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顿悟——按照皇子妃这个娇纵的性格,完全有可能是害怕在自己这里丢了面子,所以才故意撒谎。
熊初墨脸上云开雾散,阴霾全退。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谢墨赟侧目,打量到熊初墨脸色忽然光彩照人,心里又开始疑惑。
谢墨赟问:“何事需要特地赶上来?”
熊初墨本就是刚才失神才冲了上来,本应该为失误感到惊恐,但大彻大悟后的熊初墨感觉这世上没有比相信时若先撒谎自己是“一”更惊恐的了。
这时看着谢墨赟和时若先,熊初墨感觉自己激动得热泪盈眶。
“陛下,属下想到娘娘有伤,于是送上疮药……”
他顿了顿,“还有一些您二位能用的贝油……”
谢墨赟和时若先对视,两人都意识到熊初墨有些反常。
谢墨赟问:“贝油……?”
时若先抢答:“我知道!这个是涂了润一润滴~舒服滴~”
熊初墨默默点头,看着谢墨赟的眼神竟然有些渴求。
谢墨赟抿唇,问时若先:“你如何知道?”他脸色不善,“难不成……你给别人用过?”
时若先摇摇头,“不可能哇,我没有给别人用过。”
熊初墨笑容有些凝固,“‘给’……属下应该没听错,是‘给’不是‘被’?”
熊初墨欲哭无泪,一字之差,足以整垮他刚刚重建的世界观。
可怜的熊初墨,在自己被震成渣渣的世界观里凌乱。
“属下……属下不该多嘴……呵呵……哈哈……”
谢墨赟挑眉。
原来是这样,原来熊初墨在纠结这个。
谢墨赟搂紧了时若先的腰,和熊初墨说:“先先不喜动,所以一切事情都由我来……你明白了吗?”
一个眼神对视,谢墨赟点到为止的表述,熊初墨感觉自己又重新好起来了。
没错!没错!没错!
就是这样!
陛下不会在这种事情上骗人!
熊初墨如获新生,欢天喜地地道了谢,回到自己守卫马后的位置。
时若先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问谢墨赟,“夫君,你和熊大刚刚在说什么呢?我怎么有些不理解。”
谢墨赟轻笑,“在救一个小伙子重回正轨。”
“啊?”时若先用力思索,“你要用贝油啊?”
谢墨赟被时若先逗笑,“给你用。”
时若先:“??!!”
他瞪大眼,“什么?用什么?给谁用?文武贝你混蛋你王八蛋你没良心,我不用!!”
谢墨赟一副执意于此的态度,“抗议无效。”
时若先慌张又害怕,“夫君,说好了二十八次,你怎么变卦……!那再加几次行不行,我绝对没有怨言!”
可马疾路短,时若先是看着周围景色变成熟悉的军营样貌,心脏跳得飞快。
“你你你……回这里干嘛?”
时若先脑袋混沌,“你不是要找地方睡觉吗?到这里不是要和漆玉行对上了?”
谢墨赟勾起嘴角,“是啊,我找的睡觉的地方,就是漆玉行在的地方。”
他提起剑,指向拦住他的铭星喉咙前。
“带我去主帐,我要……”谢墨赟眯着眼,笑着看向时若先,“我要与我的皇后就寝了。”
时若先“嗷”一声捂住自己的脸,羞愤难当。
啊啊啊啊——什么皇后,什么就寝——要死啦!!
马蹄声嗒嗒嗒停在一处,谢墨赟翻身下马,抱下时若先走进主帐。
铭星一脸为难,“将军……陛下他……”
漆玉行的声音冷到能结冰,“我知道了,你出去。”
谢墨赟看也不看漆玉行,把时若先放在账中的床上。
漆玉行蓄势待发,“我已等候陛下多时。”
谢墨赟云淡风轻,“漆将军好雅兴,可惜我没时间理会。将军的事我何时清算都来得及,只是春宵一刻值千金…你把我的人带走那么久,我借你的帐子睡一睡,也不算什么。”
谢墨赟一口一个“我的皇后”“我的人”,时若先听得全身通红,埋进被子里,把自己裹起来。
更重要的是把上贝油的地方藏起来,裹紧了。
而且这种像虫茧一样的感觉,让时若先能在担心被撅的时候获得些许心安。
谢墨赟挑眉,“将军,出去还是留下看着,你自己选吧。”
偷听的时若先愣住。
不是吧文武贝,玩这么大。
我成艾那个微的女主角了!?
