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这么看过你,真是一副百看不厌的好风景啊……”他感叹。
“看够了吧!衣服给我!”温召是真羞怒了,说着又是一个大大的“阿欠——”
天气凉,水里跟上面温差大,这一出来,就是一身冷战,寒毛都竖起来了,下一秒冷的发抖的他就被一张暖袍罩住,霍桑知是直接解开睡衣,将人兜进来,凉凉的身体接触到炽热的那一块,温召又是烫的一抖。
霍桑知挠了挠头:“没办法,衣服都不能穿了。”
“还不是怪你?”温召翻个白眼:“现在好了,该怎么出去?”
总不能两个人穿一件衣服往外走?虽然房间就在隔壁,但到底有一段走廊。
霍桑知往外知会一声,把外边守着的人都潜走,想了想就一把将温召打横抱起来:“自己扯着衣袍把你自己遮住,外边可比里边冷。”
温召照做,袍子里两人肌肤相贴,胸膛挨着胸膛,呼吸纠缠,没有比这更亲密了。
回到房里,一路上的摩擦,两人都有些情动,拉灯上床之后的事也就水到渠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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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召第二日醒来已经在回家的马车上,马车宽敞舒适,下边垫着厚厚的毛毯。
他刚醒,便有一只大手伸过来贴在他额头上:“别动,你昨晚着凉了,有些发烧。”
温召是感觉身上有些脱力,刚觉得唇上干涉,便有一块沾着水的帕子沁润在唇上来,温召抬眼看霍桑知认真的表情,眨了眨眼,声音还有些沙哑:“对不起。”
霍桑知手上一愣,看着他:“这有什么对不起的?”
想来他是在为昨晚还没过子时便晕了过去的好事情道歉,两人许久不见,有一段日子没有亲密过,昨晚霍桑知便依着人的纵容,过于孟浪了,又有之前洗澡时的捉弄,人今儿才病了。
不过找大夫看过,说是轻微的风寒,好生看顾,再吃点药就能好。
扶着温召坐起来,霍桑知打开食盒,端出还滚烫的米粥,用银匙搅了搅,浅尝温度合适,这才一口口喂给温召来吃。
温召一口吞下,来接碗:“我自己来。”
“别乱动,”霍桑知把碗移开了些,不让他碰碗,这边一勺子米粥夹着一颗肉泥喂到温召嘴边:“我就爱喂,你快些吃,一会凉了。”
温召叹口气,实在拗不过他,就这样吃了大半碗米粥,碗里还有剩下的,霍桑知端着碗底一口喝干,将碗往食盒里一放,就不去管了。
温召被霍桑知捉着又往棉被里塞,他连连抓着被褥:“我还不困。”
“那也要睡,听话,大夫说你多喝水睡觉,等这一觉睡醒,咱们就到青州了。”霍桑知催促间,又往温召身上搭了一套厚实的棉绒,压得实实在在的,脚下还有几个汤婆子,温召一口重负,呼出都是热气,也不知怎么的,被霍桑知有一搭没一搭的拍小孩似的在背后拍着,竟真又有些困了。
中午就在沿途的店家打尖,招呼店家现炖了鸡汤,温召喝了一碗,吃了不多的鸡肉,不被允许下马车吹风,他便裹着衣服看书写字,正好利用这个时间写西游下一章。
写好的手稿霍桑知最先目睹,温召见他读的分外有趣味,就笑问:“你像不像这泼猴?”
霍桑知晓得他是拿此事比喻他大闹徐州,他嘴角含笑:“我若是这泼猴,那你是谁?猪八戒?”
温召顿时不满,叉了腰一脸傲娇的说:“那我自然是五指山,压的你翻不了身?”
“说反了吧?你摸着自己良心说,到底谁压的谁翻不了身?”
“呸。”
两人时而拌嘴,但多数时候是温召安静的写,霍桑知安静的看,时不时还提笔帮他改一改错别字,画面温馨又平淡。
半下午时温召又睡了一阵子,傍晚醒来,人就精神了许多。
夜里没赶路,又找了家看起来还不错的客栈住下。
就这样一路慢悠悠的,走了三日才到青州,马车先去了文雅贤庄,温召将蝶灵的信和路上完工的《西游》新章节一并带给红姐,当晚,又在青州住了一晚,第二日才启程回蛮荒。
清灵川,勒新早带人等着了。
早先撤离一部分死士时,就让霍明帆随行先一步回来报信,徐州情况勒新尽数知悉,却还是要看见两人平安归来,这才松下一口气。
温召下了船就要跑,被霍桑知硬生生拖回来,直往他身上兜了一件白色披风。
江边风大,温召的身体刚好,是该注意一些。
勒新等人等在码头,见了这一幕,谁不怔然?谁又能想到,那个杀伐果决的少主大人,竟也有这般老妈子的一面?
在场的除了勒新,还有清灵川的狄家一众人。
狄家如今成了霍桑知的家臣,除了狄老放权归隐,他的儿子孙子依旧在为霍桑知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