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衡松明天突然就毒发了呢?”
“那也是明日之事了。”
好吧,你的太师,你说的算。
“枕头的事如何了?”白翳问。
萧锦毓说:“时候未到,不过已经在准备了,你那边呢?”
“今天去了太医院,订了药材。”白翳好奇的很,问他,“大王想等到什么时候?是准备开铺子吗?”
“等到你主持完风神祭。”
“那还要好久!”白翳简直佩服他,有钱赚还要等日子,真沉得住气。
“为了天师大人的开光枕能卖上个好价,必须等。”
白翳其实挺好奇的,好奇萧锦毓能开什么价。
“刚才去太医院,许御医给了我这个,”他拿出一个布帘,解开绳结,摊开布帘,里面插着一根根的细针,“我给你扎扎针,放心,这是新的。”
“不!”萧锦毓拒绝。看到那么多针头皮都麻了好吗!“寡人无需扎针。”
“大王,你的身体多重要!你是国之顶梁,你好才能大家好,”他一手捏着萧锦毓的肩一边问,“最近是不是肩酸还时不时头痛?没事,小事,扎一针就好了。”
他拉着萧锦毓的手将他带到了寝宫里间的榻上让他坐下,手上拿着针一起一落行云流水,瞬间萧锦毓的脑袋上就顶了二十几根针,看着十分喜感,跟天线宝宝似的。
最后在内关处下针后,白翳才收了手,业务就是不能荒废,不过自己的手艺还是相当熟练:“大王乖,醒针一刻钟后我回来给大王起针。”
“你去哪儿!回来!”萧锦毓只来得及看到白翳的衣摆。
第四十六回 公子恒
白翳到太医院去找许御医和王太医,大家对白翳又过来觉得很高兴,最好多来几趟,这样太医院也能占一占天师的仙气,而且他们太医院说不定能应该天师爱来,等在这个皇宫里脱颖而出。
要知道没人愿意没事往太医院跑,好像太医院很不吉利一样。明明他们都在努力给大家治病啊。
了解到白翳要问衡太师的病情,一开始两位大夫是犹豫的,太师之位何等重要,他的病情更不能随意与他人说,但白翳不是外人,又了解到白翳要给衡太师解毒,两人这才说了起来。
“说来很是奇怪,下官曾给太师开过几幅药方,服用过后略有好转,但随后毒性又有变化,原本的汤药变成了加剧毒性的毒药,这……”许御医看了看王太医,“几次下来,大王虽没有怪罪,太师也不太在意,但下官始终自责。”
王伦也点头,他二人都有参与太师的治疗:“包括大王重金请来的大夫,也很不解这是为何。”
“会不会是因为下毒的人就在他身边,所以知道你们给他医治,而重新配置了毒?”
两位太医一下就沉默了下来:“下官也是这么想的,可是找不出来啊。”
许御医说:“两次下官和许御医一起盯着煎药,并无人插手,可还是……”
入口的东西白翳相信萧锦毓能想到的肯定会想到:“如果不是从口入的,那就是从鼻子了。”
许文春道:“无色无味之毒,很难分辨啊。”
“多谢二位太医。”白翳道了谢离开太医院,紧赶慢赶的赶回寝宫,这边他气喘吁吁的觉得下回一定要申请个轿子才行,不然这样天天跑来跑去,太辛苦了。
进了寝宫居然没看到萧锦毓,白翳咦了一声,小冬子忙找到人问,才知道萧锦毓去了偏殿。
“可是有人来了?”白翳之前根本没想到会有人来找萧锦毓,照理来说,不管谁来,萧锦毓在针灸,刘英都应该或是回绝,或是让人等着,可就时间来看,肯定是萧锦毓自行起针去见此人,会是谁呢?
到了偏殿,刘英在门口候着,看见白翳后行了礼,白翳担心萧锦毓,便小声问他:“大王可还好?”
“回大人,大王尚好,只是奴才们也不懂起针,让大王流了些血,奴才真是罪该万死。”
“是我疏忽了。”
“大人,”刘英弯下腰恭敬的说,“恕奴才多嘴,大王乃万金之躯,今日之事虽是大人无意,但大人真不该在给大王施针后离开,醒针之人不能随意动弹,万一遇到有人心生歹意,这可如何是好。”
白翳理亏,他来到古代才几日,还未适应这里的生活,更忘记了这个时代的人可谓是野蛮的,杀人不偿命,命案能破几起就不错了,哪里能和现代法治社会比。
“更何况,大人有所不知,今日前来觐见的,是公子恒。”
公子恒?就是那个给萧锦毓戴绿帽子的?
