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就是没有死,我要看着你怎么死在我手里。”司空琪也不在躲藏,把面罩拿了出来。俊逸的面容再次显露,不同的是,脸上似乎脱去了稚气,面容也清瘦了些,但是在江玄武看来还是无比的刺眼。
“任道行,你出卖我!”江玄武大吼出声,惹了司空琪又一个拳头,狠狠把江玄武的衣领揪起来,司空琪也厉声道:“我们是时候做个了解了。”
☆、三十二.收曲前奏
“司空琪,你别忘了,这里到底是我江公馆的地盘,我只要一喊就会有人来书房,我倒要看看是你们的身手快还是我的子弹快,”
司空琪一声冷笑,“呵,好大的口气,我也想看看是你的命重要还是我们的命重要,”司空琪说完就揪着他的衣领将他带起来,朝任道行使了一个眼神,任道行会意,将窗户砸破,现行跳了下去,司空琪拉着江玄武到床边,并用先前准备好的绳子绑住了他的双手,狠狠道:“如果你不自己跳,我不会嫌你麻烦扔你下去!”
江玄武看她脸上的表情,心里也大约猜到了点什么,冷笑道:“司空琪,你以为就你们两个可以安全的带着我离开吗?你给我听好了,当初就是我杀了你们一家,但是现在也没什么证据可以让大家知道我就是凶手了,别忘了,事情已经过去十多年了,你以为把我抓走就可以把我正法了吗?简直就是妄想!”
江玄武的话铿锵落地,就听到一阵踹门声,门打开了,为首走进来的是白一桐、邵国斌还有白若晴。
司空琪和江玄武的表情都是非常的呆滞,他们两个谁都没有意识到会有这么一幕出现,紧跟在后面的还江公馆的管事,他进来就看到自家的;老爷被劫持了,支支吾吾道:“老..老爷。”
江玄武的眼睛似乎都可以喷火了,他做梦都没有想过,当年的兄弟真的会以这样的方式再次碰面。
“江玄武!你现在可以承认了?背着那样的滔天大罪,还可以活的如此舒适,果真是苍天有眼,让我们听到你的话!”白一桐气愤非凡的说着。
司空琪在看到白若晴的那一刻就明白了一切,现在的状况肯定是她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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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若晴离开司空琪后并没有真正放心,她觉得现在再不去把司空琪还活着的消息告诉白一桐和邵国斌,她自己都会憋死的,而且再不快点结束这胆战心惊的生活,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不太平的,索性她就对不起司空琪一回,把全部的事情说出来算了。
谁知白一桐和邵国斌听了白若晴的话之后,没有多问什么,直接带着人往江公馆走去了,看来多几个人一起想,思路会豁然开,要不是白若晴早就和自己讨论过司空琪没有死的可能,现在听到这个消息怕是又要缓很久才能平复心情,正所谓有了预防针就没必要再去惊讶一遍,所以白一桐马上带着人马去接邵国斌,然后一起出发去江公馆。
白一桐在车上就已经向邵国斌说明了一切,有了白若晴的证实之后,邵国斌早已深信不疑,而且加上袁宇豪的打探根本没有实质性的进展之后,他就对司空琪就这么“消失”了有所怀疑,如今听到想听的答案之后,更加高兴,只要人还在,还怕不能抓到真凶吗?
也多亏了江公馆内的人对白一桐一行的阻拦,才让他们刚好赶上江玄武“自白”时间,今晚真可谓是大丰收啊!
“既然都被你们听到了,我也没什么好说的,都这么多年过去了,我算是赚到了好几年,也不怕什么了。”
司空琪此时此刻真的不知道能说些什么,及时在有人闯进来的那一刻就把蒙面的面巾重新带回脸上,但是在他们进来那一刻无措的表情还是让白一桐等人认出她来了。
司空琪将抓着江玄武的手放开,他一下子失控别栽倒在地上,司空琪深呼吸一口气:“他就交给你们了,希望你们可以给出让人放心的决定。”司空琪说完就想往窗户跳出去,却被白若晴叫住了:“琪...”司空琪的身形顿了一下,但是现在还不是解释的时候,只能硬下心跳了下去。白若晴马上跑过去大声喊她的名字,被白一桐拦下了。
“小晴,别担心他了,他会照顾好自己的,现在还不时候公开他还活着的消息。”
“哼,白一桐,你少在这假惺惺了,怎么?想让司空琪当你的女婿了?要是他知道当年就是因为你来迟了那么几分钟才使得司空一族的人全部死绝了,他会是什么感受啊?哈哈!”白一桐乍听到这个消息,还是脸色变白了,白若晴察觉到父亲的不对劲,马上扶住了白一桐,邵国斌挥了下手,让人把江玄武带走了,今晚怕是有的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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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你什么情况啊!让我一个人在下面等这么久,那个江玄武呢?!”任道行在草丛里蹲了很久都没见司空琪下来,以为要出什么事情了,正想上去看个究竟,就看到司空琪下落在地。
司空琪摘掉了面巾,解释道:“总探长和白先生来了,应该是若晴告诉他们两个我在这的。”
“啊?那现在怎么样了?”
