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墨赟笑着等待答案,心里已经计划好用什么姿势接受时若先充满爱意和激动的香吻。
时若先苦思冥想,突然眼睛一亮。
谢墨赟看向他,时若先很快又心虚低下头。
“可是……人家虽然比较开放……但是你这样送是不是影响不好?”
谢墨赟:“?”
他心觉不好,但还是按兵不动,问:“是吗?我不觉得。”
“我没想到夫君居然这么大方。”时若先对着手指,含羞带怯的说:“那既然夫君话都这么说了,那就让我看看那个人胸有多大吧。”
“……”
时若先紧张地靠近谢墨赟,“夫君,这附近有老鼠!这磨牙声好可怕!”
谢墨赟笑得狰狞,“你胆子这么大,还怕老鼠?”
时若先眨眨眼。
而这时,稀碎的声音逐渐靠近。
如果不是之前留意到谢墨赟的动作,时若先靠自己是察觉不到的。
时若先瞪着眼睛等待,没想到芦苇丛中露出一张熟悉的脸来。
黑色长发束于头顶,一身飞鱼服气质凛冽,但脸上挂着两个明显的黑眼圈,还有微妙的表情。
熊初末看着时若先小鸟依人地靠在谢墨赟身边,神游天外了几秒钟才单膝跪下。
“陛下……娘娘,属下来迟。”
时若先惊讶地看向谢墨赟,“这是你送我的……还真是……”
谢墨赟:“……真是什么?”
时若先顶着谢墨赟黑幽幽的j眼神点评道:“还真是我心意领了但坚决不能做那种贼胆包天的坏人我还要和夫君私下好好烧一烧呢我可一点都没有动心哦!”
谢墨赟幽怨道:“慌得分句都忘了。”
时若先对着谢墨赟傻笑,“这不是怕你误会吗?”
“。”
谢墨赟狠狠咬牙,把时若先牢牢护在身后。
他问熊初墨:“让你带的东西都带来了吗?”
熊初末点头,“都在马背上。”
谢墨赟颔首,时若先好奇道:“到底是什么啊?”
谢墨赟抿唇,“看了就知道。”
时若先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忽然想到什么,身体有些僵硬。
时若先:“不会是那个白白的,长长的,可以挂着脖子荡秋千的东西吧?”
谢墨赟无奈,“到底是谁告诉你:我会赐你白绫?此人有意挑拨你我之间的感情,你告诉我,我必定饶不了他。”
时若先抿唇,“没谁,是我猜的。”
倒也不是他不说,而是说了没用,穿越这是种事告诉别人,搞不好还要被误会成傻子。
况且就算谢墨赟身手和权势通天,他也没有那么长的手,能抓住歪不溜达这个书外狂徒。
时若先摇摇头,绕过这个话题问:“好哥哥,你就告诉我吧~”
谢墨赟挑眉,双手背在身后。
时若先了然,“啾”一声亲完,“可以说了吗?”
谢墨赟今天一晚被时若先主动啾来啾去,要不是因为中间穿插太多事情,谢墨赟早就美上天了。
他故意绷着脸,和时若先说:“你老实点,我就拿给你。”
时若先自然乖乖点头,“夫君说什么我做什么。”
谢墨赟抿唇,“那你等我。”
“嗯!”
谢墨赟被时若先这幅样子骗得七荤八素。
先先……今天格外乖巧可爱……
啾……
亲人的声音也这么可爱……
谢墨赟表面冷静、实则飘似地去取熊初墨赶着送来的东西。
时若先看着他离开,转身和熊初墨笑着打招呼。
但熊初墨还是表情微妙,眼神复杂地看着时若先。
时若先不解地摸了摸脸,问:“我脸上有东西吗?”
熊初墨摇摇头,“没有。”
时若先低头看看自己,纳闷道:“我穿的也没问题啊。”
熊初墨脸都快憋青了,还是生生忍了回去。
作为一个合格的影卫,好奇心是多余的。
但为什么刚才他的主子——楼兰公主、前九皇子妃今皇后娘娘,自称“男孩”?
熊初墨宁愿相信是自己能过听到方圆一百米动静的耳朵出了问题,也实在不敢相信时若先是男人。
这实在是……
“夫君~”时若先眼睛亮晶晶,欢快地奔向拿着东西回来的谢墨赟。
熊初墨看着时若先纤细的背影和一掌宽的腰,继续怀疑人生。
这实在是……
谢墨赟还是神神秘秘的,不让时若先看到东西。
但时若先鼻子尖,一下就捕捉到空气里飘荡的甜味,琉璃一般的眼睛瞬间被点亮。
“是梅子──珍珠梅?!”
