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团长亚力士似乎真的很火大还在骂费德,周围的人居然没有一个帮忙说话的,全部低头忙自己的。月玄有点看不过去,虽然听不懂副团长骂了什么,但一定很难听,他正要过去驯兽师露西上前劝说。他们以为副团长要停下喝口水了,没想到亚力士直接踹了费德一脚,导致费德怀里的道具再次掉落,其中一把条纹伞摔掉伞把,亚力士发出更大的咒骂声。这次月玄等人真的不想围观了,急忙跑回去劝说。
“亚力士先生,他也不是故意的,你先消消气。”景组长拦下要打人的副团长。
副团长看年纪能有五六十,头发胡子已经半白,脸上皱纹很多显得更老。他看了景组长等人一眼收回手,不然一定给费德好看。
“年轻人哪有不犯错的,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就原谅他吧。”景组长又说好话。
亚力士没好气瞪了费德几眼,“这家伙笨手笨脚,整天摔坏团里的东西,搬些东西也干不好,真是个废物。”
费德二十多岁,年轻,模样也不错。此时他脸色很难看,被骂就算了,还当着这么多外国人的面,不过了为了在团里混下去,再多的苦也要吃。
露西拨了下自己美丽的金发,用英文说了一串话,亚力士看向费德的眼神又开始不善。子桑听后微微皱眉,觉得这女人也只是外表长的美而已。景组长看他们不吵了,同月玄等人离开,他还有其它案子要办。
月玄和子桑出了马戏棚同景组长等人分开,子桑上了车就说:“那个露西在教唆亚力士殴打费德。”
“为什么?”月玄觉得这马戏团的问题还真不少。团员间随便一点小摩擦就能打一架,而且已经死了两人,他们脸上不仅没有悲伤,连一丝恐怖或疑虑都没有,好像他们死不死与马戏团无关似的。
“露西说费德是个只会白吃粮食惹事的渣子。”
“这话有点过吧,他们之间有过节?”
子桑启动车回家,“或许。杀死那两人的凶手没准就是马戏团里的某人,为了不引人怀疑做出这么诡异的死亡。”
“看来是,似乎很有意思。”
先不说艾比的死是不是人做的,就那诡异的现场要做出来就困难十倍。再来是马戏团内那三人的混乱关系,忍气吞声的费德,得理不饶人的亚力士,还有挑唆他们关系的露西,不知道他们背后隐藏了什么。
190野兽 6
第6章
月玄和子桑才回到家,我不迎面飞了过来,他们迅速低头,我不往上一转飞到房顶不下来。
“小东西,有本事你一辈子别下来。”子承跳了几下去抓我不,我不抓着房顶爬到别的地方。
“你们吵什么呢?”子桑脱下外套问,真少见这两人打架。
子承拿过桌上的纸递给他们,猛地想到什么收了回来。月玄见状上手去抢,子承把纸攒成球就是不给看。
“什么东西拿过来看看。”子桑看两人在屋内抢纸团,冲子承伸手要,子承摇头拒绝。
月玄看抢不到纸团抬头问我不,“那纸上写什么了?”
我不此时已经爬到墙角,听到询问转头往下看,“我不刚写的笨蛋,被落熄贴到子承背后了。”
“噗嗤!”
“笑什么!”
子承脸红了,如果不是我不这笨蛋写了这么两个字,他也不会被路过的落熄贴上,这两个家伙还敢笑!
子桑忍住笑往厨房走打算做晚饭,子承冲他的背影做鬼脸,忽然想到他没说晚饭吃什么,于是跟上去问。
“对了哥,今晚吃什么?”
“红烧肉。”
提起红烧肉,子承想到下午那场血腥的表演,顿时感觉背脊发冷,“吃别的行不行,很恶心。”
子桑从厨房探出头,“你不是爱吃肉,什么时候看到肉就恶心?是不是有喜了,谁的孩子?”
“哥,你学坏了!”子承有些气急败坏,然后嘀咕了一句马戏团的事,“还不是下午去看马戏团发生的事,想起来就慎得慌。”
正躺在沙发上逗弄小白的月玄坐了起来,“你当时在场?”
“对啊,亲眼看到苏亚姆被猴子抓死的。呜哇当时那场面可壮观了,真可以说是血肉横飞。”子承不敢回想了,即使事情已经过去几个小时,那些画面也历历在目。
“当时除了猴子攻击驯兽师还发生什么了?”月玄把还想闹着玩的小白赶到一边,现在问正事要紧。
子承认真想,一抬头正好我不从房顶飞了下来,并带起一阵小风,“风,当时听到一阵风声,呼呼的响,不过我没感觉到风。”
“风声?”马戏团表演时应该是封闭性的,哪来的风声?这么说来旅店的监控里也有风声,可分析过后是野兽的叫声,难不成是妖怪?