白翳八卦之魂顿时燃烧了起来。真想见见这人,看看到底长什么样啊,居然有这种胆子。
不过他既然敢做这种事,自然野心十足,白翳想到杀兄夺位之事在他眼皮下发生的可能性,就一阵冷汗。
万一萧锦毓挂了他不信自己能活到第二天,就算不死,古代的各种刑法也是相当瘆人。不是白翳吹,他要是真被用刑,肯定立刻解决了自己,绝不苟活……
“谢公公提醒,此事是白某的错,白某自当跟大王请罪。”
“刘英。”
“奴才在。”刘英应了,推门进去。
里面萧锦毓的声音传来:“可是天师来了。”
“回大王,正是天师大人。”
“快传。”
刘英从里面出来,白翳跟着他进去,然后就见到了那个传说中牛逼的公子恒。
第四十七回 牙刷
白翳当然想过公子恒的模样,既然是萧锦毓的哥哥,怎么也应该跟萧锦毓差不多高,身材也一样伟岸,可能也挺帅的,不然艳夫人也不可能跟他滚床单……当然,也可能是被逼的,不过这可能性不大。
但他看到公子恒时,着实意外的掉渣。
因为公子恒实在是长的十分……好。
怎么个好法?
不多累赘,打个比方就好。
和萧锦毓硬汉型的英俊不同,公子恒放在现代,活脱脱一个让姑娘们尖叫的花样美男,虽然穿的是长衫直裰,但还是很直观的能看见,脖子以下全是腿!
貌赛潘安这个词,放他身上应该很合适。虽然白翳并没有见过潘安。
当然,萧锦毓上位者的霸气和凌人的气势,谁都比不来。
瞧着两人,白翳不由的心生怨念,为毛他就要男生女相!为毛他就要比萧锦毓矮一个头!
“早就想一睹天师仙姿,今日一见,天师果然惊为天人。”公子恒对萧锦毓道,“天师当真是妙人,大王有福。”
“呵呵。”小白脸,有种你再说一遍!
萧锦毓上前,站在白翳跟前,含笑道:“寡人自是有福。”
白翳看着他笑的一脸荡漾,真想给他一个刀眼,但公子恒还在,他可不能做自掉身价的小动作,只能配合萧锦毓站好,顺便观察一下公子恒。
“方才去哪儿了?”萧锦毓看着他额头还有些汗,想来是急急忙忙过来的。
白翳道骨仙风道:“观天象。”他不想被公子恒知道自己去太医院的事,免得多出事端。
“哦?可有不妥?”
“需入夜后再看看。”
公子恒问:“只听过夜观天象,没想到这白日也能?”
“能。”吹牛呗,反正我说能你也不能说不能。
公子恒显然很高兴,对萧锦毓拱手行礼道,“恒听闻天师神迹已久,今日得见,便不舍离开,想恳请大王留恒在此,恒很想看看天师如何夜观天象。”
萧锦毓嘴角依旧挂着笑,但笑意未达眼底,公子恒虽眼中带笑,但白翳却看出了他的不怀好意,似乎是想看热闹。
白翳无所谓,他看向萧锦毓,萧锦毓面对他时,眼睛里才有了笑意:“天师以为如何?”
“听大王安排。”
之后三人和和气气的谈天说地,其实就是萧锦毓和公子恒说,白翳在一边当壁花,像是看出白翳的不耐,萧锦毓大发慈悲的让白翳先行离开。
白翳迈出殿外走了好远,才长长舒一口气,对身边的小冬子说:“真受不了,在宫里待久了够要变态了。”
小冬子笑眯眯的,又有些不好意思:“大人说的奴才都听不懂。”
“就是一言一行都特别受约束,想做什么想说什么都要三思而后行,时间久了,就憋出病了。”
小冬子这回理解了:“病不病奴才不清楚,不过呀,以前奴才没伺候大人的时候,夜里常常发噩梦。”
“听出来了,你夸我呢。”
“大人本来就好。”
白翳伸手戳了一下小冬子的酒窝,他到荷花边站着,宫人送上鱼食,池子里的鱼往上涌着,白翳幻想着这一条条的肥鱼变成了香喷喷的烤鱼。
“大人,罗一罗十三说东西做好了。”
“真的!”白翳将手里的鱼食撒进池子里,拍了拍手,“快让他们过来,记得拿着东西。”
罗一罗十三将东西呈上,白翳看着做好的东西,手指抚摸着上面的马尾毛,激动之情难以言表。
“大人,这是何物啊。”小冬子问。
“这啊,”白翳兴奋的说道,“这是牙刷。”
第四十八回 谁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