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强强]青衣氏 (Attire)
- 类型:玄幻科幻
- 作者:Attire
- 入库:04.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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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青衣氏
作者:Attire
文案:被车撞、被雷劈后穿越的几率太小了。真想穿越,就请来百慕大旅游啊~
再一睁眼,他目睹了自己的两个非人类基佬爹为了谁在上的问题在床榻之间由小打怡情升级到了大打出手不说,这俩基佬及其身边一众非人类竟然还把他蒙在鼓里,让他以为自己真的男男生子的产物长达十四年啊十四年!
他怎么允许自己被一帮古人耍的团团转!
给貂精送貂裘,给蛇妖送蛇胆,给蝎子精送蝎毒,给菊妖取名“小菊//花”什么的都是小意思;给身为狼妖的妖界之主(他爹A)做狼牙挂坠导致对方每次看到他下意识牙疼也不算什么;能骗到青莲化身的南斗孤辰星君(他爹B)连吃一周的莲子羹才是真绝色!
当欢脱吐槽的某整人穿越人士和登门造访的某贱人在一次惊天动地的恶搞后被他的俩爹扫地出门了。于是乎,双贱合壁的日子就开始了~
不以当攻为荣,不以做受为耻。攻得强势霸气,受得强势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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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段缘灭缘又起
东临大西洋,西临墨西哥湾。这里曾是西班牙航海家胡安·庞塞·德莱昂为了寻求青春之泉而偶然巧遇的大陆。1513年的欧洲大陆刚刚从中世纪的阴影下逃离不久,这片被德莱昂赞美为复活之地的土地便出现在了西班牙人和葡萄牙人的面前。是在庆贺从阴影下逃脱的新生么?这片土地的名字,叫做复生的鲜花之地(Pascua Florida);也是如今美利坚合众国的阳光州,佛罗里达。
温暖的气候,灿烂的阳光,美丽的沙滩,蔚蓝的大海……即使并没有太多的古迹,但是这里宜人的自然气候和另外一个数百年来吸引了无数人的秘密,让来自世界各地的游客蜂拥而至。佛罗里达州的迈阿密最南边的位置,是这个三角形秘密的一个端点。为了好奇或者欲望,在1880到1976年间,这片恐怖的海域中一共发生了158起神秘失踪事件。泡沫说、晴空湍流说、水桥说、黑洞说这些理论在这里被一次又一次推翻又一次又一次重建。这块不祥的海域,是被西方科学工作者和自然现象理论家称为丧命地狱的魔鬼海域,百慕大三角。
此时此刻,一艘游艇正在风浪的颠簸中被一波又一波巨大的海潮推向百慕大三角的马尾藻海;这片连哥伦布都差一点葬身的大洋。漆黑的天空仿佛被最浓重的墨汁浸染了一样,张牙舞爪地在天空中泼洒开来,就像是古西方神话中那缠住船只并将所有的船员尽数吞下的海怪巨乌贼。无数道如同破空的利剑一样斩开的乌云又一次合拢,旋即伴随而来的是鼓点一样的轰鸣。滔天的巨浪一波又一波,如同被激怒的猛兽在咆哮着。
驾驶游艇的是一个黑发黑眼的亚洲人,看上去略显青涩的五官几乎让他看上去像一个在读大学的学生。他的船被海浪一次又一次抛向远方,而青年以极为娴熟的技巧一次又一次地驾驭着这艘船使之不覆灭在这片魔鬼之洲。马尾藻海域的海面上漂浮着无数绿色的马尾藻。这种繁殖力极强的藻类植物可以轻而易举地攀附上一艘船的船底。在苍白闪电的映照下,那些海藻随着洋流的翻滚而时隐时现,如同隐藏在水底的鬼魅,一些在船底束缚住他的脚步,一些又浮上水面向他张牙舞爪地昭示着自己的存在。
亚裔青年紧咬着牙根,牙床都因为他的力度而隐隐发疼。海浪和汗水将他略微有些长的黑发一缕一缕地贴伏在他的脸颊。白色衬衫也被汗渍和海水打透,露出健美但绝不夸张的肌肤。身处一片风暴之中,他的表情虽然有些紧迫,但那双黑曜石一样的眼瞳里,竟然能没有一丝恐惧的神色——这是绝对不见于现代人脸上的表情。没有太多生活在2013年的人会有机会历经这种绝无生还几率的绝境,更少的人们则会在这种山穷水尽,很快就要葬身鱼腹的处境临危不惧的。
