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炎夜放出,见这小畜生仍在沉睡,不由感叹那伪蛟如此大补,将他放在床边,就起身去敲与隔壁连通的房门,那门竟应手开了,格局与这一间相同,阎邪却不在会客间。
林方生神识一扫,却觉一股生机,微弱至极,不由紧张起来,也不顾礼仪,闯入休寝之处,见阎邪坐在太师椅内,双目紧闭,已然昏迷不醒,竟是生机难继之相。
见阎邪如此模样,林方生不由焦急,扣住手腕,发觉那经脉之内伤势,又沉几分,只得以人修周天运转之法,往他经脉中灌入小股灵力,却觉运转凝滞,不过小半圈周天,阎邪就喷出鲜血,张开眼来。
一双黑眸有若无尽冷夜,沉沉不见底,阎邪声音粗嘎道:“方生哥哥,不可……”
林方生只得收了功法,取出各色灵丹要喂他吃下,阎邪只是阻住:“我如今丹田已毁,虚不受补,平白浪费了这些个灵药。”
林方生听他此言,更是愁容莫展:“只要不伤天和,无论有任何手段可救,务必告知于我。”
阎邪见他说得真切,苍白脸上,却是浮现了一抹笑容:“方生哥哥有一物,却是无论人魔鬼妖,俱可受补。”
林方生见他神色闪烁,欲言又止,立时问:“何物?”
阎邪稍有迟疑,却仍是柔顺回答:“合欢符纹。”
第二十三章 房中疗伤
林方生一双斜长英气的剑眉,终是忍不住皱起:“此话当真?”
阎邪却嘴角上弯,露出一丝捉狭笑容:“一半是真。”
林方生见他如此惫赖,又是生气,又是好笑,不由语塞,却觉一双冰冷手掌,轻轻环绕腰后,又听阎邪低哑嗓音里,情意深沉:“还有一半,却是许久不见方生哥哥,思念得紧。”
窗外月上中天,盈满未亏,一轮满月冰清玉洁,银辉映在阎邪脸颊,黑珍珠一般眼眸,冷清却又俊秀,如水月观音,又若琼楼映水。
林方生不语,眼睑半掩,神色不明,却仍由阎邪手指游弋,将腰带解下。
压袍的玉佩玉璜,皆是珍品,落地之时,清澈如水滴轻响。
阎邪只轻轻一扯,青蓝长衫便自林方生肩头褪去,露出如玉般莹白,劲瘦有力的背脊来。
林方生亦是任由他牵引,未着寸缕的躯体跨坐魔修双腿之上,阎邪便仰头,微凉嘴唇柔软细致,贴合在他锁骨亲吻,眼眸里紫气一闪而逝,并未让这剑修察觉。
亲吻绵密细致,又带点濡湿之意,林方生不由后仰,颈项胸膛绷出一道诱人弧线,气息亦是微微急促,又因被阎邪握住腹下要害,不由得低低哼出声来。
因了前几日被司华钧喂得餍足,那合欢符纹并无动静,急慌慌催求填满,故而阎邪手指在他要害磨蹭间,带起更多鲜明快慰,未动多时,就已精神百倍地抬起头来。
阎邪低头看着,笑道:“原来哥哥也是想我的。”
便撩起衣摆,露出同样精神抖擞的孽根,尺寸却是雄伟得多,单是前端那狰狞圆头,就衬得林方生那一柄显得精致可爱起来。
林方生便觉一身燥热,羞窘难忍,紧皱眉头待要撤离,却听阎邪闷哼一声,满是痛楚之意,勾住他腰身的手并没如何用力,却指头弯曲紧扣,只是使不出力来罢了。
“方生哥哥,莫要离开。”阎邪语带祈求,一双黑白分明眼眸,深邃得几欲将他淹没,林方生心中一软,腰腿随即也软下,任阎邪一只手包裹住二人孽根。
一根如白玉雕刻,优美精致,一根如精铁铸就,狰狞凶狠,被手掌拢在一起,亲密无间地摩擦起来。
林方生却何曾受过这等刺激,燥热又愉悦的邪火猛烈烧灼,便手指扣住阎邪肩头,不由得跟随他灵巧动作,追逐一般挺腰,生涩进退,呼吸热气,亦尽数喷洒阎邪颈侧。
如此不过半盏茶功夫,林方生就已后背紧绷,情潮灭顶,泄了阎邪满手。
林方生低头看他手指间白浊,滴滴答答,沾湿衣袍,不由尴尬万分,却听阎邪低声笑开:“不过经验少些罢了,不妨事的。”
又仰头贴上他嘴唇,温柔缓慢,唇齿厮磨纠缠,竟有几分情意缱绻,甘美宁静的气氛。
林方生勾住阎邪脖颈,也是温柔张口,配合他舌头深入,卷缠不休,渐吻渐深,便勾起心底几分欲念。
突觉他手指黏滑轻柔地贴合在身后那一入口,厮磨打转,一点点揉松褶皱,方才极尽轻柔地挤入其中,柔柔地抚摸起细嫩肠膜。