子承看饭还没好急忙跑去书房,“饭好了叫我,我去把游戏挂上。”
警局——
被召回局里的段楚云看到解剖台上的尸体僵住了,景组长拍拍他的肩膀,“老段啊,这次还是劳烦你了。”
“我说,你能交给我几个正常的尸体吗?以前是死因不明离奇死亡的,现在是残破不全的,你知道我多么渴望解剖几个完整有死因的尸体吗?”段楚云戴上手套口罩抱怨,真想早点调职离开这里,可这姓景的就是不放人。
“老段啊,你不会跟尸体有感情了吧,难道你不该说少给你运几个尸体吗?”景组长真觉得段法医离变态不远了,居然期盼完整有死因的尸体。
段法医拿起一把手术刀盯着刀刃看,还上手抹了把,“我的研究缺材料”
“你忙,我还有事。”景组长可不敢听下去,就怕段法医一刀飞过来要了他的命。
段法医哼了一声,挥刀解剖苏亚姆的尸体。
景组长回到重案组,小周抱着泡面正好从门口跑过,他马上叫住小周,“跟你说过多少次别一边吃一边查案,上次你就把泡面喂给资料,害得资料不能用又打了一份。”
小周腋下夹着几张纸,听景组长这么一喊泡面碗歪了,里面的热汤洒出来烫了他的脚。
“水,去冲凉水。”
景组长想当把英雄,夺下泡面扶着在地上跳的小周。一旁的蒋严手里刚好有一杯水,他想都没想泼在小周脚上。
“笨蛋,谁让你泼热水的!”
小周脚上冒烟了,景组长大骂蒋严这个笨蛋。蒋严抱歉地苦笑,一时情急忘了自己刚接的热水,他本想帮小周的。
“我的脚如果残了,你准备伺候我一辈子,我连媳妇都不找就赖着你!”小周抱着脚在地上跳。
“我还不想有你这样的媳妇。”蒋严小声反驳,就算小周想他还不乐意呢。
景组长拍了这两家伙一人一巴掌,“说什么乱七八糟的,你扶着小周去冲凉水,现在有大案可不能在这时候受伤。”
“头儿,你就这样对我,亏我待你如父母。”小周装出要哭的样子,见景组长要踹立马和蒋严出去。
大概半个小时,小周和蒋严回来了,小周的脚还是红的,不过亏他没穿拖鞋而是布鞋,所以烫伤不是很严重。
景组长见小周这个样子吩咐他今天休息,“我看你这伤不太严重,明天肯定能回来继续工作。哦对了,蒋严你一会儿跟我去趟旅店,小周你自己回去应该没问题吧?”
“头儿,你对我没爱。”小周鼻子都酸了,跟了景组长这么久,他受伤居然才给半天假,这半天还是人必须休息的夜晚,真是良心被狗吃了。
“我对你有爱才怪。”景组长冲蒋严比划一下示意他跟着自己,从小周身边经过时把一管药膏放到小周手里,“刚去段法医那拿来的,他那什么药都有。”
小周看了眼药名,是消肿化瘀的药,感动地直擦眼泪,“头儿,你果然是我的头儿,我没白跟着你。”
“知道就好,行了别哭鼻子,让人看到多丢人。”景组长拿上外套往外走,走到门口转头对小周说,“对了,你的面我怕泡糊了,所以帮你吃了。”
“头儿,你果然没良心!”小周那点感动顿时消散,因为他还没吃饭。
景组长管不了那么多,带着蒋严从局里出来,虽然他们手里的线索无法确认嫌疑人,不过这并不排除马戏团内部的人没有嫌疑。首先他们从国外来,来到这里的时间不足半月,有仇人的机会不大。再来艾比房内没有打斗门窗也完好,如果凶手真是人,那一定是艾比的熟人,他初来驾到与当地人接触不多,所以马戏团的人就是首要嫌疑人。最后是马戏团内部问题,他们调查到艾比刚入团时,马戏团的人经常指使新人做事,就像今天那个学徒费德一样,那时候也是人际关系最要紧的时刻,搞不好就会结仇。所以他要去旅店调查马戏团的人,问问旅店的人发现什么异常。
两人很快来到旅店,他们先去找旅店经理询问案发时的情况,以及当天路过案发地的工作人员。经理知道旅店摊上这样的事无可奈何,所以把他知道的全说了出来,并把与案件有关的工作人员叫过来协助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