撬了校草A墙角后[穿书] 完结+番外 (山河立殿)
众人附和着点头:“还没许愿呢!”
白涂拗不过大家,任由苏州月在蛋糕上插上十八支蜡烛。
蜡烛逐一被点燃。
即使在明艳的白日里,火光也依旧跳动得耀眼。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歌声结束的瞬间,白涂吹灭了所有蜡烛。
不知道是哪一步出了错,他握着道刀具的手正打算往前伸,他发小已经先一步从身后挖了一巴掌奶油。
“啪”地一声,张岸先被隔空糊了一脸。
“怎么还带反水的!”张岸奋力睁开眼睛,也没看清哪儿是哪儿,随手从桌上糊了一把就往身旁抹。
“张岸你不道德啊——”
“我昨天才换的衣服!”
“苟还是你们苟!看我不糊到你们喊爸爸!”
“别别别林哥!别糊我啊!不得先搞张岸吗!我错了我错了——”
场面霎时间混乱无比。
张岸那只手挥过好几个人,眼看就要朝自己抹过来——
叶囿鱼想都没想就转身,却一头撞在了人墙上。
扫过邬遇脸的瞬间,他一把把人推开:“哥哥快让开!”
没推动。
身后,冰凉软绵的触感擦过他的脖颈,尽数糊在了他侧脸上。
张岸难得抓住一个不躲的,连忙在他脸上来回挼了四五次。
叶囿鱼呆愣地看向邬遇,一时间还有点反应不过来。
恍惚间,他看见了邬遇眼底一闪而过的笑意。
邬遇是故意的。
叶囿鱼心里的小火苗噌地就燃烧起来。
他气恼地瞪了眼邬遇,顺势就扎进他怀里,边用沾满奶油的右脸蹭在他的胸口处。
不出几秒,黑色外套就被染上一层绵密的白。
叶囿鱼见自己得逞了,肆意地笑出了声。
“柚柚。”邬遇低声说,“你胆子变大了。”
明明是再简单不过的语气,但叶囿鱼却本能地感知到危险。
他试图后退,后撤的大腿却刚好抵在桌沿上。
两侧都被堵得水泄不通,他根本退无可退。
叶囿鱼蓦地就怂了。
做人还是要学会退让。
他在心底安慰了自己两句,立马换上甜甜的笑脸:“其实我可以解释。”
邬遇向前逼近了一步:“我觉得有些迟了。”
话落,邬遇不知道从哪儿顺了一大抔奶油,作势就要往他脖子里抹。
电光石火间,叶囿鱼脑子里闪过张岸的动作,回手就从身后的蛋糕上薅了一块拍在邬遇的脸上。
周围似乎响起了一阵抽气声。
掌心按在邬遇脸上的那一刻,叶囿鱼后知后觉地意识到——
他大约是完蛋了。
掌心处蓦地传来湿热的触感。
是邬遇的舌尖。
他身体一颤,下意识想要缩手,邬遇却用沾满奶油的手握住了他的手腕。
时间在这一刻静止,但身体的感官却无限放大。
身后的长桌因为推搡而微微震动着,耳边尽是嬉笑怒骂。
只要有人稍稍留意一眼,就会发现他和邬遇的秘密。
“哥哥……别、别玩了。”
叶囿鱼求饶似的小声呜咽。
他的声音极小,小到连自己都听不太真切,却被邬遇尽数捕捉。
这一次,邬遇应允了他的退让。
眼角因为邬遇的触碰而沾染上纯白的奶油。
邬遇似乎格外愉悦:“柚柚眼睛红了。”
第38章
冰凉的指腹有意无意地蹭在眼尾上, 惹得叶囿鱼不自觉地轻颤,睫毛也扑闪成一团。
奶油似乎都要被皮肤的热度融化。
混战没能持续太久。
桌上的蛋糕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样子,只能隐约看出蛋糕胚的模型。
嬉闹声中, 众人到厨房简单擦拭清洗了一番, 顶着湿漉吃完了午饭。
许翊的事或多或少对大家造成了一些影响。
原本定在今天的泡温泉计划也被彻底搁置。
饭后,众人聊了会儿天就上楼各自收拾行李去了。
叶囿鱼跟着邬遇去了一趟二楼的洗衣房。
偌大的露台上, 晾晒的衣物被风吹出臌胀的弧度。
邬遇上前把所有衣服拢在一起, 一次性收了下来。
叶囿鱼跟在他身旁,一眼就看见了内里的那抹棉白。
他脚下磕绊了一下,说话也不太自在:“其、其实可以直接扔掉的。”
邬遇动作一顿,看过来的眼神透着打量。
叶囿鱼没敢正视他的眼睛,低下头胡乱瞟着鞋尖。
良久,他听见邬遇问:“以后做一次扔一次, 不会太浪费了吗?”
