撬了校草A墙角后[穿书] 完结+番外 (山河立殿)
叶囿鱼听了,悄悄抬起一点儿头。
邬遇又说:“我不该直接把衣服递给你。”
“不该一晚上不理你。”
叶囿鱼慢吞吞地点头,一边小声提醒:“还有呢?”
“还有——”
“我喜欢你。”
第35章
叶囿鱼本能地抬头, 试图从那双眼睛里辨别出什么。
一方茶色里,他看见了自己。
他好像真的喝醉了。
邬遇应该不会跟一个醉鬼计较。这么想着,他踮起脚吻在了邬遇耳侧。
片刻碰触后, 他悄声说:“我也喜欢你。”
周遭的景色越渐模糊, 思绪也变得格外混沌。唯独心底潜藏的那份喜欢逐渐炽热。
肩头蓦地一重。
邬遇反应过来时,耳边只剩下叶囿鱼平稳的呼吸声。
围坐的众人早就分散成不同的小团体。
有beta扯了扯老三的袖子, 倒吸了一口凉气:“那边那两个是校草和叶囿鱼吗?”
大家彼此离得不算近, 但邬遇的身形过于高大,他几乎一眼就能确定。
他说话声音不小,一开口就吸引了部分人的注意力。
大家纷纷朝烧烤架旁相拥的两人看去。
“不会吧?我看着像是哪个omega。”
“那件外套就是校草递给叶囿鱼的!”
“操——”
“还真是叶囿鱼!”
争执中,某个alpha拉近了摄像距离,手机屏幕上,叶囿鱼的半张脸被光影隐去, 但依稀能够辨别出他的模样。
老三愣了几秒。
他盯着两人的姿势, 很快发现了不对劲:“你们看清楚了!叶囿鱼那是喝醉了!”
老三话音才落, 远处的叶囿鱼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似的失去支撑,眼看整个人就要滑落在地。
邬遇动作迅疾, 先一步把人捞进怀里。
叶囿鱼喝醉了。
这个认知让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吓死我了……”
“那阵仗, 我还以为他们俩在一起了呢。”
“两个A还怪恶心的……”
“我反正接受不了。”
“恶心死了。”
说话的alpha叫许翊, 平常在班级里话不多。
但因为脾气好,大家时常会找他帮忙,久而久之彼此也就混熟了。
老三一颗心才落下一点儿, 听见这话,气血噌地就莫名上涌:“不是!说谁恶心呢?他们就算谈恋爱, 关你屁事啊!”
这头动静不小。
白涂和张岸才走近, 就恰好听见了这番话, 两人双双皱起了眉头。
人是白涂邀请来的。
张岸心知白涂不好说话, 但自己无需顾忌,他直接说:“双A双B双O都是受法律认可且保护的。”
“见识少不是你的问题,出来丢人现眼就是你的不对了。”
许翊嗤笑两声:“还不是贻笑大方。”
“邬遇能看上叶囿鱼那种人渣,也就证明物以类聚,能是什么好东西。”
刚才的话题还是叶囿鱼醉酒,到他口中就成了两个品行不佳的人违背伦理。
许翊一口一个人渣,否定叶囿鱼之余还连带抹黑了邬遇。
周围的人多少都有点儿听不下去。
苏州月听得不太舒服,反驳道:“按理来说,校草和迹神才是和叶同学矛盾最大的人。”
“但他们都愿意和叶同学和睦相处,你说的这番话却有这么多人反驳。”
“你难道不应该反思自己吗?”
“我反思什么?”许翊像是听见了什么好笑的话,看向苏州月的眼神也带上了恶意,“不过我的确不是你,三番五次地上赶着倒贴。”
他的目光上下游移,仿佛在看一件商品:“你眼巴巴往上凑的时候,你的叶同学理你了吗?”
苏州月怔愣两秒,后知后觉地红了眼眶。
但她依旧执拗地反驳:“喜欢一个人没有错。”
她不是率性的人,相反,她每一次主动前都会纠结很久。
今天她一共主动了三次。
或许没有进展,但她也绝不认为——出于喜欢的接近是倒贴。
许翊侮辱的话不绝于耳。
白涂气得耳根子都红了,也顾不上什么同学情谊了。
他连忙扯过苏州月的手把人护在身后:“好大的味儿啊!”
“隔得这么远都能闻到你身上的腐臭!没事多看看鉴宝,古董都没有你冥顽不化!”
脚步声缓慢逼近。
邬遇的声音骤然响起:“古董有价值,他有什么?”