阎邪动作极慢极轻,不让他有丝毫疼痛,却也坚定匀速,将那容纳之所拓得渐渐松软,又松开嘴唇,侧头在耳边笑道:“方生哥哥不愧天生尤物,才这样碰上一碰,就已湿润至此。”
林方生皱眉,才欲斥责,那手指就重重一撞,带出些许水声,他亦是哑声惊喘出身,不由得全身骤然一颤,下肢酸软得坐在魔修腿上,连挣扎的力气亦已失去,喘息之声也急促紊乱起来。
就觉顶在腿根那一根硬物,愈加肿胀滚烫几分。
“方生哥哥,我如今有心无力,哥哥自己坐上来可好?”阎邪又伸两指,在那甬道内进入不休,一双桃花眼满满俱是祈求眷恋。
事已至此,林方生索性好人做到底,膝盖一用力便支起身体,又伸手握住阎邪那硕大凶器,对准自己入口,犹豫片刻,便缓缓沉下身体。
圆头如何顶开孔窍,粗长器物如何被柔软通路包容,俱由林方生自行掌握。初时尚可,吞到一半,林方生已觉吃力,就觉那灼热凶器,已然顶到尽头,若是再强行下坐,便要顶开小腹一般。
不由得僵住身躯,尝试再深半寸,便觉身后欲裂,额头汗水,也颗颗滴落下来。
阎邪亦不好过,陷入那销魂孔洞不过一半,只想一口气贯穿才好,谁知他却停住不动,一时间j□j堆积,几欲烧干血肉。才动上一动,就被紧紧夹住不得动弹,不由苦笑:“哥哥,莫非要折磨死我?”
“并、并非,故意……你且忍耐一二。”林方生嗓音沙哑,脸色却是红了又白,白了又红,幸而阎邪此时开口,教他放松技巧。又辅以口舌,亲吻舔舐胸口突起,情热愉悦终究盖住那些不适痛楚。
林方生渐渐放松,又照阎邪所授的法子,后撤几分,再行下沉,如此反反复复,在他身上j□j起伏,两个人都是得趣喘息起来,阎邪最终忍耐不住,紧扣林方生胯骨用力一顶,听他惊叫一声,臀尖紧紧压在大腿之上,这才算尽根而没了。
林方生猝不及防,被拽得将那凶器尽数吞没,只觉下肢火辣撕裂,犹如一根烧红利刃,要将身体自内而外劈开一般,不由怒火中烧,想要教训这厮,却听见阎邪喜道:“果然有效。”
那合欢符纹终是有了动静,将阎邪孽根前端,绵密缠绕,亲吮起来。
又是情潮浓烈,几欲令人失控,但却有一线生机,自两人交缠最深之处,循环不休。
这一点生机无视人魔修行之别,却触及天地最本质、最原始之真理,生生不息,每循环一圈,阎邪自身生机便增强一分,虽是微弱一点,却也实实在在有所提升。
此刻林方生方才松了口气:“你果然未曾骗我。”
阎邪闻言,却是委屈万分:“阎邪何曾骗过方生哥哥?”
月色下,俊秀少年气息清冽,再无魔道黑气萦绕,又得上古真龙神通相助,如今更有几分正道仙姿,也算是,置之死地而后生了。
林方生不由软下语气:“此事太过离奇,哪个能信。”
他固然言辞无情,却是嗓音沙哑,气息不匀,眼角含湿,又兼眼尾一点艳红,更是风情尽显,这般说话,便如勾引。
阎邪不由在他体内缓缓顶磨,便听一声沉沉喘息,便觉喜悦无尽,快感更是汹涌,抱起林方生,二人就着结合姿势,在那圈椅上翻了个身,凶狠顶撞起来:“方生哥哥虽然不信,却仍为我做这许多。”
林方生又被那阵顶磨搅得神识涣散,愉悦灭顶一般,连听他说话亦是困难,更何况接话。只得扣住扶手,喘息紊乱,又不时被他撞得惊喘出声。
只在接连涌起的快感之中,隐约听得他说:“此间事了之后,我就可与哥哥长相厮守,再不用分开。”
此后又是整夜无尽缠绵。
第二十四章 万兽真人
待天亮时,林方生醒来,就见阎邪一双清亮黑眸正定定凝视,和暖带笑,却也气色良好,神采奕奕:“方生哥哥。”
二人竟赤身交缠而卧,过了一夜。
正是呼吸相闻,耳鬓厮磨。
林方生将他推开,也不答话,径直去了灵泉处清洗。
阎邪眼角柔色未褪,目送他离开。
又推开窗户,接过一只纸鹤,细细看过之后,手掌一翻,便将那纸鹤化为几点灰烬,往窗外一扬就失了踪迹。
几许柔情,却已化作冰冷肃杀,又从指尖书写几个繁复符纹,在半空黑气凝聚,尽数沉入一张符纸之中,再将那符纸折叠成纸鹤,送出窗外。
眼见那纸鹤消失在神识之内,这才去梳洗完毕,出了厢房。
林方生已换了一身素净白衫,坐在会客间内,逗弄炎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