什、什么做一次扔一次的!
昨天、昨天明明没有做到最后, 晚、晚上也没有!
叶囿鱼背脊绷得笔直, 站得像棵小青松,思绪却不受控地顺着邬遇的话发散……
这种私密的事情, 以、以后也不能让邬遇做吧……
“柚柚在想什么?”
邬遇声音不大, 却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要回答。
他满脑子都是刚才的假设, 下意识就说:“以后我会自己洗的!”
话落的瞬间,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的叶囿鱼倏地红作一团。
邬遇点了点头:“原来柚柚在担心这个。”
一时间,叶囿鱼百口莫辩。
羞恼之余, 他飞快瞄了一眼邬遇,这人正似笑非笑地盯着自己, 眼里尽是揶揄。
脑海里灵光一现。
叶囿鱼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胆子, 踮起脚凑到邬遇耳边呢喃了一句。
邬遇的呼吸似乎重了些。
他没敢停顿, 推开邬遇就往外跑。
身后, 邬遇似乎是笑了笑,短暂又急促。
返程路上,因为赶巧,半数人搭乘的都是同一趟车。
三小时的车程不算短,第一个小时他们还有闲心搭上几句话,后续就逐渐没了声音。
也许是宿醉的缘故,叶囿鱼的脑袋其实还有点儿昏沉。
上车坐了没一会儿他就昏昏欲睡。
阳光穿透淡蓝色的帘幕,刺得他眼睛发疼。
余光里,邬遇正百无聊赖地刷着题,宽大的帽檐搭垂在他肩膀上。这是他下午刚换的外套。
叶囿鱼看得有些心痒。
他蹭了蹭邬遇的手臂,悄声说:“哥哥,我想跟你换一件外套。”
才说完,他就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哈欠。
水雾在眼睛里弥漫开。
邬遇似乎是看出他精神不济,也没再逗弄他,两人利落地交换了外套。
叶囿鱼把兜帽往头上一盖,蓦地就遮住了大半张脸。他满意地把自己裹严实了,靠在邬遇的肩膀上沉沉睡去。
这一觉就睡到了日暮。
下车时,他脑袋还直发懵。
后排的乘客推搡着往前走,叶囿鱼才迈出一小步,就被挤着下了车。
张岸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他身侧:“你身上这件外套,我怎么看着那么眼熟呢?”
叶囿鱼迷蒙地点头:“哥哥的。”
他应得爽快,张岸反而迟疑起来:“是我想的……那个哥哥吗?”
前排的几人捕捉到只言片语,齐刷刷地回过头,眼神活像是要扑食的恶狼。
“谁哥哥?”
“叶同学还有哥哥吗?”
某个beta娇俏一笑:“叶哥哥年方几许啊?可曾娶妻?”
张岸浑身一颤,连忙告饶:“别别别!”
“叶囿鱼他哥不就是遇哥吗,他们一起长大你们还不知道吗?”
“人就在那儿,你们敢上就上吧。”
提到邬遇,他们那点儿心思是彻底没了:“算了吧算了吧。我至今没办法想象校草谈恋爱是什么样子。”
有人附和:“其实我觉得叶同学就不错,好相处,信息素还强。”
“长得好、家境好,性格还好,昨天晚上他放信息素那一秒真的戳中我了!”
“如果谈恋爱我一定追他!”
“追谁?”
邬遇的声音砸在耳边。
叶囿鱼蓦地就吓清醒了:“没、没追!刚刚在讨论我有没有哥哥!”
张岸见状,连忙帮他一起打起了哈哈。好在大家都不顺路,没聊几句就分开了。
邬家的车来得很快。
叶囿鱼睡了大半天,清醒之后脑袋不疼了,心思也活络起来。
他瞄了一眼专心开车的司机,默默掏出了手机,戳开了邬遇的微信。
手指在屏幕上飞快输入。
良久,他盯着聊天框里那句干巴巴的话反复修改,删删减减,始终觉得不太满意。
琢磨了有五分钟,他还没斟酌出一句完整的话,屏幕上先弹出一条消息——
【柚柚,你想说什么?】
邬遇早就注意到了叶囿鱼的小动作。
聊天界面的“正在输入”反复出现又消失,他耐心等了一会儿,却没等到叶囿鱼发来的消息。
叶囿鱼的手不自觉地使力,心脏扑通直跳。
此时此刻,他们之间隔着半米的距离,他却比先前每一次相拥都要更加紧张。
【哥哥。】
【我们这样,算是在一起了吗?】
消息发出的瞬间,叶囿鱼按暗屏幕,蓦地别过头看向窗外。
风把树叶搅成一团,擦着街边吹出一个又一个旋涡轮廓。