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组长解释说:“走廊内的窗户在晚上会关闭,所以当时不可能有风吹进来,我觉得奇怪就让小刘分析那个声音,结果发现是野兽的吼叫。”
“不是谁无聊喊出来的吗?”月玄盯着画面看。
“就算有人学野兽的叫声,频率上也不会相同,用软件一分析就能分析出来。”小周解释道。
景组长接着说:“因为今天还有表演,所以他们在昨天表演结束后开了个会,大概就是说下今天表演的事,不过这一出事就取消今天的演出。会议持续半小时,六点结束,他们又吃了饭,艾比回来时大概是七点一刻。后来驯兽师路吉尔来找过他,路吉尔说无聊找他聊天,两人聊了两个多小时,路吉尔九点四十离开。对了,服务生去过一次给他们送酒,没进门就离开了。后来他们马戏团的学徒詹尼尔来找艾比,借了几张纸就回去了,之后再没人进出过艾比的房间。”
“门窗上一点线索也没有?死者确实是被野兽撕碎了?”如果那只野兽不是从门窗进去的,难不成是鬼飞进去的?或者是活人假扮,配了房间钥匙偷溜进去,那监控肯定会拍到。
“确实是野兽,齿痕爪印不是作假,现场也没发现半根动物毛发。”景组长也纳闷,按理说只要受害人没昏迷,有野兽进来会本能逃跑反抗,那么屋内自然会有野兽留下的毛发,或口水之类的分泌物,但屋内干净的很,除了满房间的血就像被人精心擦拭过一样。
“他们的动物晚上放在哪?”
“动物园,距离广场也就十五分钟的路程。”蒋严忽然想到什么又说,“平时表演在后台,我们去看过那里的牢笼,很坚固不存在动物跑出来的情况。”
月玄盯着画面思索,只凭叙述和这图像不能说明有没有鬼,“去趟现场吧。”
景组长等人听到这话笑逐颜开,“夙大师你就是神啊,我们马上带你去,马上!”
“不是叫小爷瘟神的时候了?”月玄起身往外走。
景组长把小周抓了过来,“没人说过,就算有也是这家伙说的,你可以揍他。”
“头儿,我那么忠心你居然出卖我!”小周嚷嚷着对月玄诉苦,“夙大师,我们头儿每次说你是瘟......唔唔!”
景组长捂上小周的嘴跟月玄出去,月玄看了他们一眼微微一笑,那两人打了个冷战,不敢再说什么默默跟在月玄身后。
月玄他们很快来到马戏团下榻的旅店,旅店距离广场不远只隔了一条街,步行十分钟就能到广场。旅店门口停着辆警车,不少行人听说这里发生凶杀案,被杀的还是外国人更好奇,各个堵在门口看热闹。月玄三人绕过人群进去,景组长直接带月玄去案发现场,一边走一边将更详细的情况告诉月玄。
“被害人真可以说是死无全尸,内脏大部分被吞吃,四肢也咬的皮开肉绽,骨头都能看的很清楚。”景组长小声对月玄说,“最奇怪的是死者脸部很完整,而且死者的表情很平淡,带着一丝笑意。”
“那还真是有古怪。”
几人来到旅店四层,远远的就看走廊尽头围着不少人,马戏团那些人也在,有哭的也有淡定围观的。路吉尔发现景组长等人过来,跑过来问有没有线索,景组长只能回答还在调查中。
景组长推开围观的人进入现场,并赶走了那些围观的人,艾比的客房在走廊尽头,并连着另一条走廊。月玄进入案发地捂了下鼻子,客房内的血腥味很重,床单已经拿去做鉴定,地上留有大片血迹,不过他并没闻到阴气的味道。接着月玄来到窗前,窗台和窗框上没有擦磨痕迹或者脚印,真的一点异常没有。
“还有别的吗,凶手离开时没留下血迹?”月玄在地上找凶手离开的血迹,可只有床、天花板、地上有,其它地方干净地像刚被人擦过。
“没了,我们也纳闷,所以才来问你,你没看出什么?”景组长现在最想知道这件事是不是鬼怪弄的。
月玄摇了头,“也许是人做的,你们慢慢查吧。”
“是吗。”景组长等几名警察稍稍放心,只要是人做的总会留下蛛丝马迹。
月玄看完现场离开,和鬼怪无关的案子他无权插手。景组长发觉月玄要走,所以送他离开。两人从客房出来走的隔壁走廊,一声很小的关门声刺激了他们的神经,他们听出声音从身后传来同时转头看。除了案发的客房,其他房间全关着门,看不出是刚才哪个房间关的门。两人互看一眼,有种被人监视的感觉。
“那边几间客房里住着谁?”
