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欲与王妃颠鸾倒凤,同谐鱼水之欢,共效于飞之愿。”李煜祺奸计得逞,一个翻身将顾子瑄的身子压在了身下。
“何处学来的言语?”身子突然被压住,顾子瑄脸色涨红,推搡着李煜祺。
“王妃承诺要补偿于我,现在要食言而肥?”李煜祺将身子往下压,擒住顾子瑄的双手不让她动弹。
顾子瑄本以为尊王只是开玩笑罢了,可是仔细查看她的眼神,里面并无戏谑,反倒是充斥着滚滚的情.欲。她便知晓大事不好了。王爷怕是...怕是已经开窍了!
李煜祺的吻将要落于唇边,顾子瑄连忙将脸偏开,嘴里急迫地说道:“王爷...不可,王爷伤势为愈,不可乱动!不然伤口又得重新上药了!”
“王妃上次也这般说,可王妃不是依旧肆意撩拨本王?时至今日,伤口早已结痂,药都不必上了,还有未愈之说?”
“可...”顾子瑄哑口无言,李煜祺占了上风。
李煜祺将顾子瑄的双手掰到玉枕之后,用左手握住,右手绕到她的背后解起了她的中衣来。
“王爷!”顾子瑄大惊失色。
“王妃已经放火多回,也要容百姓点灯一次了。”
李煜祺低下了头,用双唇含住了顾子瑄的双唇,轻轻的厮磨起来。手开始四处游移。
“既然怕碰到伤口,王妃才莫要动。若在推搡之中,碰到伤口就不好了。”见顾子瑄还是不安分,李煜祺重新抬起头来,用她的理论反驳道。而后埋下了脑袋,将吻移至顾子瑄的耳后,湿滑的舌头钻入了顾子瑄的耳蜗之中,一下一下地舔舐着。
“嗯...”吟.哦之声自顾子瑄口中倾泻而出。她攥成拳的手渐渐松开,不敢再用力,轻轻地攀在李煜祺肩上。
事情已然不是按照她所期望的方向发展了。前几日她分明是想将王爷吃抹干净来着,怎么今日被王爷压住了?
罢了,已是老夫老妻了,计较这番又有何用呢?
顾子瑄闭上了眼,享受着尊王带给她的鱼水之欢。
素色的帘帐之中,呻.吟四溢,一片旖旎...
第44章 突然发病
“主子, 广角死了。”一间朴素安静的屋子里,一人站在台阶之下, 帘帐之外, 轻声禀报着。
“什么?广角居然死了?”帘帐后传来了惊疑的问声, 一名衣着华丽之人放下了手中的茶蛊,“广角怎么死的, 可让人知晓身份了?”
“广角忠心, 不敌之时选择了自焚。属下猜测他并未暴露身份。”
“可有查明是何人所为?”
“属下将密道里里外外搜寻了数遍, 只发现了一个小药瓶。属下派人去往各地瓷坊查询,探得只有顾氏一族使用此种药瓶,可能是顾氏医者也可能是医者所救助过的病患所为。”
“你继续向下查,务必将此人查出来。”
“是!”
**
公主府
天刚蒙蒙亮,李唯兮自睡梦中醒来,迷迷蒙蒙。忽然耳边传来了一阵呓语, 为痛苦的呼疼之声:“疼...疼...”
她一转身,发现顾子由捂着自己的肚子, 面色苍白,整个人呈弓状蜷缩了起来。
李唯兮慌了, 连忙将手抚上顾子由的脸,急切地问道, “子由,子由, 这是怎么了?”
手底之下, 一片滚烫。将手心探至身上亦是如此。
往日皆是自己发病, 她从未见过顾子由如此,李唯兮心慌不已。手足无措间,李唯兮忽然想起,自己的寒毒与顾子由的热疾相对。往日她替自己治病之时,采取了肌肤相贴之法,效果甚好。
而今日,她热疾发作,自己是否也能采取此法?
李唯兮眸间一亮,并没有过多的犹豫,便剥除了自己身上的衣衫,将顾子由的双手环在自己腰上,紧紧搂着她。冰凉的双手贴上顾子由双手紧捂的腹部,她发现那里热得滚烫。
“子由,子由,你快醒来...”李唯兮的额贴上了顾子由的,双目紧张地盯着顾子由阖着的眼睛,一遍又一遍地呼唤着。
可顾子由就像被梦魇纠缠住了,无论她如何呼唤,皆是无所反应。
脸色苍白得可怕,李唯兮的心紧紧地悬着,她阖上了眼,在心底祈愿。
一炷香之后,顾子由转醒。迷蒙的双眼一张开便映入了李唯兮的模样。她费力地扯起唇角,轻声唤道:“公主...”
听到这声呼唤,李唯兮的双眸猛然张开,惊喜万分地叫道:“子由,你醒了!”
