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他功课错漏了?
祁喻四下乱看,着指向外面一轮圆月,胡说八道起来:“当然看!今日大凶之日!诸事不宜!此时若是洞房必有有血光之灾!!”
张简澜皱眉:“是么?”
祁喻见他没有动作,喘着粗气慢慢平缓下来,安抚他:“是啊……我……我还能骗你不成……”
张简澜认真发问:“那吾妻觉得什么时候合适?”
祁喻挠挠腮,心虚道:“两个月后吧……”
两个后必然吉时,单方面对于祁喻来说是,对于张简澜可能是大凶。爱剑都溜溜球了,还有谁能跟他洞房呢?
祁喻心里骂道:大变态!
张简澜沉默着没说话了,似乎在沉思什么,也没动,只直勾勾的盯着他,跟个雕像似的。
祁喻试探性的把脚从他肩膀上拿下来,见他没动作,以为他是被自己忽悠成功了,连忙一个利索的滑铲从他身下滑出来。
他爬着就要往床下去。
这时,张简澜滚烫的胸膛忽然压着他的后背而下,把他压得闷哼一声,反应过来后,人已经贴在床上动弹不得。
张简澜捏着他的下颚往上抬,与他贴近对视,嗓音低沉得好听:“吾妻说得有道理,吾方才掐指算了算,今日确实是大凶之日……但只是不事宜洞房,但没说不事宜亲热,吾妻跑得那么快做什么?”
第四十一章
张简澜强行把他翻了个身, 目光灼灼的盯着他的小脸,看他这如狼似虎的架势是不亲到自己是不会善罢甘休了。
要不……
要不忍忍??
祁喻咽了咽口水,闭眼躺好, 心道不过就是被他亲一下而已, 就当狗啃了。除了击剑之外, 只要能涨好感值什么都好说。
可是他等了很久都没有柔软的东西落下来。
祁喻忍不住眯起一只眼看了看,发现那道长正在拨弄他那颗假痣, 最后揪了下来, 又盯着他的小胡子一脸无奈。
那是他假扮江湖术士的行头,还没有弄下来。
看他这表情好像是把自己的八字胡当真的了。祁喻整个无语:“你该不会是下不去嘴吧?”
张简澜耿直的点点头。
祁喻:“……”
“等等。”张简澜拉着祁喻坐起来, 把祁喻放在自己腿上,又找来一把铁剑, 提着剑说道:“不过几日未见, 吾妻的胡子长得有些生猛,吾顶不住。不过不要紧, 吾给你刮刮。”
他提着剑靠近祁喻的脸,一本正经的要给他刮假胡子。祁喻小脸一黑, 心中疯狂尖叫:喂!你是认真的吗!谁特么用剑刮胡子啊!!
怀中的美人哆嗦的厉害。
张简澜提着剑怎么都对不准,一时无奈, 道:“吾妻别怕,吾的手法很稳, 不会伤到你。”说完作势要刮,被祁喻一个脑瓜崩弹开,怀中美人逃窜而出,剩他一个愣在房间里发愣。
祁喻来到船尾, 一个没人守着的地方, 推着小木舟想跑, 心说走了走了,与其花时间浪费在张简澜身上,还不如趁着有时间,赶紧找个风水宝地挖个坑把自己埋了。
系统这时候说话了:“宿主要想好奥。”
祁喻瞬间愣住。
系统像是威胁似的,给他播放了一段视频,正是他因为找不到儿子而整日以泪洗面的妈妈,哭得眼睛都红肿了,抱着一沓寻人启事,穿梭在各个大街小巷跌跌撞撞,到处贴寻人启事,逢人就问有没有见过她儿子。
“请问你有没有见过我儿子?他就长这样,二十岁……”
“他叫祁喻刚上大一。”
“拜托了,帮忙记一下我儿子。”
“呜呜呜……小喻你到底在哪啊??”
……
祁喻看得眼睛都红了,眼眶里在泛泪花。
“小爱建议宿主继续攻略奥。”系统继续说道。它还是那样可爱的声音,明明还是一样的语气,可现在听起来一点儿都不可爱了。
祁喻哽咽又生气:“我现在除了能继续攻略还能干什么?”
系统微微一笑:“宿主以选择继续攻略,倒计时恢复正常。请继续加油奥,小爱会给你鼓励哒。”
祁喻生气的用铁块锤了锤手腕上那个系统电子码,根本锤不烂,反倒把那截铁化的小手给砸得凹陷了下去。
张简澜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他背后,一脸震惊的抓住他的手,手中那截小手铁化了,被暴力捶打凹陷了进去。
张简澜顿时心疼不已,自责道:“是吾的错……是吾不该这般急切而不照顾你的感受,你可以怪吾,但千万不要伤害自己。”看到爱剑损伤,真是比他自己受了伤还难受。
祁喻一想起妈妈很难受哭了起来。
张简澜连忙给他擦眼泪:“疼了?”
