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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夜里又出门了 完结+番外 (因风絮)


  夏清舒愤愤地舞着自己的猪蹄:“你看我这样还怎么去啊?!”
  “那我去叫流云给您念话本?”
  “没有心情,不听了。”夏清舒翻了个身,一头扑在柔软的棉被中,独自懊悔。
  床榻旁,流烟皱着眉头挠了挠耳后,有点懵,她是不是说错话了?可明明上次将军千叮咛万嘱咐过,逢五之日乃天底下最重要的日子,一定要提醒她的。
  ***
  城北的别苑乃富贵人家远离繁杂,休养歇息之地,一入夜,灯火便熄灭了大半。
  除却几个富贵公子,为远离家中管教,来此地纵情享乐,夜里丝竹歌舞响个不停,自然一夜皆是灯火通明。
  靠近山边的一处四进院落名为逸莲居,四周有竹林,将外家别苑阻隔。此乃当今长公主殿下的别苑。
  亥时已到,逸莲居内的灯火大半已灭,只有长公主殿下房中的灯火仍然大亮。
  季迁遥已经在书案前坐了一个时辰了,她不时抬头望向书桌上静默的笔筒,它仍然是一点动静也没有。
  她停下手中的笔,怔怔地望向书架,按着夏清舒的性子,如若不是伤得重,逢五之日她必定会来的。
  想到这一点,季迁遥眼中的寒意又冷了几分,那周、赵两家确实该治治了。


第10章 赵府阁老
  十六的清晨下了大雨,偌大的天好似被人捅开了一道口子,雨水倾盆向下倒着。
  密集的雨幕带来了寒意,抚远将军府内的早膳移至了小些的偏厅,炭火烧得很旺,十分暖和。
  夏清舒手上的伤主要是在手掌心处,十根手指倒是活动自如,故而她拒绝了刘奇让婢子给她喂食的建议。
  她才不是那么娇气的人。
  今儿厨房里的烧麦做的分外好吃,夏清舒食过一个便想再食,她用那筷子在烧麦顶端一戳,由头穿到尾,再牢牢地夹住,送入嘴边,动作十分生硬且不美观,但很实用。
  特殊时期需采取特殊方法。
  又一个烧麦下肚,夏清舒一脸满足,正想喝口甜甜的南瓜粥,却见一人影穿过雨幕朝她走来。
  是龙宣。
  自龙宣进京后,夏清舒便将他安插到了自己的身边,为他在五军都督府弄了一个小职位。
  昨日那二家公子被抓入了五军都督府的衙门之后,她便吩咐龙宣密切关注狱中的情形。今早他匆匆赶来,想必是发生了什么事。
  夏清舒挥了挥手,身旁伺候的婢女们默不作声地退下。刘奇亦有事要忙,禀报一声也退下。
  偏厅之内只有夏清舒、流烟及龙宣三人。
  “将军,周家公子瞎了一只眼,”龙宣嘴角噙着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笑:“还伤了命根。”
  “救不回了?”夏清舒放下手中的瓷勺。
  “昨日周家都将全京城的有名医师都请到衙内了,好像还有一两个是宫里的太医,仍是无力回天,真的要绝后了。”
  周铋伤得确实重,脸上、身上血肉模糊,夏清舒下令收拾了一件干净的小厢房供其疗伤,门外派兵士看守。
  周铋虽是被赵学鑫炸伤,但倚春楼里劝和的小厮是他动手打的,其身上也有罪责。
  考虑到伤势,夏清舒特意吩咐过了,周家亲属探望、陪护统统不加以阻拦,人随意折腾,只要他还在五军都督府的衙门里就行,十分之人性化。
  只是如此条件,还瞎了一只眼及伤了命根,那只能说明全是赵学鑫那一把火惹得祸。
  夏清舒想了想道:“听闻着周家几代单传,到周铋这里,宝贝得很,周家上下还指望着他开枝散叶呢。”
  “是啊,婚事都订好了,是都察院左副都御史刘大人的女儿,本该过完年就要完婚。现在也不知这婚约要不要散了?
