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 哥哥一定帮你打回来。”祁喻说。
张简澜低了低头, 又把脸埋在他怀里,闷闷出声:“不关他们的事, 是我没那个天份学习他们的剑术, 才叫他们恼火的。”
祁喻一听这话不干了,就差摇着他的肩膀质问:“张简澜你为什么会说出这种话来?我不允许你这样说你自己!你没天赋谁有天赋?你可是未来的天下第一剑!”
“噗嗤——”
这话一出除周笑外, 全场都笑了,就连地上那个爬不起来的都在笑。
“笑什么!?”自己的小朋友被打了, 祁喻本来就很不爽, 他们一笑他更不爽了,旋即拉着张简澜起来, 愤怒问:“刚刚是谁打的你?”
张简澜其实并不是想跟这些小辈计较,想说算了。祁喻眼睛忽然一瞪:“说!有什么好怕的!”今天天王老子来他也要给张简澜找场子!
瞪得张简澜一愣, 抬起手,随机指了一名幸运观众, 那幸运观众被指得一哆嗦,“你指着我作甚?那么多打你的!”
祁喻走到太清殿弟子们面前, 带来一阵香风,一群少年瞬间看直了眼,在那漂亮男人的体内竟悬着一把修长的,雪白的剑。
这……这是个剑灵!
好漂亮的剑!
弟子们从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剑, 纷纷僵住没动。
祁喻那是一点没客气, 几步上前, 一把揪住那为首弟子的耳朵把他拽了出来,拽到其他弟子们面前。
其他弟子们此刻还有点没回过神,毕竟他们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漂亮的剑,纷纷心脏狂跳,一瞬间腰间的佩剑都不香了。
祁喻当着他们的面找了根树枝,打在障事少年的屁/股上,在他眼里这些少年们都是孩子,打孩子就得从屁/股开始打起,他妈小时候就是这么把他打到长大的。
“打人是吧?还敢不敢了?”祁喻又狠狠打了几下,那少年虽然觉得疼,很耻辱,但心中却莫名有一丝爽意,旋即红了一张小脸,吐出几个字:“不……不敢了……”
咦?奇怪?
祁喻记得蜀山少年剑修们都很桀骜不驯的,怎么认错认得这么快。
带着疑惑,他抬头往其他少年看去,就见那些少年们不知道什么时候主动站成了一列,挨着墙边上,撅着屁/股,乖乖等着挨打。
祁喻从第一个孩子看过去,发现他们小脸一张比一张红,仔细看,还能在他们脸上看到一丝诡异的期待。
祁喻反应过来什么后,拿着树枝的手顿时一哆嗦:“你们这是干什么?”
他们老实出声:
“我们知道错了。”
“我们愿意承受责罚。”
“哥哥,你也打打我们。”
祁喻:“……”
祁喻还没说什么呢,手上的树枝被忽然抢走,他低头看去,就见张简澜黑着脸站在他身旁,手里还紧紧攥着一截树枝,冷冷出声:“不必哥哥亲自动手,我来便是。”
祁喻:“……”
也好。
正好可以给张简澜练练胆子,毕竟打回去才是最有效最直观的培养霸气人设反应。
祁喻没拦着张简澜。
张简澜持着树枝就过去了。
小剑修们不愿意被张简澜打,他们只想被漂亮剑灵打,看到张简澜过来,一个个凶神恶煞的想退开,可是身上却忽然跟压了千斤重的大石头似的,谁也动不了,只能看着张简澜拿着树枝来到他们面前。
一弟子瞪着他:“你敢!”
话音刚落,张简澜一枝条抽下去,只听“啪”的一声,衣服没破,但一道血痕在里头清晰可见。张简澜冷眼道:“我为何不敢?”
说完,他以树枝当剑,以肉眼所不见的速度,使出了无痕剑法三十式,一招招全打在弟子们身上,同时还不忘教导他们。
“看好了,这才是真正的无痕剑法。吾只教一次,抵你等白练几年。”他说的话很轻,祁喻离得远听不见,只有那些弟子们才能听见。
张简澜用灵力挑起一道风扑向祁喻和周笑。
二人顿时被风沙迷了眼,连忙低下头揉眼,大概只有三秒钟的时间,张简澜十几招剑无痕剑法展示结束,把弟子们打得数脸茫然,等他们回过神时,张简澜已然利索收剑。
祁喻揉好眼看去。
那边并无任何异常,只是移了个位置,背对着他们做收剑动作。
那些弟子们衣服完整,人也站得笔直,场面看上去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实际上弟子们衣内早已被抽得血痕一片,要不是被无形的灵力控制,动不了,也不能出声,他们早该疼得在地上打滚痛哭。
此刻张简澜还在保持慢慢收剑的动作,眼神冷冽。他似乎没反应过来手里是树枝,收剑的动作十潇洒。
还是祁喻皱着眉问了一句:“张简澜,你不动手愣在那里干什么?”
