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时候的力气有哪一点像凡夫俗子了?”叶咏乐也捧过朱棣的脸颊,“我们都一样。在人世那么多年,我也不是‘少白头’了。”
“一样吗?”朱棣苦笑,“我是在人世的时间越久,就越像凡夫俗子,偏偏你每一世都留不到白头,就匆匆忙忙弃我而去。这辈子我终于有机会发现了,你也会老,会和我一起变得满脸皱纹,一起变得白发苍苍,一起变得齿摇发秃。能和你一起变老真好。以后等我们腿脚不便了,依然有彼此可以互相搀扶着一起出去散步;弯不下腰了,还有对方可以帮忙剪脚趾甲;变老变丑了,偶尔发发臭脾气,依然有人把自己当宝贝一样哄着;等活到寿终正寝,被儿孙埋在一个棺材里,继续长相厮守……”朱棣越凑越近。
“或许趁着我们还没老到那样的时候,还能一起做些爱做的事。”叶咏乐干脆吻上朱棣的嘴唇,抱起他放在自己身上,让他保持双腿大张的姿势,灵巧的手指顺着饱满的臀沟探入身后的蜜*穴。
“唔……”感觉到异物侵入,朱棣发出一声难耐的闷哼。
温暖湿润的甬道紧紧咬住叶咏乐的手指,条件反射地收缩,想把异物排出去,却不知这在对方看来像是一份邀请。叶咏乐觉得下腹的欲*火立刻烧了起来,烧得他头脑中那根名为“理智”的弦摇摇欲断:“这样算好了吗?”
“早着呢。”朱棣咬牙忍住异物在体内的不适感,“现在才一根手指而已。以你的尺寸,至少要有三根手指在里面畅行无阻,我才不用在床上躺一个月。”
“三根手指塞得进去吗?”一根手指都被朱棣夹得紧紧的,叶咏乐都怀疑怎么能在不伤到他的情况下塞进第二根手指。
“塞不进去,你就打算硬捅进去?”叶咏乐在朱棣体内毫无章法地乱捣,朱棣反而被他弄得越来越紧张,后面的小嘴怎么都张不开。
“可是我忍不住了。”
为了在接下来的一个月不至于每一次大解都变成酷刑,朱棣不得不自己动手,撩起叶咏乐的衣摆,褪下已经被顶成小帐篷的裤子,摸出一个涨得青筋暴起的东西,和自己尚且疲软的欲望握在一起上下滑动。
常年握剑的手上带着薄茧,粗糙的质感划过敏感的嫩肉,带来的感觉分外刺激。朱棣的技巧也十分高明,粗糙的手掌从下面沉甸甸的小球到粗壮的柱身每一寸每一分都不放过,还不时用指甲搔刮顶端敏感的小孔。叶咏乐一开始还有心思帮朱棣做准备工作,但在朱棣熟稔的抚弄下,很快就丢盔弃甲溃不成军,而朱棣的“小棣棣”还是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
“你……”看到“小棣棣”上沾了自己的精华,依然神采奕奕,叶咏乐有些羞赧,却怎么也说不下去。
“我不是比你厉害,只是习惯了而已。”朱棣俯下身,与叶咏乐吻得难分难舍,“多少次,你都先我而去,把我一个人孤零零地扔在人世。每一个没有你的夜晚,我都是这么过来的。”
“花花……”
“小傻鱼,我承受不住再一次失去你了。”朱棣把叶咏乐整个人扑倒在软榻上,却不似往日在床上充满征服欲,只有被主人抛弃的小狗一样的可怜相,“这辈子我们终于结为连理,我不求你三从四德,不求你言听计从,不求你再为我牺牲什么,只求你别再抛下我,我承受不起……”
叶咏乐抬起头,擦去朱棣眼角的泪,就着那咸涩的液体用力掰开朱棣的臀瓣,狠狠地刺进去。
“啊!”后*庭一下子被填满,朱棣发出一声惊呼,满脸的泪不知是因为疼痛还是因为满足。
“很痛吗?”叶咏乐没有再进一步的动作,“我还是伤到你了。”
“不,别对我那么温柔,就好像我们再也见不到面了一样。”朱棣捧住叶咏乐的脸,咸湿的泪水随着亲吻流入彼此口中,“来吧,狠狠地占有我,在我身上留下你的印记,让我感觉到你确确实实在我身边,这辈子不会又是一场没有你陪伴的噩梦……”
“有我那两个大儿子在,我死不了。”
“你果然是……”
叶咏乐狠狠地用力一顶,让朱棣后面的话都化为一声惨叫,热情的吻如同狂风暴雨,让他的嘴除了呻*吟以外再也发不出同样的声音,在狭窄的甬道里疯狂出入的欲望让朱棣的身体像风暴中的小船,一次次攀上欲望的高峰又重重落下,直到人事不省。
激情过后,叶咏乐破天荒地给朱棣清理了一下,把他安顿在柔软的床铺,自己躺在他身边,轻轻按着肚子。
