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突然被撞到要害,身体像被热油淋到的鲜鱼似得猛往上弹起,强烈得叫人快要哭出来的浓厚欲念闪电般炸开,挺立孽根正好顶撞上上校衬衣下摆的扣子,那点刺痛仿佛压断了林方生最后的防线,他终于低而短促地抽泣一声,半昏厥地倒在树干上,热灼浓液喷溅在上校军绿色的衬衣下摆。
仿佛是某种暗号一般,林方生正喘着粗气,还没从灭顶的快感中回神,突然发现头顶对着的树林方向突然一片灯火通明,伴随着仿佛游乐园一样欢快的音乐声,还有无数绚丽得仿佛法宝绽放的烟火飞上天空,一边发出噼噼啪啪的爆裂,一边炸开成明黄绛紫、银白碧绿、朱红靛青各色花朵,将深夜的大海映照得仿佛仙境。
赫连万城却在这时将他捞起来,脑袋摁进怀里,粗暴一撞,火热液体在他体内迸开,林方生忍不住又是一阵颤抖,闭上眼睛缓缓等精元化入。
烟花带着尖啸声飞入半空,接二连三地爆开的声音一直没有断过,欢快的音乐声也一直没有断过,林方生行功完毕,揉着酸疼腰身坐起来,拉着风衣把身体裹住,回头一看,才发现林中黄白光芒强烈得在半空中映出一道隐约的光柱来。忍不住张口结舌,“怎么回事……”
上校已经整理好了制服,低头看了眼腕表,绚烂靡丽的烟花下,正好是午夜零点整。
“走吧。”他说,将小徒弟横抱在怀中,往树林那片明亮光彩中走去。
似乎是被刻意清出来的林中空地上方,挂满了彩灯、气球和装饰用的五颜六色彩条。
空地正中,一座装饰华丽的旋转木马发出悦耳欢快的音乐声,白漆金边的马车座和姿势各异的奔马起起伏伏地旋转着。
司华钧坐在其中一个马车座里,单手支颐,手肘撑在扶手上,长发束在身后,制服外还套着实验室的白袍,想必是走得匆忙外衣都没来得急换,正望着他笑得雍容高华,哪里有半分传说中的“鬼畜科长”的影子。
炎夜跟陈明站在空地一头特意堆出的高台上,正将一个足有一米高的大烟花塞进炮筒里点燃引信。
火光闪过,一颗几乎将整个岛屿都照亮的照明弹飞上天空,又轰然炸开,飞溅出无数层绚烂斑斓的彩色烟火,仿佛在夜空中绽开了一朵姹紫嫣红的大丽花,映得群星都黯然失色。
陈天也坐在木马上,懒洋洋拎着罐啤酒,视线扫过来时,全无笑意,却还是冲他们点了点头,又仰头看满天繁花。
征漠微笑着迎了上来,林方生留意到他作战服上被割开了几道裂口,边缘焦黑,显然是法术留下的痕迹,眉宇间还有着没散开的疲倦,声音里却全是要化开一般的温柔宠溺:“幸好赶上了。”
林方生突然明白了,这些人全是为了这一刻,从天南海北赶了过来,又一直瞒着他,也是为了这一刻。
他终于忍不住笑,握住赫连万城的手指有些颤抖,声音还带着剧烈喘息后的嘶哑,“上校……我自己走。”
赫连万城将他放下来,林方生才迈脚就觉得酸疼的肌肉还没完全恢复,不小心踢到截树枝,脚底一个踉跄,征漠上前一步将他接住,正好抱了满怀。
烟花明明灭灭,旋转木马欢唱不停,明明是海洋深处一个偏僻孤岛,此刻却热闹得像是全世界的中心。
看见征漠出手,其他人也冲了过来,吵到最后几乎动起手来。
林方生仍然埋在征漠怀中,被科长队长队员们包围在中间,听着热闹喧嚣的声音,赫连万城在稍远的地方安静注视着他。
海潮今夜仿佛也特别温柔,深不见底的波涛摔在礁石上,飞溅出的雪白浪花,被漫天光彩映照成五光十色的奢华珠宝。
这一定,会是个很漫长、很漫长的情人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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