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街道上崭新的公共厕所,两边挂着牌子,一目了然可以看出男和女,房子虽简单里面的东西却不简单。对于时不时就在街角大小便的,其实谁愿意在外面露屁股,但忍不住了你也没辙啊。现在居然有了这么个东西,要收钱,也不多,一次一个铜板,要纸就两个铜板,里面也干净,还有专人打扫,啧啧,真不错,比自己的恭桶还干净。
在大家刚适应了这些新东西的时候,庆安独一无二的五星级公厕出现了,建的十分高大上,每天一堆人围观,进里面收费不便宜,是收银子的,一个小银坨坨,有一两,但每次有钱人上完出来,就看到一堆人落在自己身上那羡慕的眼神,顿时觉得这钱花的值,太值了!小费丢过去。
第七十二回 不孕不育
由于这种高级公厕使用的都是有钱人,所以相应的服务没有最好只有更好,当然,男人都要面子的很,也不会在里面做出什么不文明的举动,大家也都特别爱干净,这让白翳很欣慰也很感慨。
对比公共厕所的使用率,男性居多,女性少之又少,就算使用的,也是上了年纪的大妈们,不过该怎么还是怎么,即便没什么使用率,厕所内还是一样干净。有人提议取消女厕或直接改成男厕,但白翳否定了。白翳觉得,事情虽然不起眼,但这也许是在古代为男女平等做出努力的第一步。
桌椅板凳枕头牙刷的制作都慢慢上了正轨,一开始枕头都只是白翳萧锦毓在用,所以都是在宫里的针工局制作完成,现在对外销售了,所以在外面弄了一个制作纺,春杏春桃负责培训枕头的制作,白前和白术有宫里的制作工艺,不但指导牙刷,还会针对桌椅的花色样式进行设计,当然,在里面干活的人都是签了协议的,外面的人买成品回去模仿那没辙,但是从内部泄露肯定不行,这个一定要杜绝。
枕头的出货量相当大,从便宜的到贵的都卖的很好,整个庆安几乎把自己家里的原始枕头都淘汰掉了,其他商人慢慢也开始模仿起来,于是白翳又画了个折叠椅的图纸,这玩意儿这会儿可没有。
椅子折起来的时候方便携带也好存放,用的时候打开就成,这一下就掀起了购买潮,而且白翳为了巩固住客源,给老顾客送上了vip卡,以后拿着这个小牌牌,不管到哪家如意居,都能打九折,这个折扣卡限时赠送而且只限老顾客,以后想要也可以,交年费办卡,也不多,十两银子,不但享受新品第一时间使用的机会,还有抽奖。
这东西羊毛出在羊身上,对现代人来说会员卡已经满大街都是了,更高级的玩法是储值卡,这个白翳有大招。
桌椅的需求也与日俱增,随之而来的当然也是人手的问题,白翳借此机会跟萧锦毓提议了征用女工。
因为很多女人在家里就是绣花种草无所事事,人一闲就要出事,大门一关里面大房二房跟三房天天彼此看不顺眼,其实就是闲的,你让她们天天干活试试。
其实也不用她们出来,消息已经放出了,之后便会有专人上门来询问,愿意的就会做记录,之后进行测试,合格的就会派活,工钱每次完工后合格了当场结算,所以呼吁女同胞们亲自交付成品,这样能感受到收钱时的愉悦。没有合格的也没关系,以后还有工作的机会。
这样的行为是颠覆性的,在大男子主义的当下,男人们听到这个消息第一时间出来拒绝,觉得女人不能抛头露面,出去了也容易红杏出墙之类的。甚至朝中官员大部分也发出这样的声音。
白翳听了只能呵呵,第二天就上朝去了,大家看到久未露面的天师大人今天居然来了,顿感稀奇,同时也觉得后背凉飕飕。
一种很不详的预感。
“不易抛头露面?难不成家中女眷长的太丑不敢让人看?容易红杏出墙?对自己没信心干脆连官也别做了。”
“……”朝堂上安静地不行,众人一脸茫然装,假装说的不是我,我们什么也不懂。
萧锦毓高高在上,欣赏着白翳霸道的态度,这样的可人儿真叫他欲罢不能:“自上位以来,寡人一直觉得自己广纳谏言,共谋发展大越,朝堂之上众位也可畅所欲言。今日天师好不容易抽空上朝,众卿怎么都不言语了,这是怎么回事?你们叫天师怎么看待寡人,叫史官怎么记载寡人?传到百姓耳中,指不定会说寡人限制你们言行,不让你们进谏。”
“大王赎罪。”
哗啦啦的下面跪了一片,只有白翳和衡松二人站着,衡松气色好了不少,似乎已经走出了妾侍风云的阴影,他不理会后面一众人,拱手行礼向萧锦毓说道:“启禀大王,臣以为,女子当下生活实在不易,从出生便被严格教诲不能随意抛头露面,不然视为不守妇道。男子可三妻四妾,女子多看男人一眼,就被视为不贞不洁,这如何公平?”