从今天开始,他的肚子里就又要有一个小生命了,不论生过多少孩子,这种感觉总是那么的不可思议。朱棣也总是孩子气。叶咏乐怀上朱智宁的时候,提出要和朱棣分房睡,朱棣推脱家里的房子没那么大,天天抱着他的肚子和孩子说话。后来发现叶咏乐生下来的不过是个没有意识的龙蛋,朱棣却依然习惯不改,每次叶咏乐怀孕,他都要抱着他隆起的肚子呢喃“宝宝,我是你爹爹,能听到我说话吗?”好像指望里面那个连蛋白、蛋黄都还没有形成的胚胎会给他回应一样。
“花花,我去救我们的儿子了。”叶咏乐俯身在朱棣脸上印下一个吻,“别为我担心。算上这个,我还欠你两个儿子,一定还。”
第二天醒来,朱棣毫不意外地看到人去床空,之后没过几天,就从应天传来消息,说是皇上文成武德,恩泽四方,故天降祥瑞,遣一白龙伴驾,侍奉皇上。
看到一条活生生的龙,朱允炆该把叶咏乐当菩萨供着了,从此以后他可以随意出入皇宫打探三个儿子的消息,断然不会有人敢伤害他,一旦事情了结,他也能想走就走,没人敢阻拦。朱棣想了想,也往应天送了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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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皇叔还真是急性子。燕王妃有喜,还连肚子都看不出来,就认定是男胎,要朕封郡王,还连名字都起好了,叫朱高燨,朕又多一个堂弟了。”朱允炆颇没好气地把一封奏折往前面的御案上一扔,“四皇叔不是病了么?四皇婶不是常年随夫征战,早已伤了身子不能生育了吗?怎么又弄出个四郡王?徐辉祖,关于这事,燕王妃在家书里是怎么说的?”
“臣……不曾收到……燕王妃家书。”徐辉祖跪在朱允炆面前,汗如雨下。
“不曾?”朱允炆的手指轮流抬起又落到御案上,“朕年纪虽小,可是也听说过徐老将军治家有方,兄弟姐妹感情极好。虽然徐老将军已经不在了,代王妃和安王妃不论生过多少孩子,有了身孕这么大的事,总会写封信回娘家告诉徐老夫人。燕王妃和你年纪最近,兄妹关系应该更亲密,怎么会连这么大的事都不说?”
“臣……”徐辉祖支支吾吾。
“徐都督,你的几个妹妹都是朕的婶婶,论辈分朕该叫你一声姻叔叔,可惜朝堂不是论资排辈的地方,朕是君,你是臣。欺君之罪有多严重,不用朕教你吧?”朱允炆的声音越来越冷,“或者……你觉得你的大妹夫比朕更适合坐这把龙椅?”
“臣不敢!”君为重,亲为轻,既然朱允炆是朱元璋指定的储君,就是徐辉祖效忠的对象,没有第二个选择。更不用说上天都派下神龙伴驾,承认了朱允炆是真龙天子,徐辉祖一个凡人哪里敢质疑天意?徐辉祖闻言连连叩头,吓得连眼睛都不敢抬,生怕盘踞在朱允炆身边的巨龙对他怒目而视,甚至都不敢用余光偷偷地瞟一眼,因此没发现那头龙只是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
“既然知道那就快说!”朱允炆一巴掌拍在椅子扶手上。
“臣……”徐辉祖咬咬牙,“臣请皇上恕先父欺君之罪。”
“徐老将军人都不在了,朕怎么追究?”朱允炆调整了一下坐姿,“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是。”徐辉祖的腰弯得更低了一些,“先皇在世时,将舍妹妙云指婚给燕王,燕王却迷上了一个男宠,屡次抗旨不成,最后带着那个男宠私奔……”
“这事朕知道。”当年朱棣逃婚之事闹得整个应天沸沸扬扬,朱允炆还因此差点被朱标过继给朱棣,所以即使事情已经过去二十多年了,他依然印象深刻。幸亏后来朱棣乖乖地娶了徐妙云,有了自己的孩子,不然要让朱允炆面对朱智宁那样的妹妹……朱允炆自认没有朱高炽的涵养功夫。
“燕王逃婚,先父怕他一去不回,耽搁了妙云的终身,就把妙云偷偷地另嫁他人。”
“哦?”朱允炆来了点兴趣。
“后来先皇后找回燕王,先皇要给燕王和妙云完婚,妙云却已为人妇,还身怀六甲,没法再嫁,所以……”徐辉祖咬了咬牙,还是决定把徐增寿的罪行往自己身上揽,“所以臣给先父出了个馊主意,找到当初与燕王私奔的男宠,让他男扮女装替妙云嫁进燕王府,以隐瞒欺君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