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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渣攻火葬场了吗? (闻三一)


  闻清澄不抬头,小声咕哝着:“那是殿下好骗。”
  “呵!现在连你自己也这么说了是吧?”梁珏促狭地笑了一声,眯起眼睛看他。
  “‘也‘是什么意思?”闻清澄抬头,湿漉漉的眼睛看着梁珏。
  其实昨天梁珏看到梁琛给他的那页纸时心情非常复杂。他一直相信闻清澄,也从不怀疑他的真心:闻清澄忠诚又顺服,喜欢他,甚至崇拜他。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偷了他的东西,然后出卖给邝太师和梁缚,和那些人沆瀣一气呢?
  可那张纸上,分明就是梁珏之前对麟州所有部署,就是那张纸上的内容,让他当时差点失去对麟州的掌控。
  ——而那上面娟秀又不缺笔锋的字迹,潇洒中透着一丝谨慎,收放自如,正是闻清澄的笔迹无疑。
  “殿下?”闻清澄轻唤了一声,有些怯生生的。
  梁珏中断了自己的猜想,都到了这步田地,他认为,不如干脆赌一把。
  他将那页纸拿出来,丢到了闻清澄面前。
  那一刻,不用两人之间任何对话,闻清澄感到头顶那巨大的铡刀终于落了下来,让他惴惴不安了一夜的事情总算尘埃落定。
  原来梁琛昨晚那么着急叫梁珏走是因为这个,怪不得会那么着急。
  甚至无人再去纠结这页纸是如何出现在这里的,背后有着怎样的算计。闻清澄在心里叹了口气,他早该知道的,在撒第一个谎的时候,就注定了要用无数个谎去圆。
  对于梁珏而言,此时这段异样的沉默便已经就是回答。
  梁珏想起几年前,曾和梁琛二人同被派去过边陲战场,在那里他曾亲手杀死过一个年轻的俘虏。
  那是他第一回 杀人,当时从刀柄传到他指尖的触感到现在还历历在目。
  可就连那时的纠结和痛苦都无法与现在的十分之一相提并论。
  那么轻飘飘的一张纸,对于梁珏来说就是处心积虑的陷害,背叛和欺骗。
  “你不想说点什么吗?”
  回答他的是闻清澄一声很长的叹息,然后当他开口的时候——不是安慰,也不是辩解,而是仿佛提笔用朱批又在死刑簿上狠狠画了一笔。
  他说:“没想到我还有再见它的一天。”


第59章 意乱05
  “你说什么?”
  梁珏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 声音低得吓人,他竭力克制,才能让自己保持表面的平静,但一双墨黑的双瞳中闪动的寒光表明他内心其实正在经历一场前所未有的撕扯。
  那个被他圈在东宫里, 恭顺乖巧的小伴读, 难真如梁琛所说, 是个彻头彻尾的叛徒?
  “我以为能瞒过殿下的。”闻清澄这一夜没休息好,面色透着青灰,声音里透出倦意, 遮都遮不住, “未曾想,还是等到了这一天……”
  “到底是怎么回事!”梁珏抄起那页纸逼到近前, 直勾勾盯着小伴读, “是不是你偷了我的东西?”
  闻清澄没见过梁珏这样,愤怒得好像一头被刺激的猛兽,下一刻就会扑上来将他撕得渣都不剩。
  他们还没有过这样的争吵,一直以来总是闻清澄低眉敛目,俯首帖耳,听从梁珏所说的一切。
  闻清澄有的时候会想, 自己大概真的是个好戏子, 演得太投入,都快要分不清伪装和现实了。
  穿书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呢, 说不定还能当个流量明星,不搞科研做实验, 说不定也就不会发生穿书这种荒唐事了。
  想到此, 闻清澄似真似假地抽了下鼻子, 他动作很慢地挪到梁珏身前, 然后缓缓跪了下去:“我承认,当时确实偷看了殿下的方案,然后自己复写了一份。”
  每个字他都说得清清楚楚,梁珏听得明明白白。
  虽然梁珏当时的方案包括各种部署洋洋洒洒写了好几十页,装订起来都能成册了,但梁珏当然知道闻清澄有那个本事,他过目不忘的本领是全上舍都有目共睹的,他完全可以浏览完所有的内容然后全部记住。
  “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做?”
  如果细看的话,梁珏捏着纸页的手都有些发抖,闻清澄觉得如果那只手现在攥着他的脖子,他应该已经咽气了。
  梁珏的情绪很难压制,眼下他其实现在已经没有和这个伴读废话下去的必要了。
  他现在最应该做的就是如梁琛所说,直接派人将闻清澄扭送回京城,直接送去刑部受审。但他也不知道究竟怎么,面对闻清澄,他只想亲口问出个究竟。
  “殿下……“闻清澄轻轻叹了口气,却没有慌张,更看不出敷衍。
  他抬起头,小鹿一样的眼神看着梁珏,脆弱又无助。
  “我……我那时是想。”闻清澄的眼泪说来就来,说着话眼眶就跟着红了,“想替殿下排忧解难。”
  “什么?!”
