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衡夫妇对视一眼。
那个了……
“哦——”艾菲尔了悟,随即合掌开心地笑起来,心愿以偿般看着嘉慕,说:“嘉慕,你真是让妈咪太意外了,我本来还觉得,你跟岳悦才刚刚认识,感情肯定要慢慢培养,没想到新婚第一夜,你们居然就已经有夫妻之实了呀!行啊儿子,我还以为你没那么快接受岳悦的呢。”
这下轮到齐嘉慕一头雾水了,妈咪这番话,显然她根本没有料到他们会发生那种事嘛。
倒是齐衡没有感到开心,反而蹙眉问嘉慕:“事情恐怕没这么简单吧?”
“是,我昨晚之所以跟岳悦那个,是因为他好像中了情药。我本来是要跟您们求救的,但是不知道是谁把卧室的门给锁住了,我没办法才跟他……”
“什么?”艾菲尔大吃一惊,“怎么可能呢?婚礼就在自己家举行,保安系统可靠,来的客人也是上流社会里身份高贵、极有教养的人群,怎么会有人故意给岳悦吃那种奇怪的东西!”
齐嘉慕愕然地起身,“我以为是妈咪您……”
“臭小子你胡说什么呢!”艾菲尔气得狠狠打了嘉幕一巴掌,“妈咪是那种草率的人吗?”
意识到这件事复杂化了,齐嘉慕迅速梳理了一下岳悦回房后直到他进屋这段时间的的细节,“可是岳悦呕吐之后,就一直在房间休息,几乎没吃过东西,只有您晚上送过一杯水给他。”
“难怪你一进门就对妈咪没有好脸色!”艾菲尔突然明白嘉幕的意思,沉下脸,生气地坐下,撇开视线不看他。
“对不起妈咪。齐嘉慕虽然脾气暴了一点,骨子里有点小叛逆,但是对待家人、尤其是父母,还是十分敬畏。意识到自己冤枉了母亲,当即后悔不迭,蹲到艾菲尔面前,握住她的手,愧疚地说:“因为你之前一直坚持要我跟岳悦结婚,所以我就以为……”
“以为什么?以为妈咪担心你去破坏你哥哥跟林炎,所以给岳悦下药,强迫你们生米煮成熟饭?”艾菲尔严肃地看着嘉幕,“嘉幕,我是你妈咪,自然很清楚你的个性,如果我当真那样做了,你认为事后你会不会老老实实跟岳悦过下去?”
“……”当然不可能,如果妈咪当真这么做了,他会对这个家绝望,进而会做出很多大逆不道、疯狂的举动。之所以一大早跑来跟妈咪求证,自然是希望得到一个否定的答案,如果妈咪承认了,那他也太悲哀了。
“可是,岳悦那种样子,如果不是吃了药,也太……”
“你们母子俩先别互相猜忌了,在自己家里发生这种事,首先该做的是找出罪魁祸首。”齐衡放下终端起身,责怪地凝视着妻子和儿子,“一家人,怎么连这点基本的信任都没有?”
齐嘉慕跟着他爸站起身,微垂着头,“对不起爹地,是我太鲁莽。”
“你不是鲁莽,你是对我们缺乏信任。”齐衡蹙着眉,眼里有着深深的遗憾和歉意,“这也不能怪你,如果不是我们从小就对你缺乏关爱和教导,如果你妈咪没有让你跟岳悦结婚,你也不会这么轻易就怀疑到你妈咪头上。”
一番话说得艾菲尔也跟着叹了口气。
齐嘉慕沉默了一会儿,似乎是不太愿意提及小时候的事情,因而故意岔开话题,说:“既然不是妈咪,那这件事就有点复杂了。我想,先把大哥跟炎哥也叫过来问一下。他们从岳悦进房休息后就没有与他接触过,相信也不是他们下的药,但是锁门这件事,我要问问他们。”
齐衡夫妇俩都很赞同,于是差了机械仆人去请齐嘉瑞跟林炎。
“你说锁门?对啊,是我锁的。”齐嘉瑞大方地承认,憋着笑瞧着弟弟,“我跟小炎打了一个赌,赌你会不会半夜溜出来跟岳悦分房睡。”
齐嘉慕腾地站起来,指着嘉瑞怒道:“所以你为了赢,就瞒着炎哥把我的门给锁了?”
齐嘉瑞心虚地瞅了一眼面无表情的林炎,不好意思地说:“呃,这么说也对啦,不过,我也希望你能跟岳悦好好相处嘛。”
齐衡沉下脸,“嘉瑞,你怎么能这样开你弟弟的玩笑?你知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事?”
