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毅虽松了口气,还是责怪地看了云乔一眼,三阶凶兽也分实力强弱的,眼前的青狼明显和飞虎差不多的实力,只比双头蛟差一毫,乔乔太冒险了。
云乔毫无心理压力地说着慌,反正小青也不会说话,没人能拆穿他的谎言。
青狼蹲下来,正好与云乔齐平,它歪着头,打量这个很熟悉很熟悉的生物,貌似自己很想和他在一起。
云乔在冯毅紧张的注视下摸了摸小青的头,看青狼享受地竖起了耳朵,没有过激的反应,放下心来。
青狼棕色的眼睛看向云乔,见云乔从兜里掏出一颗元素晶体,发出兴奋的光芒,伸长舌头舔去了云乔手上的元素晶体。
“吃货,”云乔把沾着青狼口水的手在青狼头顶擦了擦,青狼是一点也不介意。
看云乔确实是收服了青狼,冯毅也稍微放下了心,收拾收拾被青狼啃得残缺不全的飞虎尸体,剥下几块完好的皮毛,架在火堆上烤了起来,这么冷的夜,垫点凶兽皮也好保暖。
冯毅刚把破烂的黑豹皮和刚刚烘干的飞虎皮铺在地上,青狼就不客气地趴了上去。
云乔坐了下来,靠在青狼身上,对着冯毅道:“哥哥你也坐下来,小青的身上很暖。”
冯毅虽然对实力如此强大的青狼还是有些戒备,奈何乔乔就睡在它的身上,于是便也做到了云乔旁边。
“哥哥,睡吧,有小青在,不用担心,”云乔换了个姿势,头枕在哥哥腿上,大半身子埋在了青狼的皮毛下。
冯毅摸了摸云乔的头发,背靠青狼,终于沉沉地睡了过去。
此后几天,他们都在丛林里转悠,云乔和青狼的沟通还不是很顺畅,没法表达他们要走出丛林这么复杂的话。
不过有了青狼的协助,遇到的危险是少了点,凶兽对于比自己实力强大的凶兽感应要比比自己实力强大的人类强多了。
两人兜兜转转了十来天后,终于摸出了丛林。
快到城门口的时候两人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城门附近或上次入林的地方没有接应他们的人,他们两人失踪,回天不可能不派人每天候在要道上。
“哥哥,先不急着进去,等晚上我去探探情况,我们消失了十几天,不知道会有什么变故。”
“还是我去吧,”冯毅千百个不愿意云乔面临任何不可预知的危险。
“难道哥哥觉得城外就安全了?”云乔成功击中了冯毅的软肋。
“那我们一起去,”哥哥也不是那么容易妥协的。
“带着小青动静太大。”
“把小青留在城外。”
“好吧。”最终竟然是云乔妥协了。
“来,笑一个,”司静川摆弄着手里的婴儿,第一次发现小婴儿是这么地可爱,黑黑亮亮的大眼睛纯真无邪,白白嫩嫩地肌肤吹弹可破,一点点大的小手小脚,胖乎乎的小胳膊小腿,当然还有尚未长开的小花生米。
小木木不给面子地憋了憋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就是没哭出来,他不是爱哭鬼,可是这位怪蜀黍抱得他很不舒服。
我不哭,我要撒尿了。
司静川正在拨弄小木木的小花生米,却猝不及防地被那小花生米喷了一手的水,无色,透明,热的。
照顾小木木的两个乳娘赶紧分工,一个抱过小木木换尿布,一个给司静川端来毛巾热水,不得不说云乔找的人素质不错,都是受过高等教育的幼师,又跟月嫂学了几个月的新生儿护理,如若不是如此,她们也轮不上这份好工作。
司静川倒是没恼,对着小木木,他无比宽容,对着亲儿子他都没这份耐心,看来自己果然是做父亲太早了吗?
司瑶在他十七岁时就出生了,当然,那时候他不知道。
司羽在他二十六岁时出生,那会儿的他哪有闲功夫抱孩子,更何况司羽实在是不合他的心意,这是从骨子里带出来的怯懦本性。
司静川洗干净手就又接过了小木木,两个乳娘无法,虽然不想小少爷受罪,却也无法抗衡如日中天的司首相,只得尽量委婉地教导司大相爷怎么抱孩子。
司静川也难得从善如流了一次,小木木尿了一次夜爽了,被抱得也舒服了,就安心地吐起了泡泡。眼睛睁得圆圆,鼓起了腮帮子,那小模样别提有多认真了。
泡泡吹得又圆又大,司静川乐此不疲地一次次戳破小木木的成果,糊得人一脸口水。小木木依然乐滋滋地吹着泡泡,浑然不知世事哀愁。
司静川对小木木是越看越爱,恨不得这就是自己的儿子,“来,叫爸爸。”
“大少,倪松还是不肯说出军工器械厂的下落,”匆匆赶来的手下禀报道。
“你哥不是收藏了加维尔致幻剂吗,给他试试,”司静川逗弄着手里的小婴儿,丝毫不觉得自己的说的话有多么残忍。
“是的,大少。”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ar的地雷,木木送给你了
正文 第57章 元首的尸体
半夜时分,天寒地冻,大街上一片寂静,没有一个人影,只有一干城门守卫围着火塘吹牛打屁。
“喂,警醒着点,”城守小队长踢了踢另一个城守,“到你了,还不去城垛站岗!”
