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这辈子的第一次是叶咏乐给朱棣做“男宠”,仅此一次,就生了朱智宁;接着两个人一直禁欲到叶咏乐代替徐妙云嫁进燕王府,当时朱棣还没有就藩,生怕叶咏乐生出个龙蛋没法掩饰,就一直是颠鸾倒凤来“避孕”,结果叶咏乐还是生了朱高炽;就藩以后,朱棣要在藩地立威,叶咏乐也就任由他在家里做大家长,生了朱智颖和朱智平;连续生了两个女儿之后,朱棣在房事上越来越索求无度不知收敛,叶咏乐终于火了,叫太上老君打了一副捆仙索,把朱棣绑在床上大行夫权,生了朱高煦和朱高燧;连续生了两个儿子以后,朱棣几乎以为自己下半辈子都要被绑在床上仅仅做个泄欲工具,叶咏乐终于良心发现,允许朱棣反攻,——呸呸呸,朱棣是燕王,叶咏乐是燕王妃,什么时候变成朱棣“反攻”了?——然后生了朱智明。
“三个儿子……”叶咏乐纤长的手指扣着椅子扶手,不怀好意的眼神看得朱棣心里发毛。
“咏乐,我想了想……还是女儿好些。”朱棣咽了口唾沫,“儿子调皮捣蛋,整天弄得脏兮兮的,长大以后争权夺势,都是麻烦。还是女儿好,又乖又听话,等长大了,不好玩了,就找个人嫁了眼不见为净。”
儿子脏兮兮?两个小儿子或许如此,朱高炽可是不论长到什么年纪,都是个干干净净白白胖胖的小肉包,反而是几个女儿……叶咏乐实在是没法昧着良心把家里的几个野丫头和“乖巧”一词联系起来。
叶咏乐深深地叹出一口气:“你觉得我们家的几个丫头嫁得出去吗?”另外几个暂且不提,小时候朱智宁就调皮得像男孩子一样,长大以后更是越来越不像话——女扮男装喝花酒逛青楼,在校场上打得几个校尉颜面扫地,甚至混进军营偷偷跟着朱棣出征,期间和无数男人同吃同住……朱智宁已经快二十四岁了,可是顶着如此斑斑劣迹,整个北平的媒婆都对她闻风丧胆,哪怕顶着郡主的头衔都没人敢娶。更可怕的是朱智颖和朱智平也大有向姐姐看齐的趋势,要把她们嫁出去,只怕比将三个儿子从应天弄回来还难。
“我们辛辛苦苦养大几个女儿容易吗?都是爹娘的心头肉,凭什么让她们去夫家为奴为婢供人差使?”朱棣立刻改变口风,“儿子要是真的回不来,就让女儿招赘,谁娶她们,谁就是以后的燕王。”
“那么你是打算把北平分为四份,还是打算只给一个女儿招赘?”
朱棣就纳闷了。虽然他的几个女儿性格特立独行了一些,可都是万里挑一的美人,怎么就没人肯娶她们呢?朱棣想反驳,就听到院子里传出两只小虎崽的哀嚎。
老虎长起来比人快得多,老虎奶妈的两只小虎崽虽然比朱智宁还小了半岁,变成人后都是人高马大连朱棣都得仰视的壮汉。可是此时两个相貌丑陋的虬髯壮汉可怜巴巴地趴在树上,二虎拽着大虎的衣服,生怕掉下去,而大虎则是声泪俱下地讨饶:“宁宁姐,颖颖妹妹,我们只是一般的虎精,配不上真龙,你们两个就高抬贵手,放过我们吧……”而朱智宁和朱智颖在下面挽袖子,似乎打算爬上树把他们抓下来。
连这么丑的虎精、从小一起长大的奶兄弟被逼婚都不肯娶她们,朱棣还想把女儿嫁给谁?叶咏乐侧过头看朱棣。
算了,还是再生一个儿子吧。朱棣认命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九章 诀
临睡前,叶咏乐去给送子观音上了香,让她再送个孩子过来,就在床上等着朱棣投怀送抱,朱棣却是在浴室里磨磨蹭蹭,半天不肯出来。
朱棣根本就没长那根叫“害羞”的神经,应该不会是临阵脱逃,可别是在浴室里出什么事。两个人都已经年近不惑,体力大大不如年轻的时候,偏偏朱棣总还当自己是十几二十岁的毛头小伙子,对自己的身体状况毫无自知之明。叶咏乐怕朱棣泡澡泡得晕倒在澡盆子里,连忙推门进去,果然没听到水声,只看到朱棣的换洗衣服依然搭在屏风上,投下几个凌乱的影子,让人看不清屏风后的情形。
他可别真的淹死在澡盆子里。叶咏乐连忙绕过屏风,看到眼前的情形,差点鼻血飞流直下三千尺——朱棣一*丝*不*挂地半躺在澡盆子旁的软榻上,像女人生孩子一样大张着双腿,用手指扩张自己的后*庭,从叶咏乐的角度正好将他所有的私密处一览无余。
“你怎么进来了?”听到脚步声,朱棣抬头一看,发现是叶咏乐闯进来了,吓得差点从软榻上摔下来,伸手就要去拿衣服,偏偏叶咏乐挡在屏风前面,而且一点也没有让开的意思。
“多少年的老夫老妻了,你身上哪儿我没见过?还不好意思?”朱棣害羞的模样让叶咏乐觉得分外可爱,忍不住想多欺负他一会儿。
“嗯,是啊,也不知道是谁看到多少年的老夫老妻不穿衣服,还能笑成这样。”朱棣百折不挠地要去拿衣服。
“那是因为我的花花美啊。”叶咏乐稍稍让开一些,却是顺势抱住朱棣的腰,不让他靠近屏风,低头吻上他的耳朵,“爱妻年近不惑,依然魅力不减,让为夫见了你就心猿意马,难道不值得骄傲吗?”
