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穷凶极恶的剑灵 (越陌渡阡)



  鲜血飞溅,不知是哪一处内脏被刺穿,如果只是单纯的对穿伤,在短时间之内一定无法造成如此大的出血量。紧着这,荒木的脸色变得煞白。人类也好,剑灵也好,血液都是生命力的象征,短时间内大量失血,都会造成可怕的眩晕感。

  事实上,荒木没有晕倒,坚持站在原地,不得不说已是一个奇迹。

  胜负已定了吗?苍舒家输了吗?再也没有任何回寰余地了吗?一连串的问题在近万观众的脑海中同时闪现?不少人发出了哀嚎,也有人在抽泣,更多人是张着一双呆滞的眼睛凝视赛场正中仿佛凝固一般的画面。

  在开战之前,众人就知道自身被迫被卷入了这一场决斗之中,他们不再是单纯的观赏者,这一场决斗也不是给他们带来乐趣,带来谈资,带来观赏性的单纯的比赛,事实上,他们每一个人的性命都将被这场决斗所左右。

  因为,与那个疯子对战的是苍舒家,所以,观众们才对最后的结果保持着希望。哪怕是绝境之中看到细微光明,但还是足以暂时缓解心中的不安。然而之前的希望,在这一刻被彻底瓦解。残酷的宣判已经悬在众人头顶,随时都会以雷霆般的态势降落下来!

  希望的情绪,总是好不容易才能形成。

  绝望的情绪,却会在最短的时间蔓延。

  除了呆若木鸡的滞留原地以外,谁也不知还能怎么做。就连先前肆虐的风刃,也在不知不觉中全部平息下去。凝滞的空气恰好是凝滞心情的全部写照,正在无声无息中悄然沉淀。

  就是在这样胶着的空气中,虚怀剑,陡然出鞘。

  荒木的动作,就此划破了凝固的画面。谁也不知从他中剑开始,到他做出反应,这中间究竟过去了多少时间,时间和感官,失去了全部的意义。也许很长,也许很短,总之,时间的长短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画面中唯一有所行动的部分,理所当然的成了一个焦点。

  所有人满怀迷惑的看着,谁也想不通这个行动背后的意义。

  浓稠的鲜血汩汩涌出,顺着荒木的手臂淌下,在虚怀剑出鞘的那一瞬,立时染头了剑身。以至于在近万双眼睛的注视下,居然没有一个人看清虚怀剑的形态。一个错觉在悄然形成,仿佛虚怀剑本就没有剑刃存在,剑柄往下的部分,只是凝固起的鲜血。

  鲜血形成的剑,剑刃挥动时,被带起的也一溜血珠,仿佛拆散了一串珊瑚项链陪,颗颗饱满殷红的珠子抛洒如尘土之中。

  这是一场被慢了数百倍的电影,任何一个画面都像是一张高精度的照片,一帧一帧的印上所有人的视网膜。应该是奇迹吧,不然的话,眼睛怎么能够捕捉到那么多的细节?

  再一次裂帛的声响,比前一次更加清晰的响在耳边。虚怀剑上被染上的血液还没有落尽,三尺长的剑刃就没入了另一具躯体。

  这是否是一种注定?虚怀剑这般的神兵利刃, 注定不会让凡夫俗子看清它真正的模样?

  “置之死地而后生,荒木,你够狠!”半响之后,有人发出了如是感叹。更确切的所,应该是赞赏。古谦一只绿眸,早已被猩红取代了本来的绿色,其中的情绪过于复杂,复杂到无法用笔墨来形容的地步。

  荒木的回答不仅平淡,就连每个音节之间的间隙都是一样的,“虚怀剑只能做一次攻击,如果不能保证万无一失,我绝对不会动手。但是,很可惜——”

  蓦然展开的谈话,再此挑动了失去意义的时光,缓缓流动起来,同时流动的,还有看台上观众们的呼吸。猛然流入肺腑的空气呛的人几欲泪流,可是所有人都忍住了不适,不约而同的重新检视过赛场。

  在这一刻,所有人多么希望看着战局出现有利于自身的逆转。他们,甚至都在为此而默默祈祷!

  只能做一次攻击,仿佛现实中的景象也在证实荒木的说法,刺穿了人体的虚怀剑就像是完成了使命般,村村断裂!

  碎了一地的晶莹碎片,即使是浓烈的鲜血也遮挡不住的反光,一点一点话晃着众人的眼睛。

  难道,那竟是……玻璃?

