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松是被梁淳羽给吵醒的,他睁开眼发现梁淳羽正跨坐在自己身上,头低着啃自己的锁骨,感觉到锁骨上一阵濡湿,段松拍拍梁淳羽的背问:“你啃我干什么?”
“谁让我叫了你半天都不醒。”梁淳羽不爽道,段松奇怪,自己怎么可能叫不醒,接着他感觉自己头昏昏沉沉的,浑身也没什么力气,再一摸脑袋,有些烫。
“淳羽起来,我生病了。”段松皱着眉说,他没想到自己第一次在这边生病竟然是这么一个情况,想来是最近太劳累的缘故。
梁淳羽一听段松生病了,立马着急了,他快速起身穿衣。
“相公,等我去给你找大夫。”梁淳羽说。
段松拉住他的手说:“只是简单的风寒,不用大夫,你去告诉冯肴,让他和王敦今日看着店,我就不去了。”
梁淳羽有些不高兴,段松自己都生病了,想的竟然还是那个店,但是梁淳羽还是去了。
躺在床上的段松还不至于病的起不来,他想起感冒要多喝水多休息,而且早饭还得吃,于是他爬起来叫来小二去买了些早餐,又让他打水过来。
早餐还没来,梁淳羽就进了屋。
“让我来看看是那位生病了?”梁淳羽进屋第一句话就是这样。
段松见他一本正经地摸着不存在的胡子,有种不妙的预感,果然当梁淳羽走过来握住他的手把脉时这种预感应验了。
“原来是相公病了。”梁淳羽说着摇摇头,段松心想梁淳羽自从开始治病,犯傻的次数越来越少,上次犯傻还是十天前,今日怎地又这样了。
“相公这病难呀,需要针之。”说完他从袖子里摸出三根毫针。
段松握住他的手质问道:“这是严大夫的针,怎么在你这儿?”
梁淳羽无辜道:“有几次,严大夫的儿子起针时总忘了我腿上的,我就自己拔下收起来了。”
“你还收起来?”段松有些生气,这针多危险,梁淳羽胆子怎么这么大,他将三根针从梁淳羽手上夺过来,然后扔掉。
“相公,我还没给你施针,你不能讳疾忌医。”梁淳羽着急道,他现在完全已经带入自己是大夫的角色。
“我让你扎,这病就不用好了。”段松说着准备继续上床躺着,刚让梁淳羽这一闹,他不但头晕,还开始头疼。
梁淳羽有些委屈,自己明明是好心,但相公为什么这么生气,他坐到床边看着段松,段松被他盯着非常不舒服,于是说:“去倒杯水给我。”
梁淳羽乖乖去了,段松喝了水小二将早餐端了进来,是两个鸡蛋和两个烧饼,段松和梁淳羽一人一个鸡蛋和烧饼,三两下吃完,段松有了些力气,就不打算住在客栈了。
客栈里的环境实在让他不太舒服,他现在就像回家在自家床上睡一觉,于是段松退了房给冯肴留了纸条后带着梁淳羽回了雾霭村。
车上的颠簸让段松回到家后,直接脱衣服上床睡了,都没有理有些无所适从的梁淳羽,梁淳羽在房间里踱步,段松已经睡熟了,他自己担心段松不想看书,可段松病着他又什么都做不了,于是干着急。
最后他在屋里转圈快把自己转晕了,突然灵光一现,他好像听谁说过,病了要喝老母鸡汤,这下梁淳羽可来劲了。
他轻声走出屋子,然后就盯紧了自己家的鸡圈,段松买了两只母鸡,因为一只鸡只能每天下一颗蛋,当时买鸡的时候段松考虑到家里两口人就买了两只母鸡,这样他和梁淳羽就能每天吃一颗鸡蛋。
除了两只母鸡,还有一只小公鸡和三只没长大的小鸡仔,梁淳羽走到鸡圈前瞅好老母鸡一把抓起,老母鸡扑腾着掉了一地鸡毛,梁淳羽让它扇了一膀子,一下松手鸡就掉在地上,开始在院子里乱跑。
“鸡你别跑,阿黄给我追。”梁淳羽叫着,一人一狗追起母鸡来,鸡笼里其他鸡也不甘寂寞,那公鸡不知是不是受了刺激,竟然打起鸣来,阿黄追着母鸡一只汪汪叫。
整个院子真正成了鸡犬不宁,这种情况段松哪里睡得住,他黑着一张脸从屋子里出来,看着院子的情景,段松鬓角的青筋跳了跳。
“梁—淳—羽——”段松咬牙切齿道。
梁淳羽尚不知段松快要气炸了,他边追边喊着:“相公,别急,等我追上它就给你炖老母鸡汤喝。”
段松扶住昏沉的脑袋,然后过去将梁淳羽拖进物,阿黄一看主人不在了,就不追鸡了,那只侥幸逃过的老母鸡停下来咯咯叫了一声,接着开始啄食地上的小虫子来。