剧烈摇晃的海面好几次都要将他从舵上甩开,丢入黑色的汪洋大海。然而亚裔青年却一次又一次在千钧一发之际扭转船头,轻盈地利用着海洋的力量一次又一次躲过大海暴虐的攻击。只是凭借一个人的力量,又怎么可能与万顷汪洋拼搏。被雨水、海水和汗水打湿的双手渐渐开始抓不住舵了。
“轰隆——”天边又一次的闷雷,刚才来窸窸窣窣的小雨滴登时变成了豆大的珠子,而他脚下的游艇中,海浪的积水也已经蔓延到了他的小腿。冷水带走人体温度的速度,比冷空气要快二十五倍;更何况这万顷波涛之上,汹涌的汪洋将一切的温度几乎降到了他所能忍受的极点。
一个不留神,他被重重地甩到了船尾。脊背传来的剧痛几乎让他眼前瞬间一黑——不过也许他并没能体会出来这一瞬间的晕厥;因为整个天与海都是墨水一样的颜色。在大自然崇高而伟大的力量面前,人类的身体是何等的微渺。墨发的男子扬起脸,在颠簸之中,任凭越来越大、越来越密集的雨水打在自己的脸上,疼痛的触感从来没有哪一刻更让他感到欣喜了。起码刺痛的感觉,证明他依然活着。
因为他坐在船底,身子又靠在在船尾上,船内的积水已经蔓延到了他的胸口。积水中漂浮着墨绿色的马尾藻,那在中世纪的神话中能将水手拉下船,一点一点吃到只剩骨头的水藻呈现着诡异的色泽。他伸手掬了一捧,却因为船又一次被海浪重重地撞击到,而整个人被摔回了船舵上。挣扎地站起身,看到一望无垠的大海和翻涌的波涛,青年觉得喉咙一甜,红色的液体滴在他白色的衬衫上,显得分外扎眼。
然而在这个时候,青年却依然没有露出任何恐惧的神色。他一手按住左胸,另一只手则紧紧抓住船舷,线条明朗的脸颊、高耸的鼻梁,凌乱却不失美感的黑发,让他看上去就像是一位中国古代戏梦江湖的风流侠客。尽管胸口的疼痛越来越剧烈,尽管身体失却的温度和精疲力竭产生的眩晕感让他眼前的神色越来越苍白,然而他却用尽最后的力气站了起来,慢慢放开了舵。
望着怒吼的雷云和咆哮的大海,他微微地笑了。弧线优美的唇角开启,在无边的苍茫中,他轻声絮语。
父亲,母亲,谢谢你们。
与其让我在病房中被绝症折磨到死,谢谢你们给了我这个机会,在我还有力气的时候,让我接受大海的洗礼。
在我活着的时候,因为种种的枷锁,因为生活的无奈,我总是在一次又一次地造变着自己。因为从来都是你适应环境,而不是环境适应你。既然活着的时候我总是不能按照自己的意愿去生活,那么至少,在我的生命即将走向尽头之前,我要用一切的力量,让自己真真正正地活一次。
欧·亨利曾经说过,据说只有经历过贫穷、爱情和战争才能尝到生活的酸甜苦辣。他活了二十四年,虽然不是生在豪门之家却也从来不知道贫穷的味道,谈过了几个女朋友却也从来不知道爱情到底是怎样的感觉,并未出生在如今政治上的破碎地带,他自然也没有经历过战火纷飞的岁月。这么说来,他的人生,其实并不完整。如今的婚姻和恋爱已经不存在爱情,就像匈牙利女伯爵伊丽莎白·巴托丽曾经说过,婚姻是责任,而爱情是罪恶。在现实生活中,轰轰烈烈的爱情,惊天地泣鬼神的痴缠,三生三世不离不弃的承诺,不过是文学作品中的空谈。
又是一道闪电,如同制裁的利剑一样劈了下来,直直落在了他的身边。船舷上的木板应声化成粉末,而青年平静地注视着这一切,嘴角还是微微笑着的。看着脚边那些缠绕在自己双腿上的马尾藻,他忽然觉得这些散发着恶臭的,一圈一圈缠绕蠕动着的水草,竟然也有了一种另类的魔魅;就像某个腔肠动物学的教授,将那些软软的,恶心的,流着粘液的腔肠动物描绘为令人厌恶的美。
扪心自问,人类和这些所谓恶心的腔肠动物、软瘫的水草,又有什么区别?说起来,都是有机物组合起来的罢了。无论是低等植物还是高等动物,全部都是生物圈中的不同环节。只是死了以后,全部都化为一抔黄土,被菌类分解成二氧化碳,被植物通过光合作用“吃掉”转化为自己,再被食草动物吃掉,再被食肉动物吃掉……
又是一道闪电劈了下来,游艇的舵彻底破碎。恐怖灼热的气息几乎是贴着他光洁的脸颊,然而男子依然一片淡然,墨色的眸子里看上去竟然有一种看破了的超脱。
他无法用任何话语表达内心的感受。他只能笨拙地用人们早已用过的陈词滥调来叙述大自然的伟大和个体的渺小。那种神色完全不像一个二十四岁的大男孩,而是像一位饱经沧桑的老者。
爱因斯坦说过,衡量人生的不是生命的长度,而是生命的宽度。今生为人,在这个所谓高科技迅速发展,人们生活日新月异的世界里,很少还有西方人记得第五元素的精华,也很少有中国人记得紫微斗数的变迁。古老的智慧被当作封建迷信而被破除,留下来的是为了彰显自己而标新立异的“人定胜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