  并非之前见到的,以来自天外的陨铁所铸造的神兵?而是,玻璃铸造的虚怀剑?这个想法在思绪中转了十数遍,依旧没人能够接受。齐刷刷的,所有人的视线一转,集中在了贵宾席的铸剑师身上。

  “阿剑,这——”怪不得苍舒御心此刻的失态,一个她从小叫到大的名字,在此刻也被她念的哆哆嗦嗦。没有办法,谁让她几乎已经控制不知面部肌肉的抽搐。原来,过度的惊诧能够如此深刻的影响情绪,而被影响的情绪,甚至会左右身体的外在反应。

  剥离剑!居然是剥离剑!!!

  终于明白了苍舒御剑为何一直都是讳莫如深的态度,关于修复之后虚怀剑的情况,他便是对最亲近的亲人也没有透露只言片语。

  这实在,是无从说起的秘密!

  穷凶极恶的剑灵  正文  第二百九十四章-算对细节,却没有算对整体

  苍舒御剑苦笑,一直持续紧绷的精神,使他在开口的一刻语调也不比心姐镇静多少。“苍舒忆说过,真正的虚怀剑‘只有锋利’而已,我一直想不通是什么意思。锋利和坚韧,必须同时达到这两点,才是合格的兵刃。同时将这两者发挥到极致,是所有铸剑师追求的目标。”

  单纯的追求其中一方,而将另一方完全放弃的做法,苍舒御剑一直难以接受。在他看来,这样的做法偏执的近乎不可理喻。

  不等心姐说什么,苍舒御剑继续道,“逼着我想通这个矛盾的,是上一场决斗造成的结果。”面对再无法修复的长剑,面对逃避不了的敌人,面对不得不取胜的局面,再多的藩篱,都必须将之大破!

  这是一场猜测,攸关生死的猜测。每一个细节都由冒险所构成,然而苍舒御剑没有选择,也没有逃避的权利。

  活血这就是她与初代之间的差别,一个从小顺风顺水的继承人,一个经历大风大浪的创始人,他们之间的不同就是面对冒险时的态度。

  苍舒御剑必须跨过这个难关!

  “你怎么那么肯定,一定是玻璃剑?”苍舒御剑从来没想过自己的声音也会难听到这种地步,仿佛是数天滴水不沾的干涩,沙哑的自己都有些受不了。

  “也不一定是玻璃剑。”苍舒御剑摇了摇头,从他的脸上找不出一丝“得胜”后的欣喜。摇头的动作,只是单纯想要借此活动一下僵硬的脖子。就在他微微转头的时候,能够清晰的听到颈椎的骨头发出令人牙酸的“咔嚓”声,那是太久没有得到活动的关节所发出的抗议。

  “还有一个根据,苍舒忆所绘制的图纸,透明的剑身。”苍舒御剑所用皆是短句,饶是这般,依旧说的断断续续。“我想,初代的虚怀剑,大概是琉璃一类吧。但是我手中的条件,只能制造玻璃。”

  苍舒御心听懂了,可是与弟弟一样,她的面容上也没有出现半丝可以称之为高兴的颜色。相反,就像是被传染了一般,笑容苦涩的近乎能够滴下水似的。“你算到了这个地步,从虚怀剑本身,你应该没有错。”

  “可是,我在全局的计算上,错了!”随着一阵骨骼移动时的声响,苍舒御剑艰难的转过脸再次面对赛场方向,一双眼睛通红的方法能够喷出火来!“我不该相信他!我丝毫也不该相信他!他自己也说过的,不能相信他!可是,我为什么还是相信他!”

  语无伦次,一口一个相信,表达的全是不相信的情绪。

  全是,追悔莫及。

  苍舒御心无法插口,事实上,比起玻璃剑,所看到的这一幕更加让她无法接受。也正是因为这一幕,玻璃所制的虚怀剑,甚至什么都算不上。

  玻璃虚怀剑刺透了一具躯体,这是不容争辩的事实。而在荒木蓄势待发,不惜以自身重伤换来的攻击机会,更不会被白白浪费,刺穿的部位正是左胸——人类也好,剑灵也好,哪怕是古谦这样的怪物,那里也会是致命伤。

  心脏。

  战局就此锁定了吗?

  本该如此,假如这一剑切切实实的刺穿的是古谦的心脏,这将是毋庸置疑的结局。

  苍舒忆,为什么?

  所有人,都在想这个问题。看着赛场不该出现的第三个人,所有人都在想这个问题。

  承受了一次攻击完成了使命的玻璃虚怀剑,在苍舒忆的背后断裂成碎片,一片接着一片的落下。而每一片之上,都无可避免的沾染了他的鲜血。堪称凄美的画面,却超出了所有人能够接受的范畴,虚怀剑本该饱饮的,应该是盗贼古谦的鲜血。

  仿佛没有任何痛觉一般,苍舒忆站立在一双宿敌之间,唇边弥漫着他惯有的,足以气死人的坏笑。假若这就是他算计的结果,他的确应该为此感到高兴,他耍了在场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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