像是想到了什么合理的解释,他忽然笑了笑——
“大概是年龄。”
“倒也难为你了,从建国前活到现在。”
话落,叶囿鱼似乎觉察到周遭的响动,无意识地把头往邬遇怀里埋得深了些。
众人这才看清,邬遇把叶囿鱼打横抱在了怀里。
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刚才还愤懑不已的他们,这一刻忽然就平和下来。
连争吵的欲望都消失了一大半。
苏州月瞪大眼睛,下意识问了一句:“重吗?”
说完她就意识到不妥,支吾着低下了头。
刚才还是人群焦点的许翊被忽视得彻底。
比起这个,邬遇怀里的叶囿鱼于他们而言似乎更具有吸引力。
明明只有一小节脖颈,连脸都看不真切。但他们就是莫名地觉得,叶囿鱼好像有点儿软。
就像是糕点里的酒心。
令人微醺。
“算了。”白涂没忍心打扰叶囿鱼,特意小声说,“今晚大家也都累了,就先回房间休息吧。”
先前备好的生日蛋糕正孤零零地躺在大厅的长桌上。
他们原本计划着零点准时替白涂庆生。
张岸拿出手机瞄了眼时间——
十一点一刻。
“要不先进去吧?”
“拆完礼物就刚好十二点了。”
张岸话落的瞬间,众人的理智终于彻底上线。
明天是白涂十八岁生日。
邬遇没有异议:“你们先进,我叫醒他。”
话锋一转,邬遇看向白涂:“谁都不愿意错过朋友的生日吧。”
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堵回了肚子里。白涂沉默片刻,最终还是笑着点了点头。
许翊冷哼一声,转身就朝楼梯口走去。
众人权当没有看见,簇拥着白涂往大厅走。
一时间,后院只剩下邬遇和叶囿鱼两个人。
邬遇顺势挑了张椅子坐下。
姿势变动时,怀里的叶囿鱼似有所感,也跟着扭了扭身体。
邬遇看得好笑。
他捏住叶囿鱼后颈的软肉,稍一使力:“柚柚,醒醒。”
邬遇早就发现了,后颈是叶囿鱼最敏感的地方。
果然,他捏了没两秒,怀里的人就挣扎着睁开了双眼。
叶囿鱼睁着迷蒙的眼睛,盯着邬遇看了好一会儿。良久,他像是终于辨别出面前人的模样,又闭上眼把头重新埋了回去。
怀里的人正有一搭没一搭地蹭着他的胸口。
邬遇难得有些头疼。
“柚柚,别睡了。”
“马上就到白涂生日了。”
邬遇话才说完,就被一只手糊在嘴上:“哥哥闭嘴。”
他低下头,就看见叶囿鱼整张脸皱成一小团,眉宇间都透露着不耐烦。
但那双眼睛却依旧紧闭着。
回廊另一头,张岸端着一大杯蜂蜜葛花茶朝两人走来。
“那个,遇哥……”视线交错的瞬间,张岸脚步一顿,冲邬遇露出了一个堪称完美的笑容,“就是吧……”
“今晚你和叶囿鱼不是吵架了吗?”
“我就想啊,这么闹变扭也不是办法啊!”
张岸话音一顿,顺势递出手里的特大号水杯:“然后我就趁他不注意往他喝的啤酒里掺了白酒和红酒你不会怪我吧?”
邬遇大致也猜到了。
怀里的人压根没有要清醒的样子。
他没有直接回应,而是岔开了话题:“你和老三注意一下许翊。”
张岸点点头,确定邬遇没有要怪他的意思后就立马逃离了现场。
邬遇端着水杯喂到叶囿鱼嘴边。
微热的杯壁触碰到唇畔,叶囿鱼条件反射地别过头:“不要。”
试了几次,叶囿鱼都拒不配合。
邬遇只能用禁锢他的那只手捏住他的下颚,威胁道:“柚柚不喝,或许会有omega想喝,那我拿给他们吧。”
不知道是被捏得疼了还是被吵得烦了,叶囿鱼蓦地就睁开了眼。
望过来时满眼都是控诉。
邬遇也不说话,就这么和他对视着。
直到叶囿鱼先没了底气,眼珠子胡乱转着,睫毛也扑闪得飞快。
“我喝就是了。”叶囿鱼小声嘀咕,“哥哥好烦。”
邬遇注意着手上的动作,怕喂得急了。
嘴上随口敷衍了一句:“我是烦,你是麻烦。”
叶囿鱼倏地瞪大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吞咽的动作也随之静止。
一大杯茶水最后是喝完了。
但叶囿鱼因为那句麻烦,气得没再搭理过邬遇。
十一点四十,邬遇揽着小麻烦精的肩膀把他带进了大厅。
白涂坐在主位上,面前堆满了刚拆封的礼物。
其中最显眼的,莫过于摆在正中央的一大摞教辅书和考卷。数量过于庞大,一看就不是出自同一个人的手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