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煦哥,醒了?”随着推门声响起, 江盛黎端着一碗八宝粥走了进来。
北煦一看见他,身体本能地有了反应, 但随即而来就是那极度的酸疼感。
他随手拿过一个枕头就摔了过去:“滚!”一出声, 沙哑至极的声音把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他的声音……
江盛黎歪头躲过枕头,走到床边将粥放下, 随后伸手把人捞了起来用其余枕头垫着靠在床头。
“我刚刚看了一下, 只是有点肿, 我磨了些蛇鳞给你外敷, 等你吃完饭再检查一下, 要是好了……”
“你信不信我一碗粥扣到你脸上。”北煦脸色臭得发黑。
他不愿意承认自己竟然比不过一条蛇的体力, 明明他以前外出捕猎就是埋伏半个多月也能健步如飞!而现在竟然因为床上那点屁事起不来!
江盛黎识时务为俊杰,一脸阳光灿烂讨好道:“我不说了,吃点吧,我买了润喉糖,吃完可以含一片,我试过了,味道很好。”
“……”北煦听他如此说,端着粥碗抬头瞥了眼人,而后伸手摸了摸对方唇角裂开的红痕,他很少在这人给他口的时候把人嘴巴撑裂,但也有例外,尤其是这几天这人近乎魔怔的举措下,他被疯狂的快意刺激,一时间也没了分寸。
“不疼的,煦哥,我是蛇类兽人,嘴巴本就可以张得很大。”江盛黎享受着爱人的抚摸,对于此时的他来说,北煦的动作无异于最好的安抚剂。
“啪!啪!”北煦毫不留情拍了两巴掌,声音嘶哑佯装冷漠轻哼,“谁管你痛不痛。”
江盛黎笑了笑,凑过去将头搭在北煦腿上,望着这人喝粥,心里那空缺的窒息感和恐惧感终于稍稍降下去了点。
他拿起手机,对北煦道:“我刚刚在网上买了床帐和帘子,明天就能到,到时候安装上,就把你关在帐子里。”
北煦瞥开视线,默默喝粥:“……”不想和智障说话。
没有得到回应,江盛黎顿时没了动力,丢开手机,伸手环抱住人。
北煦望着腹部毛绒绒的脑袋,很不客气地将粥碗直接放在了对方头顶上。
充当桌子的江盛黎:“煦哥。”
“闭嘴。”
……
吃完饭,北煦本想去洗个澡,虽然江盛黎已经给他擦过身体,两人在浴室也闹腾了好几次,但是他总感觉身体还是黏糊糊的。
他推开抱着的人,正要掀开被子下床,忽然意识到自己浑身□□,要是平常,他也不会在意,他一个兽人在意这些做什么,但撇头望着江盛黎那伺机而动的眼神,他立刻选择了拿起床头柜上的浴巾围在腰间。
“煦哥,去哪?上厕所吗?”江盛黎见他要下床,立马也跟着动了起来,一副要跟着一起的模样。
“洗澡,你别跟来。”
“哦。”语气有些失望。
看着人进入浴室,江盛黎倚靠在床边静静望着,直到听见喷洒的水流声,他才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来。
只见他伸手从床头柜里拿出一个遥控器,按了一下,下一秒,原本磨砂的浴室瞬间变成了透明的单面镜,从外面能一清二楚瞧见里面的场景,但是里面却发现不了。
浴室里,北煦浑身赤着,微微抬起的下巴轮廓分明,凌厉的眉骨和鼻梁不自觉带着几分危险的攻击性,但因着和江盛黎没羞没躁了十多天,脸上残留着一抹俏艳的红润,如此反差,几乎让人移不开眼。
“咕咚…”床上的江盛黎忍不住咽了口唾沫,眼睛看得发直。
此时,浴室里的人慢慢轻呼出一口气,双手撑在瓷砖上,闭着眼仰头直面顶喷花洒落下的一条条细小水柱。
明明如此简单而普通的动作,硬是让偷看的江盛黎兴奋得天灵盖爆炸,他浑身战栗不亚于将人真实拥入怀里的快感,他抿着的唇因为灼热的呼吸不得不分开。
他视线中的人被水珠打湿,不断滚落而下的水珠像似断了线的珍珠,一寸寸亲吻着他心上人的肌肤最后归于尘土。
江盛黎看得十指大动,心里开始嫉妒起那能肆无忌惮抚摸北煦的水珠,他死死盯着那在后者身上迸溅得稀碎的水珠,脑海里开始想象那是一次又一次他在北煦身体里冲刺的成像。
占有他!欺负他!
