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佳认识这朵云。就是在昨天,这朵云从虺圆满的指尖生出,给他挡了一路的太阳。他看到这朵云,就像看到虺圆满一样,那种又怨又喜的心情冒出来,偏偏不愿去开门。
只见那云虽小,却能变换各种形状,在司马佳眼前,一会儿变成人的样子,一会儿变成蛇的样子,一会儿变做个婴儿的轮廓,最后分散开来,成了三片长条形的云,两片在上,朝下弯,一片在下,向上弯,就像是那虺圆满的笑脸。
司马佳忍不住了,一伸手把云打散,站起来跑出书房,却看见虺圆满笑眯眯地站在天井里。
“你怎么进来的?”司马佳故意不给虺圆满好脸色看。
“就你那门,能挡住我?”虺圆满笑道。
的确,司马佳第一次看到虺圆满这个人,就是大半夜的在自己房间。虺圆满确是不会被一道大门拦住的。
“哎,”虺圆满主动走向司马佳,问,“孩子还好吗?睡了吧?”
“亏你还知道问!”司马佳脱口而出,这话说完,自己也听出自己话里的酸味了,悔得一咬牙,转身就要走。
“别走呀!”司马佳的袖子早落在了虺圆满的手里,蛇妖轻轻一拉,便将司马佳拽回了原地,“我还有话问你呢。”
“你有什么话快说,”司马佳别开脸,“我可要睡了!”
“我就是想问……”虺圆满笑笑,“你不是说,要等我喜欢你,你喜欢我,咱俩才能做那事儿吗?现在我喜欢了你,你喜欢我吗?”
☆、第十六回
“你这淫蛇!”司马佳开口便骂,“天天便不想着好事!”
“这是好事啊,怎么不是好事,”虺圆满道,“难道你的圣贤书没教你这等好事?”
“圣贤书怎么会教这种东西!”司马佳看不过虺圆满玷污圣贤书,“那都是你们这等没读过书的人意淫出来的!”
“好好好,是我意淫,”虺圆满本是要逗弄司马佳,见他当真要恼了,忙开玩笑道,“那你告诉我,你早上读的,都是什么?”
“早上?”司马佳想了想,“诗经啊。”
“是不是圣贤书?”
“自然是了。”
“那我听你念的那个什么,也有死啥来着?”
“野有死麕!”司马佳纠正他,“国风·召南的诗。”
“哦,不管死啥吧,”虺圆满嬉皮笑脸道,“里面是不是有一句……‘有女怀春,吉士诱之’?”
“是啊,”司马佳先是随便地回答,很快反应过来,嗔怒道,“诗三百是乐而不淫,哀而不伤,你懂什么!”
“是吗,”虺圆满揉揉鼻子,道,“可我还听到后面有什么‘舒而脱脱兮,无感我帨兮,无使尨也吠’!这都是什么意思啊?”
司马佳开始怀疑虺圆满是不是真的没念过书了。“这是……这是少女拒绝吉士的强暴,有礼有节……”
“慢慢脱我的衣服,不要动我的腰带,不要把狗吵醒了……这是拒绝强暴?”虺圆满嘿嘿地笑,“你们这些书呆子,难道从未和人偷过情?这么明显的说野合的诗,非给曲解成那样。”
“你太不正经,我懒得和你说话!”司马佳也纳闷,怎么书里面那么多的诗,偏给他听到了这首暧昧不清的。
“别走啊,”虺圆满道,“还没答我的话呢。”
“答你什么话,”司马佳扯着自己的袖子,企图从虺圆满手中挣脱,“你做的一切,还不都是为了那档子事。”
“这叫情之所至,你的圣贤书教过你没有?”虺圆满洒脱一笑,一把揽了司马佳的腰,不等司马佳喊叫,便将唇凑了上去。
司马佳冷不防被他一捞,刚要大叫,嘴却被堵住了,接着,一个凉凉滑滑的东西溜进口腔里来,司马佳猜到了那是什么,又是挣扎,又要大叫。司马佳放开他,用手去捂了他的嘴,不让他说话:“嘘……别吵,这是最最美妙的事,你要是喜欢我,就别动别闹,我让你舒服上天,好不好?”说完,不等司马佳有什么举动,又将嘴唇贴了过去。
司马佳抓着虺圆满的肩膀,还没有决定要不要推开,腰部被搂着,隔着衣服能感觉到手掌的形状,肌肤突然渴望起抚摩;虺圆满的舌头很灵巧,逗弄了一会儿司马佳呆滞的丁香,在喉头后壁处舔弄,惹得司马佳双腿一软,尤是被堵着嘴,也不自主地发出了一声赞叹似的呻吟,然后认命似的闭上了眼。
两人在天井里缠绵了没多久,虺圆满便横抱起司马佳,进了卧房。
只有书房里还亮着光。没多久,也便灭了。
两人在床上,很快便衣衫褪尽,虺圆满的手指在司马佳的裸身上弹动,让司马佳难耐地扭了扭身子。
“怎么了?”虺圆满问道,“哪儿不舒服?”