“到底谁是夫谁是妻,‘燕王妃’?”朱棣没好气地回以白眼。
“外人面前你是夫我是妻,关起门来我是夫你是妻。”叶咏乐抱着光溜溜的朱棣上下其手,“原来你这么迫不及待。”说完打横抱起朱棣往软榻上一放,就要开始动手。
“谁迫不及待了?”朱棣顶着叶咏乐的胸膛,“还不是你欺人太甚,我只能自己早作准备。”
“说得好像你没有欺负过我一样。”叶咏乐自问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欺负了我三辈子,都不准我讨回来一些?”
“我怎么欺负你了?”朱棣大呼冤枉。在床上逗叶咏乐叫他“亲亲老公”、逼他自己说“快点用力点”之类,不过是夫妻间常见的调情手段而已,怎么能叫“欺负”?虽然以白鲤腼腆的性格,红莲要他说这样的话,貌似是有些强人所难,可是最多也不过是口头上调戏一下他而已,真的做起来,每次都是事前准备充分、前戏做足以后才进入正题,为了让白鲤同样乐在其中,处处不忘压抑着自己的欲望,结束以后还会帮他把一切都打点好,哪怕是忘了清理自己也不会忘了帮他清理,生怕让他不适。尤其可贵的是红莲对白鲤从一而终,生生世世的每一次交欢都是如此,堪称模范丈夫。可是白鲤每次反攻,都是怎么对红莲的?上床像上战场,来去如风,每次都打了红莲一个措手不及,别说是做前戏,甚至都不给他一个心理准备。还只顾着自己爽快,把红莲当敌人一样往死里折腾,弄得红莲伤痕累累,还净伤在难以启齿的地方。而且每次都是折腾到他自己痛快了就算了事,别说是顾忌一下红莲有没有得到快感,甚至从来不知道要帮红莲善后,害得红莲不是要拖着饱受蹂躏的身体自己去清理,就是第二天得泄得腿软,泄完了还得自己给伤处上药,上药时还得躲着白鲤,免得他觉得自己上药的姿势像是在诱惑他,然后就是伤上加伤……白鲤的每一次反攻,都让红莲觉得自己像是卖身给他的小倌,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干完活就是银货两讫两不相欠,根本没有感情可言,要不是白鲤在其他方面都对红莲好到无话可说,牺牲自己到毫无底线,只怕红莲不是生生世世对他纠缠不休,而是要趁早逃之夭夭了。
“你是在给自己做准备?”叶咏乐饶有兴趣地打量了一下朱棣湿漉漉的下身,越看越觉得那张粉红色的小嘴十分可爱。甬道口已经被朱棣自己扩张过,半开半闭的露出一点嫩肉,像是美人欲拒还迎,让人想做柳下惠也难。
“不自己动手,难道指望你?”朱棣说得颇没好气,“先出去,我准备好了就来。”
“你自己够得着吗?”
“够……”朱棣想逞强,突然发出一声痛呼。
“扭到了吧?”叶咏乐逼着自己的视线从朱棣身下迷人的小嘴移到他的肩膀,一双虎钳一般的手抓上去,三揉两捏就让他扭伤的肌肉放松下来,“和你说了多少次都不听。当初先皇一道圣旨下来,你就得出关在冰天雪地里一待就是几年,这里也是房子大阴气重,腿脚都长年累月地受寒气入侵,不比当年了。你还当你自己是二十多岁?”
“我老了,你能比我年轻多少?”朱棣不服气地拉下叶咏乐,让他一起坐在软榻上,“你看你自己,眼角都长皱纹了。”
“嫌我老?”叶咏乐挑眉。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朱棣把手指CHA进叶咏乐的头发中,让掺杂了几根银丝的头发从指间划过,“你知道吗?当初第一次下凡的时候,你只有头发会随着年龄变白,脸却永远是那么年轻,我有多害怕。你比我年长二十岁,我一天天长大,你却永远不会老。我就怕哪天我变得鸡皮鹤发,你依然是年轻美丽的模样,等到哪天嫌弃我了,就会离开我,回到天上去,抛下我这凡夫俗子,慢慢湮没在滚滚红尘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