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易溜得飞快,白翳气醒了。
这人分明是只小狐狸啊啊啊啊啊!
白翳躺在床上大喘气,隔着老远小冬子都听见了,小冬子走上几步,小声问道:“大人可是要起了?”
白翳起身,身边早就没有萧锦毓的身影了:“什么时辰了?”
“回大人,辰时刚过。”
辰时?那就是七点多了。
萧锦毓也是不容易,懒觉都睡不成。
不过,自己起的比他晚,这会不会……
他叫小冬子进来,小冬子见他起了,便让春杏春桃领着宫人伺候白翳起身,白翳除了需要自己漱口以外其他的都不用管,让他想到了以前看到了大家诉说海底捞服务的帖子,其中一人说‘撒尿就差帮你扶jb了’。
白翳一个激灵,觉得这伺候的也差不多了。
等收拾妥当,穿上新衣服-又一套,小冬子带着星星眼看着白翳:“这衣服果然适合白大人。”
春杏和春桃和白翳接触了一天,了解白翳的性子十分随和,在用心服侍之下,也没那么紧张了,听见小冬子那么说,两人也附和道:“白大人可是天人之姿,奴才们伺候白大人真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谁都爱听好听的,白翳站在铜镜前,看着春桃将一根白玉簪子插进了他束好的发里,对自己的形象相当满意。
他对小冬子感慨:“没想到宫里的衣服还真合身。”
“白大人有所不知,这些衣衫是大王命宫人连夜赶制的。”
“……”
这败家的爷们儿。
莫名就想到杨贵妃的‘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了。
白翳扶额。不不不,他萧锦毓就是总裁,他现在就是个打工的。天师嘛,国家的脸面,自然是要讲究形象的,不搞好一点弄的跟神棍一下可不太好。
没错,就是这样。
自己就别脑补那么多了,只要安静如鸡的做个中医(神棍)就好了。
转出睡觉的地方到了厅里,白翳想吃早饭了,正准备问这事,寝宫的门被推开,萧锦毓一身威严的走了进来。
“起了。”
“……嗯。”白翳想着以后要不要在萧锦毓起床的时候自己也起,不然总是感觉大逆不道似的。你的衣食父母早早上朝干活去了你却呼呼大睡,万一萧锦毓秋后算账,这罪绝对够砍头的。
合住就是不方便!
“用早膳吧。”萧锦毓发话,刘英传令下去,宫人们开始各就各位忙碌来。
萧锦毓坐下,白翳跪坐在他的下册,宫人站在门口两侧低头耳不听假装自己不存在。
“明日,大王起的时候可以叫我。”
“叫你?”萧锦毓一挑眉,“叫的醒吗?”
“大王都没叫,怎么知道叫不醒。”
“你怎么知道寡人没叫?”
“……”
“无妨,寡人也无需你伺候。若是需要白大人伺候,寡人会告知于你。”
“……”
不是白翳自己脑补想歪,而是萧锦毓的眼神太暧昧了,简直就是明目张胆的若有所指。白翳被他看的脸发热,萧锦毓才收回视线。
第二十二回 大王绿云罩顶
第22回
“不知今日何时会下雨。”萧锦毓慈悲的转换了话题。
白翳从开的窗户望出去,天空已经有了大片大片的云层,其他的他还要出去看看才知道。
早膳上了桌,白翳看着碗中的疙瘩汤有些发愣,没想到陆大厨动作够快的。
“先用膳。”
“是。”
白翳优雅自若(迫不及待)地尝了一口陆大厨做的疙瘩汤,顿时双眼发亮,里面加了一点细小的豆腐粒,真是孺子可教也!下次可以再做点别的东西教他,黄锃锃的小米红豆粘糕也十分爽口,总之这餐饭白翳吃的挺爽的。
萧锦毓看他吃的香,自己也回了碗,吃完后还说了个“赏”,白翳瞬间get到了赚外快的途径,可萧锦毓却对他说:“注意自己的身份。”
“……”明明没有说什么却被一眼看穿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两人走出屋子,散步呼吸新鲜空气,溜达了一路白翳憋不住问他:“今天我的工作是什么?”
“等下雨。”
“……”换个话题行吗,“不如我去看看艳夫人?”毕竟是大王的女人,要征求意见不能冒然前去。
可谁知道萧锦毓怒道:“昨日明明说七日后再去,既然无大碍何须如此记挂?白大人如此上心,寡人要御医何用!”
