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晴,和你一起过来的是不是你爸爸派来的保镖。”
“是的,怎么了?”
“我不知道我们前面有没有惊动到江玄武。”白若晴也心里咯噔一下,但是都这么久了,江公馆里面还没有人出来查看情况,应该没什么大碍吧?
“江玄武这么久没有派人出来看,不出意外的话,还是安全的,怎么了?”
“我还有个‘内应’在江玄武的书房内呢!若晴,今天只能陪你这么点时间了,既然你都追到这里来了,那么你父亲肯定也已经猜出来了,我的下落到底要不要说出去,决定权在你,若晴,我必须要过去看看了,你抓紧回家才是。”司空琪按住她不让她站起来,看了眼不远处的保镖,她的安危倒不用担心了,在她额上印下一吻:“若晴,下次见面的时候,就是我把江玄武正法的时候。你一定要给我时间,别为我担心!”
语毕,司空琪便使用轻功再次回到了江公馆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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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道行进入江玄武的书房后没多久,两人就听到了窗外有打斗的声音,江玄武是一个多疑的性子,免不了对外面的情况有所疑虑,便想叫人出去看看,但是任道行多留了一个心眼,他怕这是司空琪行踪暴露了才有打斗的场面,于是马上拉住了江玄武,笑道:“江先生,你是要...”
“哦,我得派人出去看看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不过是两个醉鬼罢了,难道您没听到一个人在喊着另一个人的名字吗?还用得着您找人去查看吗?”任道行现在也只能是瞎掰了。
“哎,话可不是这么说的,要万无一失才是真正的安全嘛!”
“这...也是,还是您考虑的全面。”任道行笑了笑,也不在阻拦,趁江玄武走出书房叫人的时候,趴到窗边看了看四周和远方,已经没有人了。担忧的心也落地了。
“怎么样了?”任道行见江玄武出去没多久就回来了,赶紧问问情况。
“底下的人一听到动静就出去瞧了瞧,都说没有什么意外情况。”
“早就说了您多虑了嘛!”
“呵呵,是我的不对,这样吧!这几日家里迷上了吃夜宵,反正也快到时间了,你就和我们一起吃顿饭吧!”
“这不妥吧?我不过是个隐踪匿迹的江湖人,江先生就不怕你的家人害怕吗?”
“不怕,今天晚上就我们俩,我也知道任大侠的行踪不便让很多人知道的。”
“那...恭敬不如从命了,正好解解我的酒瘾。”
“哈哈,这就对了嘛!来,我们去餐厅。”
“好,那我先把外套拿上。”任道行走到窗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拿外套的掩护下,将一根银针插进了窗户的中间小挡板上,灯关掉之后才能看的清楚,这样一来,司空琪就会明白计划有误得推迟行动了。
☆、 三十一.了断往事
司空琪再次返回江公馆,靠近江玄武书房一侧的墙壁的时候,看到房间里灯是黑的不免有些奇怪,忽然一丝银光闪了她的眼睛,定睛一看,是一根银针。顿时明白了,这是任道行给她的信号,要推迟行动了。
司空琪不由得着急起来,如果再这么拖下去还不知道能到什么时候才能把事情全部弄清楚,既然白若晴已经知道了她的踪迹,很快白一桐和邵国斌也会知道的。到时候就没有什么好的办法收场了。
正当司空琪在墙角周围不断踱着步的时候,书房里的灯又亮起来了。不由得心里一喜,马上用轻功跳到了和江玄武书房窗户并高的大树上,司空琪的轻功还是不错的,至少在落到树上的那一刻至少轻微晃动了下,给人的感觉便是风吹动了树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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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道行不敢和江玄武喝太多的酒,今晚的任务没有完成,经过这么多天他对司空琪的性子还是有点了解的,要是等太久的话,可能会打乱所以的计划。于是喝了几口就又和江玄武回到书房了。
“江先生,多谢你的款待,只是晚上实在是不宜吃太多的东西,要不然耽误了时间,就不是他应该做的事了。
“哪里的话,虽然现在上海为了司空琪的事情闹得满城风雨的,不过好在那小子终于栽在你手里了。”江玄武笑的好不得意,任道行却在心里松了口气,如果江玄武找去杀司空琪的人不是自己,那么也会闹出很大的风波来吧?
“江老板,虽然说那人钱财替人消灾,对于雇主的要求是不该有什么疑问的,可是面对司空琪这个大人物,我还是忍不住想问问,他究竟做了什么事,居然可以让你有置之于死地的念头呢?”
