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怒之中,却是惊比怒多,待要踢脚踹他,反倒被这妖孽欺身而入,卡在两腿中间,反倒是门户大开之状。
司华钧却低头在他光滑胸膛一点突起上反复亲吮啃咬,火热舌头灵巧得有若活物,林方生不由得惊喘一声,弓起背来,正正撞在灵槐树上,又摇下成片碎玉似的花瓣来,落在潮红脸颊和胸膛上,又被妖修舔扫卷走。
合欢符纹显是知晓这次是主人来了,激动不已地颤动起来,林方生清冷表情也被染上情浓热烈的神色,一身热汗渗出即被烘干,烘干又即渗出,将那斜斜挂在手臂上的青色衣衫,染出许多暧昧深色的湿痕。
司华钧直到将一点肉粒咬得鲜红发硬后才松开,哑声笑道:“果然这个法子有效。”
林方生方才从那又痛又爽的刺激里回过神来,眼神却是冰冷异常,剑阵既破,再无旁的手段,他便召出无数符咒,密密麻麻环绕四周,要跟司华钧来个鱼死网破。
那些风火雷电的符咒灵力流转,眼看就要激发,林方生却被一股强横外力,猛然贯穿。
全无任何前奏的贯穿,犹如被烧红的铁棍从身体内侧狠狠捅到底一般,又干又紧的通道被凶器擦出血来。
林方生一时间脸色苍白,嘴唇颤抖,嘶哑喘息出声,周遭那些蓄势待发的符咒,就如风筝断线、流星陨落一般,挨个落下,撒满庭院。
饶是如此,剧痛之中,依然有快感堆叠。愉悦情潮,伴随司华钧几近残虐的顶撞,越来越浓烈鲜明。
林方生低垂眼睑,死死咬住嘴唇,任他拉高一条腿,肆意施为,后背一次次撞上树杆,白玉般的花瓣和翡翠般的叶片,纷纷扬扬,坠落如雨。
司华钧呼吸愈加灼热,一杆铁铸样孽根,周而复始,无始无终,在潮热软肉里横征暴敛,索求无度。
偶尔低头,却见那剑修一排牙齿,狠咬在薄唇之上,留下深刻齿痕,更有一条殷红血线,顺着情动却又哑忍的嘴角,缓缓蜿蜒。
若是细看,眼角一道湿痕亦是被阳光一照,熠熠闪光,却并非情热难耐的悸动。
司华钧顿觉一腔热情,俱被浇熄,兴味索然,草草了事。
林方生被他放开,倒是松开了紧咬的嘴唇,仍旧面无表情,将衣衫整理妥当,连动作亦不见慌乱,袍袖一挥,收回满地灵剑灵符,腰身竭力挺直起来,转身离开。
司华钧见他背影远去,神色笼罩在树荫之下,亦不曾挽留。
只是将飘落在指尖的一枚冰片样的灵花瓣,猛攥在掌中,一股金黄火苗腾起,将花瓣烧了个焦黑。
第二十八章 灵兽陷阱
大渊至万剑门,以林方生如今修为,日夜兼程,最少也需十余日。
他离了客栈,不忘掐个法诀,幻化成个容颜憔悴的修士,方才离开城门,召出飞剑,全力催动,飞遁而去。
行了足有半日,他才自激荡心绪中回神,静下心来,就立时察觉,有五道神识缀在身后,而本尊在百里之外,亦是穷追不舍。
一时间,怒极反笑,手腕一翻,玄阴蟠龙剑在手,赤红泛金的剑意冲霄而起。
林方生气沉丹田,舌绽春雷,嗓音琅琅:“藏头露尾,非君子所为,莫非还想让道爷上门相请才肯出来?”
一时间十方八面里,俱是锋锐剑意,头顶云层,脚下树林,皆被这霸道剑意冲得散乱凋零。
那五人见行踪败露,便急急忙忙赶了过来,分散周围,形成合围之势,正是有意无意,占了五行之位。
乃是四条大汉与一名少年。
为首的虬髯大汉手提一柄深紫色长剑,其色近黑,应是剧毒。他豪爽笑道:“道友稽首,我等兄弟听闻道友有一头寒狼,特特前来,借以观之。”
这四个大汉体格魁梧修为都在凝脉八、九层上下,一身戾气,倒更像是剪径的盗贼,这等行径,倒是颇合剑元宗的做派——不知天高地厚,张狂令人生厌。
又有个獐头鼠目的汉子,抖擞一对黄金钹,催道:“哪个耐烦与他多说,一刀杀了,管他寒狼寒狗,灵石法宝,统统抢走!”