萧大王刷的变脸,周围的宫人都恨不得自己的身体变得透明才好,一个个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喘,白翳以为他是误会自己了,这男人对红杏出墙的事是相当介意的,毕竟他没这个意思和心思忙解释道:“大王息怒,我并无他意,只是怕胎儿有个闪失,毕竟昨日大王命我好生照看这个胎儿,所以才比较上心,而且,我现在也没什么事做,总不能瞎晃悠浪费时间吧。”
“哼,孩子还在肚子里你就如此在意。”
“因为那是大王的孩子。”所以才在意啊,龙种啊!
可白翳奇怪的是,萧锦毓居然没接话……
卧槽,很不对劲啊。
白翳仔细想了想,昨天见到那个艳夫人,萧锦毓就不太高兴,听到艳夫人身体不好胎儿有点弱的时候,也没有很着急。当时他光顾着看病人了,没在琢磨萧锦毓的态度,现在想想,明显不是一个当爹的该有的情绪。
莫非,那肚子里的孩子,不是萧锦毓的?
艾玛!!萧锦毓被带绿帽子了?!!
不可能吧,萧锦毓在他看来已经是他在这里见过最英俊的人了……虽然见的人不多……但他是大王啊,后宫的女人都巴不得得到盛宠给这天下最至高无上的男人生猴子,怎么会红杏出墙呢?
不过,感情的事也说不好,莫非是青梅竹马真感情?
看着那边萧锦毓停在长廊沉思,白翳觉得他的身影虽然挺拔威压,但,好像很孤独寂寞,还有那么点……可怜。
寡人寡人,孤寡之人。从来上位者都是独孤的。
白翳走了两步,停下来转身对后面一片宫人说:“你们不必上前,我和大王有话说。”
说完他快步走到萧锦毓身边,小声说:“你会杀了我吗?”
萧锦毓看着他:“会。”
“我不信。”白翳撇撇嘴,“能和我说说吗?”
萧锦毓看着远处的海棠树:“你还真是不怕死。”
“反正不会现在死,还没下雨呢。”
不是白翳自己没事找事想找死,也不是他想当什么救世主,昨晚他被原主白易抛弃,明白了自己是回不去了,哪怕是死他估计也不能再回到自己的身体,以内身体被白易给占了。
他为什么要信一个梦?
他都能莫名其妙来到这里,又没和白易有过任何接触,怎么就不能信那个梦?
人在孤立无援的时候,会莫名的对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产生依赖感,就如同那些农民会相信他真能求雨一样。
留下来,他就要抱萧锦毓的大腿,这是个金大腿。
搞好关系最好的方法就是聊聊天谈谈心,敞开心扉,达到心灵的合鸣,就能建立起友谊的桥梁。
作为一名中医,白翳是这么认为的。
“把你杀了把你祭天,不是更好?”
白翳似乎听见了自己刚建立起来的信念噼里啪啦碎成渣的声音,他睁大眼睛:“不是真的吧!说了你可能不信,我不但会中医还会西医,不但会西医还会做饭,昨天不是说你有点肾虚,来,大王我给你把把脉好好调理一下,真的,你别不信,我治过的人都活到一百岁!”
萧锦毓背着手居高临下的看他:“没别的了?就这点用处就想求饶?连侍寝都不会要你何用?”
“不会我可以学。”说完白翳就闭嘴了。
大王你听我说刚才完全是为了保命脱口而出完全不是自己的本意啊!
第二十三回 公子恒
白翳的话似乎取悦了萧锦毓,反正这位萧锦毓看上去没有刚才那么黑云压顶了。
“那是公子恒的孩子。”
公子恒?这是个什么人?文人?
白翳脑补了一个提醒单薄但十分风雅的文化人的样子……披着衣衫拿着毛笔秀气的不行时不时咳嗽的那种……
他真怕这种人那啥的时候会因为射jing的快感而突然晕厥过去。
毕竟身体不好吗。
“是寡人的兄长。”萧锦毓自己解释了一下。
“兄长?”也是,古代帝王家都兄弟姐妹不知道多少,像萧大王这样的上位者,兄弟见的关系自然不可能像寻常百姓家那样。
手足情深,在帝王家就是种奢侈。
白翳有些心酸。
就如同家里有一堆极品亲戚一样。
“艳夫人是公子恒送来的,如今有孕五月有余,寡人当时招她侍寝不过做做样子,她却有孕了,你说可不可笑。”
白翳无语,也不知道这公子恒是傻还是傻,他怎么就敢肯定萧锦毓一定会和他送来的女人睡呢!
那现在也明白为什么萧锦毓对这孕妇这么不上心了,每次看见都觉得头顶绿油油的,谁心情能好。不过萧锦毓也够可以的,居然还留着这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