“天这么冷,搁那小屋是要冻死人的,”被踢了一脚的城守嘟囔道:“警长也真是的,都成了首相了,却把我们哥几个丢来守城门,这几天也没发现什么异常状况啊。”
“让你去就去,哪来的那么多废话,”知道首相真实目的的小队长,只盼着自己真能立下一份天大的功劳。他不知道的是那份天大的功劳已经从他眼皮子底下溜了过去。
高高的城墙光滑无着力点,却是难不倒云乔。袖里的藤蔓无声无息在城墙上攀爬,两人借助藤蔓也是悄无声息地进了城。一路翻过边城城门、外城城门、内城城门,似乎每个城门都有关心自己的人吗。
窄小而昏暗的地下牢房里,白天尚是鬼气森森,到了夜间则显得尤为寒冷。
只见牢房靠墙的一面摆了一面小床,小床上铺满了细长柔韧的千须草,千须草堆里蜷着一个体格不小的男人。
哗啦啦,铰链打开的声音响起,随后是一声一声重重的,除了耍帅毫无用处的皮靴与地板的亲密接触声。。
男人却是没有心情理会的,疲劳轰炸,深度催眠,不知道司静川还有什么招数。哼,不管他使什么招数,自己也不会让他得意的。
“大堂哥,这里住得舒服吗?”倪柏带着两个黑衣人进了窄小的牢房,面容扭曲地看向。
听到自己堂弟的声音,倪松转了个身,单手撑起头看向倪柏,“呦呦,我当是谁呢,司静川的狗,做得爽吗?难道你和他合作时的条件不是做倪家家主?”
“我现在就是倪家家主,”倪柏鄙夷地看着倪松道:“你也不用在我面前挑拨离间,段数太低了。”
倪松被噎得够呛,“难不成在倪家过得还没有在司家好?”
“实话跟你说吧,我已经忍你很久了,”倪柏裹着熊皮大衣,坐在下人搬来的椅子上,“你何德何能接掌倪家,我也是倪家的子孙,我比你优秀无数倍,你爸凭什么把好的都留给你。”
“比我优秀无数倍,”倪松嘲讽地看着他,“你自己认为的?”
倪柏也不与倪松打口水仗,他没那么多闲工夫,压了压帽檐,道:“看在你我是堂兄弟的份上,最后一遍问你,军工器械厂在哪里?”
倪松扭过了头,面向墙壁,直接把来人当空气。
倪柏挥了挥手,他身后的两个黑衣人一齐扑向了倪松。
倪松也不是任人揉搓的,剧烈反抗起来,奈何一直吃着麻药的身体实在不是对手,被强行摁在了床上。
“堂兄有听过加维尔致幻剂吧?”倪柏一步一步慢慢走到倪松旁边,弯下腰,晃了晃手中玻璃瓶内无色透明的液体。
倪松瞳孔一缩,加维尔已经超越了致幻剂的范畴,这是□玩家的最爱。
“哎,堂哥一直不肯接受小弟的好意,看来只能对不起堂哥了,”倪柏勾了勾唇,拔开瓶塞,捏着倪松的下巴直接把试管状的玻璃瓶插到倪松喉咙里。
倪松喉咙一阵疼痛,眼泪都要疼出来,却使劲憋了回去,整个人被两黑衣人按得死死的,连挣扎的余地也没有。
云乔和冯毅潜形匿迹到了云宅附近,却发现云宅一片素白,遍挂白惨惨的灯笼,上书一个“奠”字,每个经过的警卫臂上都缠着黑纱。
云乔如遭雷击,“爸爸,他……”
“别瞎说,”冯毅安抚地握住了云乔的手。
“对,我们进去看看,”云乔被只是一时被最可怕的那个猜测吓着了,缓了一会就冷静下来,已经到了家门口,想知道发生了什么,分分钟的事。
两人互相安慰了一番,就潜进了云宅。
云宅的任何警卫、陷阱、防守布置,两人一清二楚,没用多长时间就摸到了老爷子的住处。
“诸位,老爷子身体有好转没?”孙文揉了揉青黑的眼圈,问着各位医科圣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