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成为外挂 (推倒勇者的魔王)
- 类型:玄幻科幻
- 作者:推倒勇者的魔王
- 入库:04.10
采薇宫此次损失惨重,赤霞也按捺不住火气,语中带刺道:“这我等如何会知晓?若论渊源,那血炼之主是天微派孽徒,当是天微派对此最为了解才是。”
慧净大师道了一声佛号,神情悲悯:“宫主又何必说出这番话?发生这种事,我等皆是痛心不已,当下要务,还是弄清血炼门意图,也好想出对策。”
清霄也道,“以血屠魔君的性格,一旦有所行动,必是石破天惊之举,若待他一切就绪,只怕万事休矣。不如抓住先机,抢先破之。”
圣衍宗莫长老颇为赞同,僵硬的眉目也舒展了些,“老夫昔年也和那血屠魔君打过交道,此人心思深沉莫测,他会做出什么事来,当真是说不准。倒不如依清霄真君所言,打他个措手不及,诸位意下如何?”
温行当下拍板,“既然如此,那我即刻就请各派宗主齐聚,共商讨伐血炼门事宜!”
他外表看着温和,实则行事雷厉风行,作出决定之后,半晌也不拖延,立刻就相邀各宗共商大计。
诸派很快赶到,由于各派都有弟子在秘境中丧生,血炼门此番激起众怒,因此事情商讨的很快,当日傍晚,便定下计划,明日精英尽出,直击血屠老巢。
血炼门虽然地处隐蔽,但也并非无人知晓,它位于齐州一处灵脉之上,此地虽然声名不显,但却着实是一块宝地,各门各派之中,不满血炼门占据此地的也大有人在,今次他们如此爽快的同意共讨之计,也未必没有这个原因。
青州与齐州相隔并不算远,翌日,众人天不大亮就从天微派出发,全速前行,两个时辰之后就到了齐州。
血炼门的护派大阵颇有火候,一门上下,除血屠以外,再无他人有此造诣。但血屠毕竟因出身之故,并不能完全摆脱天微的痕迹,这大阵也隐隐透出天微派的影子。
如此情况,温行自然当仁不让,他不但修为高深,在阵法上也颇有研究,再加上天微派另一名精通阵法的长老从旁辅助,半个时辰之后,大阵终于解开了。
不想几位真君面色顿时难看起来,他们神识扫去,此时血炼门中竟全是低阶修士,连一个筑基期也没有,便是他们紧赶慢赶,到底还是迟了一步,血屠分明是早早得到了消息,将门中精英尽数转移,剩下的不过是炮灰之流,用以拖延时间。
这同时也是□裸的打脸行为,血屠就是在明晃晃的告诉他们,你们的举动我早就预料到了,你们却能奈我何?
赤霞便是当上宫主已有数年,却仍然是暴烈的性子,她又对血屠恨之入骨,此刻气得浑身发抖,牙齿也咬得咯咯作响,就是渥丹也不敢靠近她。
其余几位掌宗也是颇为无奈,本想打对方措手不及,没想到最终措手不及的反而是自己。只是他们自矜身份,到底又不是赤霞那般的女子,因此倒并未如何失态。但怎么处置血炼门那些低阶修士,又让他们头疼起来。
杀吧,对方不过是血屠弃子,他们身为累世大宗,与这些小卒计较不过自降身份;不杀吧,又到底气愤难平,把自己给郁闷到了。
这时,便听赤霞冷冷说道:“这些妖人,给本座一个不留!”
她说得极慢,每一字都咬的极其清晰,落在众人耳中,虽说并非敌人,却也实在教众人打了个寒颤,暗道女人果然是惹不得的。
采薇宫弟子齐声应诺,虽然都是女子,可在收割生命之时却未曾露出一丝不忍,反倒个个下手狠辣,不一会儿,血炼门中就再也没有一个活口。
众人无功而返,自然有些恹恹,商议好一旦发现血炼门人踪迹,立当诛之,便各自散去了。
上玄宗此次有三名内门弟子丧命,比起其余诸派,已是损失最小。
元衡之等人原本打算跟随一同返宗,清河真君却让他们在外历练,只吩咐若是遇上血炼门余孽,切不可鲁莽,当以回禀宗门为上策。
他此言,本是以防万一,其实心里却是以为既然血屠带领余党藏匿起来,定然不会让这群才筑基的弟子轻易寻到,未曾想,元衡之等人竟真的与其狭路相逢。
俗世
上玄宗素来的规矩,弟子筑基之后要到俗世中历练一番,体验红尘情态,方可磨练道心。元衡之等人筑基也还没有几年,如今正应去游历,便干脆趁此机会结伴同行,也就不跟随返宗了。
韩肃如今已是金丹修为,他作为宗子,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下任宗主,自然再不能像筑基时那样满山海界的乱跑,而是被清河真君抓了回去,乖乖开始学习处理宗内事务。
这下就剩了元衡之、何简,顾绮年和柳盈风四人,往俗世中去,能见到的修为最高的也不过才是筑基,他们一行四人,丹药法宝又样样不缺,此番游历,实在没什么危险可言,几位真君便直接随他们折腾,当起了甩手掌柜。
玄门向来有“斩尘缘”之说,一旦弟子入宗,便是斩断过去,从此一心向道。这初听起来颇有些不近人情,但仔细想来,若是因果众多,深陷红尘,又如何能有一颗剔透求道之心?