衡松话一出,朝堂上又叽叽喳喳开了。
衡松才不管他们,反正他现在单身,以后估计也不会再娶老婆了,所以,你们这些可恶的妻妾成群!
“大王,以前又璩贞浴血征战沙场,更有苗氏出口成章,可结果如何?似乎男人很怕女人比他们强,比他们有才华,故娶妻纳妾之后,只当她们是生儿育女的工具,甚至有了过错也将错误推卸给女人,这真乃大丈夫所谓?”
璩贞是萧锦毓的曾曾曾祖母,苗氏是民间才女,这两位世人都不陌生,很多民间话本上还有这二位的身影。
“太师,此言差矣,男人什么时候把错推给女人了?”有人上前怂。
这问题太好回答了,白翳抢答:“生男还是生女这事,男人就把错推给女人。”而且一推就是几千年。
有人讥笑:“女子生孩子,生不出男婴,难道不是女子的错?男子何错之有?”
“你无知并不是你的错,但你把无知当理所当然,那就是你的错了,”白翳拱手对萧锦毓道,“大王,我从小跟随师父习玄学,也习得歧黄之术,师父曾研究出,男子体力有一种物体是女子没有的,而生不生男孩,正是取决于此物。”男人的染色体是xy,女人的是xx,所以肯定取决于男人,而且还需要在一个弱碱性的环境里受孕,现代社会这都不是什么秘密。
“荒谬!”
“就是,这真是无稽之谈,生男生女那完全是送子菩萨送的。”
“对,男孩要求的,心要诚。”
“……”
白翳也是无语,这算不算自己打自己脸,说好的都是女人的错呢?怎么又说道送子菩萨身上了。
白翳给菩萨双手合十道了声谦,对开口的几人说:“众位这是又要怪菩萨了?菩萨知道了会生气的。”
“不不不!”众人忙摆手,我们只是不想承认天师说的话而已。
“敢问天师,”有人上前,“既然天师如是说,那下官是不是可以确定,天师的师父,已经研究出了生男婴的法子?”
白翳看着他,又看看大家,果不其然,此话一出,大家看他的眼神又不一样了,一个个就跟狼见了肉似的。
衡松用胳膊撞了撞他,小声道:“感觉他们要把你吞了。”
“……”这话题貌似是你挑起来的吧。
白翳一直知道国人骨子里的重男轻女,但此时此刻,他才真正感受到,自己身处重男轻女的洪流之中。
所以他立刻脱口而出:“不,师父只研究出治疗不孕不育的法子。”
“当真!!!”
我去!白翳为毛觉得这话一说气氛更紧张了?!
第七十三回 动员
还没退朝,但很多人心都飞了。
是的,比起重男轻女,生不出孩子的才更着急,他们才不会在意生出来是男是女,只要有孩子就行。所以,当听见天师大人的话,就仿佛看见了石头开了花。
全城女性总动员做女工的事也没人唧唧歪歪了,萧锦毓也第一次感觉到他的臣子用眼神埋怨他上朝时间太久,心下觉得好笑,挥挥手,刘英宣布退朝,众人跪着跟大王说拜拜,然后白翳就被几个人盯了盯。
就在他以为自己会被包围的时候,大家却都走了。
“……”这是为什么?刚才明明都一副如饥似渴的表情来着。
白翳的疑惑之情都写在了脸上,衡松站在他身边看着大殿内慢慢离去的人群,说道:“毕竟不是什么好事,这些人多半会私下寻你求方子。”
“可我都住在宫里,他们离开这里还能去哪儿找我?进宫都要先上报,大王允许了才可以的吧。”
“你最近不是总出去吗,进宫不行,在外面肯定能找人堵你。”
“那我不出去了,一听就感觉跟绑架似的。”
衡松和他往外走,听他这么说,不由的一笑,小冬子见二位大人出来,忙过去堆着笑请安:“奴才给衡太师请安,白大人,衡太师,大王有请。”
小冬子带着二位到了书房,刘英看见他们来了忙请他们进去,萧锦毓见人来了也不废话,开门见山问白翳:“听说你准备挨家挨户亲自上门游说?”
“是。”
“这种小事何须亲力亲为?你知道庆安城有多少户人家?你知道又有多少刁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