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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夜里又出门了 完结+番外 (因风絮)


  夏清舒又愤怒地一拍桌,旋即手掌心处传来了剧烈的疼痛,她皱起脸来:“诶呦,我的手。”
  “沈大夫来了,沈大夫来了。”这时,婢子领着一名女医者匆匆赶来。
  “快,快让让,快让让。”几名婢子正拧着汗巾,替夏清舒擦拭脸上的污迹,刘奇见沈大夫来了,赶紧驱散夏清舒身前的婢子。
  流烟也赶紧往旁侧移了一步,一抬眸便见一名着浅蓝袄裙、微施粉黛的女子快步朝堂内走来。
  女子面容温和沉静,头微低,两瓣薄唇微微抿着,其身后跟着一名手提药箱的药童。
  见女子走近,流烟的嘴角悄悄地扬起了一抹开心的笑。
  此女子名为沈安颐,乃名满天下的药王谷里出来的弟子,医术高超,言语不多,心地却极其善良,时常外出义诊,救困扶危。夏清舒北境军营中的蒋雪芹蒋大夫是她的同门师姐妹。
  沈安颐的医馆就在抚远将军府旁,两家时常走动,故而甚是熟稔。
  沈安颐坐在小凳上,翻了翻夏清舒的手掌,继而抬手轻轻触了触那肿起的水泡。翻来覆去看了许久,她才抬眸惊奇道:“夏将军这是把烟花冲着自己的手掌心放了吧。一般的烟火烧伤,哪里会这么严重。夏将军这么大的人,莫不是连烟火棒首尾两端都认不得?”
  沈安颐今日至城东的一户农家中出诊,刚踏进家门便被抚远将军府的婢子唤来了,故而对今日街道上发生的事情并不知情。
  “我怎会如此之傻!”夏清舒辩驳,刚想出声说清事情的经过,却见流烟一双含笑的眸子直直地盯在沈安颐的身上,她摆了摆手,指了指流烟道:“流烟,你将今日所发生之事再讲述一遍。”
  “是。”流烟清了清嗓子,又叙述了一遍。
  沈安颐了然,轻轻地笑了笑:“那是我误会夏将军了。”三言两语间,她已经将夏清舒身上那些烫伤的伤口都处理了一遍:“还有何处有伤?”
  夏清舒低头寻了寻,道:“大伤口就这么几处,其余的应当皆是小伤,不碍事。”
  “我给你配些药材,你命下人捣碎了,放入浴桶中,沐个药浴。你这双手伤得最重,近些日子切不可提重物,舞刀弄枪什么的也断不可进行。一日上三次膏药,上完膏药之后要用白纱裹起,以免感染。饮食也要清淡,不可大鱼大肉。”沈安颐一边嘱咐一边取来纸笔写下药方。“有些药材我的医馆中没有了,需前往城中药铺购置。”
  沈安颐的药方写完之后,流烟下意识伸手去取,却被夏清舒拦了一下。
  夏清舒挥舞着被白纱裹成猪蹄的手,朝着刘奇努努嘴:“刘叔,你派个下人去买药。”
  “好。”刘奇接过药方,转身便去安排。
  沈安颐合上药箱,站起身来,缓缓道:“若没有什么事,我先回了。”
  “有有有。”夏清舒急嚷道。


第9章 又忘记了
  沈安颐顿住要迈开的脚,扭过头来望着夏清舒,静静地等待着下文。
  “流烟也受伤,你快帮她也瞧瞧。”
  话音刚落,沈安颐便将目光移到了流烟身上,湛亮的眸子直直地望着她。
  流烟的呼吸骤然屏住,愣了半晌,脸一点一点地涨成了猪肝色,木讷地眨了两下的眼才道:“我也有些...烧伤,有...有劳沈大夫了。”
  一对上沈安颐的双眸,流烟的话都说得不利索了。
  夏清舒倚着太师椅的靠背,半眯着眸子开始赶人:“本将军累了,你们去房中交谈,莫要在此处打扰我。”
  “好、好。”流烟动作僵硬地抬手,支在了半空:“沈大夫这边请。”
  沈安颐轻轻点了一下头,便向着流烟的厢房走去。
  夏清舒笑眯眯地看着二人离开,旁侧的婢子替她整理烧毁的发丝。
  “将药箱予我,你在门外等我。”来到流烟的厢房门口,沈安颐顿住了脚步,对着乖巧的药童吩咐道。
  此药童原先乃一地主家的奴婢,常遭打骂。沈安颐看不过便花了些银两将其买下,安置在自家医馆中。后见她勤恳努力,便教其切药、熬药,忙碌时跟随自己出诊。
  小药童跟沈安颐一样寡言少语,面对生人之时总是怯生生的,却格外听沈安颐的话。
  “是。”她简短地应了一个字,便站在厢房外的柱廊旁不动了。
  沈安颐随着流烟进了房间,将药箱放在圆桌上,面对流烟而立。流烟离她有两臂之远,双手时而绞着,时而抚抚衣角,无处安放。
  “哪里伤着了?”沈安颐轻柔地笑了一下,温着声问道。
  “肩上。”流烟抬起黑乎乎的手指了指右肩的位置。
  流烟比沈安颐高出许多,进门之后便一直站着,沈安颐诊断起来十分不便。