因此几人入门之后,与俗世再无联系,加之那时年纪幼小,如今近二十年过去,对凡界的印象早已模糊不清,此次历练,不说生性跳脱的何简,就是向来表现沉稳的元衡之三人也露出新奇之色。
他们一路往南,此时燕朝甫立,经过二十年的休养生息,俗世中一派欣欣向荣之景,所见风物人情,倒是让四人吃惊不小。
他们由庆州进入上京,京城气象,到底与别处不同,双眼所见,皆是繁华升平之景,与修界中的仙家景象正是截然不同的两种风貌,直教四人好好见识了一番。
不时有人忍不住侧目打量他们,无他,四人中元衡之,何简与顾绮年都是容貌极为出色的人物,便是柳盈风,也称得上一句清秀端庄,再加上他们身上那种修仙之人特有的出尘气质,着实引人注目,一路上也不知被多少人用相似的目光瞧过,如今已习以为常,再也没有了开始时的别扭之感。
上京城正中有一条宽阔的青石板路,沿路两旁一些小贩在大声吆喝,一对母子走在青石路旁,男童正拽着母亲的衣袖,撒娇着要买糖人。
那妇人被幼子缠的无法,只好带着他往捏糖人的小摊走去,这时从不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张扬肆意,连整条青石路仿佛都被震得晃动起来。
领头一人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女,五官明艳之极,整个人正如一朵盛放的玫瑰,红衣烈烈,身下白马神骏,当真是鲜妍丽色,既美又辣,恰好是最能勾起男性征服欲的那种类型。
她身后还有十几名劲装男子,看上去像是侍卫之流,只听当中一人喊道:“此马性烈,又是在街道之上,小姐还请当心!”
这提醒确有道理,只是他却不了解这少女的性子,最是刁蛮,你越阻止,她就是本来也觉得如此的,也非要与你做对。
少女当即怒道:“能出什么事?瞧你那副没出息的样子!”
说完,她一扬马鞭,狠狠的抽在白马臀上,白马吃痛,瞬间暴躁起来,载着少女在青石路上狂奔。
不曾想青石路上有一处凹陷,面积不大,却有手掌深度,那白马狂奔之下,来不及反应,一蹄陷入其中,顿时失去了平衡,整个马身都向一旁栽去。
那少女娇呼一声,也慌了一瞬,只是她毕竟身怀武功,当下便如一朵红云从马背上飘了下来,犹自惊魂未定之时,就听见周围人的惊叫,下意识回过头去,原来那白马正正砸向方才那对母子,男童的手中还握着刚买的糖人,手无缚鸡之力的妇人牵着自己的儿子,眼中满是惊恐。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灵光从元衡之怀中飞出,击在白马身上,生生改变了砸落的方向。
红衣少女急忙凑过去,白马的脖子扭曲的歪到一边,鼻子里犹自抽着气,眼见是活不成了。
红衣少女原本还对那对母子有一丝担心,此刻见到爱马惨状,登时大怒,冷冷看着元衡之:“哪里来的乡野小子,也敢动我的东西!”
她手一挥,赶上来的侍卫们就“蹭——”地拔刀,将元衡之四人团团围住。
见状,顾绮年秀眉微蹙,“这位小姐,人命当头,我师兄也是无奈之举,我们这便向小姐赔个不是,还请小姐勿怪。”
女性本来就天生对容貌有着攀比之心,这少女素来自负美貌,兼之身份高贵,从来无人敢逆,此时见顾绮年清丽脱俗,周围有大半人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自己倒像成了陪衬似的,原本的三分怒气也变成了十分,冷笑道:“这可是千金难买的纯血良马,比那两个贱民的命可金贵多了,你们道个歉就算完事了?”
顾绮年不想这少女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她向来见到的都是修仙界里温婉柔和的女修,何曾遇到过这般咄咄逼人的女子,一时怔在那里,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何简气愤不已,怒道:“你这女子好不讲道理,马的命又如何能有人的命重要,我看你根本就是无理取闹。”
红衣少女长这么大,何曾有人敢这么跟她说话,当场脸色就变了,大声斥责身后的侍卫:“你们还愣着干什么,给我好好教训这群贱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