得不到对方回应,对方还是在哭。
张简澜只好拉着祁喻去了船坞。
他找来了一口大铁锅,煮了一锅滚烫的开水,一本正经的把祁喻的小手放进去滚了滚……祁喻不怕高温,所以没什么感觉,只盯着手臂看。
那截凹陷的铁手受到热度慢慢的膨胀,恢复成了之前的模样。
本以为这样爱剑的情绪会好一点。
结果他坐在船坞哭了起来,且越哭越大声,哭得一双眼睛红通通的。
张简澜急得不知所措,他不知道这种情况该怎么处理,于是拿起铁块递到他嘴边试图哄他,爱剑却把他的手推开了。
不吃?
不合胃口?
他又换了一种铁块递到他嘴边,没什么效果,他还是哭得惊天动地,连鼻涕泡都要出来了,哭得整艘船都听得到。
张简澜无奈给他擤掉鼻涕,低声哄道:“只要你不哭,吾就给你下厨做饭如何?”
结果那美人哭得更大声了。
哭得张简澜深吸一口气,直接上手捂住了他呜呜个不停小嘴,果然直接上手要好很多,爱剑瞬间没哭了,就是有点疼……
祁喻的牙咬在他的虎口处,咬的不是很重。
但他牙现在正在生长期,特别尖锐,一咬便刺进了肉里,不一会张简澜的血流进了他的嘴里,甜甜的,异常的好喝。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
越喝越渴。
祁喻有点控制不住的去吸取张简澜的血液,一瞬间吸得眼睛都红了。好奇怪,他从没有觉得有什么东西这么好喝过。
好甜……
甚至想要更多。
这般想着,他盯上了张简澜脖子上跳动的脉搏,成为剑灵后,他的听力现在是常人的好几倍,连脉搏快慢都能听清楚。
祁喻听着听着彻底失去理智,主动伸出小手勾住张简澜的脖子,人也主动的坐在他大腿上,颇有种投怀送抱的意味。
美人投怀送抱,正常人都该把持不住。
张简澜不是一般人,感觉到爱剑对自己有威胁的一瞬间,抬手想用灵力把他拍回一把剑,可又在那温热贴向自己时,凝聚在掌心的灵风又被他硬生生压了下去。
张简澜任由祁喻的小脑袋凑在他Hela脖子前到处闻。
他在闻张简澜血液的香味,他真好喜欢这个味道,脑子里不禁想起了甜甜的蜂蜜,不管怎么样,高低也要撮两口。
想着,他张开小嘴接近张简澜跳动的动脉,想咬,被张简澜二指点穴,整个僵住不能动。
眼看好喝的就在眼前,他喝不到,难受。
张简澜单手抱着祁喻站起身,在船坞里找了根结实的绳子把他从头到脚绑了个严实,想用绳子控制住他这段狂躁期。
祁喻被绑在床上。
他则淡定的在站在床边包扎伤口。
“唔唔唔……”
床上的美人不停的挣扎,一双血红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张简澜。如今他失去理智,谁都不认识了,只能等他狂躁期过去。
张简澜边缠绷带边看着爱剑。
不知是他绑得太紧的缘故,那粗麻绳将他的曲线很好的显露了出来,特别是臀腰……张简澜的视线忍不住往那里落下去,一时间缠绷带的动作都缓慢了下来,注意力全被臀腰吸引走。
这般盯了一阵,忽然感觉喉咙有些干渴。
本想忍着移开视线的,祁喻忽然难受的闷哼了一声,在床上扭着腰挣扎,哼得他耳根子发红,一瞬间呼吸都有些急促。
爱剑的声音很好听。
温润的,像溪流。
张简澜意识到自己可能是把他绑紧了,爱剑很难受,于是上床想把帮他把绳子解松点。
但祁喻不停的在他手里挣扎,无奈之下张简澜只能用膝盖压住他的后腰防止他乱动。
“别动,吾给你松松。”他说。
绳结打在祁喻背上。
张简澜摸向绳结处,本来是想解松点,看着那背部线条他有点晕眩……忍不住往下看去,是他日思夜想的蜜桃臀,更晕了,手也不受控制的将绳头往祁喻腿中穿/插而过。
本来只是换个舒服的绑法,可是在他微微用力时,祁喻眯着眼哼了一声。
张简澜屏住呼吸继续收紧绳子。
不消片刻,美人狭长的眼眸里泛起一丝潋滟,声音也好听了很多。
好有意思……
张简澜眼里也燃起一丝微妙的兴奋,低头靠近了美人那张漂亮的的脸,仔细的观察着那张脸上的情绪和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