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後离了官道,路面开始跌宕起伏,小师弟好不容易休养生息好的屁股又被颠痛了,揭开车帘往外瞧,才发现已经进入了山区,抬头看,黑影翱翔。
「二师兄,猎鹰还跟着呢。」他赶紧向二师兄报告。
「嗯。」正闭目养神的二师兄眼皮抬也不抬,猎鹰如影随形,早在意料之内,说真格的,若是那只鹰没跟来,他才会觉得可疑,就怕季堂会耍些其他的卑劣手段。
随手一摸就摸着了师弟的脚,把人给拖到怀里抱着,他可喜欢抱着小师弟了,体温足、又柔韧、暖暖身驱刚好。
可是小师弟觉得好烦,拼了命的想推开人,可惜马有失蹄人有失手,小师弟挣着扎着,觉得有根柱状物又逐渐硬起,顶着他的大腿。
「二师兄你又……」
二师兄咬咬师弟那小小的唇,狭戏起来,还说:「师弟,再玩一次吧,反正还得在车里消磨些时间。」
「够了、别……」温吞忍让的小师弟也是会生气的,毕竟屁股痛的人都是他。
「别忘了你答应过,旅途中都要让我轻松快活。自己想想,失信于我或者回去被大师兄惩罚报复,哪个比较难过?」
小师弟心一寒,得罪蛇蝎都比得罪大师兄好啊,大师兄那是古往今来恶之极恶,相比之下,屁股痛根本是小菜一碟。
「好吧、等取到镇魂玉含蝉,你就不许再……」再什么,他也不好意思说。
虽然觉得自己好像在卖身,可是过程还不错,除了屁股痛上那么一点儿之外,少年人对情欲这档子事,天生便会食髓之味,也不能说他是完全被占便宜的那个。
「那还等什么,坐上来。」二师兄很大方的揭开衣服,让他瞧瞧自己的巨柱昂天。
也太不客气了吧?小师弟腹诽,磨磨蹭蹭地拉下裤子,小小穴口对准了色欲薰心的巨茎,感觉肠壁正被一点点的撑开,突然间含烟在前头尖鸣一声。
『什么事?』二师兄脸色不悦地问。
含怨咿咿鬼叫了一阵,二师兄非常舍不得的把自己的阳物给抽出来,小师弟轻哼一声,几日间他穴口被调教的敏感异常,光是那样浅浅的插入抽出,都让他战栗不已。
二师兄这下更是愤懑,小师弟那一叫,让他的龟头更麻痒,恨不得重回密穴撞他个几十几百下,但、为了往後的日子着想,他也只能硬生生忍耐,把小师弟给拉起来,帮着他套好裤子,也让自己的欲望慢慢平缓下来。
「晚一些再让你舒服。」二师兄一脸可惜,却还是解释说:「前头采桑谷里藏着一条隐蔽的歧路,车子无法进入,只能步行了。」
「二师兄,要怎么甩掉鬼山门的人?」小师弟却一直担心着这件事。
「金蝉脱壳。」
「什么金蝉脱壳?」小师弟不解。
二师兄不解释,只交代说:「背好袋子,要下车了。」
小师弟在车上闷坐了两天,早就恨不得能活动活动手脚,立刻背起那一袋不算轻的铁铲铁撬加蜡烛,却见师兄好整以暇的把封得好好的肉块挂在腰间。
过了几天,猪肉早该臭掉了,但二师兄以封尸的手法对猪肉行使雪山术,延迟了腐坏的时间,所以猪肉看来还新鲜无比,只是冻得冷硬。
采桑谷外,骡车稍微缓了缓,在经过一株树下时,二师兄小师弟迅速安静地跳下车,葳蕤的树叶遮挡了猎鹰的视线,见不到有两人已经窜入谷内。
含怨继续驾着车,绕过山谷而行。
采桑谷,东西两侧夹着走势平缓的山丘,看得出来谷内平日没什么人烟,在荒烟蔓草中有一条少见人迹的小径,上头积了满满枯烂的荒草落叶,愈是深入,谷道愈是狭窄,两旁山石沉重的像是要将人压扁一般。
要往双龙岭,由采桑谷进入是最近的一条路,二师兄在前头挥着铁镰开路,专心注意任何风吹草动,就好像随时会有山虎来袭击,小师弟自然也就严阵以待,但他其实也没多余的力气说话,此段路大半是在爬坡,对脚力体力都是一大负担,背上的铁器愈来愈重,加上景物单调,让他感觉这条路没完没了似的。
终于两人进入双龙岭,扑鼻而来却是浓重的水腥味,脚前空荡荡一片,原来他们已经走到了一处被汹涌怒河切穿的山崖边。
往下望,霍霍的水流湍急,隔着河流则是另一处山壁,两边壁面峭陡,离河水大约有十几丈的距离,下去不易,而附近并没有其他的山路。
「二师兄?」小师弟这时产生严重的怀疑,二师兄不会走错路了吧?
