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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渣攻火葬场了吗? (闻三一)


  “你不是很厉害么,”梁珏用冰凉的戒尺抵住闻清澄下颚,强迫他抬起头来,“不是梁缚都对你感兴趣了吗?”
  他俯看着眼前瘦弱且毫无任何还手能力的闻清澄,慢慢勾起了唇角,像在欣赏一件由他摆弄的器物。
  听到“梁缚”的名字,闻清澄突然想到了什么,原来这场戒饬他根本逃不掉,梁珏只是借背书之由对他训诫。
  啪——
  一声脆响击打在东宫四壁,划开了四下最后的宁静。
  作者有话要说:
  “……取沸汤置瓮中,密以新缣,沉井中三日成冰……”和“……削冰令圆,举以向日,以艾承其影,则——”这两句选自西汉淮南王刘安写的《淮南万毕术》。


第9章 红药09
  这一下来得突然,疼得闻清澄闷哼出了声。
  因为疼痛,他半天才吐出一口气,原本不见血色的脸上瞬间变得通红,唇瓣不受控制地颤抖。
  戒尺接触过的皮肤马上变红,留下一道清晰的痕迹。闻清澄只觉那里开始只是疼,但没过多久便不可抑制地烧灼起来。
  他本以为第二下戒尺会马上落下,但并没有,等来的是梁珏低沉的嗓音。
  “很疼吗?叫这么大声,是故意要让孤听吗?”
  闻清澄咬着唇瓣,说不出话来,痛感从戒尺落处开始蔓延,像毒蛇般迅速钻到心口,在那里狠咬了一口,随即整个身子都跟着嘶啦啦地疼。
  眼泪一颗颗地无声落下,砸在身下那块绛色的地毯上,阴开一片,像鲜红的果子被磨成了泥。
  梁珏用戒尺抬起闻清澄手掌,慢慢抬到自己面前。
  就在闻清澄哭得不知所措时,梁珏用冰凉的指尖抚摸了一下那道红痕……
  瞬间闻清澄只觉发烧的掌心上像被搁了块冰——凉得透骨寒,愈发疼到钻心。
  他想要抽出来,却只稍稍用力,就又被打了一下。
  这一下更加用力,连带的屈辱感像是会把疼痛放大,让他感到掌心腾起团火来。他低头看了一眼,发现掌心的纹路都变得无比清晰,蜿蜒的,像古木的树根修成了仙,在空中飞舞。
  自他有记忆以来似乎从未体会过如此疼痛,针扎一般,排山倒海地向他压来,伴随着深深的屈辱。
  “孤不想罚你。”梁珏居然轻声笑起来,看着眼前涕泪连连的闻清澄,“可孤说过让你背全本,还宽限了几日,是你自己不听话。”
  第三下戒尺落下的时候,闻清澄平素里握笔的右手已经肿了起来,通红的掌心像烧着的炭火,好像下一秒就会窜起火苗。
  可偏偏梁珏每打一次就会停下来,去摸一遍他的掌心,就好像这是什么好玩的你来我往。
  闻清澄紧抿住唇,尽量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不让自己被强烈的羞辱击垮。
  从小到大,他一直都是站在山顶的那个人,俯瞰脚下的一切。
  他曾经那么骄傲,被所有人簇拥再中间。
  可现在,闻清澄跪在男人脚边,手掌被打得通红,更过分的是梁珏的每个动作都故意拖得很长,像是让他被迫感受那难以忍受的痛感。
  ——如此狼狈,可他不能叫,叫声就是求饶,一开口就是随了梁珏的愿。
  他强忍着,将嘴唇生生咬破,腥甜的味道直冲咽喉,呛得他咳嗽不止。
  然而梁珏依然没有停。
  看着闻清澄被折磨得抬不起头来,便更来了兴致,这个小伴读的反应令他感到务必着迷,闻清澄越是羞愤难耐,他便越是兴奋。
  “记住,就是化成灰,你也是孤的人。”梁珏俯身,冰凉的手指撩起闻清澄浸湿的额发,然后顺着他的额头滑过,用拇指在他眼眸上轻抹一下泪水,放进自己嘴里,发出一声微不可查的轻啧。
  “说,你是谁的人?”梁珏又问。
  “是……是殿下的。”闻清澄开口,唇间的小红痣浸在血水里,烈如火光,异常鲜艳夺目。
  “很好。”梁珏似是非常满意,放下戒尺,在跪着的闻清澄面前蹲下,颀长的手捏住他的下巴,“记住你说的话。”
  闻清澄精致的五官因痛苦而变得扭曲,小红痣艳丽得像要滴血,仿佛妖艳的舞女正扭动腰肢,用尽一切办法索取着看客的芳心。
  梁珏将这一切深深地看进眼底,若有似无地吸了口气,冷峻的眉眼骤然下压,盯住那片血红的地方,下一刻,他突然用双唇压了上去。
  闻清澄在一片诧异和迷茫交织当众,感到两片冰凉到极致的东西紧紧封住了他的唇。
  那是种什么感觉呢?