“没事,让你担忧了。”顾子由虚弱一笑,周遭的感觉提醒着她,她的热疾发作了,且时辰不对。顾子由的眉微微地皱起。
二人的脸颊贴在一处,脸上都是汗涔涔的,也不知是谁的。
“子由,你方才是怎么了?”李唯兮惊魂未定。
“无大碍,是药物所致。”
“药物?你好端端的胡乱吃什么药?你可知方才,你的脸色有多差?”
“没事的,那个忍一忍便过了。”顾子由的脸色逐渐恢复。
“你快告诉我,你吃的是什么药?用来做甚?”
顾子由先是叹了一口气,而后说道:“傻公主,子由是女子啊,要隐瞒脉象,止住葵水,就必须要服用药物。不然你这驸马估摸是当不成了。”
“那你告诉我,这药是否伤身体?”
“这...”顾子由的眼中闪过一时的停顿,她支支吾吾地说道:“自然...是有一些伤身...只要忍过这一番疼痛便好。”
“伤身之药怎可胡乱服用?”李唯兮急眼了。
“公主不必担忧,子由可是医者,会斟酌情况的。如今我已是驸马,定然要保守好秘密。不然皇家的颜面,顾辛一门的性命都要赔上了。”
“你若是无病无痛,没人会探得你的脉象,葵水也有法子隐藏的。”
“还是小心驶得万年船。”
“往日你也像这般发疼?”
“是。”顾子由点点头。
“那...那为何往日我皆不知?”
“往日发病之时皆在午间,子由...常借蹲茅房之由躲过...”
“难怪!难怪有时你出来,面色苍白无血色。我询问你之时,你只道是肠胃不好,没想到之后却隐瞒了这么多东西。此次若不是它晨间发作,我一辈子都不知道实情!”李唯兮怒容满面。
“别生气,公主,子由知错了。”见李唯兮面红耳赤,十分急躁,顾子由放缓声音,软声说道。
“那你便听我的,以后不许在服用此等药物了!”
“那不可!”
“你!”李唯兮气极,掀被从床榻上坐起,穿上外衫之后便出了寝殿。
顾子由呆愣愣地卧在床上,手还保持着揽抱的姿势,嘴角露出几缕的苦涩。
她知李唯兮是为她担忧,可是现实便是这般无情,有所得必要有所付出。只是每月发一次疼痛而已,哪里能比得上与公主共度一生的恩泽?
顾子由亦掀被下床,穿上外衫,急急地追了出去。
人去床空,床榻之上,徒留着两滩的汗渍。
**
“公主,这是怎么了?”偏殿之中,侍女茯苓见李唯兮面色不太好,连忙询问道。
“茯苓,你出去,让本宫静静。”
“...是,公主。”
“亦不许他人进来。”
“是!”
李唯兮坐在宽大的卧椅之上,手肘撑着一旁的桌角。发丝凌乱,衣衫也是胡乱披散着,整个人浸在怒火之中,眼中赤红。
顾子由追来,在她身旁坐下,温声唤道:“公主。”
李唯兮并不理她,双目紧紧地看着地板。
顾子由弹起身来,在她面前蹲下身子,对上她的眼神,又唤道,“公主。”
李唯兮将脸撇开,怒气未消。
顾子由见状,扯住她的双手,慢慢哄道:“公主,你我皆是凡人,并没有通天的本领,不能事事顺意。在凡间,得与失是相对的。一个人有所得必有所失。你想想,当日你选择与子由相守,便是抛弃了子嗣。而子由欲与你共度一生,疼个一炷香的功夫又何妨?”
李唯兮的脑袋动了一动,依旧望着别处。
顾子由顿了一顿,继续说道,“子由这十几年都这般过来了,早与这药物知根知底,对身体之损伤也控制在最低的范围。子由这一生无所作为,与他人的牵连也甚少,心中看中的,除却家人之外,便是公主你了。公主想想,若有朝一日,子由的秘密被公之于众,我们定然要被拆散,这个结果,子由难以接受。那时公主定然也不好受。”
听着顾子由的解释,李唯兮的心稍稍有些松动。她缓缓移过脑袋,对上顾子由诚挚的双眼。
“这些道理我都懂,但是子由要坦白地告诉我,除却疼痛,此等药物于身体可有其余的伤害?本宫一无所知,你让我如何安得了心?”
“体温高些。到最后也如公主那寒毒一样,每月发作。”
“除此之外,没有了?”
“是!公主想想,先前公主之寒毒,依靠子由之身便能安全度过。日后子由就算患上热毒,也能借公主之体温遏止。故而此事并没有什么好担忧的。”
“那...那就...还好...”李唯兮被顾子由说动,“你起来吧,别蹲在地上,会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