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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微备胎不干了[快穿] 完结+番外 (青吾微风)


  据说他手段极端残暴,再硬的骨头都在他手里撑不过七天,因为他耐心有限,撑过了七天无论死活都会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
  不怪所有人都惧怕他,他的声名甚至能让小儿止啼,而新帝又极宠信他,外头甚至有传他在新帝未登基前就曾爬上是新帝床榻,是个不能人道的阉人。
  这些甚嚣尘上的流言蜚语更将他传的面目可憎,妖媚惑主,独揽大权,人人都恨他恨的牙痒痒。
  周遭侍卫也被这突如其来的石子一惊,正要去驱逐这对母子时却见前方的人微微抬手制止。
  “不必了。”
  他绕过了那对母子,从他们身侧离去,离开前那个孩子忍不住一边害怕一边好奇的从母亲肩头偷看一眼这奸臣酷吏的真面目。
  却见他虽衣着极艳然眼却极静,甚至有股不易察觉的疲态,走在风雨之中更显萧索落寞,并不像传言里的小人得志和阴险毒辣。
  他抄了陈家那天晚上裘容在他的府邸等了他一夜。
  “陛下赐给你的府邸确实极尽奢华,昔年你我曾对弈,你说唯愿为天下鞠躬尽瘁,两袖清风有一间陋室可廊外听雨就足矣,如今这宅子如此之大,你却无缘听见这满城雨声。”
  他忙于抄家,忙于杀戮,忙于做一只奔波劳碌的走狗。
  裘容负手听雨,回头的瞬间嗅到了他满身的血腥味。
  他刚刚从监牢回来,做了什么自然不言而喻。
  裘容却好似第一天认识他一般,极慢极慢的打量着他,许久,慢慢朝后退了一步。
  “如今我竟觉得那时候的你恍如隔世,像是到了今日才第一回 认识你一般。”
  当年那个以天下百姓为己任的温暮归与如今新帝的娈宠与走狗,杀人如麻的权臣刽子手,究竟哪一个才是真正认识的那一个人?
  他一步一步像是惧怕一般退后着,终于到了退无可退的地步。
  “老师寄给你的信件你从来不回,我对你百般劝阻他也向来不听,温暮归,老师年过古稀为了你跋山涉水而来,不日就将抵达皇城,我望你......好自为之。”
  好自为之,四个字掩盖的是多少肝胆相照的情义和欲言又止的叹息。
  温暮归不言不语,只是静静看着裘容离开,他站在庭院里好似一身傲骨都被风雨压折,压的他喘不气。
  他始终不置一词。
  003幽幽的冒出来:“宿主,这就是你想要的吗?”
  楚倦翻开两页折子。
  他跟楚易不同,楚易奉行忍辱负重,攘外必先安内,按剧本来说登基后前些年对胡人上贡称臣等兵强马壮再一举拿下。
  可他不愿,他看了太多的尸横遍野,边塞被侵害的妇女被屠戮的村庄被抢夺的牲畜和被毁坏的田地,他要用最快的时间彻底将胡人打服,打到再也没有气力和胆量骚扰边塞。
  楚易能够忍辱负重是因为他不在边塞,他也未曾去过边塞,他未曾见过那些生不如死的人祸,可楚倦不同。
  而温暮归的梦想是什么呢?是开创一个强大的盛世,为乱世择一个明君,做一个名垂千古青史留名的名臣,日后史书工笔千古传颂。
  楚倦偏要将他拉入地狱,要叫他做自己手上的屠刀,要叫他双手沾满鲜血,要毁了他一生清正的名声,要他遗臭万年。
  他怎么能受得了呢?那是温暮归啊,一身清正傲骨,立誓做千古名臣的温暮归,他怎么能接受有人把他毁了呢?