齐嘉瑞跟林炎面面相觑,然后艾菲尔代替齐嘉慕将昨晚岳悦中情药的事情说了一遍,嘉瑞顿时露出震惊与愧疚的神色,就连一贯没有情感起伏的林炎也蹙起眉头,歉意地看了一眼嘉慕。
“对不起,没想到会给你,造成这么大的困扰。”林炎感到十分抱歉,“我以为,兄弟之间的,玩笑,无伤大雅的。”
齐嘉瑞也懊悔不迭,拉着嘉慕的手,愧疚道:“对不起啊嘉慕,我真的只是一时玩笑,实在没想到岳悦会被人……哎,你打我吧,要不然我以后只要看见你,就会觉得良心不安。”
站在齐嘉瑞的角度来说,兄弟之间开这种玩笑根本没什么关系。他知道嘉慕不会老实跟岳悦睡在一个屋里,可为了赢林炎,便想到去锁他们的卧室门,这样就能让嘉慕一直待在房里出不来,他就赢了。这么做他当然也有想过,弟弟虽然性格不好,但骨子里却很清纯和正直,他对岳悦没有感情,是不可能对他做出出格的事的。
然而,纵然对弟弟的个性深有了解,却架不住情药这样的意外啊。本来还可以跟家人求助一下,但在嘉慕的终端遗落在客厅、岳悦刚到齐家还未配置通讯工具的情况下,偏偏被嘉瑞一个玩笑锁了门,而断了他们求助的唯一渠道。
嘉慕已经快要内疚到死。
说到底,也不过是兄弟之间开了个玩笑。
齐嘉慕瞅着他哥,恶声恶气地说:“谁要打你,现在重要的是把罪魁祸首找出来,而且,还得先瞒着岳悦。”回忆了一下今天早上的情形,嘉慕若有所思地说:“他似乎并不知道自己是因为药物的关系才那样,所以我骗他说是因为喝醉了酒的关系。”
在没有确定是否是妈咪下药之前,潜意识里,他不希望岳悦对他的家人产生反感的心情。
父母兄弟坐在一起,讨论了一番昨天婚礼上的状况,甚至调出了当时的影像记录,从早上开始,一直到岳悦呕吐离开现场被送进卧室休息,均未发现有任何异常。
齐衡盯着显示器上的画面,对兄弟二人说:“彻查一遍家里的机械仆人,看看在岳悦离开之后那段时间里,是谁在照顾他,有没有谁给他吃过什么食物。”
嘉慕想了想说:“那之后,照顾岳悦的应该是他从开普勒星球带来的机械人格雷和珍妮。但是,格雷和珍妮对岳悦都很忠诚,并且是他父亲派给他的,应该不会对他造成伤害才对。而且我今早起来就问过珍妮,她说岳悦回房之后,就什么也没吃过。”
齐嘉瑞剑眉紧蹙,右手搁在左手臂上,拇指和食指捏着下巴,“看来真的很复杂。”
探寻不出疑点,一家人陷入困惑。
“如果是岳悦自己吃的药呢?”半晌后,林炎抛出这么一句猜测,“在他自己也毫不知情的状况下。”
一家人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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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胶囊
岳悦在床上躺了三天,第四天才恢复了点精神下床走动。对于他这些天的异常,齐家人都没表现出好奇,只以为他是因为婚礼当天呕吐导致身体虚弱。齐嘉慕呢,也许是自觉趁人之危心有愧疚,便一反过去凶巴巴的态度,难得体贴起来,会搭把手照顾他一下。只是他那眼神却总有点探究的意思,有两次还问他一个很奇怪的问题。
“岳悦,我们结婚那天,你有没有吃奇怪的东西呀?”
就这个问题,嘉慕问起过两次。
岳悦感到莫名其妙,不知道这个问题是不是有何关键性的含义。在他看来,这个新星球上的食物都是很奇怪的东西。
嘉慕问过两次也没有从岳悦的答案里得出有价值的信息,之后也就作罢了。但是这件事却在齐家人心里留下了警惕的痕迹,证明是,岳悦发现齐宅里的机械人,除了每个主人身边的亲信,其他全部换掉。
“为什么要换掉那么多机械人?”岳悦好奇地问齐嘉慕。
嘉慕正透过终端与谁联系,听到岳悦的提问,匆匆结束对话,转过来看他,“因为系统出现了问题,军队总部发出了召回指令,所以就全部换掉。”
“那为什么OK跟其他几个没换?”
齐嘉慕瞪岳悦,提高嗓门,道:“你白痴啊?OK能跟那些家伙相提并论吗?根本不在一个水平线上。”
“……”
说实话,齐嘉慕这个人,外表哪儿哪儿都帅气,乍看之下,标准的一枚优雅贵公子,可他一张口绝逼摧毁形象——脾气爆,说话直白粗鲁,毫不顾他人感受,还很没耐心。
岳悦将其归为齐家基因突变。
又休息了两天后,岳悦感觉身体已经没有大碍,便带上格雷一起到中行星际银行办理个人账户的事宜。
在这一周左右的休息时间里,岳悦就将来如何生活构思了一些规划。
他跟齐嘉慕没有感情,婚姻有名无实,肯定不能以这种关系长期生活下去。将来若彼此遇到心仪的人,分开是必然。所以,他必须得尽快适应这个新社会的风气,熟悉这里的一切。然后,找一份适合自己的工作,挣钱,让自己的家底厚实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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