「对,过河。」二师兄知道他的疑问,回答。
小师弟满脸怀疑,如何下到河面是一项难题,就算能到河边,河水险恶异常,就算有船也渡不过去。
「傻小子,看看这是什么。」二师兄当然看到了师弟脸上的不信任,敲了敲他的额头,指着附近某个东西说。
那是一条粗如人臂的藤索,两端分别固定在崖两边的大树干上,此端高彼端低,看起来倒是方便山中猿猴攀爬过去的工具。
「就这么过去?」小师弟更怀疑了。
二师兄从他背包中取出铁斧,找了木质坚硬的树,砍下两段丫字形杈枝,磨去粗糙的树皮。
「上回我跟着的团伙,派了个身手俐落又懂水性的小伙子过江到对岸,拉了这条藤索过去,方便其他人过江,所以我知道这条路径。」说到这里,他小心往四周看了看,似乎要找什么东西,又说:「等这里办完事,我们再绕到山另一头,跟含冤会合。」他说。
小师弟见藤索已经有些时日,磨损的痕迹明显,他很不放心地问:「这滑索……稳固吗?」
「我耽心的却是另一样事物。」
「什么事物?」好奇地问。
二师兄眯着眼看看对面崖壁,说:「如果运气好,或者碰都不会碰到……走吧,太阳下山前,得先找好宿营的地方。」
因为是在山里,阳光射入山谷的时间有限,很快就会天黑,所以二师兄催促着快行动。
小师弟没玩过滑索,二师兄当先示范,将杈枝挂架在藤索上,抓紧两端,两脚一推就往前滑;因为两端高度相差很多,所以滑行的速度相当快,看着像是人在天空飞。
小师弟少年心性,觉得这滑索好玩,跃跃欲试正要架好杈枝,却发现已经落脚彼端的师兄神色紧张,朝这里大喊着什么,但因为距离太远,加上风声猎猎,他完全听不清楚那些字句。
「什么?」小师弟两手在嘴前围成漏斗形,大声回问。
二师兄用力指着他後头,更加的急躁,一副他再不赶紧过江来,就打死他的狠样,这下小师弟也知道不对劲了,回头一看,这才发现身後几株大树,不知何时已经被百来只的猴子给占据。
猴子长相恐怖,体毛短而灰黑,光滑的脸皮泛着孔雀蓝,火眼金睛,口内獠牙至少有两寸长,手爪皆牢牢刺入枝干枝中,这些根本不是普通的猴子。
小师弟虽然不知道那些是怎样的怪物,但是看它们张牙舞爪,综合二师兄的示警,知道不妙,想也不想就挂上杈枝往外一跃。
可能是江上风大,藤索摇晃的很不寻常,上上下下地剧烈晃荡,让他几乎要抓不住杈枝,同时听到喀吱喀吱不断,他开始怀疑这藤索是不是要断裂,回头一看,几乎肝胆俱裂。
那些猴子居然跳上藤索,四肢攀着追过来了!
五。江中流
猴子擅长攀爬,吊树过索这种人类做来很有些难度的活动,对它们却是轻而易举,眼见小师弟溜索过江,不知基于何种原因,居然吱吱嚣叫全追了过来。
藤索是容易耗损的东西,被盗墓者使用多次後,早就近损坏的边缘,这时候一串猴子跟着攀爬而来,重量、加上它们利爪无心的抓割,让情势变得有些岌岌可危。
原本斜度刚好利于下滑的藤索,因为後头猴子们的重量下压,让小师弟无法顺利溜下,半途停了下来,正好遂了猴子们的心愿,尤其是最前头的一只,它体形比其他猴子都来得粗壮,看来是这群的王,恶狠狠张开那满布腥黄尖牙的大嘴,咆哮出虎吼一般的慑音。
猴子该不会想吃了他吧?小师弟这下确确实实感受到生命有危险,但人在江上,只有三种选择,一是跟那些猴子拼了,二是任猴子咬他,三是放掉手中的木杈,掉到江里去。
跟猴子拼,他没把握;任猴子咬,也是不可能的事;最後的决定则有风险,因为他不知道底下江水的深度,如果太深,他可能会被淹死,如果不够深,则有被江底石头给砸烂头的顾虑。
或者,还有第四种选择。
「二师兄!」
叫师兄的目的,当然不是冀望对方突然间会有高超武艺,能够凌波微步跳藤上索来带他走,他只是希望二师兄能给个跳不跳江的指示。
结果二师兄却正解开包着肉骨头的布袋,害小师弟茫然了,二师兄搞啥子啊?师弟他正在面临人生最重大的抉择,结果对方却忙着取出肉块,是要烤肉来吃吗?
「二师兄!」慌急之下,又叫了一声,「猴子来了!」
二师兄已经将肉块抓到手上,上前几步,刚好站在崖边前,就见他不慌不忙的喊:「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