  “你坐下。”沈安颐指着一张凳子道。
  流烟乖乖坐下,腰背挺得直直的。沈安颐撩起了她右肩上的发丝,尽数移至左肩。
  看见她衣衫上的两个黑窟窿后,沈安颐眉头一皱。
  “需将衣物脱下才能清理伤口。”
  “啊?”流烟别扭地叫了一声。
  “脱吧。”沈安颐动手将药箱中药膏、纱布、细针依次摆出。
  流烟讷讷地站起身,动手脱起衣衫来,进而整个身子都涨成了猪肝色。
  扭捏地除去了身的外衣,流烟只剩一件单薄肚兜。肚兜遮掩着前头大片的春光,而背部仅用几条细线绑着,大片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
  就在她脱衣裳的时候,沈安颐已将房内的炭火点上,此时正散着源源不断的热气,故而屋内一点都不冷。
  流烟仍背对着沈大夫,心中的局促只增无减。
  沈安颐的动作稳而细致,手中的细镊将黏在伤口上的碎屑一个个挑出。清理完毕后,又将药水倒在棉布之上,轻轻地点在流烟的右肩上。
  药水沁入肌肤之时,会生出刺激性的疼痛,流烟不吭一声,连眼皮都不曾眨一下,方才她替夏清舒医治的时候也是如此,夏清舒尚能同她谈笑风生。到底是军营中人,此等伤痛怕是司空见惯了。
  沈安颐的目光顺着流烟的肩向下看去,因常年穿甲胄,她背上的肌肤要比面上的白皙许多,只是在这白皙的肌肤上卧着几条触目惊心的疤痕,有的随着时间逝去慢慢变淡,有的乃是新伤清晰骇目。沈安颐的眉头蹙得更紧了。
  沈安颐将手覆在这些疤痕上,轻声问道:“这些都是杀敌时伤的?”
  背后柔软的掌心让流烟惊了一惊,她压下心中的慌乱,声若蚊蝇地应了一声:“嗯。”
  沈安颐的手在流烟的每一处伤口上都抚过一遍,眼中浮起一阵心疼:“我那有上好的去疤痕的药,要涂么?”
  “可...可以。”
  “那你明日上我的医馆来,我替你上药。此后隔二日来换一次药。”
  “这样太......太麻烦了吧,不如沈大夫将药方与我,我自己去抓药?”
  沈安颐望着一直垂着脑袋、不敢正眼看着自己的流烟,悄悄地挑了一下眉,嘴角勾起了一抹狡黠的笑:“此乃独家药方,不可外露,流烟副将还是到我的医馆里来吧。”
  “好......好的。”
  ***
  沐完药浴又裹好双掌的夏清舒谨遵医嘱,早早地躺在床榻休养。只是这时辰太早了,她一点儿困意都没有,脑袋乱乱的,为今日青楼斗殴一事而烦忧。她总觉得自己忘记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却怎么想也想不起来了。
  “将军,可是无聊?”流烟带着几名婢子,往炭火炉中加了些炭火,见夏清舒百无聊赖地躺着,出声问道:“要不我去寻一话本,给您念念?”
  “也好。”夏清舒同意,翻了个身,面朝外,又想起流烟肩头也受了伤,忽然改了主意:“你去将流云唤来,她的声音透彻而且富有变化,比你这一个调子的朗读好多了。”
  “好。”流烟走至门外,还未步下台阶,无意中一抬头,便见天上圆月高挂,她的脑中骤然闪过一件事情。
  是一件非常非常重要的事情。
  流烟匆匆顿住脚步,往后转身,急急忙忙跑到夏清舒床榻前。
  “这么快就来了?”夏清舒睁开假寐的眼,扭头只见屋内仅流烟一人,根本就没有流云的身影。
  “流云呢?”夏清舒问道。
  “还未寻得流云,走至门外,我突然想起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此事耽搁不得,一定要先来禀报。”流烟正了神色。
  夏清舒见她如此神情也不免严肃起来,她坐直了身子,沉着声音问道:“何事?”
  流烟朝前凑了凑,在夏清舒耳旁道:“将军,今日是十五了,是您要去别苑的日子。”
  “诶呦!”这事不提还好,一提便犹如一把利刃扎入了夏清舒的心间,痛心哪!
  夏清舒用白纱裹成的“猪蹄”捂住自己的心间,身子一歪,直直朝着床榻倒去。
  现在她终于知道自己今日一直隐隐挂念之事是何了。
  夏清舒十分懊悔,这么重要的事她为什么不早点想起,流烟为何不早点提醒她!若在今日灭火救人之前想起,她便会再小心些了。
  “将......将军,今夜还去......别苑么?”流烟打量着夏清舒的神色,小心翼翼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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