  “殿下那时日夜操劳,每天都要为麟州的事情忙到很晚。”闻清澄垂头,手指捏着衣角,不再去看梁珏,“所以我想,能不能替殿下您想想办法。于是我就、就悄悄在书房偷看了您的方案,然后回去自己默写出来,嗯……”他指指梁珏手里的纸,“就是这个。”
  这番说辞虽说出乎梁珏意料但也不是没有可能,虽然如果换做别人可能并不足为信,但梁珏知道他这个小伴读,满心满眼都是他这个主子,这样一个人为了他去偷偷想办法,委实合情合理。
  “然后呢?你用这张纸做了什么?”梁珏皱着眉继续逼问,“它又是为何会出现在邝太师那里?”
  闻清澄轻轻抽噎了下,扯着衣角,说得情真意切:“我写完之后反复看了很多遍,但我不了解麟州,也不知道自己想法对殿下有没有用,后来就……一直不敢告诉殿下。”
  说到这里梁珏蓦地想起一件事,当日在河堤的时候,他还有些奇怪闻清澄怎么像是对麟州当地非常熟知的样子,这么想来倒是说得通了,因为那已经不是他头一回接触麟州的事了。
  想到这里,梁珏心里有些异样,原来不知不觉中,小伴读已经对他用情如此之深了,而自己竟然还在怀疑他心怀不轨!
  “那照你这么说,这张纸现在不是该还在东宫吗?”梁珏仍死盯着闻清澄,但如果细听的话,他的口气已经比方才软了很多,完全不是开始那样的咄咄逼人,甚至有几次还想伸出手将小伴读从地上扶起来。
  “殿下,如果……”闻清澄抽了下鼻子,用食指轻轻刮走了脸上一滴晶莹的泪珠,红着眼圈去看梁珏,“你知道了真相以后……会怪我吗?”
  房中的气氛终是缓和了一下,梁珏面上没什么变化,却拿出手帕递过去:“起来再说,哭成个什么样子!”
  闻清澄却仍是跪着,接过帕子的瞬间,两人的手指碰了一下,闻清澄有意无意拉长了那个动作,他的手悬在半空,让彼此都在对方的指尖上温存了一会。
  接着他拿帕子抹抹眼泪,缓声道:“如果我没有猜错,拿走这页纸的很有可能是大殿下……”
  “梁缚?他怎么会去东宫!”梁珏一下提高了音量,未曾想这里还有旁的事,他不知道的事情怎么越来越多!
  这事情别说梁珏会感到匪夷所思,就是让任何一个在宫里待过超过一年的人知道了,都会连连摇头,这宫里上上下下的,谁不知道太子和大殿下之间井水不犯河水,走在路上互相都不打照面的两个人,大殿下怎么可能无缘无故造访东宫呢?
  可偏偏剩下的事情闻清澄怎么也不肯再说了,无论梁珏怎么逼迫,他都始终抽噎着重复一句“……请殿下恕罪……”
  提到梁缚,梁珏不禁两手拳头紧握,手背上青筋暴起,能透过皮肤清晰地看到下面血脉的纵横交贯。
  他已经很久都未如此压抑的愤怒了,虽然一言未发,但不断起伏的胸膛还是暴露了因被强占了所有物后爆发的愤恨,他一眼看到闻清澄那泛红的眼眶和跪在那里,只觉强烈的情绪仿佛海啸般翻涌而起。
  那个胆大包天的梁缚怎么会在他眼皮子下出这种事情?几次三番的,他究竟对他的伴读做了什么!
  可这么大一件事竟被全东宫的人瞒得结结实实,他是唯一被瞒在鼓里的人!
  “他究竟做了什么?”梁珏铁青着脸叫来阿泽和老穆,厉声质问二人是不是确有其事。
  “我……我们也,不知道。”阿泽满心叫苦,不知最近怎么老被拉来问话?以及那件事不是都说好了要瞒着太子,又怎么会被殿下得知的?
  他用眼角余光去看闻清澄,只看到他带着脚上地跪在那里,低着头,鸦羽般的长发垂落下去,看不出脸上神情,一时心中又升起无限怜悯。
  于是他心一横,干脆就想将大事化小:“其实……就是大殿下去东宫瞧了瞧,也没待多久,便……便走了。”
  可他支支吾吾的语气更引起了梁珏怀疑:“你好大的胆子,还敢隐瞒!”
  见状老穆迅速接了话,只是一张口就直接把梁琛卖了个干干净净:“当日幸好八殿下及时赶到,最后才能相安无事。”
  梁琛在房里等着太子和闻清澄对峙,没想到等来的却是一记回旋镖——他自以为瞒得滴水不漏的事情居然就这么轻易被闻清澄翻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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