不在沉默中灭亡,就在沉默中变态……文武贝显然是彻底变态了。
时若先还以为自己已经感化已黑化的文武贝,没想到这家伙的正常仅自己可见,而对上漆玉行就是火力全开。
文武贝要是恨漆玉行,就把他打一顿然后留他做草原上的海军总司令,干嘛拿我撒气啊!
时若先扯着被角委屈,虫虫是无辜清白的好虫啊!怎么可以撅虫虫?
谢墨赟来到床边,把裹成一条的时若先抱起来。
“先先……”
时若先瞪大眼,看着谢墨赟去拿熊初墨给的贝油。
他的声音都在发飘,“文武贝你要干什么?把这个东西拿远点!!!”
谢墨赟皱眉,打开盖子用手指取了一点。
看着他修长的手指靠近,时若先更慌了,眼睛泪汪汪的。
“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啊…”
他瞟了一眼漆玉行,又被谢墨赟直接捏着下巴转回头。
“看他,没用,不如多叫我两声……”
时若先立刻“夫君”“哥哥”换着叫起来。
但是谢墨赟只笑着,手指还是慢慢向他靠近。
只不过方向是时若先的嘴。
时若先思考了几秒,“文武贝!嘴也不行!”
但谢墨赟丝毫不听,手指往时若先嘴唇上一按一转,把时若先的唇瓣蹭得亮晶晶的。
时若先呼吸急促,谢墨赟笑。
“看你怕的,嘴唇开裂了知道吗?”
时若先含泪,“你要涂唇膏能不能别弄得像强.暴戏,你这样很容易没老婆的知道吗?”
谢墨赟还是笑,“你不是说我不行吗?”
时若先瞪大眼睛。
他好像真说过……妈的文武贝记仇记到我身上了!
谢墨赟笑眯眯,“想起来了吗?要试试吗?”
时若先心里奔腾各种脏话,但对着谢墨赟,他只有一句:“不要嘛夫君~孩子年纪小不懂事~你哪能和孩子过不去呢~”
看谢墨赟没反应,时若先继续试探。
“要不……啾一下?”
“多啾几下。”
时若先忍痛点头,“行!”
漆玉行忍不了了,拍桌而起。
“谢墨赟,你到底要做什么?!”
谢墨赟皱眉,不耐烦道:“腿不行眼睛也不行吗?等着被亲你看不出来?哦,你没经历过是吧,那你瞪大眼睛好好看着。”
时若先退缩,但谢墨赟毫不犹豫,替时若先完成多啾几下的任务。
粗暴激烈plus以及气死漆玉行的啾。
时若先喘着气,感觉自己可能会年纪轻轻,被活活亲死。
文武贝这个醋到深处自然黑的大醋缸,简直要命啊!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谢墨赟:说我不行……我行吗?
时若先:行行行,天下你最行,能不能放过我QAQ
谢墨赟:君子动口,十年不晚!
第105章 时:咱仨睡?
本应该是蜻蜓点水一样轻巧的“啾啾”, 被醋意上头的谢墨赟生生亲得又深又欲。
时若先“唔唔”的哼唧着,这对谢墨赟来说也并无作用。
当着漆玉行的面,谢墨赟故意吻时若先吻得又深又恨, 像是要把时若先当场梅子味的冰淇淋吃进腹中, 才能证明自己对时若先的霸道占有。
谢墨赟一向克制自己的情绪, 在他心中,喜怒哀乐若形于色, 就是主动把自己的命门暴露在外界。
谢墨赟以为自己永远不会有弱点, 直到他掀开骄纵貌美的楼兰公主的盖头……
但他的弱点、他珍视的宝贝居然撂下一封让他别找的信,和别人一起逃跑了。
谢墨赟不是泥人, 憋了许久的火需要发泄。
但不能对老婆娇气难哄, 不能对他生气……
谢墨赟的目标对准漆玉行。
如果不是这个混蛋没安好心,先先必然无法自己从京城跑到边疆来的。
夺妻之恨不可平……
更何况当初楼兰首要的和亲对象并非是谢墨赟,而是漆玉行。
此事只有内部人知情, 可自己并非时若先最初良配的落差, 一直在谢墨赟心里窝了一团火。
那时候漆玉行是大将军, 而他是需要藏拙低调的皇子。
如今不同了。
他, 大启的新帝。
万人之上、权力之巅……
对付漆玉行不必再束手束脚。
谢墨赟要让漆玉行睁开他的眼睛好好看,谁才是得到时若先的人。
但是谢墨赟也没打算让漆玉行白白看上一场活色生香的好戏。
在时若先的事情上, 谢墨赟的心眼又密又小。
他时时刻刻警惕着漆玉行的视线, 坚决不能让姓漆的看到时若先被亲得晕晕乎乎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