  强烈的错愕种,闻清澄只觉天旋地转,肺中空气骤然被掠夺一空,只感到周身都被寒气裹挟着,忍不住想要打颤。
  闻清澄没有和人如此接触过,只觉这个亲吻没有缠绵和亲昵,有的只是掠夺和侵占,像在用这种野蛮又原始的方式宣告着对某个人的所有。
  梁珏用唇瓣疯狂攫取,不顾一切,他要让他记住,谁才是他的主人。
  闻清澄腰背被迫下压,红肿的双手撑住身体,可刚一碰到地面便条件反射地抽了回来——手实在太疼了。
  逮住这个机会,梁珏压了上去。
  闻清澄从头到尾一直在哭,眼睛红肿到难以睁开,视线变得模糊,最后只剩下喉咙里含混的呜咽,眼泪像秋天的阴雨,好像永远也停不下来。
  梁珏喜欢这种感觉,不顾一切地占有,让这个人属于他,从他的人到他的心,完完全全,每一寸皮肤,每一丝念想,全都属于他。没有一丝一毫的例外。
  从小到大,他越在乎的东西就越容易失去,无论母妃还是谭沂,他们都在给予了他片刻的温暖后,便离开了他。
  无论他们曾告诉他,会永远陪着他,却都无一例外地食言了。
  所以梁珏的骨子里,只有漫天霜雪,数九寒天,对任何人都是冷心冷情,并无丁点真意。
  在这个小伴读迈进东宫大门之前,梁珏整个人都是封闭的,却被这个面容惨白的少年用一颗红痣点燃。闻清澄像是一把烈火,猝然出现在梁珏的苦寒之境。
  最后闻清澄像是哭干了眼泪,只剩下了麻木。
  这次比第一次的时候还要痛,非常不舒服,针扎般的痛仿佛是让他记住这个男人给他带来了怎样的伤害。
  闻清澄盯着那张脸,把那冷漠至极的五官刻进骨子里。
  见他不再挣扎,梁珏也停了下来:“怎么了?”他问。
  但回答他的只有几声呜咽。
  “小东西。”一旦少了反抗,梁珏就变得有些兴趣索然,他长舒口气起身,用脚拨拉了一下地上闻清澄的衣裳,“穿好,出去吧。”
  闻清澄抽抽搭搭的拾起自己衣服,背身穿好,没再说一句话退了出去。
  梁珏让阿泽端了壶酒进来,他有点烦。
  他突然在想自己为何要留下这个人,这样的过程像在反复的自我凌迟,用那颗小红痣折磨自己。
  分明是不同的人。
  只有闻清澄才这么下贱,会哭,会爬床,会乖顺地任他欺辱。
  但他好像……已经有些上瘾了。
  窗外月凉如水,梁珏默然无语,对月独饮完了一壶酒。
  没有温过的酒,最是九曲回肠。
  第二日晨,梁珏醒来发现房中不知何时已经被收拾了一遍,整齐的桌椅,一尘不染的酒杯,甚至他的衣衫都被叠好放在床边的春凳上。
  他甚至不知道如何能不吵醒他做到这些。
  吱呀一声——房门被轻轻推开。
  一个消瘦的身影蹑手蹑脚地侧身进屋。
  是闻清澄。
  “你来干什么?”梁珏坐起身,捏了捏眉心问。
  “我去给殿下熬醒酒汤。”闻清澄的声音里还带着沙哑,眼睛是肿的,递汤碗过去时手有些发抖。
  梁珏起身,让出了塌边一个空位,对闻清澄说:“过来。”
  闻清澄垂着眸,睫毛随着呼吸微微颤动着,唇上的小红痣如刚摘的樱桃般鲜艳。
  “疼吗?”梁珏拉过闻清澄的手,上面红肿还未消退,他一便根一根指头来回摸索和揉捏,动作轻缓。
  闻清澄点头又摇头。
  “疼就对了。”梁珏看他那个卑微的样子觉得好笑,就随手拿来一个小罐子。
  那是个白瓷冰罐,平素里和食物放在一起,可以保持食物的新鲜。
  见闻清澄愣怔,梁珏就把小罐子塞到了他手里。
  因为这个动作有些粗暴,闻清澄疼得嘶了一声,但随即就感到罐子传来阵阵凉意,立即让手上的疼痛缓解不少。
  这是梁珏第一次送闻清澄东西,尽管只是个宫里寻常可见的冰罐。
  “你熬的?”梁珏走到桌边,端起闻清澄拿来的汤碗。
  “是……殿下。”闻清澄毕恭毕敬,双手捧着小罐子轻声答道。
  喝了两口,发觉那汤水似乎也没什么味道,但梁珏捧起碗,将全部都灌了下去:“以后多给孤熬些,孤喜欢。”
  “是。”闻清澄起身,接过杯盘,还是低着头十分乖顺:“殿下好生歇息,在下就不打扰了,先行告退。”
  说罢闻清澄低着头,端起杯碟,一路小碎步退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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