  他以为温暮归会震惊会绝望,会生不如死,会终于明白清醒的离开。
  未曾料到他心甘情愿的跪在他身侧。
  ——做了那把注定会遗臭万年的屠刀。
  也许是想了太久,朱砂在纸上停留晕开一滴如血的鲜红,像此刻宫墙外未曾散去的血腥味,又像今日一身血色深衣的某个人。


第120章 被欺骗的王爷的一生
  温暮归的老师在那年秋风起时抵达皇城,年过古稀的老者须发皆白,穿一身棉麻长袍,在萧瑟的秋风里由裘容搀扶着颤颤巍巍的走下马车。
  温暮归恭身上前搀扶时年迈的老人紧紧抓住了他的手,枯骨般的手掌紧紧攥着他的手掌,抬头时却还是忍不住微微虚起眼。
  他的老师是当世一代大儒,年轻时看书熬坏了眼睛,四处授业时也苦坏了身体,如今年过古稀要凑近了才能看见他最倚重的弟子如今是何模样。
  他攥着温暮归的手,摆摆手叫裘容退下,而后屏退众人,独独拉着温暮归一步一颤的走进庭院。
  庭院里种有高大的梧桐,此树又名引凤树,在皇城种植不易,新帝赏赐给他的宅子里面却有不少,可谓隆宠正盛。
  他的老师站在那引凤树下,抬眼望着那宽大木叶间稀疏的阳光,又看一看自己最看重的弟子笑着道:“暮归啊,你年幼拜入我门下时,我对你其实存有犹疑,你是远恒侯独子,家世煊赫,自幼就是金雕玉砌中养起来的世子,我那时想你未必能受得这山中清苦。”
  “可后来十年山中寒窗苦读,你是我这一生最得意的弟子,你悟性高天赋好,更难得的是悲天悯人胸怀天下,我一直将你当做接我衣钵的那个人。”
  老人浑浊的眼慈悲又温和,没有那些狂风暴雨般的质问和责骂,他只是欣赏的看待着自己的弟子。
  “后来你出山未曾依靠家族荫蔽参加科举,不到及冠之年连中三元天下闻名,为师也以你为傲,再后来你书信间写到靖王写到官场,虽有挫败却也未折风骨,为师以为你是过得去这一关的,所以只是在书信当中劝慰你。”
  年轻时谁不曾年少轻狂呢?他以为那只是爱徒一生中的一点挫折和困惑,总会走到幡然醒悟的那一日。
  儿女情长总要自己尝过之后才能放下,才能坦然的走向下一关,他以为他的弟子坚韧而聪慧总不至于陷入困兽之斗。
  “为师曾教你君子之道,淡而不厌,简而文,温而理。知远之近,知风之自,知微之显,才可与入德,你都还记得吗?”
  “弟子从未有一刻忘记过老师教诲。”温暮归温声回答,“可老师.......”
  老者却没有让他继续说下去,只是叹息着道,“你明知他不是一个好的君主,重刑律,好武功,穷兵黩武好大喜功,连年的征战已经朝廷大伤元气,已经不可再一意孤行。”
  温暮归皱眉,虽不愿跟老师起冲突但涉及战事他却仍然想要开口,然而老者再次打断了他的话。
  “我深知你的性子,绝非好战弑杀之辈,可若说是为了帝位上的那一人,暮归,若老师告诉你,他这位置来的并不算名正言顺呢?”
  本是晴空万里一声惊雷却在此刻响彻皇城,摇动着一院梧桐簌簌作响,老者幽深的眼眸像一座深渊深不见底,映照出青年猛地震住的眼。
  老者再次叹息,这一次带着无尽的怜悯:“先皇乃是仁德之君,虽宠爱靖王,但于立储之事上始终有所犹疑,在先皇最后的那段时日里所选定的未来之君并非靖王。”
  “而是皇六子。”
  “你远在塞外,他果然不曾告诉你他所做之事,这段时日里你严刑峻法明面上暗地里为他除去过多少人,就从未想过他普一登基便如此大动干戈是为何吗?难道当真是为了肃清吏治?若说是为了肃清吏治大可收押审讯调查贪墨抄得脏款,又如何尽是斩首流放?”
  这种种的不同寻常,你又为何半分未曾看出来了?
  “先皇临去前就已暗中拟定了圣旨,交由翰林承旨,只是那时靖王封锁前朝后宫,这道圣旨无法宣读,后由国子监祭酒从宫中带出,一路逃亡,直到将这圣旨交到为师手中。”他的资历已是当朝罕有,门下弟子遍布朝野,乃是儒林第一人,就是新帝也要忌惮几分。
  老者依然紧握着温暮归的手,眼底有温和而期盼的微光:“为师自你幼时就教你君子之道,为臣之道,一晃眼当年比桌子也高不了一截的人儿也长的这样高了,确实当得起一句温润君子,你一直是为师的骄傲,为师看重你也相信你,如今为师已经老了,再不能为这天下做些什么,未来这天下终究是你们年轻人的。”
  那只握着温暮归的手缓缓松开了,枯槁树皮一般的手掌挥了挥:“走吧,去做你该做的事。”
  温暮归是他心中定下的承他衣钵者,是天下读书人的典范,就算一时过错,他也相信他的弟子,他一手教导出来的孩子,是何种人品他心中再清楚不过。
  他知道也许暮归对靖王有情,可那又如何呢?割舍之后他的弟子才能看见更为广阔的天空,他相信温暮归绝非是非不分之人。
  温暮归站在那里,被老者推出去的手僵在风中,许久许久,才听见他嘶哑的声音:“我要,亲眼看一眼圣旨。”
  像是对真相最后的一丝挣扎。
  ——
  楚倦在禁宫当中等待着属于他的结局。
  主角攻受命果然不是他们这些炮灰可以比的,哪怕是楚倦这辈子勤勤恳恳兢兢业业待在皇城都没守住这个皇位。
  边塞一事过后楚易带着两把干枯的稻草在深夜进入先皇寝殿,叩首悲痛欲绝的喊了父皇,问他边塞的百姓就是百姓,关中的百姓便不是您的子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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