“路吉尔独自一间,说是不喜欢同人分享私人空间。”景组长掏出笔记本看,“露西住在路吉尔对面,同样是一人住,因为他们马戏团有三个女性,另外两人住一间。路吉尔隔壁就是艾比,另一边是学徒詹尼尔和学徒费德。马戏团其他人住在楼下,因为楼下满了就住在这里了。”不过貌似有人对艾比的死很感兴趣,看来他要多叫人留意他们了。
月玄听着景组长的话同他下楼,出了旅店打车离开,当然了,景组长报销路费。月玄看时间还早就去找子桑,反正子桑也快下班了。出租车很快到达幕氏大楼,月玄下车直接去子桑办公室,推开办公室门时子桑听到声音抬头看,接着低头看桌上的时间。
“你刚出去过?”
“嗯,老景让我给他们的新案子做个参考。”月玄进屋关门坐到对面看子桑办公。
“新案子?”子桑思索一下才想起是什么案子,“马戏团那个?听说尸体很恐怖,像是被野兽撕咬过。”
“嗯,老景没给我看照片,带我去现场看有没有异常。我想可能是人假扮野兽,故意引开警方的视线。”月玄说。
子桑停下手中的工作,“如果是人,那他对死者一定有很大积怨,不然不会把死者弄成那样。”
“管他呢。”月玄看了眼门口,“听说凌斐来了,在子承办公室?”
“嗯,来了有一会儿,不知道他们处的怎么样。”其实子桑有些担心,凌斐暂时对子承无害,却不代表他对他们也无害。
月玄站了起来,“他的办公室在哪?我去看看。”
“出门右转第二个门口就是。”
“你工作吧。”月玄兴致勃勃跑了出去,子桑也好奇跟上他。
此时的子承正坐在老板椅上瞪着凌斐,把自己的水杯往前一推,“凌秘书啊,你工资已经谈妥,下面是你的第一个工作,去给我倒杯咖啡来。”
凌斐看了眼水杯没动,“一个僵尸又不会困喝什么咖啡。”
“你!”子承差点站起来,深吸一口气压下这口气,“那好,那边的文件去给我复印一份。”
凌斐随子承的视线看向桌角十多公分高的文件,“初来乍到不知道打印室在哪,能带我去吗?”
“自己去打听,还指望我给你带路不成?”子承硬气一回觉得很爽。
凌斐抱起桌角的文件出去复印,半小时后就回来了,将复印的文件拍在桌上,把子承吓了一跳。
“你想吓死我啊,小点声行不行。”子承拿过文件,这一看差点跳起来。凌斐确实把文件全打印了一遍,可问题就是他复印完没排页,现在十多份文件混在一起不知道哪份是哪份。
“你故意的!”子承摔下东西站了起来。
凌斐双手撑在卓上认真看着子承,身体还往前探了一些,“我可看不懂这些东西,因为我没学过,不过是你雇佣我的,应该不会自打嘴巴现在就赶我走吧?”
子承一时说不出话,因为凌斐身体探过来太多,距离他只有十公分,害的他以为凌斐要亲过来。
“不懂就去学,走开点。”
子承有些不自在推开凌斐,凌斐一把抓住他的手身体探过的更多,在他唇上轻轻印上一吻快速离开,抱起那些文件坐到角落的办公桌。那是子承早就准备好的,为的就是招到秘书好走马上任,免得什么事都他自己来。
“凌斐!”子承擦了把嘴,“你到底想做什么,耍我很好玩是吧!”
凌斐拿着那些纸看,抬头见气红脸的子承眼中笑意扩散,“你说对了,我喜欢看你抓狂的样子,很、有、趣、我、喜、欢。”
“你这变态。”子承看了眼时间,拿起自己的外套往外走,“我该下班了,今天这些东西不整理完你别想下班,不然明天炒你鱿鱼。”
“当心......”
子承走到门口耳朵里飘进一个词,听出是凌斐的声音看向他,“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什么了吗?”凌斐反问。
“变态。”
子承开门出去,才迈出一步差点和门口偷听的两人撞到,“你们两个在做什么?”
“快下班了,叫你回家。”
月玄瞥了眼淡定的子桑,这家伙真是撒谎都不打草稿。
子承没想别的跟他们离开,“我正要去找你们,晚上吃什么好?”
几人商量着走远,凌斐看着关上的门,默默念了句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