些。以前他嘴上说着鄙视权二代的话,其实心里还是羡慕的,谁不希望自己有一生下来就带着七彩祥云,身披金玉。现在他虽不是二代,但也算是入了圈,靠山还很强大,如果不是有一个扯后腿的娘家,他绝对可以站在巨人的肩膀上耀武扬威一下。
“夫人,孙校吩咐的糖买回来了,现在要不要?”刘春成休息了一夜精神已经恢复,就被派出去跑腿。
药都吐干净了,还吃什么糖,“拿进来放下吧!”谢源没拒绝,他也想问问谢家分家的事。整了整衣服,把书扔进包里,顺便把装着吐出来药的盆子踢到一边。待刘春成进来,谢源倒了两杯水,“坐吧!跟我讲讲分家的事。”
☆、36·回家
谢家分家那天,用热闹都不足矣形容当时的场面,一家人为了那么几个店铺大打出手,哪像孙校当初分家时,家里净可着他,把好东西全给了孙校。哪家分家不是打得兄弟失和,其实孙家才是特例。想起在外面看着像个人的谢大老爷和谢二老爷打得在地上滚来滚去,谢言跳过去帮忙却被谢二老爷的儿子连踢数脚,谢家老太爷见谢言被打,立刻拿着拐杖照着亲孙子的头打去,一边打还一边破口大骂,几位族亲长辈眼皮都没抬。想着谢家老太爷为了个不知是亲还是野的家伙差点把亲孙子打死,刘春成感叹着夫人没去是非常明智。赶到的谢二夫人坐地大哭,唯有谢大老爷的夫人,坐在一旁淡定的喝茶,时不时的还和几位族亲说说话。
“噗……”听着刘春成的叙述,虽说没看到现场是什么样,但也能想像到。“最后分成了吗?”
“大老爷伤得有些重,二老爷家的少爷头被鲜血直流,我和管家离开时,说是救了过来。分家的事并没有成。”刘春成摇头,谢家因为分家闹得也太狠了。
“闹成那样,也确实分不了,兄弟之间也必然有了隔阂。”所以说谢家都没有什么好货,不对,话不能这么讲,好歹他现在也算是从谢家嫁出门。
“夫人应得的嫁妆,管家按着嫁妆单上的,全问谢家老爷子要了来,当时族亲在,谢家老爷子也不得不认了,将铺子划到夫人的名下。”看过谢家的人打起来的样子,刘春成一点儿都不觉得管家要的少,“族亲做主让谢老爷子额外补给夫人六百万。”
咋一听六百万觉得像是挺多,可是细一算,多个屁,一个烤地瓜就要好几百,六百万能买到什么?谢源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这钱就直接存着,等过了几年物价下来了,货币就能升值。”谢源后面的话没讲,刘春成是个聪明人,自然能听懂其中的意思。“以后谢家的事只要不扯到我娘的头上,咱就别管。”
“是!”刘春成立刻应下,“夫人可还有什么吩咐?”
“这次多亏你和管家跑一趟,听孙茂说你有个弟弟在外给人做账房,若是觉得吃亏,便过来帮我管管那几间店铺,也省着被外人算计了也不知。”这话倒不是讨好,也不是送人情,而是孙茂提过刘春成是绝对靠得住,谢源也懒得培养什么自己人,关键是他也没那个时间。有能用得上的人,哪有不用,反而去找外人之理。
“我先代弟弟谢夫人栽培。”能给夫人办事,弟弟会美得找不到北,现在有多少人打破头想和夫人攀上关系,不提外人,就是孙家做工的,谁不羡慕孔有力,谁不想做第二个孔有力,学到的东西且不提,只是这名声,便让人趋之若鹜。
谢源挥了挥手,示意刘春成可以离开了,大约是感冒刚好,再加上这里的饭食不是一般的难吃,早晨吃的也少,就聊这么一会儿,谢源便觉得乏了,刚躺下没一会儿便睡着了。
孔有力是个老实的孩子,守着谢源的门口,除了孙家带过来的人之外,谁来都拦着,尤其是那些想从师父那里弄些好处的人,全都被孔有力拦在外面,不让他们吵到师父。今儿早晨听说师父生病,把他吓坏了,吃过早饭就跑过来站岗,把原本谢源身边的小厮得鼻子都歪了,可又不敢说什么。
接下来的几天,谢源就没怎么出过房间,孔有力就在外面守着,孙茂倒是很满意谢源收的这个徒弟,是个知事的。孙茂对谢家分家的事也问得清楚,对此并没有做任何的评价,既然谢源不打算再管,他也没必要多做什么。开会的几人互相交了底,做了应该做的事,孙茂又拿到了一些关于蒋部长的把柄,把带来的东西都送了出去,也就往回返了。
返回东北的一路上,谢源不停的画着图纸,最近两天他一直忙着看书,更是把一本汽车史的书从头翻到尾,谢源考虑要不要跳过汽车的前两个接段直接转到汽油和电力,他甚至还在畅想可不可以将汽车和飞机结何,直接进入飞车时代,但,这仅仅只是幻想。若是一点一点的推动汽车的历史进展,整个过渡时期会造成很多东西的浪费,比如说生产出来的汽车,更新太快,会造成产品的积压,这便是一种浪费。
孙茂在回来之前将五轮车连同自行车都送进了皇宫,当时谢源微着眼睛看了孙茂很久,谢源觉得现在的皇帝对孙茂可是有着不一般的感情,孙茂这么大方,让他觉得特别的不爽。一路上就没和孙茂说过话。刚开始孙茂只当谢源是身体没恢复,不愿意说话,可是时间久了就觉得哪不对劲,怎么问也问不出什么,便着急了。
刘春成见孙校的样子,再连想离开皇城前夫人看孙校的眼神,便想到是什么原因,偷偷的跟孙校分析了一番。看着孙校仍是一脸不解的样子,刘春成也只能干跳脚。孙校平时挺聪明的,怎么在这件事上这么笨呢!
孙茂觉得他和皇帝只不过是同窗之谊,而且他之所将东西给皇帝,不过是因为皇帝不可能拿去研究,上面的人也不会允许,再来就是皇帝也算是一心为民之人,虽然没有了实权,但是脑子还是有的,分得清轻重。在百姓心里皇帝的地位要比总统重很多,他们习惯了帝制,总统发布一些政策也会请皇帝盖个章,以示皇帝之身份重要。最近几年,总统似乎动了一些不应该有的心思,对皇帝的压制也越来越利害,甚至有种取而代之的趋势。孙茂觉得有同窗之情在,将车送给皇帝,也算是互相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