躲在窗外树上的司空琪听到任道行把话题抛出来了,马上集中注意力张大耳朵听着,以免错过任何信息。
只见江玄武沉默了会,缓缓道:“我与你不过是几面之缘,但是你这个人的个性确实很合我的胃口,既然你想知道,我也就不掩藏什么了。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当年名震一时的四大世家?”
“您说的可是司空、白、邵还有江这四个姓氏?”
“没错,我相信你是聪明人,肯定能明白这其中的缘由吧?”
“你...你是说...司空琪是司空家族的后人?可是当年他们一家不是被仇人灭全族了吗?”
“是啊!但是司空琪是活口,所以我要对付他!”江玄武的眼神之凌厉连见惯了形形色色人物的任道行都打了个寒噤,于是就顺着江玄武的话题说下去:“可是当年四大世家的关系都到了拜把子的地步啊?你为何要下次毒手?”
“呵呵,正所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你又怎么不会懂得其中的道理呢?我家道中落,在我二十岁那年,遭遇了变故,一下子从阔少爷变成了穷光蛋,即使那个时候他们三个不嫌弃我的出身,可时日一常,谁又能保证什么呢?司空家在司空平的经营下已经是更上一层楼了,邵国斌一家从政,他这个法界精英有几个人可以忘记?白一桐更不用说了,白家本就实力雄厚,经过几十年的发展,你也可以看到了,四个人里面,我是最没用的。”
“但是为什么不好好的去发展自己的家业?”任道行非常不解江玄武的想法,这个男人到底有多么强烈的敌意,才可以把司空琪一家全部灭门?
在树上听着的司空琪不由得陷入了沉思,真的没有什么理由可以让江玄武杀了司空一族呀?难道真的像当初在江苏的推断一样吗?江玄武仅仅是因为父亲不肯还他的传家宝才痛下杀手?司空琪把走神的自己拉了回来,继续投入到偷听对话中去。
“我家是做古董生意的,当初我父亲为了还清债务不得不把传家宝唐三彩整套卖给了司空平,我父亲唯一的遗愿就是希望我有一天可以赎回来!”江玄武说到这里的时候语气有了些许哽咽,“我原本是想把那些个唐三彩作为我父亲的陪葬品的,当我以兄弟的名义去向司空平要回来的时候,他却不愿意给,我说了会立借据给他,但他就是不愿意。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我父亲带着遗憾埋入土中。”
任道行不由得在心里鄙视江玄武来,就他这么心胸狭窄的性子亏得当初听了司空琪的话没有为他效命,否则到头来死的可能是自己了。
在树上的司空琪听到这里,就能猜到江玄武的动机了。果然是因为父亲不肯把唐三彩还给他,他才会下毒手的!司空琪的双手已经握的不能再紧了,眼睛满是怒火,就仅仅因为这个原因就要杀了自己的所有亲人,换成谁可以忍受的住呢?!
“本来我也不想布置那个计划,实在是司空平太不给我面子了,我在他们家门等了那么久,希望有转机出现,可是他就是一个伪君子!表面上装的那样的儒雅有礼,却用语言中伤于我,害我在那么多人面前抬不起头来!”江玄武似乎又想起了当年在司空府宅大门前司空平对他说的话:“玄武,并不是我不愿意把唐三彩交还与你,实在是现在你还没有那个资格拥有它们,我司空平自认为不是一个贪图钱财的人,但是我不能看着你父亲最后的遗产被你败光,除非你能拿出赎走的钱来,要不然我绝不会给你。我现在有事要出去,请你不要老是来打扰了!”司空平说完带着妻儿离开了大门,那一天,他们要去白一桐家里,因为,白一桐的妻子刚刚生了一个女儿,作为好兄弟的自然不能缺席,令所有人想不到的是,沉浸在新生婴儿的喜悦之中的人们,没有多久就被血腥染的面目全非。
躲在树上偷听的司空琪再也无法忍受胸腔中的怒意了,一个使劲破窗而入,将江玄武按在地上,眼睛死命的盯着地上的江玄武。江玄武被这突然的一幕吓得不知所措,只有那凶狠的眼神让他想起一个人,喃喃道:“大哥...”司空琪听到江玄武喊父亲,顿时气血上涌,他不配。一个拳头打在他脸上,登时鼻子就有血出来了。这时江玄武才从之前的记忆中回过神来,脑子里马上闪过一个念头:“司空琪!你竟然没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