谢墨赟含笑,“再猜。”
时若先乐得停不下来,“就是珍珠梅,我不会猜错的!”
想到珍珠梅酸甜的味道,时若先嘴里已经开始分泌口水。
时若先拉住谢墨赟的袖子撒娇,“我都好几天没吃梅子了,你没发现我眼睛都没有光了吗?”
谢墨赟看着他亮晶晶的眼睛,老实回答:“没有。”
“哎呦夫君~”
时若先想了想,这家伙果然是上瘾了,只好再啾一下了。
熊初墨看着自己心中最沉稳冷淡的新帝,被男扮女装的男公主亲了一口,然后献上不远千里送来的珍珠梅和《回宫的欲.望》最新册。
啾啾啾的声音不绝于耳。
谢墨赟心飘飘然如同在天堂的同时,熊初墨感觉自己一辈子白活了。
如果他们同房过,那陛下不可能没发现自己的皇子妃是男子……
那么过去这么久,陛下都是清醒着搞断袖?
如果是皇子妃那么漂亮的断袖……啊不行不行,男子怎么搞断袖?!
这实在是……太疯狂了!
时若先打开熟悉的油纸包,眼泪汪汪地说:“阿梅,好久不见,想你呜呜呜。”
谢墨赟笑,同时有些不平衡。
“你都没同我说过想我。”
时若先抱著书和梅子“嘿嘿”一笑,“我也想夫君了,想~死~你~啦~”
熊初墨内心震颤。
如果是这样的断袖,恐怕意识不坚定的人早就沦陷……
这事……怪不得陛下。
熊初墨深呼吸,让自己冷静下来。
自古帝王就有龙阳之好,想必能于貌美娇软的男子成亲,与男女并无二致。
没什么意外的……没什么。
谢墨赟从熊初墨带来的行囊里拿出新衣服更换上,加之近几日打磨过后更加外放强势的气质,呈现出端庄英俊的帝王相。
谢墨赟想了想,又拔出佩剑。
时若先:“!”
他后退半步,结巴着问:“你你你,你要干嘛?”
谢墨赟默默拿剑对准自己的下颌,慢慢刮起胡子。
时若先嫌他胡子扎人,他还记得。
熊初墨看着时若先对谢墨赟肆无忌惮地撒娇胡闹,不理解的心情也就逐渐接受了。
无论如何,主子们开心就好。
谢墨赟打理时,时若先站得累了,就想坐下休息一会。
但他刚刚想蹲下,就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谢墨赟紧张地问:“腿疼?”
时若先泪眼汪汪地点头,“嗯……大腿根疼……”
完了还要加一句“都怪你!”
熊初墨如芒在背。
他也不是有意要听这些,但无奈听力超群。
他记得自己依稀听说过,如果两个男间行房事,的确会更艰难些……
过去那些影卫里有离经叛道而互相发泄的,熊初墨都避恐不及,但现在忽然就想起那些不经意听到的对话和片段。
当谢墨赟起身去喂乌骓粮草时,熊初墨慢慢靠近时若先。
时若先仰着脸,问:“怎么了?感觉你今天怪怪的。”
火光下,时若先的脸就像画里出来的那般无瑕。
熊初墨再度劝说自己:如果是这种程度的美貌,恐怕谁也不能抗拒断袖了吧。
他清清嗓,假装无意道:“属下还带了一些……一些涂在冻疮上的贝油,或许娘娘能用得上。”
时若先疑惑的“啊”出声,“我……用在哪里?”
熊初墨面红耳赤,脸上几乎要冒出热气,手忙脚乱的比划着。
“就是您如果那个痛的话……可以拿这个……润一下……然后那个就……不疼了……”
时若先沉默了几秒,终于从熊初墨破碎的表达里理解出本意。
“可是这个我用不上。”
熊初墨:“?”
难道是……让陛下帮他?
也合理。
熊初墨硬着头皮起身,“那我把东西交给陛下,让他帮您……润一下……”
时若先虚心求教,“那个还要润一下吗?是能保持色泽还是?”
“属下不知。”熊初墨差点把舌头咬掉。
他举起左右手,一手比出“OK”,一手比出“一”,然后“一”的手指放进“OK”的圈里。
熊初墨对着时若先举起“OK”,吞吞吐吐道:“就涂一下……应该能让您不再那么疼。”
时若先看看熊初墨比划出来的洞,又看看熊初墨一副快羞到快撅过去的样子,忽然明白熊初墨到底想把这油涂在哪里了……
时若先眨眨眼,表情单纯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