那少年却急道:“不可伤人性命,只要取到寒狼即可。”
众大汉面露贪婪嗜血之色,哪里还听他。已然各自祭出法宝,行成五行大阵。
五行阵乃所有符阵之基础,通阴阳之气,合乾坤之理,一但运转,便可源源不绝吸收天地间灵气,以达成攻、防、困、治、守等各色效果。
此刻那五人转的便是困字诀,要将林方生活活耗死在阵中。那少年被同伴逼迫,亦是不情不愿,守在土相位,放出一柄小幡来。
林方生杀心已起,冷笑一声,也不怕暴露身份,召出天罡地煞剑阵。便有数十道艳若霞光的剑气,将半边天空映得靛青、澄黄、赤红各色交相辉映。
虬髯大汉便咦了一声道:“这天罡地煞阵……你是……”
林方生面沉似水,不给他开口机会,以身为剑,朝他冲去。五十四口灵剑嗡嗡齐震,环绕周围,电光火石间,便将那大汉绞为齑粉,血肉如雨,溅了其余四人一身。
林方生有剑阵护身,一袭白衫却是丝毫未染。
那大汉守的是火相之位,攻击力乃五人叠加,却一个照面就被杀了,其余人不由大骇,阵也不守,转身便逃。
林方生杀机既起,岂容这些匪徒逃走,嘴角噙起冷笑,五十四口灵剑已化为三股剑光紧追不放,剑光一触,又是三蓬血雾,轰然炸开。凝脉修士元神亦微弱,离了肉身又无人护持,不过须臾便自行消散了。
那少年何尝见识过这等干脆利落的杀人手段,不由手足发软,既不逃跑,也不求饶。少年青涩表情,竟与阎邪有几分相似。
只是,终归是旁人,与这些杀人越货的强盗混在一起,便应有杀人者恒被杀之的觉悟。
林方生遥遥一指,就有一道华丽剑光刺向少年,要取他性命。
当是时,有一道声音响雷般炸开:“严道友,剑下留人!”
却是驭兽门周长老,他虽然身居高位,修为却只有金丹初期,正坐在一头白鹰背上,匆匆赶来。
林方生对剑意之掌握,远胜同辈,不愿得罪周长老,冷哼一声,并不动作。那剑光直扑到少年面门,方才炸碎消散,带起一阵劲风,仿如扇了他几个耳光一般。
少年如此方才回神,看向匆忙赶来的周长老,颤声道:“爹……爹爹。”面上却是羞愧难当。
周长老离得近了,一掌抽得儿子白净面皮上浮现五根鲜红指印,这才满脸愧色自鹰背上站立起来,向林方生行了个大礼:“周某教子不严,才叫犬子被奸人所惑,犯下此等大错。周某认打认罚,只是我一脉单传,求道友怜他年幼无知,饶他性命。”
那少年名为周誉,那日见父亲对一头妖兽如痴如狂,就动了心思。恰好那四人也对林方生的财物起了觊觎之心,在寻帮手。一来二往,就哄得周誉一道前来。
若说林方生是心思纯良,这位却是有些愣了。
林方生收了剑,也不多言,颔首道:“不可再犯。”
周誉讪讪谢恩,周长老却是恨铁不成钢,揪了他耳朵大骂:“你这个糊涂蛋,我驭兽门好歹也算名门正派,你竟跟那些作奸犯科的小人厮混,若不是……”周长老突然一惊,“险些误了大事,严道友,事关你那妖兽寒狼,可否借一步说话?”
林方生也慎重起来,干脆取出天京阁,催动法诀,往地上一扔,那白玉楼阁迎风即长,很快变成一座精致庭院。周氏父子自是惊叹不已。
三人进了庭院,周长老便沉声道:“请道友取寒狼一观。”
林方生就自驭兽牌里取出狼崽,放在面前石桌上。
那崽子在驭兽牌中憋得慌,才一出来,就撒开四肢往林方生怀里扑。却被林方生拎起后颈皮,塞给一个陌生人。
炎夜一双冰蓝眼珠里浮起水气雾,宛若要被遗弃一般,又扭头吐出一团小小冻气,在周长老衣襟留下几点冰渣。
林方生收留寒狼至今,尚未见过此妖神通,如今却是三人六眼,盯住不放。炎夜得了众人关注,竟是得意非常,将毛脑袋、肉尾巴,高高扬起。
林方生不由拍拍他脑袋,以示安抚:“稍安勿燥,让周长老为你检查。”
周长老亦是呵呵一笑,将炎夜托起,轻轻抚摸耳下,尾跟,趾尖,又并起两指放在额头,另只手放至丹田,释出浅淡灵力,没入寒狼体内。
却见炎夜惨叫一声,死命挣扎,自周长老手中挣脱,窜进林方生怀中,瑟瑟发抖。
周长老却是一拍石桌,大笑道:“甚妙,甚妙。”见林方生一脸疑惑看他,微微怔住,又改为摇头叹气:“不妥,不妥。”
周誉在旁,终究忍不住插嘴道:“爹爹,你这一时甚妙,一时不妥,可叫我们糊涂得紧。”
周长老得了儿子提醒,方才向林方生拱了拱手:“老夫一时激动忘形,失礼失礼。”
又见二人疑惑,也不耽搁,直言道:“这幼崽被下了咒,应是结胎之时便被种下。有两个符纹,一在紫府,封灵智,一在丹田,损修为。符纹做得甚妙,可对妖兽,却是大大地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