  “这婚事,想必是刘御史高攀,要解除婚约,需周家同意才行。但看现在周铋的情况,难以言说的“惨”,我想周家应当不会轻易放人的。”
  “如若婚约解除不了,那刘御史同周家便是一道的,想必会一同对付赵家。”
  “如此,甚好。”夏清舒大喜道,“先让他们争个你死我活,方便我们暗地里搜查资料。”
  ***
  文渊阁大学士赵晏源赵阁老的府邸在承天门外的不远处,上朝之时行二里路便可到,有了闲情走走路活动活动筋骨连轿夫都不用。
  昔日鸿溯帝体恤赵阁老年事已高,依旧为大燕朝廷尽忠尽责,特意安排的,也算是一种光耀门楣的赏赐。
  换而言之,赵阁老生活起居中这么小的细节都被鸿溯帝注意到了,足以见得他皇帝心中的地位有多高。
  赵晏源,天顺十八年的进士出身,历经三朝,最早乃是言官,后步步升迁,到元和五年已位及二品工部尚书。元和末年,元和帝崩,太子季知琰本该持遗诏继位,却不料吴王谋逆,带兵杀入紫禁城,篡改遗诏。
  面对皇叔的追杀,季迁遥拼死护幼弟逃出皇城,隐了踪迹。
  吴王暗地派人追杀太子,明面上却称太子已死,借机登基。吴王登基之后,旋即有一群大臣辞官归隐,吴王趁机换洗朝堂,安排自己的心腹为官。
  赵晏源便是归隐之人中的一个,鸿溯帝复位之后他才再度出山,吐忠肠、表忠心。他归来之后,那些同他一道辞官的大臣多数亦归,愿助新君铲除奸臣,匡扶社稷。鸿溯帝大喜过望,也愈发信任赵晏源。
  然而,这样有名有望的家族如今却栽在了不学无术的赵学鑫手中。
  昨日五军都督府的小兵来传话之后,赵府便乱成了一锅粥。
  一大早,已过古稀之年的赵晏源坐在主位上,手里握着根拐杖,满脸愁容。他的鬓发早已斑白,脸上褶皱丛生,只是一双眼眸不见丝毫浑浊,仍如鹰般锐利。
  想必是昨日因着孙儿之事不曾休息好,赵阁老眼圈下方的黑影甚是浓重,今早起身呼吸也颇为沉重,神情也有些疲倦。
  赵晏源左右两端各坐着一名妇人,右端的乃其妻杨氏,正揪着赵晏源的袖角含糊不清地哭诉着什么。
  左端乃其儿媳方氏,不时拿起帕子拭去眼角的泪,嘴中亦是喋喋不休。
  “好了,都别吵了!”赵晏源猛地掷了一下拐杖,暴喝一声:“都给我闭嘴,哭能解决什么问题!”
  两妇人噎了一下,立马噤声。
  “你也是!就知道在那傻站着,不知道想想办法救救你儿子吗?”这次训的是晏源的小儿子赵晔宾。
  “爹,我在想办法呢!”赵晔宾模样生的端正,自小备受赵晏源夫妇的宠爱,他底子好,已至中年,不见发福,仍是仪表堂堂。但性子却已被宠坏,柔弱无主,扶不起的烂泥。
  赵学鑫的不学无术多数是从他爹身上遗传来的。
  堂内还站着一人,安静地待在角落里,着常服,腰佩一把宝剑,站姿如松,是个练家子,他的脸上不见丝毫慌乱着急,沉静得很,只有一双眸子扫来扫去,注意着堂内各人的神色。
  “爹,不如我们花些银两买通夏清舒,让她把鑫儿放了?”想了许久,赵晔宾终于想出一个自认为可信的法子。
  结果他一说完,赵晏源又一声暴喝,手里的拐杖接连敲着地面,他都要被这个不争气的儿子活活气死了:“你好歹也是朝廷四品大员,说话怎么也不过过脑子呢?”
  赵晔宾一脸委屈:“爹,儿子觉得此计可行。”
  “夏清舒要是懂得变通会将鑫儿和周铋送入五军都督府衙门?”赵晏源气急败坏道。
  “可是儿子听说抚远将军府过得极为清贫,一年才更一次新衣,饮食上也不富足。且夏清舒才归朝,这件事说不定是她对待政事不熟悉所致,我们花着重金,大不了再送些宅子,她能不为之所动?”赵晔宾一脸正经地说。
  “日子清贫是因他们夏家是武人,不好鲜衣怒马,不求食之珍奇,饱腹即可。他们花得少就能说明他们缺钱?你可记得夏清舒祖上也有世袭的爵位?”赵晏源气得是满脸通红,他觉得自己养一头猪,教个四十多载,都要比自己的这个儿子聪明。
  赵晔宾不说话了,仔细想想又真觉得此法风险太大,便闭口想其他法子去了。
  过了半柱香的功夫,他猛的动了一下身子,神情十分激动:“爹,我想到了!我想到了新的法子了!”
  赵晏源哼了一声,抬起眸子盯着他,脸色依旧没有缓和过来:“说来听听。”
  “我记得夏清舒时常对长公主殿下不敬,不仅宫道上不行礼,私下里还教唆厨娘去长公主殿下府中闹事。儿子觉得长公主殿下一定也很讨厌这个夏清舒。我们是不是可以向长公主殿下寻求帮助?”
  赵晔宾此计也是一个馊到不能再馊的主意,但是给赵晏源提了一个醒,夏清舒如此没有眼色,摆明了是要与赵府对着干,现在得揪住她的几个把柄,必要之时可以以此好好打压一番。
  “长公主殿下不喜欢夏清舒就代表她会救鑫儿,这两者之间有联系么?你这几十年的书都白读了吗?”
  “总有那么一点关联啊。”赵晔宾小小声地说道。
  “罢了,我不想同你说话,对牛弹琴。”赵晏源眸光一闪,晃到了一直坐在角落中沉默不语的欧阳世骏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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