“你是不是……又给我下了什么药……”司马佳身体里的这种感觉太奇怪了,令他想起中了春药的那一晚。
“天地良心,我可没有。”虺圆满否认。
“那我,怎么这么……”
“这么什么?”
“痒……”虺圆满憋不住了,连羞耻也忘了。
“哪里痒?”虺圆满的手在司马佳的脊骨上来回抚摸。
“下面……”司马佳呻吟道。
“这儿?”虺圆满的手稍微往下挪了挪,到了腰部的位置,轻轻打转。
“再,下面……”司马佳恨不得抓住他的手直捣重点。
“那是这里?”虺圆满故意地,将手放到了司马佳臀瓣上,抓捏按揉,惹得司马佳更痒了。
“嗯,再……”
“这儿呢?”虺圆满的手指终于到了对的地方。
“就是那儿……”
虺圆满在小穴周围搔刮着,道:“那我给你挠挠,还痒不痒了?”
“痒,痒,里面,好痒……”司马佳此时哪还记得什么圣贤礼节,只顾着快些解痒,把个臀部往上顶了顶,挑逗着虺圆满的手。
虺圆满不忍心再让司马佳等下去了,笑了笑,食中二指便滑进了管道,司马佳满足地叹了一声,调整了一下姿势,想趴得更舒服点儿,下一刻便被虺圆满按到了什么地方,“啊!”地一声叫了出来。
虺圆满见他这副模样,又要笑又要怜,说道:“是疼,还是舒服?”
“疼……”司马佳实话实说,“但是……更舒服……”
“舒服就好,”虺圆满又在同样的地点抠挖了一番,“我说过要让你舒服上天的。”
司马佳随着虺圆满的动作,又销魂地叫了几声。虺圆满伏下身,裸身贴在司马佳的背上,在他颈后脊背上落下无数轻吻,同时手指模仿风箱的活塞,在谷道中疾速地抽动,每一下都直冲那点,满意地听着司马佳与自己手指节奏相同的叫声。
司马佳一边承受着后穴的阵阵快活,一面不自主地抽动下身,在床上蹭弄自己的下体。虺圆满突然停了动作,将司马佳翻转过来,并一手握住了司马佳的命根。
“你……你干什么?”司马佳正入佳境,不防见他停了,颇有些不满。
“我弄得你这么舒服,你说,我好不好,嗯?”虺圆满一边说,一边手指也不安分地在司马佳的命根上活动,一会儿抚过孔洞,一会儿弹拨茎身。
司马佳吟哦出声,服软地道:“好,当然好……”
“比起你那马公子呢?嗯?”虺圆满还不忘要和马智比一比。
司马佳没想到虺圆满会提这茬,当即僵了一下,道:“你要死了,这会儿说这个!”
“这会儿正是说这个的时候!”虺圆满嬉皮笑脸着,又搓揉了一下手里的东西,“你是喜欢他,还是喜欢我,嗯?”
司马佳倒还真没想过这个。马智英俊潇洒,风度翩翩,令人心荡神驰;这蛇妖没个正形,又不通礼仪,只是不知为什么,心里总是要想到他……虽是分不出个高下,可架不住现在命根在人家手里,司马佳遂眼一闭,心一横,道:“你,自然是你!”
虺圆满这下高兴了,在司马佳脸上亲了一口,道:“这就好了,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这就好办事了!你教我的,对吧?”
司马佳刚听着哪里不对,冷不防虺圆满腰间那硕大的物事已经到了穴口,他急得忙喊:“等等,等一下!”
话没说完,虺圆满已经挺腰顶了进去,司马佳不禁吃痛一声,叫道:“你这天杀的,就不会慢一点!”
“啊?哦……”虺圆满听他这么说,乖乖退了出来,道,“我刚才太高兴了,没注意就……”
“你也不用出来啊!”司马佳顿感一阵空虚,又埋怨道。虺圆满不知要怎样才好了。
于是整装重发,虺圆满沾了唾液,再慢慢顶入,缓缓抽动,直到司马佳得趣,再卖力大动。看着司马佳在身下,如同一尾入水的活鱼般乐在其中,虺圆满头脑一昏,便问:“哎,我问了你马公子的事,你怎么不问我白小真?”
司马佳一把抓了虺圆满的头发,同时把一条腿搭到虺圆满的肩上:“别说……废话!”
虺圆满于是专心进攻,每一下都顶得司马佳浪叫出声,一边使着力,一边低声道:“叫我相公。”
“相公,相公!”司马佳开口便叫,一是色迷了心窍,二是他真的与虺圆满有过一场婚礼,虽然内心从没承认过,但叫得倒还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