问得那少年虎躯一震,反应过来后,连忙把手里的树枝一扔:“哥哥,要不算了吧,我实在下不了手。”
满身伤痕的弟子们:“……”
祁喻一瞬间心都要化了,怎么会有孩子这么懂事和早熟!于是说道:“他们打你的时候可没有像你这样下不了手啊?”
张简澜摇摇头:“没关系的哥哥,大不了以后我不跟他们玩在一处就是。”
屁/股开花的少年们:“……”
周笑都看感动了:“剑尊真是好孩子啊!”
“傻孩子。”祁喻也不由得感叹一声,走上前摸了摸张简澜的头,像摸小狗狗似的:“虽然我是喜欢你这样的性格不错。”但是你要一直这样下去,日后怎么能练出顽强的意志力和果断的剑招呢?
张简澜也被摸得很爽,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线,那舒服的小表情像是讨到奖赏的小狗狗,非常之可爱,导致祁喻越摸越上头。
偏偏他这时候还抬起头问了他一句:“哥哥,可喜欢?可舒服?”
那一瞬间祁喻小心脏猛的狂跳,鼻血仿佛要喷出来了,但他还算忍得住,矜持的回了一句:“还……还好吧。”
其实心里不然,在疯狂尖叫:妈妈啊!他好可爱我真的好喜欢!张简澜你要是在这样下去!我可保不准要吃小孩了!
祁喻想收回手,被张简澜抓住溜走的手,重新放回自己脑袋上,害羞出声:“哥哥是不是不喜欢摸我的头?可是我好喜欢被哥哥摸头,如果可以哥哥请多多奖励我。”说完他耳根子都红了。
祁喻听得心花怒放,盘他的头跟盘狗头似的:“喜欢喜欢!喜欢得不得了!”一只手盘还不过瘾,索性两只手一起盘:“爽!!”
张简澜的发绳都被他盘掉了,披散着一头毛绒绒的头发,在他大手下眨巴眨巴眼,低头忍耐着,直到祁喻爽完收手。
那少年脑袋都是晕乎乎的。
祁喻牵着他往别处去,心说再也不能把他一个人丢给别人管了。他以后一定时时刻刻看着张简澜,看着他练剑,如果实在没人愿意教他,那他就自己学剑自己教他。
跟在他们身后的周笑盯着张简澜蓬松的头发,一瞬间也有种想摸摸的想法,他真的很好奇为什么祁喻那么激动,剑尊的头真的摸起来那么舒服么?要不他也试试吧?
试试就逝世。
周笑手刚伸过去,就被一股无形的灵力控制住。张简澜一个凌厉的眼刀甩了过来,眼神跟要杀人似的,明明一句话都没有说,又仿佛说了很多危险警告的话。
吓得周笑连忙把手缩回去,一脸惊恐的喊祁喻:“小祁……”
祁喻扭头:“怎么了?”
周笑用眼神指了指他身边的少年,还没说什么呢,那少年抢先一步开了口,声音还是那么软糯,那么人畜无害:“别碰我,我只给哥哥一个人摸。”
祁喻一听,瞬间明白了,用调侃的口吻对周笑说道:“你个怪叔叔离我的小狗子远点,不要对我的小狗子有什么非分之想哈,这是我的狗,必然只能我一个人摸的。”
张简澜一点没觉得有何不妥,顺应点头:“没错,我是哥哥的狗。”
祁喻:“乖。”
周笑:“……”
好奇怪,他怎么忽然有一种从一个精神病医院来到一个精神病医院里的错觉?他以为他什么大风大浪都见过的,看来还是见识少了,这世界之大无奇不有,甚至愿意给人当狗的都有。
……
晚上。
一行人在掌门的莲华峰住下。
张简澜怕生又怕黑,不愿意跟其他同龄人住,祁喻只好把他带过来,跟自己住一个屋子。
烛火在摇曳。
祁喻坐在床边给张简澜的小脸上药,越上越心疼,小东西被打得好惨啊,一张俊美的脸上全是淤青,连眼角都肿了。
祁喻心疼得要死,一边上药,一边跟他道歉:“对不起啊张简澜,我不该把你一个人扔在那里的,害你被欺负成这个样子。”
药品是刺激伤口的,这少年明明很痛,却硬是忍着一声都没发,等祁喻上完药后,他才微笑着开口:“没关系哥哥。”
“好了。去洗个澡睡吧。”祁喻指了指屏风后,澡盆在后面:“水放好了。你蹲进去就行了。我铺铺床,你有什么需要喊我。”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