梁淳羽被拖进屋后,段松就教训起他来:“你能不能给我安分点。”
他生着病,脾气比平时差了很多,语气也有些凶,梁淳羽被他说着肩膀抖了一下,然后慢慢低下头。
“我已经很累了,只想好好睡一觉,我不想喝鸡汤,你别在没事找事了。”段松心里窝着火,一时间嘴上就有些不留情。
“对不起,相公。”梁淳羽声音有些颤抖道,段松没再说话,听着梁淳羽声音不对,段松伸出手将他的脸抬起来。
这一看,梁淳羽竟然在哭,这下段松就急了,他立马后悔起刚才的话来,段松捧住梁淳羽的脸给他擦起眼泪来。
“别哭了,男人掉什么眼泪。”段松说完,梁淳羽扑过来抱住他,紧紧抓住段松背后的衣服。
“我就是……想……让你赶快好起来。”梁淳羽边哭边说,段松这下子是彻底后悔了了,他忘了,梁淳羽情绪敏感,他自己就是个病人,不该对他这么凶的。
“是我不对。”段松轻抚着梁淳羽的后背,梁淳羽很快不掉眼泪了,他抬起头看着段松说:“相公,我陪你睡觉吧,我保证不吵你。”
段松立马点头,人都掉眼泪了,怎么可能还不顺着,梁淳羽脱了外衣躺上床,段松将他搂进怀里,准备睡觉时,段松见梁淳羽认真地看着自己,他的睫毛上还有未干的泪滴,眼睛发红,怎么看都有些无辜,但最让段松惊心的,是梁淳羽眼中深深的依恋。
“相公,不睡吗?”梁淳羽出声,段松的脑袋越发的昏沉,他感觉自己的脑袋靠了过去,然后吻了吻那双带泪的眼,接着是鼻子,最后是嘴唇,当梁淳羽打开牙关时,段松闭上眼,心想自己烧的真是不轻。
第26章 不能人道
在整整睡了一个白天黑夜时,段松退烧了,生龙活虎一般,仿佛没生过病,段松心想,睡觉果然是最好的恢复教 J 堂 t 毒 荚方式,但他睡的时间长,不代表一觉把自己睡前做过的事给忘了。
他吻了梁淳羽,主动的,一想到这个段松就开始头疼,他怎么就吻上去了呢?这下好了,之前的自我调节仿佛欲盖弥彰,一个人主动吻另一个人会是什么原因?当然是喜欢呀,总不能是鬼迷心窍。
“相公,你为什么要锤自己的脑袋?”梁淳羽端着粥从外面走进来,这粥是冯肴离开前熬好的,昨天下午冯肴炒好料回到客栈就看到了字条,然后他退了房间回了雾霭村,今早做了早饭又去了镇子。
段松放下手,无力地说了句“没什么。”,他穿好衣服从床上起来,端起粥几口喝掉,然后洗漱干活,总之就是不看梁淳羽,也不主动和梁淳羽说话。
本来梁淳羽打算看书,但段松这中逃避的状态让他心里有些不舒服,昨天段松怎么亲他的他可记得一清二楚,嘴都肿了,舌根都麻了,段松以前可没这么用力亲过他,梁淳羽舔了舔下唇,突然站起来朝段松跑过去。
“相公,再来一次。”梁淳羽抓住段松的胳膊说。
段松避无可避地看着他问:“什么再来一次?”
“就是亲嘴,还有伸舌头。”梁淳羽一点不觉得羞耻地说。
段松惊了,一把捂住梁淳羽的嘴,虽然周围没人,可这话听着怎么那么让人脸热呢?
“这话不准在外头说。”段松嘱咐道。
梁淳羽点点头,段松将手放下来,然后他听见梁淳羽说:“我懂,闺房密语,那相公再来一次吧,我好喜欢,很舒服。”
他的话让段松双手一颤,他现在恨不得把这个小祖宗的嘴用520粘起来,只可惜这里没有胶水。
“不行,我在忙,你去看书。”段松推着梁淳羽往屋子里面走。
梁淳羽哪能愿意,于是他叫道:“不,我就要你亲我,你快点。”
“快闭上嘴吧,这是随便就能亲的吗?”段松怕他太大声,进门时把门给带上了。
梁淳羽甩开他的手说:“怎么不能随便,我让你随便亲。”
“你能,我不能。”段松说。
梁淳羽不高兴了:“你是我相公,为什么不能让我随便亲,你是不是变心了?”
“没有,你别多想。”段松不知该怎么办。
他说完这句话,梁淳羽不知从那抽出来一块方巾,然后坐在凳子上装做女子一样,假意哭道:“命苦啊,年方二八,花容月貌,却不得夫君喜爱,命苦啊!”
他就在那里啜泣,段松心里一梗,这怎么又演上了。
“你都二十了,哪里二八了?”二八十六,真好意思把自己说的那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