“他们听到了我和江玄武的对话,所以,他们已经知道江玄武就是当年的凶手,估计很快就会被带去巡捕房了吧!看来我这个“暴力”手段真的用不上了。”司空琪不由得苦笑。
“这样也好,交给法律恐怕比你自己解决要得当的多,更何况,你也是时候证明身份了。”司空琪点点头,脸上换上了凝重的表情,这事情,还不能这么早就结束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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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若晴扶着白一桐回到了车上,邵国斌让人好好看着江玄武,他得留下来好好和江玄武的夫人说明原委才行,于是就让白一桐父女俩先走了,但白一桐还是留下几个人保护邵国斌。
邵国斌送走白一桐和白若晴后,回到了江公馆的客厅,江家一行人全部起床了,邵国斌带着歉意说道:“很不好意思,这么晚了还让大家起来,实在是有些事情不得不让大家知道。江先生现在和一桩多年前的刑事案件扯上了关系,为了例行惯例,我只好先带回巡捕房了,不过大家可以放心的是,只要证明江先生是清白的,我就会亲自送回来。”
“请问邵探长,我父亲到底犯了什么罪,要大晚上的来抓人吗?”江玄武的长子质问邵国斌,语气什么不善。
“江少爷莫急,你要是想知道,我可以带你去巡捕房看案宗。”邵国斌的语气不卑不亢,丝毫不为晚辈的语气而感到不快。
“好了,别吵了。”客厅里的人很快七嘴八舌的讨论起来,江玄武的正妻立马发话了:“邵总探长,我们希望可以早点还老爷一个清白,我想我们现在应该做的就是信任巡捕房,所以,我们会遵守法律所规定的,如果没有其他的事,就请邵总探长回吧!我们大家都要休息了。”
“多谢夫人谅解,那在下告辞了。”邵国斌稍微欠了欠身,然后离开了江公馆的大厅,也没有再去管身后那些人的纷纷议论。
☆、三十三.曲终谢幕
江玄武被带到巡捕房后不久,就被押去了审讯室,
这时的巡捕房里只有守夜的保卫,但是看到他们的总探长押着富商江玄武下车还是给了他们不少的惊吓,这个场景太不可思议了,江玄武先邵国斌下的车,保卫们走到车子边上,就听到邵国斌说,“你们把他带到审讯室,我过会就去审问他。”保卫们看着总探长严肃的神情,只敬了个礼就把江玄武带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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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琪和任道行已经把夜行衣换下了,两个人并肩走在路上,路灯把他们俩的影子拉得长长的,一时之间,似乎谁也不想把这样静谧的气氛打破。任道行张了张嘴,对着司空琪说:“司空,现在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有好的对策吗?”
司空琪苦笑出声:“我还有什么办法?我现在心里觉得很空,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多天的事情,无一不是来源于我的自我,有时候想想我真的很自私,拿朋友和亲人的承受能力开玩笑。”任道行拍了拍她的肩,“他们会理解你的,因为他们比世上所有的人都了解你,你无须自责,这种事情本身就是身不由己,又何来自我一说呢?”
“不,任大哥,在闯入江玄武的书房之前,我被若晴认出来了。我只是想一味的不让她受伤,可是到头来,却是我伤她最深。我害得她替我担心,害得她现在很怕我消失,让她不得不去面对一次次的痛苦,这些本来是我最不想让她经历的,但是她却在我的自私下一次次单独去经历,每每想到这里,我真的无法原谅我自己。”司空琪越说到后面情绪越失控,也红了眼眶。
任道行叹了口气,“白小姐不会怪你的,看开些,马上就能把江玄武给处置了,你应该感到高兴才是。你的父母和族人在天上看到了也会很欣慰的,不是吗?”任道行第一次觉得自己很不会安慰人,看到司空琪这么自责的样子,也只能用报仇的事情来转移她的注意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