那十多天的美好画面像似一台放映机一般在江盛黎脑海里循环播放,浑身的感官都在告诉他那些日子有多爽,要不是仅剩的理智还尚存,蛇性本y的他恐怕已经强行破开浴室的门,闯进去再次占有了里面那个近乎完美的兽人。
在江盛黎眼中,北煦就是完美的兽人。
这只大猫的身高在这个世界绝对算得上是顶配,近两米的身高,脸庞俊俏霸气,浑身肌肉虽不夸张,但线条紧实流畅,充满着致命的爆发性。此时扬着头淋着花洒,腹部处便是八块腹肌曲线分明,如此充满王者气息的人却带着满身吻痕和暧昧痕迹,尤其是两腿间的嫩肉处和臀部,几乎全被青青紫紫的吻痕和掐痕占据,强烈的对比和反差,几乎就是这江盛黎的x癖上蹦哒!
这样的男人,被压在身下,该是怎样的绝美滋味。
而唯一占有过、品尝过的江盛黎更是不敢想象半分,因为只要一想,他就难以自持。
在“哗啦啦”的水声中,江盛黎微微松了松睡袍,目光一动不动地盯着浴室里那欣长的身体,一只手难以抑制地朝着裆部摸了过去。
北煦冲完澡就发现床上的江盛黎脸颊出了一层薄汗,鼻翼上更是划落着一滴汗珠。
“你在干嘛?”他心生疑惑,询问,“肾虚?”
江盛黎凝视着眼前这张脸,半响憋出一句:“我自己出不来。”那些天北煦由着他折腾,刺激太过强烈,一时间竟然不满足手上这点摩挲了。
说完,他贴上了床边擦头的北煦,转移话题道:“煦哥,我帮你吹头——”
北煦凝视着他一脸献殷勤的模样,知道肯定没好事,这不,头发刚吹好,就腻歪趴在他肩上求“摸摸”。
“煦哥-帮帮我,我帮你弄了那么多次,你一次都没有,就一次,好不好嘛?”
北煦感觉到杵在腿上的东西,琥珀色的眸子冰冷地瞥了眼肩头上的脑袋,咋看下去有点唬人,但江盛黎却知道这人吃软不吃硬。
他“嘿嘿”笑了两声,抱着人亲了亲,将浴室门透明的事说了出来,直把北煦说得给了他两爪子。
“别挠脸,帮我挠那里……”
“滚!”
“煦哥——老婆——”
“滚一边去。”
“不嘛,老婆——我难受——”
“……”北煦真的是无法理解,难道蛇类兽人也和蛇一样蛇性本淫吗?做起来真是索求无度!
……
两人在别墅里闹腾了半个多月,最后终于在物资被耗尽后不得不出门采集。
然而就在前往最近商场时闹了个大笑话,别的夫妻在采购时喊了一声“老婆”,结果北煦应了。
一时间,江盛黎和喊人的男人同时看向了应声的北煦。
“你算什么东西,凭什么那么叫我?”北煦皱着眉,神色不善。
他虽然不清楚“老婆”这个称呼什么时候叫,但江盛黎往往喜欢在撒娇和床上时这样喊他,所以他也主动将这个称谓划分到了私人领域,容不得别人这样叫他。
“哈?”一头雾水的男人哪知道自己喊声“老婆”还多了个老婆出来,正要理论,耳朵忽然被身旁的女子揪住。
女子抬高手臂,不由分说呵斥起来:“老公,你叫他老婆!?好啊!我说你最近怎么刷视频都不看美女了,还变得这么殷勤,原来是有这癖好!说!什么时候开始的!?不说我打断你的腿!”
男子连忙顺着女子的手抬高脸庞,避免耳朵受累,一边告饶一边解释:“没有!没有!老婆老婆,我是叫你啊,谁知道他忽然应声,我根本不认识他!真的!”狼狈说着,他忽然扭头看向北煦和江盛黎,语气愤愤不平,“喂,你们是谁啊!我根本不认识你们!你们别乱攀关系!快…哎哟,老婆,疼-耳朵要掉了哇…你们看什么看!还不快解释!”
北煦眯起眼,听着他一声声“老婆”地叫出声,只觉得刺耳异常,他环顾四周,这里能担任“老婆”这个称呼的最强者只有他,于是冷下脸来:“闭嘴!你再叫我剜了你的舌头!”
“哎,煦哥,煦哥,别急。”江盛黎见北煦浑身都炸毛了,连忙进行安抚,随后大脑急速旋转,开始想办法如何解释当初骗北煦的借口,但耽误之急得先把与别人的误会解开,于是抱着暴躁的大猫对那对小夫妻道,“抱歉,抱歉,我爱人在国外生活,刚回国,还不太适应,给二位造成了误会,很抱歉,这样吧,你们推车里面的东西我来结账,算是赔礼怎样?”
北煦听着他还要给别人道歉,当即很不乐意,横眉瞥了眼他,一副“我又没说错什么”的表情。
“回头给你解释。”江盛黎亲了亲怀里人的额头。
虽然江盛黎压根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故,但好在最后都和平解决了,买了东西丢进后备箱后,他载着北煦前往了博物馆,这是对方出门前就想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